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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魄忠魂困蛟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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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炮道:

“明日再说吧。”

小唐忙道:

“雷爷你给小唐个薄面,离此不远一艘画舫,东家在那画舫上设下酒筵,连姑娘也有几位候驾呢。”

雷一炮一想,当即对依承天道:

“带你去见识一番也好。”

于是二人匆匆跟着小唐走向江边,那小唐眉开眼笑的望着雷一炮道:

“雷爷可曾听说过秦淮双娇的名字吗?”

雷一炮粗声道:

“什么秦淮双娇?”

呵呵一笑,小唐道:

“秦淮双娇可是江南名媛,人不但长的美,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词歌曲,更是高人一筹,螓首蛾眉,滴粉搓酥,芳兰竟体,美若天仙,见了面,二位自然就相信我小唐的话不差。”

雷一炮哈哈一笑,道:

“你小唐这么一吹嘘,我仿佛看到仙女下凡来了,哈……”

遥向岸边望去,早见一艘画舫停在那儿,这艘画舫可真够华丽,一如套房似的四个雕龙斜檐上挂着闪亮的琉璃宫灯,沿两边舷窗是八角形,上面也各有图案,自外面隔窗望去,画舫内人影在动,笑声外溢,琴韵歌声,随风传来,还真的令雷一炮精神一振。

小唐人在岸边,早对画舫上人招呼,道:

“贵客来了,你们小心侍候了。”

画舫上正有一人应道:

“快请上船来,祈爷正在候着二位呢。”

雷一炮一听是祈无水的儿子,低声对依承天道:

“看我折腾这小子吧。”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上得船头,早见一个船奴伸手撩起门帘儿,笑道:

“请进。”

雷一炮望向舫内,不由一怔,只见里面有个三四十岁中年人,他的两边各坐了一位花不溜秋的大姑娘,那种捏一把会捏出水来的嫩面皮,连依承天也是头一回见到。

这时中年人起身笑道:

“快请进来呀!”

雷一炮嘿嘿一笑,立刻与依承天二人举步走进去。

突然间,便在二人刚走入两三步,就听得“咚咚”两声,已自二人顶上落下一张渔网。

这是两张特制渔网,而且也绝不是用来打鱼用的,因为网上面缀满了倒钩刺,人一经被网,休想立时脱困。

现在,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均被兜在网中,早听得对面坐着的祈海一拍桌子,怒骂道:

“娘的老皮,就你这么副德性也敢在祈大爷的堂口拽来拽去敲诈勒索,今日被捉,祈大爷先每人砍去你们一条腿,就等老太爷回来再发落你们了。”

雷一炮嘿嘿一笑,道:

“姓祈的,你最好下手把我二人杀了,再来个灭尸,等你老子问起来,就说根本未见着我这么个疤面雷一炮。”

祈海怒道:

“你以为我不敢?”

雷一炮毫不示弱的道:

“你敢,而且绝对能办得到,不过这样一来,那祈无水就算死定了。”

祈海一怔,道:

“什么意思?”

雷一炮道:

“你真想知道?”

祈海沉声道:

“为了你二人性命,你最好有话明说。”

雷一炮雷吼一声,道:

“处在你这种卑鄙手段下,雷一炮没心情对你小子实话实说。”

冷声一笑,祈海道:

“抓虎容易纵虎难,祈某不会轻易放你的。”

雷一炮道:

“如果你连你老子的性命也不顾,那就随你吧!”

突听得祈海一拍巴掌,立刻就见小唐与四个大汉掀帘走进来,那小唐忙着上前低声对祈海说了几句。

祈海点头,道:

“就依你的计谋,好生把他们两个看牢。”

小唐立刻对四个大汉道:

“生牛皮筋,先把二人捆牢,两人一个,抬上我那小船矮舱中。”

四个大汉立刻动手,先把依承天以尖刀抵住脖根,收起鱼网,一条生牛筋把依承天捆了个四马倒攒蹄。

于是如法炮制的也把雷一炮捆牢。

祈海一手搂一个女子,哈哈笑着走近雷一炮二人,道:

