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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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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和一个类似领导的人争辩着什么,脸上异常着急,而乐乐就蹲在不远处的沙堆上玩沙子。

钟礼清先去把一身泥的乐乐抱起来,小家伙还傻乎乎的冲着她笑。

钟礼清给她擦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安安不在,你越发调皮了。”

乐乐笑着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钟礼清还没和女儿多说几句,陈太太忽然跑了过来,焦急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礼清,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钟礼清先是吓了一跳,急忙拉住陈太太站在一边:“怎么了,慢慢说。”

作者有话要说:林肖下章有大进展,我不会拖情节啦,放心╭(╯3╰)╮

今天忽然收到好几个长评,有几条字数虽然没过一千,但是也很长啦,大家辛苦了!感谢!上一章我还没送积分,明早早起送,大家可以用来看后面的哈

ps:谢谢莫伽南的地雷!

☆、71丑闻(白钟、林肖)

陈太太把事情说了一遍;钟礼清越听越气愤。

难怪之前陈太太说房子要被拆迁,忽然又不了了之,这全是拜白忱所赐!白忱开始说会帮陈太太;现在忽然又变卦了。钟礼清不知道这之间陈太太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只是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四年前小餐馆的事儿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她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连累任何人。

陈太太和餐馆的那对夫妻一样,都是普通人家;一栋房子、一份家业对他们而言都是要辛苦一辈子才能得到的东西;这些对白忱而言或许都轻如鸿毛,可是她不想自己再作孽。

因为自己再搭上陈太太一家,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钟礼清知道白忱的目的;带着乐乐就去了他住的那间宾馆。

白忱开门时脸上难得带了几分得意神态;他让姜成山把乐乐带去安安房间。钟礼清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心里莫名紧张,但是脑海中浮现陈太太欲哭无泪的痛苦表情,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白忱坐在沙发里,一副闲散慵懒的神态,也没有招呼钟礼清坐,只是那么直直打量着她。

钟礼清站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空调温度很低,吹得她有些瑟瑟发着抖,就连看着面前的男人都觉得浑身发冷。

“想清楚了?”

白忱淡笑着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跟前,他伸手想抚摸她一头柔顺长发,却被她扭脸避开了。

白忱的脸色不好看,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

钟礼清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抬手拂开他扣在下颚的修长手指:“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白忱看了她许久,嘴角微微翘起:“学会跟我讲条件了。”

“跟你学的。”

钟礼清也毫不示弱,白忱静静看了她几秒,点头道:“说出来听听。”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说的到你满意为止我不同意,你必须给个期限出来。还有孩子的事儿我们得再商量,你也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答案。”

白忱微蹙着眉心,认真听她把话说完,尔后却讽刺笑出声:“你现在这架势,分明就是想为自己准备好后路,要是我不想放你呢?”

钟礼清也不意外,淡定的回答:“我四年前就说过我们性格不合,你硬要绑在一起,只会彼此都痛苦。”

白忱眼底瞬息万变,脸上更是阴晴不定的狠狠觑着她。

钟礼清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也忐忑难安,她实在没什么资本和白忱谈条件,唯一仗着的……也不过是白忱有可能对她还存着的那一丝眷恋。她真的不想和白忱再次决裂,说伤他的话也并非她本意。

白忱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那眼神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有种俯视众生的优渥感。

钟礼清紧紧扣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不许往后退缩。

白忱靠近她,低头的姿态几乎快要贴上她光洁的前额:“你不过也是仗着我在乎你,钟礼清,你对别人都那么有同情心,为什么独独对我,总是格外狠心。”

钟礼清一怔,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抬头的瞬间就被他扣住后脑狠狠掠夺了呼吸。

他口腔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火热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味蕾,她既紧张又隐隐有些难过,复杂的心情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前的男人。

白忱这个吻带着积郁四年的怒气,还带着难言的相思之苦,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想念这个女人,想到夜不能寐,想到心都是疼的。

可是她不屑一顾,把他一颗真心都当垃圾扔掉。

白忱扣在她后脑的指腹加大力度,钟礼清微微皱起眉头,舌尖都被他吮得有些发麻胀痛。

等白忱舍得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白忱嘴角的笑意太刺眼,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你当真以为,抛弃我四年,我还会跟个哈巴狗一样等着你?”

这话说的太难听,好像一把利刃生生刺进了钟礼清心底。

她从没把他放在那么低的位置看过,可是他们的性格和观念该怎么磨合?她无法接受这么冷情暴戾的男人,白忱也不会为她妥协,何苦非要钻牛角尖把彼此绑在一起呢?

可是再解释又有什么用,白忱已经陷进自己的偏执里,听不进任何解释。

钟礼清索性沉默的站在原地,微微低垂着眉眼。

白忱看她不说话,心里的火气就更旺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一句,带着冰冷的彻骨寒意:“除了房东,你也不希望当初帮助你逃跑的林良欢和肖禾出事吧?不乖乖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他们?”

