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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2:海魔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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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板上的大片血肉,是不能就这么摆着过夜,天知道会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爬上甲板。最怕那些吃了不肯走,走了再回来的危险东西,那会严重干扰我们避开海魔号的计划。
  我把舱里的女人全叫出来,大家一起动手,把所有碎成块儿,烂成浆的尸体堆积起来焚烧。那些体型稍微完成一些的狗头雕,全被我塞进大笼子。
  池春问我,晚上是不是宰割秃鹫,她很担心吃这种东西,认为它们身体上的肉,会和秃鹫啄食的臭肉一样不干净。好比牛马的粪便,施肥进菜地,疑忌的人见了青瓜绿菜,自然会联想很多。
  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吃这种东西,最关键的一点,食物的保存上有困难。挂满一甲板的白条鹰,恐怕晾晒上两天,就开始变质发臭。
  池春用小桶拎来河水,给我和两个小丫头洗脸。因为河水的面积辽阔,净化能力很强,所以捧在手心里的河水,依然清澈凉爽。
  焚烧的污物里,混着羽毛焦糊味儿,还有滋滋啪啪的声响。这些肉块儿,含有大量油水,烧时自然膨胀爆裂,倒有几分诱人发饿。现在远不是进餐时,我找来绳索,把船下栓着的长木,套住另一头,由女人们配合着一起往上拉。
  遇到较重的大木梁,就由女人们拉一头,我站在甲板边沿,双手掐住大树,使劲往上拔。由于沾满乌血的衣服已经脱掉,赤裸的上身,臂膀肩头和背两侧的肌肉,膨鼓的像巨兽前鳍,尤其胸腔两侧,自己用力搬挺大木时,感觉身体要生出翅膀似的。
  十八根饱含水分的大木,每棵近二十米长,敦实沉重,经过我们的努力,最终拉上了甲板并拖进大厅。焚烧的鸟禽尸块儿,渐渐萎缩成一堆儿黑灰,早上还好好的生命,此刻转瞬即逝。鸟为食亡,确实如此。
  装满狗头雕的笼子,被我推进舱门之后,为了避免血腥的余味儿招致危险,便早早的关上舱门。池春下到睡舱,提着一桶鳄鱼肉,给大家做晚饭。这几日,她的孩子,一直由那位带双胞胎的女人照看。
  白天损失的时间,只能靠自己追回,这就是活着的代价。我让女人们都去睡舱休息,小板床睡不下的,就暂时找张木板,在过道将就。今夜,我将利用整晚的时候,赶制出高大的桅杆,追补回一再损失的时间。
  我知道,这些女人的身体甚至生命,都赌压在我手上,要是落入海魔号那帮强盗手里,等于和尊严一起死了。万物皆要遵守能力守恒,追补时间,无异于加压自己,但我心冷如冰,为救赎这些女人的命运,也为救赎自己的痛苦。
  温饱后,芦雅和伊凉劳累了一天,两人早早的挤在一张小床上睡了。池春又额外熬了肉汤,做为我的夜宵。她像木匠的老婆给男人送来茶水,关怀的细致入微。
  池春确实很会讨男人心欢,从我让大厅的女人下去睡觉,她就知道我要通宵打制桅杆。这种震筋撼骨的力气活儿,本是强壮男人的专项,池春自然插不上手,帮不到忙,只能用女人默默的温柔,给我精神上的支持。
  挑选出最长最粗的一根大木,作为桅杆的底柱,然后依次有序的一截截接起,如塔的结构,却又像可以伸缩的半导体天线拉开后的样子。十八根大木,并非全部结成直杆,还有横桅。做出的框架,酷似鱼骨。
  桅杆顶端需要细长的木梁时,我就捡里面最细的一根,一只脚踩在上面,用斧头打削,直到重量适用位置。最后一根是摆动桅杆的摇把儿,遇到海风变向时,站在甲板上的人,可以拽扯固定在摇把儿上的绳子,使船帆侧扭,充分把风力转为大船前进的动力。
