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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完结)-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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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边正好没人,都派出去收钱庄的银子。他早就收了大求和玉陵的生意,南德形势不好,他身份又让人揭穿,万一朝廷把那些钱庄充公,损失就大了。”战争财要暗地发。他和金银合作了不少生意,全都不打名气,只专实利。

  “这种时候?明知大求人可能要捉他,大周皇帝态度不明?我不信。”墨紫狐疑了,这时发现元澄态度似乎太平静,“我错过什么?”

  “你自己看。”元澄递来一封信。
  墨紫先看落款,“金八两。”

  八两不是派出去了么?连忙再看信的内容,从惊吓到惊喜,再到惊恐,她到最后说不出一句话来。

  “令妹有才,可惜遇到个混球主子自作聪明,芳华早逝,实在遗憾。

  墨紫,你别太伤心,待我们见到你二哥,力气留到那时候教训。”元澄看她惊得信都拿不住,“今日本是你升官受赏的好日子,我还特地请了一桌。”

  “元澄,你帮我把豆绿找回来。”死金银,臭金银,他自己的馊主意,为何拉无辜的豆绿?当初虽然说过为他办三件事,难道不是意思意思?

  “墨紫,这时候人应该已经出了上都,只有等他再送信来。”不是他不帮,只是盲目找也没用。

  信上,说的是豆绿金银失踪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本来有惊无险,让金银搞成了凶险非常。

  就在此时,十来人和三辆马车在夜色中赶路,人马皆看着凶悍。中间一辆马车上,有个人正和墨紫一样,气到鼓腮。

  “行了,都让人抓了一个多时辰了,还跟我赌气。擦擦你的嘴,看着心惊胆颤。”一方银线帕,递到那生气人儿面前。

  “你为何要出现?”声音悦耳动人,却不若那张倾国之容,“你不出现,他就会以为我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

  这一男一女,不是金银和豆绿,又是谁?

  “我明白啊。”金锒的扇子没让人收走,依旧摇啊摇。

  事实上,考虑到他和豆绿的关系,乌延暂对他优待,没有强迫搜身什么的。

  “可我出现归我出现,你假死归你假死,我没让你自己戳穿自己。”不明白的人,是她。她突然装死,还装得那么像,才让他突然跳出来的。本来,他藏得很好,打算还要等一等。

  豆绿哼哈两声,慢腾腾说道,“如果不是我,当时你就让人砍死了。爱银子爱到这种程度,跟死人算本钱。”还拍她的脸,手冰凉,冻得她跟着凉,气得她想咬牙。

  “你怎么知道是我让人砍死,而不是你那什么五哥让我砍死?”不过,乌延的狠毒超出他的预计,当时豆绿死中返生,确实险险救了他一命。他原本以为,乌延至少会进行确认。

  豆绿望了金银半晌,“他的影卫之所以叫影子,因为能杀人于无形。而姐姐跟我说,他心机很沉,做事不留后患,若想杀你,根本不会多等一刻。”

  “所以,娘子不惜拆穿自己假死,也要救为夫一命?唉,娘子,是为夫不好,财速心窍,差点辜负你一片真情。”金银不正经的调调又来。

  今日真惊澜迭起。先是她居然为墨紫自尽,然后平日看着天真烂漫的她竟然是假死,最后及时一声他是她相公将他救下。

  想到她当时一下子坐直身子,对目瞪口呆的乌延说这么句话,又说她不想当寡妇时,那悲愤不舍的模样,金银第一次觉得她不丑。


  ●● 第318章 他先说了

  想豆绿听到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是她笨,千钧发,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脱口而出一句,他是她相公。

  “他虽然心狠,但他对我姐姐仍有深情。而我是他最后能用的诱饵,短期内不会对我不利。他杀了你,我就成了——”寡妇这两个字再难开口,憋红脸,干脆省略,“我伤心,姐姐更不会原谅他;不过,你的身份一旦确实,恐怕难逃毒手。所以,我才说你为什么出现呢?”完全是自投罗网。

