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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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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园门的两名警哨,分站在牌楼式的宏大园门中间,一头猎犬伏在右面警哨的脚下。

蓦地,猎犬陡然站起,喉间发出奇怪的低哮声!

警哨警觉地蹲下,伸手抚摸猎犬的头部。

不错,猎犬已有所发现,自颈至脊,刚毛耸立,黑暗中只要伸手一摸,便知道猎犬的躯体变化了,警哨轻拍猎犬的背部,猎犬那奇异的低哮声立即停止。

“有人接近。”

警哨向同伴低声说,拔剑在手戒备。

好的猎犬,逆风可嗅听两百步外的声息,从刚毛耸起的程度,可概略知道猎物的距离。等到腰脊以下的毛耸起,犬牙龇出,那就表示猎物已到了切近,主人必须指示行动了。好的猎犬是不会发声吠叫惊动猎物的。

警哨终于发出一声低喝,猎犬发疯似的向前猛窜,沿通向官道的小径狂奔。

两警哨并未跟出,任由猎犬将接近的人逐出。

猎犬窜出卅步外,突然窜入路右的树林,从此毫无声息,像是平空失了踪。

“咦!怎么没听到猎犬发威?”一名警哨讶然道。

右方的树丛前黑影一闪,眨眼间便出现在十步以内了。

能在李园担任警卫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名号响亮的武林高手,至少也是可以派上用场的骠悍人物。

右面的警卫反应极为迅疾,看到黑影幻现,本能地一剑挥出自保,按理定可将黑影逼退,反应出乎本能。

岂知黑影身形一止,一剑走空,还来不及思索,黑影就从剑挥过后的空隙中撞入,掌着肉的声音传出。

警卫左耳门被击中,向右摔倒。

“噫……”

左面的警卫只看到人影乱闪,印堂便被一段树枝所击中,树枝横着打击,力这恰到好处,被打得仰面便倒,发出了一声骇极的惊呼,便失去知觉砰然倒地。

不久,换班的人到了,不但找到两个昏倒的人,也在牌楼中间李园两个大字的横匾上,找到插在匾上原属于警卫的长剑,剑穗上悬着一封书信。

信中简简单单写了四行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还不报,时辰未到。

猎犬的尸体是次日发现的,被套索勒住咽喉吊死在树枝上。

李园大乱,信息传到汉北别庄。

次日,汉北别庄的人大批赶到李园防守,气势大壮。

当晚,汉北别庄被一个黑衣人侵入,神不知鬼不觉打昏了五个警哨。

一连三晚,李大爷所经营的各种行业,先后被人侵入,人被打昏,店堂被捣毁。位于襄阳湖西岸的楚山榨糖作坊,设备全被捣毁。

这是李大爷唯一的非江湖行业。

绝魂剑惊怒交加,飞柬传信召集友好,出动全部爪牙,彻底大索姓符的凶手,闹了个风雨满城,人仰马翻。

又是三天,每晚都有人遭殃,受到袭击的人伤势逐渐加重,有些人的手脚不是骨折就是筋断。

恐怖的谣言,像瘟疫般在地头蛇们的圈子里传播,叶县覆车案的真相也终于被发掘出来了。

偌大的襄阳城,到何处去找一个无根的人?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曾见过姓符的真面目,受到袭击的人众口一词咬定是鬼物作祟,仅少部份的人曾经看到怪异的黑影闪动而已。

