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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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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礼清一愣,心脏狠狠揪了一下:“很严重?”

当时她实在太愤怒了,脑子浑浑噩噩的,只想到这男人两面三刀逼得父亲流离失所,下手的力道没轻重,位置似乎也……

钟礼清细细想了想,好像刺的位置离心脏很近。[WWW。Zei8。]

她手心里沁出了冷汗,喆叔的每一下呼吸好像都把她的心狠狠吊了起来。喆叔刻板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你还是亲自问问先生吧,我和成山都没在他身边。”

钟礼清匆忙挂了电话,也没细想喆叔话里的问题,白忱若真是伤的那么严重,他们俩怎么也得有一个人在白忱身边陪着。

她拨了白忱的电话,发现自己真是很少主动联系他,那个号码看着陌生的害怕。

第一次通了却没人接,钟礼清握着手机看着屏幕有点怔愣,心里的不安更加被无限放大,好像已经亲眼看到白忱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了管子。

她又拨了两次,第三次才有人接通。

白忱的声音听起来的确不太精神,低低哑哑的:“有事?”

钟礼清这时候也不想计较他的冷淡和高高在上,只是踟蹰着问:“……你没事吧?”

白忱那边静了几秒,气息淡淡的传过来,声音却低柔了几分:“还好。”

钟礼清不知道他所谓的“还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斟酌着又继续说:“今天中秋了,你……想吃月饼吗?”

白忱抿着薄唇,继续往楼上走,走开不远才出声:“医生不让吃。”

钟礼清一听他说医生,心里那点负罪感又上来了:“我当时有些冲动,我以为你会躲开。”

白忱静默不语,钟礼清有些尴尬:“你好好休息。”

她说着就急匆匆准备挂电话,白忱忽然出声喊住她:“礼清。”

钟礼清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好像呼吸也有些不对劲,白忱低缓磁性的声音好像贴得耳朵极近,潺潺缓缓的传进耳里:“中秋快乐。”

钟礼清紧紧攥着手机,低低的“嗯”了一声。

***

白忱挂了电话之后才下楼,晚饭之后客厅聚了不少人,白父白友年坐首位,萌萌正满屋子乱跑。似乎和一般的寻常人家没差别,但是隐藏在这表象下的丑陋只有白忱最清楚。

白沭北和老二老三都挨着白友年坐下,白友年脸上表情淡然,低声和他们说着什么,见白忱从楼上下来,对他招了招手:“老四,来。”

白忱提脚走过去,白家老二和老三只掀起眼帘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白忱坐在离白友年最远的地方,白友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女朋友电话?还要避开我们。”

白忱静静看他一眼,摇头:“公事。”

白友年脸上有意味深长的笑意,转头又和白沭北交谈起来:“还有你,萌萌已经五岁了,天天吵着找妈妈,你要有看中的就赶紧给我结婚。马上就要人事变动,谁都可以拿萌萌的事儿做文章。”

白沭北笔挺的坐姿显得整个人格外结实健壮,英气的眉眼严肃冷峻,黝黑的眸子淡淡瞥了眼白友年:“随他们,萌萌有我就够了,我们三兄弟没妈不也活得好好的。”

白忱皱眉看了眼白友年,白友年脸上果然有了几分戾气:“胡闹。”

白家老二嘴巴向来狠毒,看大哥和父亲剑拔弩张,忍不住戏谑道:“大哥你一回家就气老爸,不过爸,大哥这种事算什么把柄,要是说起来,老四做的那些事才会落人口食吧?”

白友年脸色铁青,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神态紧绷。

老三拍了拍白家老二的肩膀:“二哥,你怎么又忘了,老四……”

他眼神讽刺的看了眼白忱,语气轻快的笑道:“压根就没算白家人,爸可没公开承认过他的身份。哟,老四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啊,只是怕二哥把这黑锅往你头上扣罢了。”

白忱沉眼看了眼对面一唱一和的两人,嘴角慢慢勾起:“不介意,我这种身份,当然上不了台面,怎么能给白家抹黑。”

老二挑了挑眉,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老四真是豁达,这点大概和你妈一样吧?”

