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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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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飞心里比谁都清楚,九方尊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偶然的。果然,几杯酒下肚后,九方尊把话题转到正路上来了,他问道:“燕护法,听说你得手了?”

燕雪飞知道他指的是那五万两黄金的事,于是答道:“是的,幸不辱命。”

九方尊道:“听说你不仅夺下了那些金子,还意外收获了古藏飞马踏雁?”

燕雪飞奇怪道:“什么东西是飞马踏雁?”九方尊大笑道:“飞马踏雁?就是你从胡四海手中夺来的那个玩艺儿。”燕雪飞吃惊道:“尊主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九方尊站了起来,亲自给燕雪飞斟了一杯酒,说道:“老夫感激你啊!我的大功臣。”燕雪飞惶恐道:“为尊主效劳,原是属下的本份。”九方尊连声道:“太谢谢你们夫妻了,失盐之过,咱们一笔勾消。”燕雪飞突道:“尊主,有件事,属下想要禀报。”

九方尊道:“你是爽快汉子,有什么话,直接讲吧!”

燕雪飞道:“尊主一路来,可曾听说起北地大旱的事情?”

九方尊点首道:“听说了。这还不是皇帝老儿造的孽,他荒淫无度,连老天都要惩罚他,看来他的江山,是该易主了;老夫早晚要兵进京都,把他弄倒。你也许还不知道,现在咱们天地风云堂也在幽、凉等州郡招募得数万兵勇,只等时机成熟,便要成就大事。”

燕雪飞并不关心九方尊的大事,说道:“尊主,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属下的意思是,现在咱们手中有钱,而北边那些灾民实在又无法生活下去,我们是不是应该救救他们?”

九方尊笑道:“当然该救,难得你燕护法有一片悲天悯人的好心肠,救是肯定要救的,不过不是在现在,等咱们推翻了皇帝老儿,老夫夺了天下,那时何愁他们没有饭吃。”

香香插话道:“尊主,请容属下说句话。你老人家是知道的,目下北方地区连年大旱,田地里颗粒无收,无数灾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得悲惨不堪,据说他们把树上的叶子吃光了,现在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这个时候、他们比谁都需要用钱,显然他们已经不能再等了。而今咱们手里恰好有钱,再说了,这些钱本来无主,我们理应分些出来。你说是不是?尊主。你老人家大慈大悲,就当做做好事吧!那些灾民实在太需要这笔钱了。”

九方尊不悦道:“那可不行,老夫部下数万兵马,也急等着要这笔钱花,如果把钱分给了灾民,那么,我那些兵将吃个啥?不行,绝对不行。这对老夫来说全无好处。”

花不八附和道:“尊主说得是,眼下我们要举大事,哪里顾得了几多,人家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灾民的死活,与我们有甚鸟关系,燕老弟夫妻大可不必操这闲心。”西门一剑在一旁独自频频举杯,一语不发,漠然地喝着闷酒,好像这场争论和他毫无相干似的。

燕雪飞心中好生不爽,他清楚多说无益,他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九方尊性格。

香香注意到自己的丈夫脸色变得惨白,赶紧为他斟了一杯酒,燕雪飞举杯一口干了,竟觉得这酒突然间又苦又涩,算得上是有生以为所喝过的最难以下咽的一杯酒了。

燕雪飞将空酒杯放回桌上,对爱妻说道:“香香,请把那个包袱拿过来。”

香香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包袱--那是一个不大的麻布行囊,双手递给燕雪飞,燕雪飞茫然接过,随手就给了九方尊,九方尊命令花不八打开,只见行囊中装的是一只蜀锦盒子。

九方尊笑道:“如果老夫猜得不错,这盒子里装的,应该是飞马踏雁,那么燕护法,那些黄金呢,你将金子藏在哪里?”燕雪飞懒洋洋地道:“金子转移了,藏在野狼峪,属下画了地图,都在图上。”九方尊问道:“那么地图在哪里?”燕雪飞淡淡地道:“全都在盒子里了。”说这话时他的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他还是说了,谁叫他是人家手下呢!