恐惧是有传染性的,而且具有强大的破坏性。

有些聪明人开始找籍口溜之大吉,有些惶惶不可终日,时虞大祸临头,有些开始虔诚地拜天地敬鬼神,风吹草动也会惊出一身冷汗。有些人疑神疑鬼,精神濒临崩溃边缘。

襄阳六煞与金八斗,仍然毫无起色,每天得灌食液体食物,人瘦得走了样,就是死不了。

搜索的行动内弛外亦弛,那不可一世的冲劲,随时日的飞逝而化为乌有,敢拍胸膛为李家出死力的人没有几个人了。

绝魂剑已感到情势不妙,也意识到更大的灾祸即将接踵而至,对方孤立他的计谋已经得逞,很可能向他发动致命的袭击了。

狗急跳墙,他想起挺而走险四个字。

这天申牌左右,兴元酒楼的雅厢。

绝魂剑带了两位朋友作东,主客是本府的首席名捕头量天一尺李朝宗。

酒已半酣,量天一尺从怀中掏出一纸公文。

“李大爷,这是投入知府衙门的告密函抄本,看过了之后,大爷可决定是否需兄弟尽力。”量天一尺脸上毫无笑容,将公文抄本递过:“大爷知道,各地衙门对别的释饧可以马虎,但对弥勒教谋逆组织绝不宽容。告密人指出弥勒教逆匪湖广首领潜伏本府,各地逆民纷纷赶来聚会,将有巨变。告密函虽未指出逆首姓名,但在在皆指向大爷身上,贵汉北别庄那些往来的人,皆已落在本府密探眼中。知府大人已奉到上谕,严防逆匪入境加强查缉逆民。如果要兄弟襄助,对大爷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兄弟的脑袋,恐怕也早晚得砍下来挂在城门口示众。”

“这封告密函……”绝魂剑接公文的手不稳定。

“这种文件下得非常非常的快。”量天一尺苦笑:“不论本府外府,皆用加快羽书传递的。南阳府昨日傍晚收到告密函,今天一早就进了本府衙的签押房。李大爷,你碰上了最可怕的仇家,一个见过世面、深谙官场习俗的仇家。他已留了一手,下一步……兄弟真不敢设想。”

所谓羽书,俗称鸡毛报,是官方的急递文书,封外加火漆时贴上一根鸡毛。信差公文袋中有这文书时,身上的铎铃必定响得甚急,途中行人车马必须回避,不然将有天大的麻烦,连各地的官吏也不敢留难。

“南阳府昨天又来文。”捕头量天一尺摇摇头接着说:“大意是说,已查出叶县覆车案中,故意砍伤驭骡,促成覆车惨祸的凶手,所驾的轻车型式,要求本府协办清查。在近期日,各县将会呈报该车经过的行踪日期,早晚会循线查出来的,使用那种豪华轻车的大户并不多。李大爷,府上好像有这种车,是停在汉北别庄吗?”

“这……”

“李大爷是地方的仕绅,江湖的豪杰,当然不会涉及到这件惨案。”量天一尺淡淡一笑:“有关李大爷请兄弟查缉一位可疑江湖败类的事,即使要冒多大的风险,兄弟也担当得起,可否将该人的底细详加说明?”

“不必了。”绝魂剑说,总算不糊涂:“李兄公忙,不敢劳动大驾,这件事就别提了。”

这席酒主人本来是绝魂剑,但在他的感觉上,却是他在吃对方的霸王筵。

他想挺而走险,利用官府对付符可为,却发现此路不通,对方已先一步断了他的路,而且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逼他往死路上走。

他如果再招朋引类,不啻插标卖首,官府追查弥勒教逆匪的矛头,毫无疑问一定会指向他的头上,量天一尺决不会甘冒杀身之祸来包庇他,说不定会招来灭门之祸。

他心中雪亮,量天一尺李捕头已经在向他施加压力,只要知府大人再精明清廉一两分,李捕头就会带人进入汉北别庄搜车了。

情势险恶,现在,他必须凭自身的实力来应付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福泰客栈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向管区的巡捕备了案,会同了地方保正,封存失踪旅客符玄遣留的包裹行囊。

行囊中有一百卅两纹银,几套全新的体面衣物,预计半个月后旅客再不返店,便要办理呈报县衙的手续。

这天一早,符可为出现在店堂。

怪的是管区张巡捕及其手下三位干员同时到达。

符可为很快地就办妥领回行囊,注销失踪手续。平时气焰万丈的巡捕与干员们,对这位失踪重现的旅客,破天荒地客气万分,甚至有点卑谦,此中缘故,令其他住店的旅客极感诧异大惑难解。