“本来你二人只是在我那望江楼吃住,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不该万不该的竟然去到宝和钱庄敲银子,如果我再不把你二人捆绑,南京城我尚有许多生意就别做了。”

雷一炮怒吼一声,道:

“闲屁少放,且等你老子来了再说吧。”

于是,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被抬到小唐的那条小船上。

这条小船也不赖,一间矮舱,里面还真干净,船虽小了些,但比小唐在玄武湖上划的划子可要大多了。

现在,连小唐也不用动手摇船,有个汉子在摇,小船摇向上游几艘大船中间,光景是藏起来了。

小船舱门边,小唐一手持壶,心情轻松的对摇船汉子道:

“回去对东家禀报一声,小唐今夜暂在此处,明日移换地点,自会向东家再禀报的。”

那摇船汉子点头道:

“每日换个地方,谁也不会知道这两个王八蛋去哪儿了,哈……且等老太爷回来发落了。”

小唐也一笑,道:

“费时两年,找了两年,老太爷一旦知道,该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哈……”

于是,摇船的跳上大船,匆匆的上岸去了。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被捆着丢在小舱里,那雷一炮没多久即鼾声雷动。

依承天心中在琢磨,自己这时又一次被渔网网住,上次是被老酒鬼司徒大山网住,黄河岸边自己是吃尽了苦头,不过那时候自己命贱不值钱,开封城中一个小叫花,即算死掉,同个野狗没什么差别,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是依承天呀,一身本事才露个头,就给义父丢人现眼,这要是真的死在这儿,义父一家真的全完了,现在但求祈老怪早出现。

想的多,当然也就睡不着,依承天还真的不耐,但他看看一旁的雷叔,他一声长叹……

终于,他睡着了。

守在小舱门边的小唐,一壶酒喝完,鸭脖子也吃了四五根,抹抹嘴巴取出一张棉被,他往身上一裹也睡了。

于是,第二天的刺目阳光,先是自舱外穿入小舱中,使得依承天先醒来,舱口的木板上,酒壶仍在,连啃过的鸭脖子也全在,便在这时候,昨夜那个摇船汉子又来了。

小唐揉着眼睛醒来,他从那人手中接过酒菜点心一堆,忙又命那人快把小船摇向另一地方去。

那汉子套好摇橹,缓缓把小船摇向江岸船少的柳堤岸去,小唐边打开布包,见是十几个肉包子,酱肉小菜,足够三人吃的,这才笑着坐到矮舱边,道:

“姓雷的,你张口我喂你几个肉包子如何?”

雷一炮也不多说,张口一连吃了五个,又喝了半壶酒,这才摇摇头又睡下。

依承天见雷叔十分沉得住气,也照样从小唐手上吃饱。

不旋踵间,小船在一个偏僻地方停下来,雷一炮自矮舱伸头看,心中暗暗一喜,遂高声吼道:

“小唐,这是什么地方?”

小唐一笑,道:

“南京城外江边呀!”

雷一炮怒道:

“我知道是江边,更知道在南京,我是问你为何把小船移走?”

小唐道:

“天亮了,那些大船要移动,不走被他们撞沉不成。”

雷一炮道:

“那这地方……”

“下摆渡,这儿全是小船,小船堆中躲小船,谁也不会知道你二位会在此的,哈……”

雷一炮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笑声里,雷一炮问小唐,道:

“你们老太爷何时才回来?”

小唐道:

“谁也不知道,原来我们以为他在燕子矶呢,谁知连夜去的人却未找到他,老太爷的坐船也未见,这么一来,总得要个三五天吧!”

雷一炮闻听大怒,遂狂吼道:

“操那娘,要三五天呀,难道雷大爷二人就这般的被你们捆上三五天,岂不是要成了真的肉粽了。”

小唐轻松一笑,道:

“别急,别骂,有得商量。”

雷一炮怒急的吼道:

“商量个屁,你快把祈无水的儿子找来,老子要问问他,他小子存的什么心,竟拿他老子的嘉宾如此对待。”

小唐低头对矮舱中二人道:

“现在只怕东家正在睡觉呢?”

雷一炮道:

“就在那艘画舫上?”

