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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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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弱,如今又发着高烧,更是有外伤在身,若再淋上一场雨,雪上加霜,症候转重,落下个甚么病根,却怎生是好?便很是有些心焦,正寻思有什么法子应付应付才好。此刻听庞昱抱怨头晕腰痛,便道:“若头晕便睡一会罢。腰痛倒不打紧,白爷爷给你揉揉!”说着便急急伸手至庞昱腰间,不由分说探进只爪子来。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别动!别动!”庞昱见白玉堂要给他揉腰,却是怕痒,更怕这白耗子下手不知轻重,便急往后缩。然他本就长病,加之裹着貂裘,行动不便,那白玉堂又是习武之人,却哪儿躲得过!便觉一只老鼠爪子热乎乎的伸进来在他腰上揉捏。一开始庞昱还想反抗,然那白玉堂虽在医术上没甚么造诣,却是自小练武,别说闪腰,便是折胳膊断腿之类的大伤也有过好几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更是家常便饭!因此别的不会,只这推拿按摩、舒筋活血却甚是拿手。揉得几下,庞昱只觉腰间松快,疼痛顿减,便也不再躲了,而是舒舒服服靠在这白耗子怀里,眯着眼睛,口里呢喃道:“嗯不是那里再往下点右边,对,用点力嗯嗯舒服”

  那白玉堂本是见庞昱连声嚷嚷腰疼,担心他抻着了筋,若不及时医治,搞不好便留下个腰酸腿疼的后遗症,故而与他推拿,权作临时之计。然此时摸了一摸,感觉并未伤筋动骨,便放下心来。又见庞昱倚在自己怀中,眉头舒展,甚是享受,便来了兴致,索性催动几分内力,使了那转轴拨弦三两声的技法,轻拢慢捻,在庞昱身上动作起来。

  白玉堂内力虽较展昭而言偏向阴柔,却也不是甚么至阴至寒的邪门功夫。他方一提真气,庞昱便觉一缕温热自腰部缓缓涌入,与展昭一般热度,却不似展昭火一样滚烫刚猛,而只是温吞,泉水般缓缓打着旋儿,极是熨贴。便顿觉浑身如浸在温泉里般舒服,竟有朦胧睡意阵阵袭来,却更是享受了!遂仰了颈子,整个人软软的摊在白玉堂怀里,吐气如兰,一双秀目已是旸了。
  当下庞昱闭着眼,只顾舒服。然那白玉堂见他倚在怀里,仰首垂睫,五官秀美如画,虽是发着高烧,然烧得双颊如擦了胭脂一般如火如荼,却反倒更衬出几分女子般的娇美妩媚来,又加之柔弱如西子捧心,竟是别有一番韵味,足教人心驰神荡!那白玉堂本就是个风月老手,如今见庞昱如此美色,竟舍不得放手!看看门外大雨滂沱,反正一时也走不了,便也乐得这样搂着他,以便细细看他容颜。看了多时,越看越爱,心下便不由得生出几分爱慕。然这白耗子又是个最好谑笑的性子,平日凡有与人顽闹的机会,是怎样也不肯轻轻放过的,便在爱慕之余又生出三分淫邪挑逗之意来,一心想要逗逗他。此念一出,不可遏制!转了转眼珠,果然想出一个坏主意来。遂不动声色,手下仍是在庞昱腰间推拿不绝,却是暗暗的存了几分念头,一边揉搓,一边慢慢的往下游而去,同时看着庞昱脸色。见他闭着眼,浑然不觉,便更是胆大,竟渐渐摸到那脐下三寸的紧要之处去了!估摸已有了几分火候,便趁庞昱不备,翻手一捞,手法精准无比,却是登时将那两颗极金极贵的玉珠握进掌心,轻轻捏了捏!
  那白玉堂这般一捏不要紧,却只见庞昱蓦地睁开眼,脸蹭的一下红到耳朵根!立时怒气冲冲的喊道:“白玉堂!!”一挺腰便要起身。然那白玉堂早有防备,又哪能让他挣脱开去!手上一使劲儿,也不知他捣了甚么鬼,庞昱便觉胯间一麻,身子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又倒回白玉堂怀里,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便见那白玉堂把玩着他两粒玉珠,笑嘻嘻道:“小螃蟹,可舒服么?却莫要扎挣,你如今内热,正是水亏火旺,白爷爷助你泄一泄火,好的快些哩!”又轻笑道:“这般小巧。小螃蟹,你人玲珑,这件物事也玲珑。黄豆芽儿也似,用起来却不觉不趁意?”

