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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武敦儒大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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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敦儒此刻想的正是慕容家的问题,他心中起码有七、八分的把握,这个慕容家就是北燕鲜卑皇族的那个慕容家,也就是百多年前名扬武林的南慕容慕容复的后人。只是据王伯所说,这个慕容家是个经商世家,且还不会武功这两点令武敦儒有点觉得奇怪。不过百多年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慕容家的武功没有传下来倒也不是什么奇事,武敦儒这样想到。

事实上武敦儒猜想的并没有错,这个慕容雪果然就是当年慕容复的后人。百多年前慕容复父子曾经在武林中搅风搅雨想要恢复他们的大燕王朝,却不想遇到了乔峰段誉虚竹三兄弟,把他们所谓的复国大计搅了个一塌糊涂。最后慕容博落了个出家为僧的下场,慕容复也是精神失常,慕容一脉险些就要由此断绝。

幸好慕容复虽然精神失常,但他还一位贴身婢女阿碧始终跟在身边,照顾着他。这阿碧自小就在慕容家为婢,自小就仰慕自家的这位慕容公子,对慕容复早已是情根深种。慕容复当年意气风发时对阿碧这小小的婢女自然不会放在心中,但在他落难之时却只有阿碧这小小的婢女依然守护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着他,这大概也是他当年所没有想到的。

当年慕容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大理境内,阿碧陪着他在树林中与一群孩童玩耍,被返回大理的段誉等人遇到。段誉本想要把他们带回大理去安置,但想了想又觉自己多事,便没有上前。不过在一年之后,段誉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就派人重新回到小树林一带寻访,但此时阿碧已经带着慕容复返回了江南,段誉派去的人自然没有找到他们。

阿碧带着慕容复回到苏州参合庄上,一住便是十余年,这十余年间慕容复得她精心照顾,神志也已经渐有起色,隔个三天五天就能清醒上一两个时辰。阿碧就是在慕容复这样清醒的时候与他结成了夫妻,而后又怀有身孕,生下一个男孩。

如果始终按着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慕容复在阿碧的精心照顾下终有一日可以恢复神志。可惜慕容复执念太重,一旦清醒过来他立时就会想起复国大业,一想起来神志就是大乱,故此终其一生他的神志也没有完全恢复。

阿碧是看着慕容复一步步落到这种地步的,对慕容家的复国祖训她自然是厌恶之极,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儿将来也走上这条绝路。故此阿碧便将参合庄改成了慕容山庄,也没有将武功传给自己的儿子,那所谓的大燕国她更是提也不提。阿碧只想让自己的子孙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不想让他们再做什么江湖中人,再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念头而去搏命。

阿碧的这番苦心到底是没有白费,自她身后起,慕容家的子孙果然就把自己当成了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再无人会武,再无人知道什么复国大业,平平安安的在苏州度过了百多年岁月。自阿碧开始,慕容家传到慕容雪已经是第六代子孙,慕容雪便是慕容家这一代的独女。

第三卷 五 彼道

人声喧闹,物景繁华,苏州,这座与杭州齐名的江南名城,历来就以其奇绝天下的风景名胜著称于世。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八个字的出处已是无从考究,但这八个字所表达的意境却甚少有人去加以质疑。此时虽时值严冬,天气渐凉,但在苏州城的大街小巷中仍然是酒楼林立,百业昌盛,一派热闹繁华景象,南来北往的游人商贾络绎不绝。

夕阳已落,暮色低沉,苏州府衙后堂的书房之内,此刻却是灯明烛亮,室中正有三个人分宾主落坐,彼此交谈。上首主位坐着一位约四十多岁,形貌枯瘦的中年男子,正是苏州知府刘大人。下首坐的却分别是一位身着白衣的轩昂男子,一位身穿青衣的五旬老者,正是那武敦儒与他的新任管家王伯。

端起清茶送至唇边品了一口,再放回桌上,刘大人慢条斯理的出言问道:“听下人说武公子是从杭州过来的?你大老远来到苏州也不休息一下,如此晚了还来求见本官,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微微点头,武敦儒言道:“这么晚来求见大人自然是有些小事,不过也不是太急,王伯……”

随着武敦儒叫的这声王伯,那王伯便在一旁站起,自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送到了刘大人手边的案几之上。

“小小意思,还请刘大人收下。”武敦儒言到。

目光略微一扫,桌上那两张合计三千两的银票便已看在了眼里,面容一整,刘大人沉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武公子可是要贿赂本官不成?”