  从无名小镇带着货物,搭乘的斯诺号,船尾是有马达器的。但为了走捷径,穿越容易触礁的海域时,改用桅杆做动力,既可以避免碰撞坏大船,保护马达不受伤,又可保持最乐观的速度。
  可我现在,真恨不得分身,上岗到操作大船的每一个位置,听那悦耳的马达声,笃笃笃的载我们离开,远离海魔号,远离这座原始神秘的海岛。
  心里想着,耳旁不觉回响起记忆里的马达声,顿觉幸福感萌发,失控的嘴角,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女人都在舱下睡熟,没人看到我这没来由的笑,但我自己知道,这笑里的甜,容进眼前的现实,会更加的苦。
  抡斧头的手掌,有些热辣辣的痛。这双手,几乎没有一天完好的时候,上面数不清的伤口和水泡,好了再破,破再好。像天上的太阳星星,昼夜交替。斧韧切进木肉上,铲的屑花乱飞,发出“嗒嗒嗒,喀喀喀”的声音。还好大船够长,要不下层的女人们,就没法卷着残梦归乡了。
  桅杆的构架做好后,我把余下的木材、绳子、铁丝做成了二十平米的小木筏。这样下水时,就不用担心尖刺,或者鳄鱼以及食人鱼的牙齿。那四只小皮筏,等到大船入海之后,留作备急之用,不能再枉自损失。


第二卷 蛮岛 ㊣第一百二十九章 … ~枯井下的痛苦~㊣

  弹药仓里,还有几箱军用匕首,产地瑞士,在铺垫的干稻草层里,随便抽出一把,都会闪着雪花花的白,异常锋利。是那种装载到步枪枪头,肉搏战时,握着枪托轻易扎透敌人脖子和心脏的冷兵器。
  我将这些匕首,用粗铁丝和钳子拧绑在木筏的边缘,浮游水面的时候,不用担心有爪子的水兽往上爬。天刚蒙蒙亮时,池春第一个起床,带着酣睡后的娇媚倦容,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走上了大厅。
  “快喝点热汤,缓解下疲惫,去下舱睡一会儿再干活儿吧。”池春边说,边将柔软香艳的躯体靠近了我。大船上没有香水,可池春白皙的肉体,总给人潜意识里一种女人香。尤其她刚醒来的娇态,若隐若现的领口,只要身子稍稍动作,里面两个充溢腴乳,便鼓风机似的喷出腥甜气味儿。
  “这是什么汤?”我问池春。池春暧昧的望了我一眼,假意迁怒的说:“帮你洗上衣时,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她的话立刻使我意识到,自己赤裸着上身。上面满是精挛凸鼓的肌肉,厚实而坚硬。
  池春暧昧的责怪,像为一种好奇的欲望承启,说着便把白玉般温软的左手,摸向我结实硕大的两块儿胸肌,捏不像捏,抓不像抓,像迷失荒漠的人,饥渴着在龟裂的地表找水喝。我端起碗,仰着脖子,只顾吃那猪肝肉粥,肚里的肠胃,犹如数万鼓掌的观众,站起身来迎接。
  池春的手,愈发的眷恋,又探宝似的游滑到我小腹的八块硬肌。那媚眼如丝的目光,真如蚕丝撩甩在我前身,挠得有些发痒。
  我将喝光烫的碗递给池春。“把剩下的猪肝,全部切碎熬粥,给那些来月经的女人喝。她们还很虚弱,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池春这才明白,我上衣口袋塞两块儿大野猪内脏,是何用意。
  听完我的话,挨着我的池春香腮泛红,两鬓下犹如多出两片桃花瓣,女人羞答答的美,像浓花粉散在空气中,弥漫的我呼吸困难。
  她那触摸男人赤裸上身的手,随即握成粉拳,捶打一下我离她鼻息最近的胸肌说:“我也来了,你怎么不想想我”没等我诧异的看池春诱人的眼睛,她就躲避害羞似的,将微烫红晕的脸颊贴紧在我胸膛。
  我知道池春如此忸怩的原因。她也知道,那些用床单暂时裹着遮羞的女人们,总有粘稠的血液,顺着大腿根部滴滑下来。我一个大男人,本该粗心大意,却比同是女人的池春观察的还仔细。所以,她娇嗔着怪我。