“白!玉!堂!”庞昱自小到大从未被人这般调戏过,见那白玉堂如此言语动作,顿时又羞又恼又气!一张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偏又奈何不了这一身武艺的白耗子,只得舞手蹬脚,挣扎不绝。然而他把柄攥在人家手里,又哪里能挣的脱?一来二去,磨磨蹭蹭,不但脱不了身,反而更催动几分春情,那物眼看半硬不软起来。庞昱更是羞恼!再看白玉堂兀自嬉皮笑脸,羞恼之上又更添一层愤恨,顿时恼羞成怒!一狠心,便也顾不得什么朋友面子了,一把抽出怀中鱼肠便向白玉堂那只不老实的魔爪挥了过去!

  那白玉堂本是嬉笑惯的人,今日之所以如此,不过是看庞昱可爱,想耍弄耍弄他。再说男人之间,本也不太在乎这个,便是玩笑开的过火,当真弄得恼起来,也顶多给几拳头,吼骂几句也便过去了,却未想到庞昱竟会如此发恼,更未想到会动刀动剑,竟是毫无防备!然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常年煅出的机警未失,忽觉一道寒森森冷气扑面而来,顿知不好,急缩手仰身!便只见寒光一闪,“嘶”的一声,鱼肠擦胸而过!登时出了一身冷汗,待低头看时,只见那鱼肠剑削铁断金,已是削下他一缕黑发,若非他反应敏捷及时抽身,几乎连一只爪子也要削了去!顿时便上了火,恼道:“小螃蟹!白爷爷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竟半点情分不念,下恁般重的手!是甚么道理!!”

  庞昱见白玉堂调戏他,一时发狠,一剑挥去,方脱了白玉堂掌控。也顾不得甚么,急将貂裘裹好,掩了下身。此时见白玉堂恼火质问,却是横剑在胸,咬牙切齿,恨道:“白玉堂!你如果再碰我一下,我立刻一剑杀了你!就算闹上开封府,大不了我给你偿命!再说真要算起来,我还落个正当防卫呢!我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试试!”

  “好你个庞昱!”那白玉堂本就是个火爆性子,最受不得激,更受不得威胁,此刻见庞昱胆敢如此威胁他,却是火冒三丈,登时一蹦而起!然方要发作,却忽想起庞昱如今不比平日,正是高烧不退!顿时一个激灵,心内一凉!便恰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般,倒将那一股无名之火泼熄了七八分。再看庞昱,见他两颊通红,双目含泪,明明发着高烧,没有几丝力气,却勉力撑起上半身,手中紧握鱼肠,半分不肯退让,楚楚可怜情状中反倒透出一股刚烈倔强之气来,教人不敢唐突。便顿觉可敬,又想想确实是自己开玩笑过火在先,且这小兄弟虽性子和顺可亲,却一贯便是最不好拿这些男女之事与人取笑的,遂连方才些许不忿之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只觉怜惜,又担心他病体难支,便道:“罢罢罢!小螃蟹,这次便算白爷爷错了!白爷爷不拿你耍子了,你却收起剑来,教白爷爷抱你烤烤火。风寒虽小,可若是受了冻,转成个肺热之症,却不是顽的哩!”

  庞昱本就生着病,不宜剧烈运动,要多休息静养才好。然经方才那一番搏击,却又有几分严重起来,只觉头晕目眩,眼中似血,身上如棉,哪还有甚么力量!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勉强与白玉堂对峙。然油尽灯枯,又能撑到何时!白玉堂话音方落,便见庞昱身子向后一仰,鱼肠当啷一声落地!顿时将个锦毛鼠惊出一身冷汗,也顾不上讨价还价了,急将庞昱一把搂过来,拥进怀里,又扯下一块衣襟,伸手至门外蘸了些雨水过来,敷在额上,方觉好些。便见庞昱闭目喘息了一会子,有了些力气,却是睁开眼,瞪道:“白玉堂,你可少再碰我!”