白忱眼神一变,嘴角带着凌厉的弧度,白友年适时喝斥道:“都给我闭嘴,都是自家兄弟,谁再放肆给我滚出去。”

老三冷笑一声:“兄弟。”

白友年横眼看过去,白沭北冷冷开口,完全不惧怕他警告的目光:“我妈是怎么死的,相信他很清楚,要他做兄弟,一辈子也别想。”

白沭北缓缓站起身,萌萌和白小黎坐在不远处的餐桌边,看到这边一直气氛紧张压根没敢跑过来。倒是萌萌看到爸爸站起身,几步小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白沭北弯腰把孩子抱进怀里:“我先走了。”

老二和老三也跟着站了起来,老三轻佻的说:“听说那女人也死的挺惨,爸,你可留点心,别最后被反咬一口。说不定有些人回白家是有目的的。”

原本气氛胶着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白沭北一走其他两兄弟也跟着相继离开,最后白家老三那句话似乎没让白友年重视,他等白小黎也上楼,这才开口:“事情查的怎么样?东西找到没。”

白忱眯眼看他,待白友年抬眼时才恢复常态:“有了点眉目。”

白友年闭目点了点头,口气沉重:“林家好像着急了,他那个女儿不长进,找了个女婿居然反咬自己一口,现在揪着这事儿不松口,被他先找到东西始终不妙。”

白忱沉默不语,白友年忽然睁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当初被你睡错那女人呢?打发了?”

“是。”

白忱回答的坦然,白友年还是微微有些不满:“你还年轻,别被情啊爱的束了手脚,爸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别被女人耽误了。”

白忱墨黑的眉峰不易察觉的紧了紧,抬头看白友年:“您当初,爱过妈妈吗?”

白友年一愣,略微有些暮色的五官微微僵硬,口气也不太自然:“都这么多年的事了——”

白忱还是坚定的看着他,白友年咳嗽一声:“当然爱,不然怎么会生下你。”

白忱无声的垂下眼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却慢慢攥紧。

***

晚上白忱没有住在白家,白友年也只当他年轻人爱玩不管他。事实上白友年很少会关注他的举动,不然也不会连他偷偷在水城结婚都不知情。

白忱心里很清楚,白友年只是需要他现有的势力和人脉替他办事而已,父子亲情……白家似乎压根没这东西。

早几年,他被白家老二老三收拾的很惨,白友年并不是不知情,却依旧睁只眼闭只眼。所以白忱一点儿也不在意白友年对外如何宣称自己的身份。

反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或许是因为回了白家,也或许是因为白家老三的话提醒了他沉睡心底的噩梦,这晚,白忱又毫无疑问的做噩梦了。

母亲死的时候他只有四岁多,记忆其实并不深刻,如果母亲那时候走的很安详,他或许早就忘记了她的模样。可是母亲以最惨烈的姿态死在他面前,十二楼的高度,面目扭曲。

那一滩血迹一直印在他幼小的心灵里。

白忱猛然睁开眼,胸口疼得厉害,浑身都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般湿漉漉的泌着汗意。他呆呆看着屋顶,双眼空洞迷茫。

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迷迷糊糊的,却是对他一直甜甜笑着。

白忱倏地翻身从床上起来,精壮结实的躯体附着薄薄一层汗珠,他转身进浴室冲洗,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就离开了酒店。

***

钟礼清半夜被门铃声惊醒,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好像知道楼下的人会是谁。

在楼下看到风尘仆仆的男人时心里有未明的情绪涌动着,好像有点酸,有点疼,却还有微微的……甜?