  金银一笑,这丫头根本和她姐姐一栉机灵,不但编了一个令他想不到的巧妙藉口,现在也考虑到隔墙有耳,不同他强辩。

  “你们安静点。”赶车的,没好声气。

  两人对望一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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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银为什么这么做?”这时,墨紫却在问元澄同样的问题。

  “楚毓已经死了。当初玉陵他父王亲自宣布他病殇,举国进行三月哀礼。一个死人突然自己说活过来了,想要复国。墨紫,你认为如何?”元澄喜欢问她的意见。

  “民众恐怕不会信服。即便有玉陵军承认,也可能认为他们随意找人冒充。”墨紫对军事话题自然敏锐,“可是,这和他被抓有什么关系?乌延不会让他活的。大求拿捏一个傀儡太子要比一个富可敌国的流亡皇子容易对付得多。”

  “还有谁比大求更能证实金银的身份?他们捉走金银的事一旦传到大周南德官员耳中,都会确定金银是二皇子。另外,还有一件事,是金银想亲自做的。”元澄拉墨紫坐下,她太紧张了。

  墨紫坐下却仍僵直,她等他把话说全。

  “他想见他兄长一面,最方便之法,就是乌延带他去。”元澄倒了杯热茶,推到墨紫手边,“这是计划内的:乌延想用豆绿引你回大求,金银会以自己为饵救豆绿。豆绿机灵假死,虽在计划外,若这么演下去,倒也能逃过一劫。没想到笨蛋以为她真死,一时没按耐住而突然现身。至于豆绿会为了救人不得不活过来,甚至说金银是她夫君,我真是全然没想到。她这般变通,恰恰不足了我们预计的不足之处。你实在有个聪明的妹妹。”

  “豆绿本来就聪明,她只是安静的性子,不多与人打交道罢了。可其实种花的道理和与人相处的道理是皆通的。乌延之狠,我早已告诉过她。你们若以为他会先确认金银的身份再下杀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的杀念,会比金银用巨富买命快。豆绿便是知道,所以才假充夫妇。”墨紫顿然头疼,“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想她嫁个好人。金银可不是理想人选。”

  元澄露出好奇的神色,“他是你结义二哥,我以为你该觉得他不错才是。”

  “他责任太重。如果复国不成,可能这辈子就徒于奔命,豆绿跟着他颠沛流离。如果复国成功,他就是一国之君,那时豆绿也许会变成他的皇后。然后呢?看他选秀,一个个把后宫的位置填满?不如嫁个一心一意的,小门小户也无妨,能白头到老,没有旁人插足。”她希望豆绿能幸福。

  “你妹妹这么想,还是你自己这么想?别说君王,便是稍微好一点的人家,男子三妻四妾也寻常。”元澄突然问道。

  “我偏偏讨厌有两个以上老婆的男人。我也好,我妹妹也好,宁可终生不嫁,也不会与他人共夫。”心念一动,不知不觉最真实的想法对他和盘托出。她想知道,他会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但元澄的神情,她读不出来。只有无波不漾的墨眸,嘴角似乎勾起,似乎又还是直线。

  “这样的话。”他望进她眼里,仿佛看到最深处的心弦,“我们还是为豆绿另选一门亲事的好。我本就觉得金银不可靠,还担心你会因为豆绿随口一说,把两人名分定了。要说比金银好的人选,我真有一个。杨凌。如何?他常说要等相约一世之人,我看他倒是个专情的。”

  墨紫盯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那些话怎么让她心里觉着怪异呢?哪里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这事,等把豆绿救出束再说吧。”杨凌配豆绿,也许是良缘。

  “豆绿不会有事的。”元澄等墨紫喝完那杯热茶,起身道,“今夜在望秋楼摆酒,走吧。”