近午时分,一名店伙到达汉北别庄投书,交给门子之后,未取收据也不等候回音,匆匆走了。

是符可为致绝魂剑李大爷的约会书,具名是符玄。

信上写得很简单,订于三天后午正,于炮台桥北面的灌丘了断。

灌丘只是河边的一处长长的平坡,附近两里内全是杂树稀疏的荒野。

南阳八杰与李家的人第一次在此地约会,灰头土脸狼狈败走。活报应与不归客与李家的约会也指定在灌丘,但双方皆未到场。

符可为又致书李家在灌丘约会,算起来该是第三次了。

书信中强调的是:午正见面,过时不候。

申牌未,符可为穿一袭天青色长袍,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手中有一把竹骨折扇,踱着方步出了店门。

两名负责监视的大汉,挡住去路虎视耽耽,毫无让路之意。

“谁要是嫌活得太舒服,要想找些苦头来吃,在下一定让他如意。”他轻摇着折扇向两大汉阴笑:“老规矩,废了,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做活死人,决不轻饶。喂!你两位仁兄想做活死人吗?”

两大汉打一冷战,惊恐地让出去路。

他到了许老人店,叫来了酒菜,斯斯文文地浅斟慢酌,自得其乐。

他在等,饵已经放下了,只要用些心机,早晚会有鱼来吞饵的,大鱼小鱼都经不起食饵的诱惑。

首先嗅到饵香到达的是两条小鱼,不受欢迎的小鱼。

活报应和不归客,仍是前次的丑打扮,进了店堂便不客气地在他的左右首拖凳子落坐。

“两位一定是老骨头发痒,一脸欠揍相。”他笑吟吟地调侃两位江湖怪杰:“大概两位这几天,找到高明的师父,临阵磨枪加紧练了几手绝招,有把握对付得了绝魂剑,对不对?”

“呵呵!当然咱们两个老不死年老力衰,没有你年轻人高明。”活报应不以为逆,嘻皮笑脸招手向许老人示意加杯筷:“不要说我老人家不知感恩,首先得谢谢老弟你上次援手之德。”

“好说好说。其实,上次晚辈并不是专为两位解围的。”

“老朽仍然感激,绝魂剑自顾不暇,不敢再管咱们两个老怪物的事,所以……”

“所以两位不再东藏西躲,公然亮像啦!”

“那当然是托你的福。”不归客接口:“绝魂剑的确很了不起,有好几次几乎把我们给搜出来了。”

“如果金八斗不躺下来,两位恐怕早就翘了辫子。奇怪,你们好像侦查晚辈不少时日,为何?”

“好奇而已。”活报应道:“在九江,那位江湖上最神秘、最莫测的邪剑修罗把天下三大杀手集团中的青莲社山门给挑了,社主展凡尘身受重创不知所终。据冯老哥的老友鬼剑左亮透外,邪剑修罗姓符叫符可为。年岁长像均与你相若,你也姓符,改名不改姓,而这位一方之霸绝魂剑,也快要被你逼疯了。老弟,这算不算巧合?”

“也许是,你去赌好了。”符可为不承认也不否认:“话得说清楚,此次晚辈之所以逼绝魂剑,因为晚辈也是受害人,叶县覆车谋杀案唯一幸存的幸运者,有权替那些枉死的旅客伸冤。”

“老朽不过问覆车谋杀案,只对邪剑修罗好奇。你是他吗?”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他一语双关地道:“邪剑修罗固然口碑不错,但要将他碎尸万段的人多得很,我又不是傻瓜,犯得着替他背黑锅?”

“可惜呀!可惜!”活报应摇头叹道。

“可惜什么?”

“老朽无意中从一个江湖同道的口中得知邪剑修罗急欲想知的事,想无条件转告他……”

“什么事呀?”符可为信口问。

“有关天龙堡主天龙剑陆超的行踪消息。”活报应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天龙剑委托青莲社暗杀邪剑修罗失败,这件事业已传出江湖。想那天龙剑财力雄厚,难保不另委托其他杀手集团来暗杀邪剑修罗。邪剑修罗虽然修为已臻神化之境,亦不可能日夜提防暗算,不铲除天龙剑这个祸苗,今后那有好日子过?因此,老朽认为他必定急欲追缉天龙剑,以便斩革除根。老弟,你想不想知道陆超的行踪消息?”

