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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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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推搡搡回KTV了。向阳撇撇嘴,“汪勇这个**。”

关允嘻嘻笑着,习惯性去怀兜掏烟,一抬手摸了个空,这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狠打了个摆子,“咦,我西服呢?来根烟,向阳。”

后边有车要进来被他们挡住,晃了下大灯。

狄双羽一边催关允上车,自己先回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关允只是往边上退了退,让开车行路线,接了烟点着,蹲在地上吸着,完全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狄双羽落了车窗求助向阳,“帮我把他弄进来。”

关允蛮戒备地瞪着靠近自己的大个子,“你干什么?”

向阳不敢动手,爱莫能助地望着狄双羽。

狄双羽这下真火了,啪地摔上车门,大步走到关允面前,弯下腰,同他鼻尖对鼻尖地讲话,“我叫你上车你听见没有。”

关允被她突然的逼近吓到,猛地向后一闪,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

狄双羽转身就走。

关允慌忙起身,“好好好,抽完这根烟就走。”

从车里拿出他的灰呢大衣递过去,狄双羽凛着脸,“留神烫着衣服。”

关允苦笑,“女孩子家脾气这么大多不好。”不过还挺体贴就是了。前襟胡乱一裹,身子早冻透了一时缓不过来,心倒是瞬间就暖和了。

向阳看得好解气,直朝狄双羽竖大姆指,“姐姐你太霸气了。”

狄双羽哼笑,“多跟你允哥学着,将来你也会遇见一个霸气的女人。”

“哎妈呀,这应该是我今年听到最可怕的一句话了。”向阳双手合十对着夜空祈祷,“2010年请对我好一点。”

“装什么少女。”关允抬脚要踹他。

向阳笑着躲开,连跑带颠奔回自己车里,“拜个早年儿啊,二位,来年见~。”

狄双羽对着远去的车屁股摇头失笑,这位真是乐天派,二半夜的老远赶过来,没吃着没喝着白搭了一包烟,临走还有心情拜年呢。“你怎样?”扭头再看那个裹着大衣缩成一团的小男人,“跟这儿过一个平安祥和的春节再回走?”

语气很友善,关允却在她平淡的眸色中感受到残忍的眼波。“走,这就走。”他丢了烟头以脚踩扁,很自觉地跑到副驾位置,弯腰弧度不够,额头怦地撞在车顶盖边上,几乎是就着疼劲晕倒进车里的,抱着脑袋连□的力气都没有了。

狄双羽系着安全带,“喝的这个现眼……”想了想忽然正色道,“你坐到后边去好不好?我有点害怕,你别一会儿酒劲上来了和我抢方向盘玩。”那可真是玩了命了。

关允恼羞成怒,“我没喝多!”

狄双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后头那堆衣服谁糟贱的?”

他咧嘴,“老容。”

“我记得他压根就不碰酒。”

“老容真喝多了,不信问老李。”

他不会传这种无聊的谣言,可是,有人敢把容昱喝多吗?那个极端的危险份子,给他支枪都能把视野内一切不顺眼的生物点射掉。狄双羽被脑中的画面感逗笑,没及时看灯,车身过线大半了紧急制动。

关允一个嘎悠,胃里啤酒翻沫顺着食道顶了上来,两手合力把嘴捂住,腮帮子鼓得要炸开。狄双羽反应迅速,一巴掌拍上中控把四个车窗全降了下来。关允欠起身子,头伸到车外一通狂吐。

狄双羽受不了呕吐的异味,抽了张纸巾掩住口鼻才敢靠近,拍着背为他顺气。不好意思地笑笑,“关总果然没喝多,还知道这是自己车要吐到外头去。”

关允没好气地回头瞪她一眼,想说什么又被噎住,扭头继续吐。后边车按了一气儿喇叭,看清楚这车的情况后直接并线超过去了。

狄双羽把车从马路中间开出来,就近停在一个便利店门口,下去买了两瓶水回来。关允也下了车,蹲在地上,对着一堆雪,身后车门的惨状让人莫敢正视。

“差不多行了,再这么吐下去胃还不坏了。”狄双羽拧开瓶盖把水递过去。

他呕得脱力,勉强漱了漱口,站起来望天干嚎一声,可怜兮兮地捂着胃,“双羽啊,疼死我了。”