  “元澄,我妹妹让乌延抓走了,你以为我会有心情喝酒?”便是面上看着平静,她心里一点都不平静,“我今夜出发,你们的计划如果是要给金银正名,我则要确保我唯一的妹妹平安。”

  “墨紫,皇上刚封你大司正,没有皇命,朝廷命官不得随意出上都。你,信我。豆绿如同我妹妹,我保不了金银,却一定会保住她的性命。我比谁都懂,世上再无亲人的感觉。”元澄伸出手,“现在,耐心点等着,去大求最适当的时机很快就会来了。”

  她发现,她信他的,可能比信自己还多。喜欢了啊,对眼前这个男子。然而,如何是好?她本来想找个平凡一点,简单一点的男子,渔舟唱晚那般共度悠闲。偏生这个人,从出生到如今,都不曾平凡简单过。他那里含着笑调兵遣将,过不久也许时局就会因此而变化。金银动了,李砚动了,乙单她久未见到。去大求的,去南德的,各揣怀的目的,没有一个单一,全都环环相扣。连她的官位,都由他蓄谋而动。

  他说,现在不能低调了。

  她却发现喜欢深了他。那是否意味着,她又会重蹈覆辙?感情,已经拉不回来,她只能在前进和原地踏步之间选择一个。

  默默跟在他身后,她谨慎保持着距离,但抑制不住心跳。情字,真难解。可以理智得抗拒,却不能理智得阻止。豆绿若喜欢金银,她作为旁观者会直说两人不合适。然而,她和元澄又何尝是合适的?

  “你在想什么?”他在前面问后面的她,没有回头。

  “没没什”她,只有原地不动。

  “墨紫。”他叫她。
  “嗯?”心浮气躁。

  “我曾想,这辈子是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的。虽然,这不代表我没有过女人。到我这个年龄,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对她,是不能瞒的,因为她不会喜欢被骗。

  “呃这事,你跟我提起过。你认出我是女扮男装的时候。”一副阅女无数的老练。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是打算不娶的。

  不娶?!

  这个好,省她的心了。但她,不自觉叹了口气。

  “全家人死得冤枉,我活着就不得不报仇。抄家之前,我没有喜欢的东西或亲近的朋友,身边看似属于我的一切,都是准备随时舍弃掉的工具。两颗水净珠,换一条命,因为留着它,复仇便可以继续。我这人,其实是一无是处的。像你这般活得如此精彩而自我的女子,我从未碰到过。你教我,原来日子可以轻松得过,便是在最险恶的绝境。别人看你桎梏重重,唯你在笑他人看不分明。我望着你良久,与你经历越多,越觉自惭形秽。”他拿什么跟她比,才能他没有,才华他也没有。属于他的,只有阴暗的,狠毒的,毁灭一切的,足以让他面对她而自卑。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然,全天下,若有一人可以全心信任我这个人,大大方方跟我说互相利用,我算计她的时候,她只希望能告诉她一声。这样的女子,我想她也许不会嫌弃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脚步停了下来。

  墨紫想哭。

  “我想想,大概连金银都比我好一些。但她说,她不喜欢那样的妹婿,我突然有些慌”他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身来,笑着,又笑不出来的无措,那双第二眼更好看的温润眼眸里,芒光四溢,“我从来也不知道,心慌张起来,竟是如此煎熬。想了又想,这么退了,实在辜负了我这贪官之名。终要亲口问一声,方能放下心。”

  不知道他到底要问什么,但她眼泪汩汩流。

  “我虽然当不了你那么正直的好人,甚至私心里希望拉你同流合污。小门小户在这几年里还做不到,然而,一心一意,却能许诺的。我也能保证,世道便是再难,也不会回到你我初见时那等狼狈,小家总可以安然舒适。”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冰冷,“不知这样的夫婿,你嫌不嫌不够理想?”