  池春自己穿着裤子,虽不是性感女装,甚至和老公亲热时的挑逗装,但足够把她做为女人的月经周期,遮掩得男人无法获知。池春以前,一定也像此时这般,娇嗔自己的老公垂涎其他女人。
  可是,我不能像普通男人那样,以享受的态度去对待一切。这种权利,我八岁流落他国就被无情的剥削。我不愿承认自己是名副其实的杀手,这另我一直活在寝食难安的时间里。好比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人坐在里面,仰望井口的光线,像站在地表仰望太阳,遥不可及的挣扎、绝望、孤独、恐慌。
  池春的娇嗔,本该使我慰藉,可这一瞬间,又把我失去太多的痛苦,向那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拉的更深。我的观察,涉及生命,分量沉重。池春不懂。
  猪肝粥在胃里,补充了身体大量热能,算是替代我亏欠的睡眠。小镜子伸出舱门,观察了一下被露水打湿透着清凉的甲板。除了焚烧过后的灰烬,看不出其它异常。拿着望远镜,爬上炮台,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
  森林的尽头,即刻爬出一个崭新的太阳,犹如一枚在孵化中的肉红色圆卵。是个好天气,可以在甲板作业,同时晾晒剩余的鳄鱼肉干儿。
  我把做好的桅杆,横拽到舱门口处,再一条条推到甲板上。炮台中间,有个两米深的桶粗圆洞,用来站机枪手,射杀伞兵和水面的敌人。伐木的时候,第一棵砍伐的大树粗度,正好可以填进圆洞。
  绑好绳子后,和女人们一起,把一根根大木拽上炮台,再用竖电线杆的方法,把砥柱塞进洞里。整个过程,仿佛不是做桅杆,而是在油田钻探。
  接近中午时,经过所有人的努力,桅杆的框架已经挺立。有几只雪白的水鸟,好奇的站到桅杆顶端,感受森林中突然出现的酷似无线电台的塔杆。
  芦雅和伊凉,看到大船初具启航前的规模,高兴的在甲板上跳笑。不仅是两个小丫头,其他女人们,眼神中都闪着说不出的喜悦,仿佛船已经靠在了每个人归家的码头。
  弹药库的武器箱上,斜盖着一张巨大的苫布,用它做帆布,既不怕水又能鼓风,再合适不过。我把苫布托到甲板上展开,芦雅和伊凉高兴的在上面踩来踩去,互相嬉戏。
  “哎,你们俩别玩了,帮我在苫布边沿穿绳子。”为了止住两个女孩的玩兴和节省时间,便吩咐些事给她们做。芦雅和伊凉,立即停止了追打,跑过拿绳子。
  “穿绳的时候,不要漏孔,不然船帆兜不住风。”我在前面,一边用匕首挖出规则的圆洞,一边叮嘱。池春和那些女人,又陆续抬出昨天没能凉晒干水分的鳄肉。要是昨天的野猪肉不丢,最迟到后天,我们就能启航。
  等船离开孤岛附近的海域,就真得自由了。那时再晾晒什么都不怕,鲸鲨自然上不到甲板,更撞不破大船。偶尔有信天翁飞过时,还可以涉猎几只,打下来换换胃口。没风没浪的日子,就带着芦雅和伊凉,盘腿坐船舷上钓海鱼。
  大海对饥饿的人,总是那么慷慨。但有一个前提,远航的人必须带足食物,否则不比在这恐怖的岛林获得食物的机会大。
  池春早早的给大家做好午饭,上午的劳作,都是力气活儿,所以每个女人的胃口,都比平时大,吃得也比平日香。让她们锻炼一下,也是好事,可以增加身体免疫力,远离药物不足的潜在危机。


第二卷 蛮岛 ㊣第一百三十章 … ~钻进冷却的食物链~㊣

  帆布拉扯起来,桅杆立刻显得饱满,像一棵高大的松树。随着河面波光粼粼的方向,帆布一下鼓进桅杆骨架,徐徐河风中,脚下明显感觉甲板晃动,像有微震发生似的。
  风能转化成了动能,可大船两头还没起锚,所以船身在铁链中间晃荡。现在,我要收起鉄锚,利用这一段水域试航,寻找桅杆不尽合理的地方,加以修改完善。
  伊凉和芦雅,去控制室推拉起锚杆儿,长绳子一头攥在伊凉手中,另一头在我手里。铁锚是在河流泄洪时抛下,所以水底滚动的一些杂乱大物体,容易在锚钩处堆堵,使船无法正常起锚。为了不发生故障,我站在船头,亲眼瞧着铁锚上升的过程。