钟礼清倏地抬起头,眼底充斥着震惊和愤怒。

她真的是看错了人,怎么到现在白忱还是这副我行我素、逆我者亡的冷血态度?这四年,他竟然没有半点变化?

***

两人的关系依旧焦灼,但是白忱还是履行承诺放过了陈太太一家。

房子得以保住,对一个普通人家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钟礼清和白忱准备离开墨江,陈太太站在车外紧紧握着她的手,干涩的嘴唇有些哆嗦:“礼清,真的要走吗?我、我看着安安乐乐长大的,真舍不得。”

钟礼清也舍不得这个小镇,舍不得这里淳朴的村民,还有学校里那群朝夕相处的孩子们。她看了眼生活了四年的环境,对陈太太轻声道:“我有机会一定回来看您,保重。”

陈太太还是握着她的手不放,安安乐乐站在一旁攥着钟礼清的衣角,小手揉着眼睛低声啜泣。

白忱坐在车里冷冷看着,姜成山在前座忍不住嘀咕:“太太好像很伤心。”

白忱冷哼一声,嘲弄道:“她离开我的时候可没这么伤心。”

“……”姜成山乖乖闭上嘴巴,挺直脊背坐好。

钟礼清带着两个孩子想走,白忱一直沉沉注视着她,忽然见楼上跑下一个年轻男孩,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钟礼清。”

他直呼她的名字,钟礼清看到他时表情微怔,却难得露出单纯笑意:“凌瀚。”

凌瀚走过去,安安那臭小子居然几步跑上去扑进对方怀里,白忱面上没什么反应,可是心里却有点别扭,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又好像吃了一颗没成熟的青梅,嘴里一股子酸味儿。

安安亲密的搂着凌瀚,凌瀚走到钟礼清面前,眼神微微有些复杂:“你,真要走了?”

钟礼清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说:“我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凌瀚眼神凶狠的看了眼白忱车子的方向,小声询问:“他是不是逼你了,别害怕,我们可以报警。”

年轻人便是有这点好,刚出校门,还没见识到这社会的现实与黑暗。

钟礼清含笑不语,伸手把安安接了过来:“你马上研究生毕业了,好好找工作,你妈妈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凌瀚在她伸手的瞬间却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钟礼清眉心一蹙,不自觉朝白忱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忱阴郁的看着他们,手指已经扣上了车门把锁。

钟礼清最先甩开了凌瀚,她已经学聪明了,不可以再惹事儿、不可以再闯祸。她本身就是个祸根,不可以再连累任何人了。

凌瀚年轻英俊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他看了钟礼清一眼,别扭道:“我,你……保重。”

钟礼清低着头,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就转身离开,凌瀚在她身后忽然开口:“礼清,你快乐吗?”

钟礼清脚步慢了下来,凌瀚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她的背影:“这四年,我觉得你并不快乐。希望你回去以后,可以真的好起来。”

钟礼清沉默不语,只是侧过头,对着他弯了弯唇角:“谢谢你。”

***

上车后白忱一直阴着脸不说话,安安和乐乐缩在钟礼清身边,显然对他有了不小的抵触和恐惧。

姜成山开的是房车,空间很大,钟礼清抱着两个孩子刻意离得他很远。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的样子,姜成山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先生好像把事情越办越砸了。

白忱心里本来就不爽,看到这两小鬼对自己这态度,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钟礼清感觉到身边的孩子不住往自己怀里缩,狐疑的看了看他们,留意到他们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忱,疑惑的抬起头。

在看到白忱冷淡又冰凉的目光时,她眼底的失望就更明显了,拿过包里的零食递给孩子们。安安乐乐虽然小可是却很体贴,都缠着要喂她吃自己的零食。

“妈妈你吃这个。”乐乐跪坐在皮椅里,觉着手里的虾条喂进钟礼清嘴里,安安也不落后,拿了薯片一起塞过去,“妈妈,这个好吃。”

两个小鬼一左一右,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还时不时和钟礼清嘴对嘴的啵一口。

车厢里四个人,白忱直接被当做了空气。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无法融入到这温馨的气氛里,这样幸福甜蜜的家庭生活离他太遥远,他从小就没感受过。可是隐隐又有些期盼,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他靠近。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悄悄期望过这样温暖的家庭生活。

白忱看着他们发呆,耳边都是母子三人的欢声笑语,车子一路平稳潜行,直接开到了墨江城里。

暮色西沉,他们得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到昆明搭乘飞机离开。

在酒店开好房间,白忱抽出一张房卡,手臂不容置喙的搭上钟礼清肩头,开口便对身后的姜成山吩咐:“把孩子带走。”

钟礼清惊愕的瞪大眼,白忱只微微偏头看她一眼:“今晚和我睡,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钟礼清张口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她的确不敢再惹白忱,他们现在还没离开墨江,白忱想反悔随时都有可能。

目光微微瞥了眼两个孩子,尤其是乐乐,似乎脸色不太好,钟礼清心神不宁的被白忱强行攮进了房间。

***

林良欢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即便她当初不是没怀疑过,父亲的死会和白友年有关,可是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白友年知道钟岳林准备拿出账本来威胁他救你父亲,就抢先下了手,如果我没猜错,他其实还想杀了钟岳林,可惜被白忱抢先一步。里边那个就是被白友年收买的杀手——”

肖禾站在审讯室外的走廊上,低声向她解释着,看她一直脸色发白,伸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这才发现手心也冰冷吓人。

他担忧的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唤她:“良欢?还好吗?”