  墨紫拚命擦眼泪。她不明白这时候有什么可哭的,泪就是流不断。

  元澄欲上前帮她擦泪,怕惊到她,强自站定在原地,“墨紫,你不必急着答我。我和徐九不同,天下女子,只对你一人有心。便是娶不到,也不会转身就娶旁人。你慢慢想慢慢跟。我往前走一步,总要回头等你一步,哪天若终于走到一处,我再问你一回便是。”

  墨紫站都站不住,索性蹲下身,抱膝,不管不顾,大哭出声。

  元澄转过身去,向前走了一步,回头,依言

  等她。


  ●● 第319章 有美一人

  哭声渐息。

  墨紫直起身,袖子抹过眼睛。哭得太厉害。一开始,是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将要发生,紧张得。然后,让元澄的话感动得,没想到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又喜极而泣。最后,恨不能把从前那份很深的情伤都哭掉,哭痊愈,哭得干干净净,才可以过他许诺给她的一心一意的好日子。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对一个走一步要等她一步的男子,对一个不会甜言蜜语照样能惹她哭得昏天黑地的男子,双脚无法朝他相反的方向走。

  他站得很近,一伸手就能捉紧他,那样的距离。

  “元澄”
  “澄儿。”

  却,有人来了。

  一盏琉璃灯。打头走的,是铭年。说话的,是皎娘,元澄的堂姑母。

  铭年才觉着眼前这两人之间有点儿不对劲,偏偏大人一动,就把墨紫的身影挡了。

  “墨紫姑娘也在啊。”皎娘笑着招呼。

  墨紫轻应了一声,不好多说,怕人听出她的哭腔来。

  “澄儿也是,诺大一个府里用这么少的仆人,连掌灯都要你自己亲动手。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墨紫姑娘总不能近着你走路吧。要是隔了远,万一崴脚,又不好。我帮你多找些仆从丫头来,住的地方亮堂堂热阄阄,才旺家旺业。”皎姑姑是第二次来元府,总觉得这里太静,没有人气。

  “外头热闹亮堂的地方到处是,何必家里还弄那么多人来。主子就我和墨紫两人,如今府中也有二三十个伺候的,够用了。”乍听,元澄就对这位长辈不客气。

  “澄儿”皎娘皱眉,尤其是听到元澄说这府里有两个主子。

  “姑母所来何事?我们正要出门。”意思就是,来得不是时候。

  “这年就快过完了,也没见着我侄子。明日元宵,便过来一家人圆个尾。你们只管去,我自己找管家收拾间屋子。”元澄不客气,皎娘也不客气起来,“我虽是元氏分支,可辈分毕竟摆在那儿,想来这元府还能住得。”

  突如其来的这个客人,就像一阵大风,将原本美好的灯色夜景一双剪影吹得烟消云散。

  元澄冷哼一声,“如今的元府是皇上赐给的舍人府,与姑母所说之元府已无关系。姑母既想住两日,元澄会吩咐下去好好招待客人。”

  再转头对铭年这么说道,“叫人在客舍腾间屋子出来。”

  铭年一愣,客舍是接待普通客人的地方,怎能让自己的姑母住呢?但他随即低头说是。

  眼看姑侄俩的气氛有点僵,墨紫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一个很美的声音。

  真是,珠玉落盘。

  “听五师叔说起大人性子与她一般倔,今日见了,才知果然如此。”灯下莲步移出一道倩影。白狐的紧腰皮袍子,点点冰花垂珠缀在乌黑金亮的发间,粉雪面玉莹肤,秋波轻漾,朱唇含笑。不过,最显眼的,是她腰间的一柄长剑。

  “妾名秋霜,南华剑宗之女。”虽然出身江湖,却是武林世家名门千金,不是普通江湖女子。

  “秋霜是南华最出色的女弟子,我请她下山,来助你一臂之力。她剑术精妙-,聪慧不凡,女红家事也样样通晓。”皎娘就差明说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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