“你说呢?”他不置可否地道:“等先解决绝魂剑之事再说吧!”

“也好,老弟,咱们两个老不死重提前议……”

“不可。两位见多识广,竟然没有看出危机,以为绝魂剑自顾不暇,你们可消遥自在。哼!你们知道临危反噬的意思吗?”

“这……”

“李家还有几位知交,他们如果有玉碎的打算,用两位来垫棺材背,两位想到后果吗?赶快躲起来,还来得及。瞧!街口有人来了。”

两位劲装中年人,正慢慢向此地走。

“是凌霄客石家兄弟。”不归客变色低呼:“这两个家伙心狠手辣,火气旺,惹不得。杜老哥,由后门走。”

说走便走,从店后溜之大吉。

凌霄客石家兄弟并未进店,踱入樊侯祠失去踪迹。

片刻,香风扑鼻,穿一袭黛绿衫裙的李娟娟,突然出现在店门外,明亮的凤目有不安的神情,目光落在面向外而坐的符可为身上,略一迟疑,最后莲步轻移,进入店堂向他盈盈接近。

他脸上有泰然的笑意,目迎这位襄阳的美人。

又是一条被饵引来的鱼,不大不小的鱼。

“符爷,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李娟娟不安地问。

“欢迎赐教。”他客气地向右首座位伸手虚引:“李姑娘请坐。”

“谢谢。”李娘娘坐下凝视着他:“符爷,煮豆燃箕,为什么呢?家父……”

“李姑娘,请恕在下打岔。”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为什么,姑娘应该一清二楚,这不是煮豆燃箕的问题,而是七条无辜人命的问题。南阳八杰方面虽然也死了七个人,但他们都是武林健者,不折不扣玩命的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死而无怨,也可以说是该死。任何一个遵守武林道义的人,决不会向平凡的人下毒手。”

“符爷,那是误伤……”

“什么?你还说这种话?”他不悦地说:“在下是车上的乘客,亲自目击惨案发生的经过。李姑娘,你来就是为了谈这些强辩的话?”

“符爷在岘山扮书生所传的手书,其中所列的条件。”李娟娟面红耳赤,答非所问:“赔偿的事,家父毫无异议。至于家兄向官府投案的条件,符爷可否修改?”

“不能。”他断然拒绝:“大丈夫敢作敢当,令兄必须为他所作的事负责。在下要求他投案自首,等于是替他留了一条生路。他应该在官府未查出凶手前投案自首,按例可以减刑。等官府查出凶手是他,便不能算是投案自首了,杀人偿命,他难逃一死。

现在拖了这许久,可能官府已经查出令兄是凶手,这时投案自首已嫌太迟。姑娘今天向在下谈条件已无意义,白说了。”

“这……符爷,这……这不是逼家父上梁山吗?”李娟娟花容失色,焦灼地道。

“令尊一家可以亡命江湖,做黑道的枭雄,或者做绿林大盗啸聚山林。”他冷酷地道。

“这……”

“不要和我谈条件了。”他郑重地道:“赶快回去告诉令尊,在叶县的海捕公文抵达襄阳之前,令兄向府衙投案自首,或许仍有一线生机,再拖下去,后果你们去想好了,千万不可一误再误,你走吧!”

“符爷,我愿以任何条件,交换你……”

“李姑娘,我已经表示得够明白了。”

“人死不能复生,不该给活着的人……”

“你错了,李姑娘。”他沉声道:“在下不是执法的人,更不是阎王判官,只知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任何人也无权主宰他人的生死。”

他顿了顿,以冷肃的语气道:“令兄置人于死,不管他有意或无意,必须接受公平的制裁和惩罚。如果认为强弱存亡是公理,在下早就大开杀戒了,用不着促使令兄投案自首。”

“你废了金八爷和六煞,也不见得合乎公理。”李姑娘总算抓住他的把柄了。

“他们助纣为虐,应该受到惩戒。”他淡淡一笑:“这种轻微的惩罚,对他们来说,未始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每人废僵一月,让他们反省一下。一个月之后,所制的经穴自解。姑娘最好告诉武当那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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