现在的关允心里什么都明白,还知道把干净大衣脱在车里,可着一身脏衣服来。脑子也不麻,反应速度略显迟缓,各种感官还是倍儿清醒的,知冷知热,撞到头了会痛,胃里反酸会吐,越吐越恶心,越恶心越吐。喝到这个状态人是最难受的。

狄双羽又气又心疼,“让你喝!上车,回去我找点药给你吃。”

他心有余悸,“再上去我还得吐。陪我走走吧,缓一会儿。”

“那只许走一会儿哦,你先把大衣穿上。”她指着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盏路灯,“我们走到那儿,你撒个尿,完了就回来。”

“靠,溜狗哪?”他摸索着口袋,“向阳给我的烟呢?”

狄双羽摇头,“你真是一点都没醉……就故意闹人。”抬手在他额际一点,脚下打滑,给了他机会轻薄佳人。

“也不知道是谁喝了酒。”扶她站稳才背过风去点烟,转回身捉了她的手带到自己臂弯里,没有明确方向地踱步前行。

狄双羽忽然很想看他这一刻的表情,扭过头,却见细细一屑如尘轻雪落下,沾在他领尖上。不可置信地仰起头,雪花映着路灯一篷地飞散,白天还晌晴的北京,又飘了一场雪。她从前最爱看墨绿树梢上方的湛蓝天空,从没留意过夜空里辩不清形状飞舞的碎雪。“你看,又下雪了。”她窃窃地欢喜,仿佛眼前是偷来的景色,不敢张扬。

他笑笑,半截烟卷叨在嘴上,漫不经心地燃着,鼻息中烟雾混成一团白气,淡淡笼罩。

狄双羽耳中有种不真实的咝咝声,好像烟草燃烧的声音,又像他的发在风中瑟瑟抖动的声音,还似乎是带着高温的烟烬落在地上,融化了路面的雪。

“明天去理个发去吧,”她拂拂他头上的雪花,“不然一正月长成疯子了。”

“好。”

“顺便染个颜色吧,我请你,这两鬓白得太明显了。深褐色怎么样?”

“你看着搞吧。”

“……”狄双羽讶然。

“后悔啦?染头发很贵?”

“我以为你又要说:白头发是瑞驰有今天的代价。”

“猪。”对视她半揶揄半认真的眼神,关允忍不住笑骂。

时而精明,时而迷糊的一个女人,敢玩一夜情,敢写天长地久,却因不敢质疑他一个暧昧的电话而整夜啜泣。看起来无敌洒脱,实际却敏感易伤。他也曾想,是否该将她当成个孩子对待才恰当,可她又会在这样的风雪冷夜,不管不顾地陪在他身边,担心他的胃,烦恼他的白发,体贴得让他着迷,情不自禁想说心事。

“你……”狄双羽对他忽而深沉的目光感到恐慌,抬手挡住嘴巴,“不是要吻我吧?”虽然气氛很好,但他嘴里的味道绝对好不到哪去。

“老容知道我南京公司的事了。”关允说,扔掉烟蒂,呼出一大口烟雾,夜在烟雾中模糊,又再清晰。

一张开出去快两个月的发票,到了结款的时候才发现抬头有误。客户不知道南京瑞驰和瑞驰集团的关系,年底着急入账,见发票开错了,电话就直接打给了容昱。容昱虽不见得对每单业务都了然于胸,大体还是有数的,简单一问话就知道差错在哪。更何况,关允的举动,早有人向自己通风报信过,他看在眼里,找不到合理时机追究而已。

这些信息狄双羽都已得知,再听关允复述并不意外,让她费解的是,容昱说过年后再处理这件事的,为什么又选择现在摊牌?“他喝了酒跟你说的?”

关允点头。

“你们吵起来了?”

“没有,他说,把公司名字改掉。”

“就这样?”