九方尊心急地开启了装有飞马踏雁的盒子,那黑不溜秋的玩艺儿弹跳而出,天地风云堂的主人贪婪地看着它,两眼在刹那间放出了异彩,他伸手抚摸着铁马展开的翅膀,连连点头,眉开眼笑道:“对、对、就是它,果是真品。”花不八道:“这玩艺儿看样子应该的铁铸的,值不了几个钱,尊主何故把它当宝贝似的看待?”九方尊认真道:“你们不知道,这东西本是前朝宝物,历来都归皇室所有,二十年前,它被名震天下的独脚大盗屠万鳌从皇宫内院盗了出来,屠万鳌再转手将它卖给了老夫的好友刀神刀如风,当年老夫曾在刀神府上与这宝物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一别二十年。想想那个时候,老夫是连摸都不敢伸手去摸它啊。沧海桑田,有些事情的变化出人意料。想不到啦!今日它竟然成了老夫的东西了,这玩艺儿很有收藏价值,它至少要值一万两黄金,或者还不止这个数,老夫当然要把它当宝贝了。”

花不八笑道:“这么个鸟东西竟然值一万两黄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九方尊双手在盒子里摸索,嘴里说道:“燕护法,你画的图呢,这‘藏宝图’在哪里呀,我怎么摸不到。”燕雪飞半闭着眼睛,懒懒地道:“盒子有夹层,在夹层里。”

九方尊终于把那张燕雪飞画的‘藏宝图’搜出来了,他开心得笑了。

香香忧郁地道:“尊主,你交给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还有什么新的任务需要我们去执行吗?”九方尊收好了锦盒,说道:“这样吧!你夫妻俩跟随老夫一道,先回总堂,等会合所有的弟兄,共商大事。”香香看了丈夫一眼,燕雪飞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

香香再看九方尊,见他正从桌子上抓起一只酒杯来,仰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反手把酒杯扔出窗外,酒杯在街面上摔得粉碎。一心想做皇帝的九方尊纵声大笑,得意忘形。

九方尊传令可以启程了,燕雪飞慢慢张开眼睛,心中竟生起一股凉意来,冷气顿时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却又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做错了。

第89章

天涯镖局的离别亭,位于镖队训练场正前方十里之外大路旁边的一座小土山上,土山虽不高,但从这里却可以遥望远方,每逢有兄弟押镖上路或是远行,李天雄都会亲自摆酒在离别亭上,为即将出征的兄弟壮行。这离别亭只是一个不甚宽阔的八角亭子,由八根铜柱支撑着,内设一桌四椅。天亮不久,李天雄便陪同高振邦来到离别亭上饮酒,喝了这杯酒,高振邦就要动身前去京城,参加皇家举办的十二年才有一次的天下武林人交流会。

高振邦本是淡泊名利之人,他对生活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吃饱饭穿暖衣就足够了,若不是总镖头再三要求,他才懒得大老远跑到京城去跟人家比甚么鸟武呢!什么天下第一啊!武状元啊!那些东西他不感兴趣,只要每天能有一杯小酒喝,他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数十年如一日苦心练武,功夫确实是相当不错的,但他练武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用来打架。高振邦还能清楚记得,自己小时候那阵子身体很虚弱,时常三病两痛的,父亲是江南一带少有的大富翁,为了能让儿子变得强壮起来,爱子心切的老父亲散尽家财,遍请天下第一流的武术名家大师前来教习年幼的他习武。在父亲煞费苦心的经营下,一个不知武术为何物的多病少年,终于有一天蜕变成为了武林中一代宗师。

父亲死后,高振邦家道中落,不得己变卖了房产田庄,解散仆役,从此流落江湖。可他确实不会生活,两年后他已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若不是李天雄在沧州收留了他和他的妻子,还让他在天涯镖局做了个镖头,那么他也许只能去投奔丐帮的祖老四了。