呵呵一笑,小唐道:

“那条船太小了,东家的画舫可是玄武湖上最大的宫舫,多半在台城附近吧!”

雷一炮试着对小唐道:

“人吃五谷杂粮,兼啃鸡鸭猪牛羊,总不能只进不出吧!我二人如今就想要拉屎尿尿了。”

小唐一听,还真的一怔,雷一炮立刻又道:

“你总不能叫我二人拉在这舱中吧。”

不料小唐一拍巴掌,边对摇船汉子道:

“去找个屎桶来。”

那汉子笑笑下船而去,没多久他竟提了个小木桶上来,小唐立刻示意他进入矮舱侍候雷一炮二人。

那小唐边对雷一炮道:

“凑和着拉拉尿,尿拉的多屎就少了,不是吗?”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一看,只得任由那人折腾着空了一下身子。

匆匆的天又灰暗下来,小船上的雷一炮却突然高声清唱起来,唱的全是绍兴戏,一会儿学女腔,还带着敲打锣鼓点,听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呢!

这晚上小船又移了位置,移在刚刚靠岸的一条大船后面,而雷一炮仍然在清唱,只是他已有些泄气的样子。

小唐望望天色,沉声对矮舱中雷一炮喝道:

“姓雷的,你别唱了,别人还要睡觉呢。”

雷一炮破口大骂,道:

“娘的,吃饱喝足不叫叫,肚皮的东西怎样消化。”声音可真的如同打雷,而使得小唐怒道:

“姓雷的,我有太多方法堵你的嘴巴,可是想试试?”

依承天忙对雷一炮道:

“雷叔,你就别唱了,我们还是养养精神的好。”

依承天的声音不大,但附近大船船尾上的女子却听得十分清楚,而且她也几乎笑出声来。

犹似一块天上掉下来的乌云,女子“唿”的一声落在小船上面。

“什么人?”

“嘻……”

“你究竟是谁?”

“嗖”的一声,一把尖刀已抵在小唐脖子上,声音是那么的冷,冷得宛如冬天里吹刮的西北风,那女子道:

“舱中可是两个人?”

小唐一紧张,忙点头不迭。

那女子“嘿”然一声,又道:

“被绑在里面的?”

小唐尚未答话,早听得矮舱中依承天叫道:

“外面可是于小姐吗?我与雷叔在此呢!”

不错,来人正是赶到南京来的于飞鸿,她见自己在焦山飞龙寨未能劝父亲回头,更发现依水寒已成残,能与老父抗衡的只有依承天一人,她才决心要在依承天身上下功夫,不料今夜小唐却又把小船靠在她的大船后面,更令她高兴的则是依承天与雷一炮二人又被人活捉,这对她而言,立刻有了另一决定。

不过,那是个可怕的决定。

于飞鸿并未回答依承天,她在想,眼前的机会绝对不能轻易抛去,天赐良机,当然要把握住,如果依承天二人死在这小船上,而且与眼前这人死在一起,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是自己杀的。

果真是人引着不走,鬼拉着飞跑,如今的于飞鸿已是恶向胆边生,为了老父,她真的不顾一切了。

小唐在夜暗中似已发现“小燕子”于飞鸿的锐利眸芒中有一般煞气掠过,他尚未及再问呢,突觉脖根一凉,冷焰疾闪中,他已倒在矮舱口。

提起灯笼往矮舱中照,早见雷一炮怒目直视过来,而依承天却正满面高兴呢。

“小燕子”于飞鸿放下灯笼,边缓缓的在小唐身上擦拭刀上血迹,道:

“怎的如此不小心被人活捉呢?”她见依承天的笑意在变,变得僵在面上,不由得轻松一笑,又道:“对于你承天兄弟而言,我这次找来原本是想以身相许,以挽救我爹的厄运,不过上天的这项安排正说明你我无缘,所以我又临时改变心意。”

雷一炮突的沉喝道:

“你想杀我二人?”

于飞鸿抿嘴笑,依承天则摇头道:

“不会的,在太湖我们还救过她命的……”

雷一炮道:

“小寨主呀,到今天你还在糊涂,如果她早知道老寨主身子成残,太湖水面她已对你下手了。”

依承天急问舱门口的于飞鸿道:

“快说,你绝不会出手杀我二人,你快说呀!”