  “小螃蟹!”那白玉堂见庞昱如此,甚是憋屈!然想想毕竟是自己造的孽,到如今委屈只好自己吞,也便忍了,只温言细语,柔声慰劝,又指天誓地,保证再不造次,方将个庞昱哄的消了几分气,听了他的话闭目养神。然而方才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庞昱忽地睁开双眼,怒气冲冲道:“白玉堂!”

  “小螃蟹,叫你白爷爷做甚?”白玉堂见庞昱唤他,只道他又是哪儿难受了,便随口应着,欲将他扶起来。然不料庞昱见他伸手来扶,却是立时怔了一怔,随即便愕然道:“你两只手都在这里?”
  “是呀!”那白玉堂见庞昱如此问,一时不解其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答道:“怎的了?”

  他只道庞昱烧得糊涂,故问些无头无尾的胡话。然此话一出,却只见庞昱微微一愣,随即便大叫道——

  “——那是谁在摸我的脚!!!!”

  庞昱这一声方喊出来,那白玉堂便悚然一惊!反应快如电光石火,当即便提气发力,旋身而起!将庞昱抱至安全距离,左手揽他靠在自己身上,右手迅捷抽出腰间流影,指向身后一堆乱草,大喝道:“谁!出来!”
  白玉堂这般一喝,便果见那堆乱草“沙沙”的微弱晃动了几下。见此情形,那锦毛鼠不敢大意,全神贯注,运内力于全身,随时准备出手。然等候多时,那草堆却再无动静!便有些松懈下来,只道庞昱大惊小怪,遂收剑道:“喂,小螃蟹,你可认清楚了,果是有人摸你?莫不是甚么蛇鼠虫豸之类,一时认错,一惊一乍!”

  “是手,是人的手!”庞昱吃了这一场吓,却是清醒了几分,此时见白玉堂疑他认错,便也顾不得自己病中无力了,尖叫道:“那绝对是人的手——”

  “小螃蟹!”庞昱话音未落,却见白玉堂倒吸一口冷气,揽在庞昱腰间的手猛地一紧,顿时往后退了半步,直直地盯着前方——只见那乱草又是微微的几下摇晃,却仿佛是要验证庞昱之话一般,竟颤巍巍伸了半只手出来!那手虽是干瘦枯黄,如同鸡爪一般,却是五指具备,且兀自抓缩收放,颤动不已,分明便是一只人掌!这只人手一出,白玉堂便再不敢怠慢,立时伸臂一拦,流影一横,将庞昱严严的护在身后,厉喝道:“甚么人,出来!若再躲躲藏藏,休怪白爷爷不客气!”一声喊出,见那草堆里毫无动静,便索性一咬牙,握了流影,运力在剑,一把向那草堆挥去!
    那流影乃是乌兹名剑,锋利异常,又蕴了白玉堂内力,叫他这般一挥,立时刮起一阵劲风!当即便将那几堆干草吹得七零八落,四下飘散,却露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面黄肌瘦,形容枯槁,仰面朝天,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竟是个眼看便要去见阎罗王的将死之人!

  那草堆里的神秘人真容一现,白玉堂却是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他方才听庞昱大叫有人摸脚,虽是本能的吃惊,然初时也并未想到人身上去。直至见到那只人掌,才大吃一惊——须知他虽不是什么呼风唤雨腾云驾雾跺跺脚地球抖三抖的神仙式英雄人物,但武功也是了得,内力亦算深厚,平常人等若是近身三丈之内,决不会感觉不出来。但对于这个隐在草堆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却竟是自始至终,不曾感知到一丝半毫气息!如此一来,若真要解释,那便也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此人身为内力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或是练过什么传说中僵尸功之类的邪门武功,通晓凝息屏气之术,故而感知不出。这其二却是此人竟根本便是个死人!死人本无气息可言,又何来感知一说?若是高手倒不要紧,高手毕竟是人,尚可一拼,然最怕便是那草堆里钻出甚么人力不可对付的妖魔鬼怪,怎生是好!他不比展昭认为神鬼信则有不信则无,更不似庞昱自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那些花妖狐精,神鬼仙怪之事,他从小到大也听得不少,还是信的。故此心中亦是有些发悚。然而他本是个最好强的性子,从不肯低头,更是不肯跟一个“怕”字扯上半点关系的,加之又顾及庞昱安危,故此硬着头皮,挥剑吹开干草。见那草堆里是个将死之人,才恍然大悟——人到了弥留之际,自然丹田枯竭,气息微弱,也难怪自己感觉不出来了!