林良欢慢半拍的转过头,目光有短暂的失焦。

肖禾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说:“查出真相,至少给了你父亲一个交代。”

林良欢缓缓闭了闭眼,抬手推开了他搭在肩上的手臂。肖禾疑惑的看着她,林良欢失神的一步步往外走。

肖禾对身后的同僚道谢,抬脚追了上去。

林良欢站在警局门口没动,似乎在等肖禾,肖禾赶上来时轻声询问:“怎么了?”

林良欢不言语,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肖禾握住她肩膀,眼底充满了期望:“良欢,你能原谅我吗?”

林良欢皱着眉头,很久才问:“肖牧也不是我杀的,可是开始,你为什么没法原谅我呢?”

肖禾噎住,站在原地没法回答。

的确,他一开始无法面对自己爱林良欢的直接原因便是她是林胜东的女儿,天理循环,现在开始有报应了。

林良欢自嘲的笑了笑:“肖禾,你忘了你怎么针对林家,把那些证据交给警察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肖禾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无力的闭嘴。

林良欢对着他扯了扯唇角,笑得很难看:“我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真相。可是肖禾,我们还是没法在一起啊。我就是个特平庸的女人,我没法那么高尚,就算我爸犯法了,我也无法接受是我的丈夫把他送进监狱的。我忘不了他被打的满头是血的画面,也忘不了他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那是生我养我的父亲,在你眼里,他是仇人,是坏人。可对我而言,他只是父亲。”

自离婚后,林良欢从没对肖禾这么平静过,也从没说过这么多话。

肖禾站在原地,看着林良欢走出几步,他大步跑上去,用力扣住她的手指:“我带你去见个人。”

林良欢想起他之前给自己看的东西,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不要,不去。”

肖禾哀伤的凝视着她,朝前走了两步:“良欢,你必须见见她,她是你母亲!我找了她很久,就想弥补你失去多年的母爱。”

林良欢眼眶发红,扭头看向别处:“不、不用,我对她早就没有记忆了,见不见,没关系。”

肖禾不赞同的看着她。

林良欢自嘲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跟来。”

肖禾果然没跟上来,林良欢一个人走在拥挤的街道上,身边都是逆流而过的人群。

她想起小时候被人骂是没妈的孩子,因为林胜东的背景关系她没有小伙伴,偶尔有一个朋友,也会被对方家长生气带走。

后来她听到了对方家长议论,说她是黑社会大哥的女儿,说她连妈都没有,说她如果乖一点,她妈妈怎么会不要她!

林良欢从小被当成男孩子一样教育长大,她什么都不懂,第一次来例假是班主任给买的卫生棉,没人告诉她例假肚子疼该怎么办,她躺在床上打滚,而那一刻林胜东正在谈一起汽车走私生意。

她看着流了一大片的血渍,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一刻她躺在床上,不只一次幻想过妈妈的样子。

后来她爱上了肖禾,可是肖禾没看过她一眼。从美国回来知道肖禾要结婚了,她难过的躲在被子里哭,那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子那么伤心,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彷徨无措的时候,她想如果妈妈在身边,是不是会安慰她哄着她,让她像其他正常女孩子一样明白失恋是常有的事情?

结婚后,和肖母的关系僵化恶劣,她也幻想过妈妈在身边,会告诉她该怎么和长辈相处。

可是事实就是,她的人生被她弄得一团糟,在她终于懂得纠正错误的时候,母亲忽然出现了。

她却一点也不期望了,对着一个陌生全无印象的女人,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良欢淡然的望着夕阳微笑,她现在也是一个母亲了,会把最好的母爱给仔仔,让他健康成长。不会让他重走她的覆辙,黑社会背景或者是残缺的家庭,她都能很好的平衡。

***

肖禾回家的时候,姚尧正和肖母在客厅说笑,他只淡淡看了一眼,扯了领带往楼上走。最终也没能让林良欢开心起来,花了那么多功夫找出证据和找到她亲生母亲,似乎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作用也没有。

肖禾既无力又压抑,他快要疯了,每天看着自己的妻儿生活在别的男人屋檐下,这对他而言不只是心灵上的凌迟,简直也是一种羞辱。

肖母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出声喊住他:“怎么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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