微微一笑,武敦儒回道:“大人不必说的这么严重,这点意思哪里谈得上贿赂?我只是有些小事要在苏州办理一下,所以就先来与刘大人打个招呼,请大人帮个小忙,这两张银票便是谢礼。”

仍然是面沉如水,刘大人又沉声问道:“武公子要在苏州办什么事情不妨说来听听,本官也好衡量一下,看能不能帮得上武公子的这个忙。”

“没什么大事,苏州城内有一位许信诚许大官人,刘大人应该认识此人吧?此人的父亲生前曾经欠了我家一些银子,数目不是太大,这次来到苏州我就是想要回这笔银子。不过这笔欠帐的时日实在是拖的久了一些,听说这位许大官人在苏州还颇有些声望,我怕他不肯轻易归还,故此就先来刘大人这里拜会一下。如果许大官人不肯认帐,我不免要施展一些小手段来追讨欠帐,其时还望刘大人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插手我们两家之间的细务才是。”武敦儒平静的说到。

听到武敦儒这么一说,刘大人的脸色当即就是一变,许信诚他当然认识,前不久许信诚还给他送了一万两银子。目光犹豫不定的在武敦儒二人脸上扫过,忽然间他一脸的惊讶神情,指着王伯迟疑的问道:“你……你是慕容……慕容家的那个老管家?”

原来那日王伯曾经带着雪儿前来衙门告状,不过其时王伯已被许信诚打伤,形貌十分狼狈,与今日的衣容整洁大不相同,故此刘大人起初并没有认出他来,直到现在提起许信诚,他方才认出了王伯。

摇了摇头,武敦儒言道:“刘大人认错人了,这是我家的管家王伯,怎么会是什么慕容家的管家?不谈这些,不知我所言之事,刘大人的意下如何?”

“这个……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许信诚乃是本地有数的几位士绅之一,平日里也是素有声望,他怎么会欠你家的银子?况且你这笔欠帐又是年深日久,若是他执意不肯承认,你们双方起了争执闹出什么事来本官面上也不好看,到时恐怕本官不管也是不成的,还请武公子三思。”刘大人回到。

其实自从认出了王伯开始,刘大人就已经明白了武敦儒的来意。什么欠帐啊?分明是许信诚设计夺了慕容家的基业,他们回头来找场子来了。不过那许信诚是苏州士绅,武敦儒却是外乡之人,一个送了一万两银子一个送了三千两银子,这其中孰重孰轻刘大人心中自是有数,故此言语间就有些替许信诚撑腰的意思。

又是一笑,武敦儒平静的言道:“既然刘大人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勉强了,不过武某有言在先,我是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若是有人得罪了武某,武某回报的手段不免要激烈一些,如果真的闹到那一步上,莫怪武某言之不预。希望刘大人也能三思,不要为了一些闲物杂事惹的你我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武某告辞了。”说完话他便离坐起身,施礼告辞,那王伯自然也随他起身。

听到武敦儒这么一说,刘大人的脸色立时就变的阴晴不定,勉强维持住没有发作而起身送客,又拿起桌上的银票说道:“这银票……”

武敦儒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随口回道:“罢了,那两张银票就算是武某的见面礼吧!咦……?刘大人的这个镇纸倒是颇为精致,我却没有见过。”说着话他就在那室内的书桌旁边停了下来,伸手拿起桌上那个黄铜镇纸把玩起来。