  那白玉堂放下心来,便拥了庞昱,移至近前。只见那人长衫纶巾,眉目倒也算清秀,似个书生,然破衣邋遢,蓬头垢面,又如同乞丐。也不知得了什么病,面如死灰,皮包骨头,没有一丝活气。见此人如此情状,那白玉堂便有些厌恶。他本是个最爱洁的性子,容不得什么污秽。且他和大多数宋朝人一样,有些迷信,认为死人身边晦气,又见这人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便不想再管,很有几分任其自生自灭之意。然而庞昱却不答应!——须知他在现代本是医家出身,虽然并不是医学系的学生,可也好歹是从小在医院混大的,潜意识里面还是有点救死扶伤的念头。加之想到此刻自己也是高烧不退,病魔缠身,同情之心顿起,便逼着白玉堂把这人弄醒,就算是不能救,也至少问问他姓名家乡,临终遗愿,以后好找他家人来收尸。白玉堂虽是不愿,无奈拗不过庞昱,便也只好抓起那人一只手,暗运内力,却是分了几缕真气,顺了那人经脉,压进他了丹田里去。

  白玉堂这几缕真气还挺管用,他方才放手,便只见那人“咯”的一声,吐出一口黑痰,随即便微微张开眼,眼光无意识的在空中划过几圈,定在庞昱脸上,竟是醒了!见那人苏醒,庞昱便忙道:“你醒了?还能坚持住吗?我们到武进城就给你找大夫去!”

  那人病入膏肓,本已灵魂出窍。然被白玉堂内力一激,回转过来,神志倒有了几分清醒。此时见庞昱如此问,却是摇了摇头,微弱道:“我我注定注定要死在这里了,你你把这个”抖抖索索伸手,却从怀里摸出一个金红的小锦囊来,勉强递到庞昱面前。

  庞昱见那人临终之际,却将这个锦囊托付给他,料想里面必定装着重要之物,自是不敢怠慢,便伸手去接。然手方伸至那人面前,还未来得及接过锦囊,却见那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个挺身坐起,伸了那鸡爪也似干瘦枯黄的手,一把攥住庞昱手腕!

  被那人这么一握,庞昱只觉腕上冰凉,毛骨悚然!方想挣开,却听那人道:“求你将这个亲手交给交给京城凝春阁盈、盈盈姑娘,就说潮州张、张生对不起她,不能亲身前去娶她了,叫她——叫她——”可怜话未说完,油尽灯枯!双眼一闭,那手登时落下,一缕魂魄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去了!
  “喂,喂喂,喂!别死!什么?!叫她干什么?!你把话说完再死——”庞昱见那人闭了眼,忙左推右搡,悲愤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电视剧里面那些牺牲的共产党员不都是会在死前把话说完吗?什么“同志们——转移了没有”,“乡亲们——安全了没有”,“粮食——藏好了没有”,就连那些言情肥皂剧里面也都是让人把话说完了再死啊!为什么轮到自己身上就刚刚好相反呢?!难道还真应了那句话——推理小说里面从来就不会让死者把话说完?!!!

  “喂,小螃蟹!”庞昱这边悲愤,那边白玉堂却是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无耐心在一个死人身旁呆多久,加之担心庞昱发着高烧,若不及时疗治,风寒转成肺热,更是棘手!此时看看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差不多,倒也能将就着赶路,便道:“别和个死人啰嗦啦,却是快些进城罢!若你真放不下他,待看了大夫,花几两银,雇几个人扛副棺材板来,挖个坑就地一埋,莫让他曝尸荒野,也算对得起他了!”说着便伸手过来抱庞昱,却是要带他进城。
  庞昱起初被那弥留之人吸引了注意力,不觉什么。然此刻那人一死,心神一分,发烧带来的后果便清晰显露出来,只觉浑身无力,头疼欲裂!想想白玉堂说的有理,便抱了几把干草,胡乱盖在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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