白忱穿着浅色的条纹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腕表在灯光下带着璀璨的亮光。他沉沉看着她,忽然大步走过来将她用力抱住。

钟礼清身上还穿着长至脚踝的丝质睡裙,被他这么结实箍进怀里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发痛,他胸口好硬,可是又热的很舒服。

白忱干燥的掌心抚着她的脸颊,黑眸深深睨着她素净迷糊的脸蛋。

钟礼清被他仿似深情的举动蛰到,移开目光不敢看他:“怎么半夜回来?”

白忱把她勒紧,微凉的唇瓣落在她耳后,沙哑的男音好像带着某种蛊惑意味:“想见你,等不到明早。”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好足,所以大家表计较我几点更哈 (o(╯□╰)o作者好厚脸皮……然后小白的身世还木有写完,大家先不要妄下结论,礼清和他的相识也会很快写到的!ps:谢谢沫沫哒地雷,谢谢高富帅的手榴弹,妈呀你的ID好让我想入菲菲O(∩_∩)O~

☆、第二十章

林良欢的伤势控制的很好,林父这次却好像彻底狠了心要逼她选择,一直到她出院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林良欢心里难受,呆在家里就更加的郁郁寡欢,加上平时又都是新请来的保姆在照顾她,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肖禾下班回家,看她一直呆在床上傻乎乎看着窗外走神,心里没来由生出几分不忍,走过去抚了抚她的发顶:“不开心?”

林良欢慢慢转头看他,最后只低声说:“在家烦了。”

“医生说还要好好休息,再呆一段时间。”

肖禾说着就起身换衣服,结实的脊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眼前,她只微微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肖禾换好衣服回头,看到她略微呆滞的侧脸,平时活泼惯了的人,这段时间真是沉默的可怕。

他长腿一跨就跪坐在床边,林良欢感觉到床垫下沉,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陪你说说话?”

肖禾沉沉看着她,英气的眉眼间隐隐带了宠溺的神色,林良欢脸上浮起笑意,伸手握住他干燥的手指:“好。”

肖禾倚靠在床头,伸手搭在她颈后让她躺得舒适一些。

两人调整好睡姿后却无言的面面相觑,肖禾尴尬的问:“说点什么?”

以前每次林良欢都有说不完的话题,记忆里每天的生活都是热闹非常的,这丫头在他耳边呱躁的好像一只学舌的鹦鹉,多话且啰嗦,但是说的内容没一件能让他记住的。

林良欢仰头看了眼上方的男人,俊朗的容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迷惑,这时候的表情像极了初见他时的那份纯净执着。她有些心跳加速,试探着说:“不如,给我讲讲肖牧的事情。”

肖禾沉默的看她一眼,林良欢心里惴惴的,但是从他那波澜不惊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她又笑着俏皮的睨他一眼:“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肖禾思忖良久,默默点头:“是该对你讲讲她。”

林良欢莫名的紧张,躺在他怀里不安的紧紧盯着前方的照片墙。

肖禾的声音淡淡在头顶上方响起,她没敢回头看他此刻的表情,想必是伤心难过的,或许还夹杂着别的情感。

她生怕看了就万劫不复。

“小牧6岁来的我家,她是个农村孩子,是我奶奶从老家买来的。”

林良欢能感觉到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双手温热滚烫,但他声调里无端带了几分悲凉:“她小小瘦瘦的,但却很结实,自小几乎没什么病痛,身体壮得像条小牛。我那时候很羡慕她,特别想像她一样。”

“我小时候病很多,每天都泡在药罐子里,只能看着小牧每天在我面前玩耍,我不能玩的东西她替我玩,我不能做的事情她替我做,就连我喜欢的东西,她也会想办法替我拿到手。”

林良欢安静听着,脑海中竟然能勾勒出肖牧天真善良的模样。

肖禾又说:“她是奶奶领养来和我换命的孩子,本不该迷信的,可是自从小牧来了之后,我的确越来越少生病。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考上警校,后来因为小牧,我终于如愿以偿,而且小牧也和我一起上了警校——”

林良欢默默垂了眼,多美好的青梅竹马啊,如果不是肖牧后来出了意外,肖禾和她大概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吧。

或许故事也到了最残忍的时候,肖禾静默几秒,这才缓慢开口:“我毕业实习的第一年就出事了,在追查一起毒品缉私案件时,被毒贩刺伤,如果不是小牧,我可能早就死了。”

林良欢倏地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肖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迟疑着问:“是肖牧……救了你?”