刘大人在后面言道:“武公子眼里不错,这个镇纸还是本官当年初中举人之时,本官的老师……”这句话他方才说出了半截,下半句就收在了嘴边,眼睛直盯在武敦儒的手上。

“抱歉抱歉,力气大了一点,弄坏了大人的镇纸还请见谅。待下次见面时我定要赔偿大人一个新的,呵呵……”武敦儒呵呵一笑,将镇纸放回到桌上,转身与王伯出了房间。

刘大人强自笑着道了声无妨,把武敦儒二人送出门外,那门外早有下人等候在外,提着灯笼便引了武敦儒与王伯出府。而刘大人待他们走后,自己却又转回了书房,木然的坐在书桌之前,看着桌上那已经变成一个铜球的镇纸发楞。

不说那刘大人在书房发楞,单说这武敦儒与王伯出了府衙,两个人一路说笑就往他们进城后定好的云来居客栈行去。武敦儒与王伯会出现在苏州府衙,目的自然是为了夺回慕容山庄,不过夺回慕容山庄只是苏州之行的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却在那姑苏慕容这四个字上。

武敦儒始终觉得,慕容雪一定就是当年慕容复的后人,慕容家的武功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失传,还施水阁与琅寰福地这俩个地方应该还在,只是慕容家的后人不知什么原因把自己当成了普通百姓,故此才没有细寻罢了。

现在的武敦儒只有一身九阳真气与一套独孤九剑,至于拳脚轻功他是一概不会,也不能说不会,只是没有什么绝技罢了。所以慕容家的武功秘籍若是能被他找到,他武功上的这些弱点自然就都可以得到弥补,故此他对慕容山庄的兴趣自是极大。

话不多说,武敦儒二人回到客栈之后,两个人随便又吃了点东西,说了一会话就分别休息去了。第二日清晨,武敦儒与王伯一大早便来到了位处苏州正街的许府门前,“咚咚”的敲起门来。

“来了来了,谁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敲门呀?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随着一个没好气的声音,那许府的门房已把大门开了一人多宽,走出来揉着眼睛问到。

“来要债的!”武敦儒随口说到,抬步上了台阶便往里面行去,王伯虽然跟在他的身后。

“唉唉唉?你是什么人?怎么楞头楞脑的就往里闯?干什么的?”那个门房一见有人往院里面闯,立时就急忙拦在武敦儒的面前大声问到。

“让开,进去告诉许信诚,就说找他要债的人来了。”武敦儒随手一拨,那门房就接连退出十多步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武敦儒眼也不抬,带着王伯就大步向正厅走去,门房一看拦不住他二人,急忙爬起身来,一路大叫有人闯宅向后院奔去。

被他这一叫,许府之内立时便有众多护院家丁冲了出来,骂骂咧咧的向武敦儒二人围来。不过这些人只是在许府混口饭吃而已,遇到武敦儒这样的他们如何能拦挡得住?被武敦儒手中短剑连鞘随意挥点几下,这些人就已经接连摔倒退后,一路围着两人来正厅门前。

见到了正厅门前,武敦儒也没有继续往里面闯,只是与王伯站在那里,等着许信诚出来。工夫不大,自那厅中便接连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多家丁簇拥着一个男子急步自厅中走出,站在厅前。

这男子约在三十多岁,身形高大肥壮,看样子是因为出来的太急,连身上那件对襟大衫的扣子还没有系好。他满面怒气的喝道:“什么人敢如此放肆?一大早就来我许家闹事,莫非是吃了豹子胆不成?”