于飞鸿轻摇着头,道:

“我本来是不会杀你二位的,只是这种安排又似上天所赐,我可不能一而再的违背上天旨意呀!”

依承天道:

“你在太湖时候,我实在为你的孝心所感动,内心也有了决定,我绝不向你父亲下手,只要他向我义父稍做忏悔,一切就算过去了……”

嘻嘻一声巧笑,于飞鸿道:

“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为了‘孝’?”

雷一炮大怒,道:

“别同她多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女。”

于飞鸿面色一寒,尖刀指向雷一炮,道:

“雷一炮,要说这一切全是你同那佟大年二人在弄鬼,否则飞龙寨哪会是今日这种局面。”

仰天哈哈雷笑,雷一炮粗声道:

“飞龙寨不是你于家的,飞龙寨是全体飞龙寨兄弟们的飞龙寨,这是老寨主常说的,可是一旦落入你爹手中,飞龙寨成了他一人的,更不该的是弄来一批海盗,坏了飞龙寨的字号,狼子野心,令人不齿,而你,何不向你那死去的娘学学,她就是一而再的劝你爹,应对依夫人母女多多照顾,可是你爹哪会听她的,于是……”

“你少罗嗦了,雷一炮,你今日表现是为依家,而我却是为老父,我二人各为其主,身不由己,话已至此,多说何益,只等你二人死后,于飞鸿自会请焦山定慧寺法明大师亲为二人超渡。”

缓缓的,于飞鸿低下身子。

缓缓的,她的头已向矮舱伸去,手中的尖刀已指向雷一炮。

依承天却狂叫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

于飞鸿一怔,遂向依承天望去,边冷冷道:

“你可是很怕死吧!”

依承天道:

“难道你不怕?”

于飞鸿道:

“我怎会不怕死?而且比谁都怕死,我才必须把握着今夜的绝佳机会。”

于是,于飞鸿的尖刀又指向雷一炮,而雷一炮却已把双目紧闭,毛森森的嘴巴也紧又紧的闭着,只有面皮上的那个半尺长卷肉刀疤在抖颤,宛似一条爬在面上的大蜈蚣。

于飞鸿的右手疾收,尖刀一回又转前送,正要送进雷一炮的挺起胸膛内呢,便在这时候,船边上一声水花,早听得一人大喝道:

“江涛来也!”

于飞鸿一惊急旋身,面前只见矮冬瓜江涛已站到船尾,那江涛手上也握了一把尖刀。

于飞鸿双腿一弹,人已自矮舱上面跃过去,尖刀在空中急旋中,一招“老樵指路”,直刺江涛眉心。

雷一炮虎目一睁,却见依承天双手已自由脱绑,正呆若木鸡的坐在自己一边发愣。

雷一炮惊奇的道:

“谁给你解的生牛筋?”

依承天道:

“雷叔,他们怎的会捆住我呢,别忘了我学的是掌心刀呀!”

雷一炮一愣,道:

“那又为何不早对付小唐呢?”

依承天道:

“本来我是想连那姓祈的一齐制伏,只是我却以为何不等那祈无水到来,再由他口中探知干娘二人下落之后再出手不是更佳。”他说至此,一声叹,又道:“怎的事情会有这多变化,最令我伤心的,莫过于于小姐,她不该变得这样子的。”

依承天边替雷一炮解开生牛筋来,二人这才刚从舱口冒出个头,于飞鸿已尖叫一声,一头钻入水中不见。

原来她见依承天竟然能走出矮舱,大惊之下也不再去杀江涛,哪敢多留的投江遁去。

江涛的尖刀正要向江中投掷,早被依承天一把拉住,道:

“江兄,让她去吧。”

等到雷一炮冲出来的时候,于飞鸿早已不见。

江涛忙上前对雷一炮道:

“听得雷副总的绍兴戏还真过瘾,仿佛又在焦山飞龙寨前的场子上听你清唱呢!”

雷一炮却双手叉腰,目注江水,道:

“真想一把捏死这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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