肖禾点了点头:“我睁眼看到的就是小牧,小牧也默认了,她当时正在做卧……”

肖禾话到一半又顿住,接着说:“当时为这事差点暴露身份,队里还对她进行了处罚。”

林良欢无话可说了,抿紧嘴唇不做声,而肖禾沉淀好情绪才捏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头看着自己:“你的秘密。”

林良欢认真的看着他,片刻后讶然失笑:“……我忘了。”

原来他不是忘了,而是从始至终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只要努力,总能让他记起些什么的。

肖禾看她好像又兴致不高,微微低头看她:“林良欢,你故意耍我?”

林良欢笑而不语,心底却好像被针扎一样,绵绵密密的痛意袭遍全身。

肖禾深深看着她素白的小脸,忽然倾身压住她,清爽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痒痒麻麻又亦幻亦真。

“作为耍赖的补偿。”

他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手心慢慢沿着她大腿往上,轻易的挑起她的睡裙。

芳草幽泽,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逗…弄,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回应从身体深处溢出来,慢慢浸润了他的指尖。

肖禾俯身舔着她柔软的唇,还能尝到她唇间残留的草莓清香。

他吻得动…情,将她那馨甜滋味一点点汲取干净,再慢慢往下,将她的动情莹润也一点点舔…舐涂抹开。

她颤抖着,欢昏昏沉沉的配合着,容纳他、吸附他,将他的坚硬滚烫牢牢锁住。

这男人俯视她的眼底充满迷恋和宠溺,不管他的力量多么钝重剧烈,但是亲吻总是温柔多情的。

在这一刻总是让她错觉他眼里也是有自己的,可是事实一次次只能证明她在自欺欺人。

她差一点就放手一搏,告诉他自己最大的秘密——她爱一个男人爱了许多年,从十五岁开始就念念不忘。

她该庆幸的,如果她说出了心底的秘密,不过也是自取其辱不是吗?而且,如果他知道她还做了更不可饶茹的事情,会如何对她?

她好像也渐渐看到了,他们没有一丝曙光的未来。

***

夜晚的气息太过蛊惑撩人,钟礼清陷进余温尚存的床被间,耳边是他清浅温热的呼吸。他有力的手臂搭在她小腹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直觉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她看了许久屋顶落下的那层浅黄光晕,声音带着夜里初醒的浓重鼻音:“白忱,你在想什么?”

白忱安静的睨着她素净光洁的侧脸,薄唇微微一动:“想你。”

钟礼清眉心一蹙,语气倒是安静平和地:“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你想要的都得到了。”

所以,不需要再对她耍这些手段,她不是个情场经验老道的女人,无论怎么提防都会有濒临沦陷的时候。

她要防患于未然,白忱的爱,她不敢信。

白忱忽然环住她柔软的腰身,将人轻轻松松的抱起放在身上,钟礼清僵硬的趴在他胸口,双腿叠加在他修长的腿上。

她惊慌之下伸手错按了他的心口部位,似乎压到了伤口,他眉心深深拧了起来。

钟礼清觉察到他的反应,低低喊了一声:“会压到你!”

白忱却固执的要她覆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找寻一种安全感,双眼沉沉睨着她白净的小脸:“喜欢你压着我。”

“……”

钟礼清能够轻易对无耻蛮横冷血的那个白忱发火发难,但是独独这个貌似情深又有些琢磨不定的男人无从下手。

白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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