  手中的绳子拉扯一下,是示意芦雅拉杆起锚,急速拉扯三下,是告诉她即刻停止,防止烧毁动力机。船头下面,一群柳叶似的青鳞小鱼,围着漆黑的锚链窜游,蹲下身子的倒影,立刻吓得它们四散。
  举着望远镜,向四周的水面观察。几根酷似莲蓬的水植,不知从多深的河底钻出,开始平铺着生长大圆的绿叶子。河水仿佛正在加温,一丝丝的白雾水汽,不断从水草茂密的地方升起。
  “噗通,噗通。”扁长的龙鱼和宽嘴小眼儿的鲶鱼,时不时跃出水面,犹如抗议大船,堵占了它们游玩的空间。一大片蓝如水晶的蜻蜓,时而踩上水面高翘的莲蓬头,时而又警觉的飞开,提防自己成为龙鱼的食物。
  我见四周恢复了往日的景象,食物链也像冷却下来,便给芦雅信号,让她推杆儿提起船头位置的锚链。“嗡嗡嗡,嘎嘎嘎,哗哗哗。”随着甲板下的发动机噪起,沉重的锚链开始收缩,缓慢而富蛮力的拖动大船,使之移动到与锚头垂直的位置,利于直线出水。
  上游滚落下来的杂物,多是巨石和冲倒的大树,船头吃水逐渐加深,可见锚头上钩挂的重力很大。漆黑的锚链,绷紧在水中抖动不停,犹如河底巨型章鱼扒上的一条须爪,使劲把船头往水里按。
  我急忙扯三下绳子,示意芦雅停止起锚,然后急速抛锚,再缓缓提高锚链,到卡住的位置再急速抛锚。如此反复大半个时辰,使钩抓在锚头的大体积杂物,有所脱落。最后,听着鉄链嘣嘣嘎嘎的收缩声,略有把握的小堵了一把,没喊芦雅停手。船头的锚头,凭着我几分小运气和经验,总算将甩不掉的重量钩断收了回来。
  可是,用同样的方法,却始终提不起船尾的锚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上流冲刷下的杂物,在尾部锚链钩挂不住时,才有可能钩挂到船头锚链。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起锚的发动机一旦憋烧掉,大船
  会像奴隶一样,被河床永远牵在手中。这种情况一出现,刚才脸上洋溢着欢悦的女人们,又陷入沉默的恐慌
  这比起甲板上晾晒的食物,被抢去一半还令人恐慌,因为枪派不上用场,计谋也派不上用场,一种实打实的困难,一种实打实的危险。锚钩挂在深水中了,下水去察看,就有收回锚头的可能,不下水去,永远别想大船移动。
  可眼下的河水,不是游泳池,只考虑深浅的问题。河水中能看到的,已经看到的,就有瞬间致命的鳄鱼、食人鱼群,那些肉眼看不到以及还没有看到的危险,无从得知。唯一获知的办法,是用自己的肉身下去试。
  带枪下水很不理智,毕竟这批军火里,没有俄罗斯研制的水下步枪。普通枪下水,一是异物进入枪管,导致弹道歪斜,二是水压、潮湿容易使子弹出现哑弹。真有危险靠近,枪不能良好射杀目标,是来不及反应其它的,还不如握把尖刀在手里实用。
  我让芦雅和伊凉去舱里找潜泳的水镜,最好能找到专用的潜水服,既可在水下多待些时间,尽快清理干净锚头,还可以预防水蛭毒虫的叮咬。
  所有女人都动员起来,在大舱的每个角落翻找。我也没敢闲着,找来以前砸鳄鱼头的钢棍,将两把二十五公分长的崭新匕首,用钳子和粗铁丝狠狠绑在两端,制成双头铁矛,便于前捅后刺。
  比起在大泥淖第一次刺杀鳄鱼时,使用木杆、鞋带、匕首绑成的武器强得多。因为钢棍本身的重量和密度,会增大刀尖的破坏力。
  由于钢棍近乎三米长,水下搏斗时,对付近身猛兽蹩脚,我也把自己腿上两把旧匕首,更换成崭新的瑞士钢刀。万一被鳄鱼之类的咬住,就拔出更尖锐的匕首和它拼命,吃我的代价就得丧命。
  除了一个简易的黑色潜水镜,女人们什么也没找到。这不由另我的心头又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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