“让我做好不再跟瑞驰有任何关系的准备。”无论是瑞驰京业,还是瑞驰集团。

谈话语气、表达方式,都无所谓了,结果他们仍是走到这步。“一时瑜亮?”

“霜雨老师抬举了。”他笑得脸颊发紧,拍拍挂在自己臂弯的那只手,惊讶触感的冰凉, “你冷死了吧?怎么不戴围巾?”

“忘了,光想着要戴眼镜开车。”

伸手将她大衣的领子拢紧,“猪啊,把你宰了过年算了。”

“过了年有什么打算?”狄双羽直视他的眼,“去南京吗?”

关允愣了一下,“或者吧。”直觉避开她的目光,他笑道,“这边还有很多事要交待,也不是说走就走的……”

“我不想你去。”所以新尚居是他的机会,也是她的私心,“关允,我白天见到……”

他抬手示意她等下再讲,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震动不停的手机。

无意识地望向骤亮的手机屏幕,“赵小妹”三个字随着震动的节奏闪烁。狄双羽很后悔自己戴出门的是眼镜而不是围巾,否则也不会看得这么清楚,不会这么冷。

☆、32关于存在

… …

关于存在

可有可无。好一点的话可以说是锦上添花。

我意识到自己对你是这样的存在,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可还是会做些傻傻的事。

记得你曾肯定地说:喜欢一个人是习惯。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傻傻地存在,慢慢会成为你习惯;然后被喜欢。

这样的逻辑合理吧?

你听的歌我都懂;你想的人我知道。

你笑为什么、沉默为什么、眼睛看什么、潜台词是什么……猜得越准,心越难受。

而你连我眼里闪亮的是喜悦还是眼泪都分不清。

不在你眼中;逞论心里?

你说我没劲;越来越会生气了。

真对不起,这么没劲;我自己也不想。

我希望可以欢笑晏晏、嬉皮涎脸、任意撒娇和亲昵;可以乖乖听你讲别的女人;可以若无其事地帮你分析谁是谁的劫。

就和开始一样。

可是心跟肺有神经,会一跳一跳,会被牵扯,会疼。

2010…2…11

“嗯,刚散……没有,回家路上了……”

关允接电话时声线发嘶,他吐得那么厉害,又一直抽烟喝不下去水,话一多说嗓子更加不舒服,越讲越低声,终于呢喃。

狄双羽系紧了大衣,转身往车子走去。

凌晨1点半通电话的男女,以这样琐碎的话题做开头,代表什么意义,狄双羽不想去探究。当然,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继续听下去。

关允仍是之前散步的速度,说着走着,发现身边人没跟上来的时候,狄双羽已走回车前,开了遥控锁。车灯骤闪,她的背影也跟着闪了闪,身子一矮,钻进了车里。她个子很高,穿高跟鞋几乎与自己平视,可这个不算太远的距离望过去,瘦瘦小小的,腰杆倒是挺得溜直。

车子低低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安静地亮了一会儿灯,前轮转动,开上了马路。

关允看得清楚,经过自己面前时,她连头也没转一下。

电话里赵珂问:“怎么了?突然不言语?”

“没什么。”他笑,“把我扔下开车走了。”

“生气了吧?”

他还是笑,“没事……”

狄双羽没上楼,坐在车里,熄了火,心里的火也正烧烬,灭了,冷掉。她觉得很好笑,自己落荒而逃的样子,在关允看来,一定很体贴吧?赵珂二半夜的来电话,完全不怕关允身边有女人,她也配合,瞬间就让关允恢复单身。

太有大家闺秀风范了!在古代,这绝对是正室的命啊,混在现代,只能说有当二奶的优秀潜质吧。

狄双羽笑着,翻亮手机看时间,看照片,看关允的短信,一条条都舍不得删除,哪怕就是一个“嗯”字,一句“知道了”,一串省略号。她记得这短短回复是针对自己的哪句话,便可会心微笑。

甚至每一个通话记录,他打来电话说什么,她都大致记得。

关允的铃声是特别的,狄双羽有时假装找不到电话,用他手机拨号,故意等铃声响起让他听。那是从歌里剪辑出来的一段,压缩后音乐有些嘈杂,但仍听得清楚:

我们之间的爱轻得像空气……

他只单纯地辩识方向,“在卧室。”

她不收线,拿了手机过来跟着一起唱:“我们之间的爱重得像空气,而我依然沉迷不已……”

关允到底还是听出些什么来,笑说搞文学的就是不一样,唱歌都跟说话似的。

彼时她会为他的懂得自己感到庆幸,这份爱啊,她不曾认真说,但他能知道,再好不过。后来她才懂得何谓知道归知道,不要归不要。

他喜欢上了她为自己设置的铃声,朝她要了整支完整的歌曲,晚上在家里工作的时候会放来听,单曲循环。

而回忆太拥挤,我无法呼吸,只能拥抱着空气,假装那是你,不曾远离。

假装那是你……

狄双羽伏在方向盘上喃喃:“关允你太欺负人了。”

他反复说和赵珂再无可能,那张塞在皮箱死角的一寸照片却再次出现他钱夹里。他喝过酒提起赵珂会骂,会不耐烦,他还会说:她有你一半懂事就好。

狄双羽想问:就有多好?天荒地老?

口袋里手机又唱起那首歌的时候,距离狄双羽回到小区里已将近两个小时,足够关允从被抛下的地点步行回来。但他是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的。狄双羽坐在冰冷的车厢里,静静看着他边走路边打电话,这边被自己按成静音的手机持续颤抖。

他进了楼里,她的手机安静了。不一会儿接到他的短信:开门,我没带钥匙。

狄双羽回:钥匙在脚垫下边。

一分钟后,他问:你回去了?

狄双羽删掉了短信。

又过一分钟,电话响了。狄双羽挂断,他继续打,她再挂断。短信就接二连三的发过来。

——她工作上遇到点麻烦,和同事关系处不好,不想干了。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可说话,这才找我聊。

——也算和我打个招呼,毕竟这份工作是我给介绍的。

——她知道我现在有女朋友了,听我说你生气,还让我给你道歉。

狄双羽忍无可忍,打了个疑问和感叹成分兼有的句子:这女的是不是就喜欢当小三啊?!

——我和她不可能了。我跟你说过的。我很累,不要闹了。

——接电话好吗?

——好吧,你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我和她不可能的。

狄双羽猛捶了两下方向盘,推门下车,捂住耳朵,把所有愤懑送到喉间,全力喊出去。空无一人的小区里回声阵阵,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哭,跌坐在地上,喘息剧烈,吞吐大团寒雾。她垂着头,雾气扑到镜片上、睫毛上、头帘上,凝结成霜。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由轻变重,近了变成踩雪走路的咯吱声。

斜长影子缓缓拉近,遮住了她头顶路灯的光亮。

收到她回复的短信,关允猜她并没回家,一定还在这附近,出了门来找,楼道里没人,去平常停车的位置也没看到她。打电话又被她挂掉,短信发到手软也没再得到回复。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听见了她凄厉的喊声,四面八方的回响,他辩不清方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里。

望着她在路灯下光泽好看的发旋,半晌,他蹲下来,“双羽?”伸手抱住这具不知因寒冷还是盛怒而微抖的身子,抚着她冰凉胜雪的发丝,“双羽。”

他什么也不说,只这样略带无奈地唤着她的名字,音色比抚在头发上那只手更温柔。

“我可怜吗?”狄双羽盯着他的鞋尖,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下来,声音却未见哽咽,“你觉得我可怜吗,关允?”

“说傻话。”他将手臂收紧,哑得就快失声。

那为什么,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呢?

她离不开这个男人,不甘心离开,自作却不肯自受,所以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玩了命的喜欢人家,又玩了命地闹情绪。跟着关允回了家,然后整夜不与他说话,明知这样两个人都很累,她就是哄不好自己。

关允筋疲力尽,洗过澡头发没干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已是十点多,推推仍在熟睡中的小姑娘,问她是否上班。

狄双羽看一眼手机,爬起来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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