武敦儒一见他的身形步伐,就知道此人身上没什么功夫,也懒得和他废话,摆摆手王伯就在怀中拿出了一张借据,上前大声言道:“许信诚,你欠我家公子的三十万两银子也该归还了吧?今天我家公子就是来找你要这笔银子的。”

许信诚听了这话猛然一楞,随口问道:“什么三十万两银子?我什么时候……是你这个老东西?难怪一大早就来寻我的晦气,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是太轻,这回非得给你来点狠的不成。”

听到有人找自己要债,这许信诚起初被要的一楞,但随即他便认出了王伯,话没说完便一掌向王伯打来。他的这一掌刚刚拍出,那下面的武敦儒就急步迎上前去,抬手接下了这一掌。手掌方一接触,武敦儒的掌心一凹一凸九阳真气已应掌吐出。

只听得“啊”的一声大叫,那许信诚的身形一下就向后飞出了三丈多远,将厅中的摆放的桌椅砸了个稀碎,口中也喷出了一口鲜血。原来这许信诚虽然会点武功,但也不过是他年少时随着家中一个护院随便练的几下铁砂掌,并不是什么高深武功。那个护院本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学了三两下功夫便在许家混口饭吃,顺便教了许信诚几手,似他的这两下铁砂掌如何能招架得住武敦儒的九阳神功。

见许信诚如此不堪一击,武敦儒却也是暗自一笑,心道自己真是胆子越来越小了,当初来苏州之时还小心的把红茹她们留在了杭州,就怕这许信诚万一是个高手,有红茹她们在身边自己不易脱身。

脸色一沉,武敦儒上前几步,来到许信诚身边,厉声喝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快去把你留在慕容山庄的人叫回来,再拿出五万两银子给王伯治伤,这件事我就不再与你计较,否则不要怪我灭你满门。”说着话武敦儒抬手一掌就拍在许信诚身边的厅柱之上,那根厅柱乃一株粗柏所制,足有一人环抱多粗,被武敦儒这一掌拍上,应掌便出现了一个三寸多深的掌印,将许府上下人等吓的全都面如土色。

这许信诚虽然在苏州城里号称横行,但他哪里见过武林中人的手段,看着武敦儒那阴沉的面容,只觉此人说不出的暴戾,连忙颤声回道:“大……大侠息怒!大侠息怒!我就派人去叫回山庄里的下人,这就给王伯拿银子治伤。”说着话他急忙打发下人去到慕容山庄把人叫回,又叫管家去帐房取钱。

这管家去的也是极快,工夫不大就已经回来,拿了五万两的银票颤抖着交到了武敦儒的面前,王伯在一旁上前把银票接了过来。又深深看了那手抚胸口的许信诚一眼,武敦儒转身便与王伯向大门外走去,身后留下一句话来。“若是再敢去慕容山庄撒野,下次我就灭你满门。”

直等武敦儒与王伯出了许府好长一阵,那许信诚与府中的众多家丁仍然是不敢稍动,最后还是那门房壮着胆子去门外偷看了几眼,见两人去的远了,这许府众人方才急忙的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许信诚的伤势来。

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被人强要去五万两银子,许信诚当然不肯甘心,高声叫府中下人备轿,爬上轿子便喝令向苏州府衙赶去。也是武敦儒手下留情,那一掌只用三层力道,否则这许信诚哪里还有命在。

许信诚一路来到苏州府衙,衙门的人自然是认识这位许大官人,见他如此模样就急忙去通报刘大人。刘大人将许信诚请进了后堂,两人交谈之下方知其中原委,见许信诚一个劲要自己抓人,刘大人便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那个铜球拿了出来,看了铜球再联想到武敦儒留下的那句话,许信诚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起身告辞回府养伤去了。

第三卷 六 水阁

燕子坞,一片彼此相连的小岛,上有无数燕子以岛为巢,加上这些小岛的岛形站在高处看时也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飞燕,故而便得“燕子坞”之名。几座大小不一的水洲清岛,错落有致如江南文人水墨小品般的,点缀于浩瀚如烟的太湖碧波之中。

慕容山庄就建在其中较大的一个小岛之上,说是小岛,其实方圆也有数里。岛的外围是一排排粗大的垂柳,垂柳之后摇曳生长着些草木花卉,都是慕容家百余年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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