高振邦现在的生活中离不开武术,他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人了,可他依然每天坚持练武。清晨黄昏,饭前饭后,春夏秋冬,端的是拳不离手,刀不离身。武术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他把武术放在与他生命同等重要的位置。他兴奋的时候练刀,压抑的时候使剑,平时打拳,这多半还是为的强身健体和爱好,他从未想过要凭借武力去谋取什么。

他是打心眼里感激总镖头李天雄的,这些年来,总镖头一直待他不薄。高振邦对自己的人生已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也许从前他确实有过壮志雄心,可那已经是往事了,自他娶了妻后,他什么都不想做了。他不喜欢自己的婚姻,他偶尔会对人说:娶妻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他很讨厌他的妻子,有可能、他的婚姻成了他虚耗光阴的最主要原因。

目前他关心的只有武术,每天坚持不渝的练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偶尔也随镖队外出保镖,但更多的时间却是留在天涯断肠园做教练工作,镖队的壮大他功不可没。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也许将会在天涯镖局呆上一辈子。

一般人送行,总有说不完的话,但离别亭上的李天雄和高振邦却只是默默地相对饮酒。李天雄饮了一杯接着又饮一杯,高振邦总会为他把空了的酒杯斟满。一壶杏花老酒渐渐见底了,这顿酒喝得索然无味。其实做总镖头的李天雄心里是知道的,这老高他平时不大爱说话,这次离别,兄弟间本来有很多的话要讲,可他们仍然什么都没说。

今日天气不是太好,没有阳光,远处有雾,灰蒙蒙的一片,给人一种压抑之感。邓来之与潘兴南两人在亭下练习实战,拳打脚踢,这里能听到的大多是他俩的呼喝。

高振邦又为李天雄倒了一杯酒,李天雄忍不住道:“老高,有把握吗?”

高振邦心神不宁地道:“尽力而为吧!大哥,凡事不能强求。”李天雄摇头道:“我多次向你提过,你大可不必喊我什么大哥的,论年龄、你比我要大四五岁,理该我叫你一声大哥才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想知道这次上京去参加这武林人交流会,你有几分胜算。”

高振邦道:“我在武林中行走二十余年,经历了大小数百战,目前为止无一败绩。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山野之中不乏世外高人,这回上京,成败尚不敢定论,我能做的,还是那句老话:尽力而为。”李天雄点头道:“只要你能尽力我就放心了。我担心的就是怕你不尽力,你这兄弟不知怎么搞的,除了打架之外,你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确,在武功修为方面,我得承认,你算得上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遇的怪才,虽然你一生默默无闻,但我李天雄知道,你高振邦绝对是块‘金子’,我让你上京比武,也是希望你能一战扬名。人生一世,虽然追求各有不同,但如果能有机会证明自己,一定要把握机会。这次你到京城,我对你没有太多的要求,至于做不做那武举状元随你的意,但你千万不能给咱们天涯镖局丢脸。”

高振邦保证道:“大哥放心,一定不负所望。”李天雄不悦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得懂,莫再叫我大哥了。”高振邦道:“是,是,大哥。”李天雄只得摇头:这个老高、怪人一个,他常常神思恍惚,精力不集中,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突听亭下的潘兴南声音说道:“李爷,快看,有三匹快马飞奔过来了,不知是谁。”

李天雄举目望去,果见北面大路上三骑快马绝尘而来,转眼间上了小山,来到亭下,是云中林与司空虎司空豹,三人翻身落马,一人怀里抱一个土坛子,大步流星走上离别亭。

李天雄一惊,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了。

第90章

云中林三人来到李天雄面前,齐通通跪下,眼里泪光点点。

在江湖上滚打了半生的李天雄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他仍然不愿相信,他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你们手中的坛子里装的是什么?莫不是知道高爷今天要上京参加比武,特地送来的美酒?”云中林哭出声来,年轻的云四爷垂泪道:“大哥,你杀了我吧!”

李天雄跳了起来,咆哮道:“你在说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云中林低声道:“我们去晚了,三哥、三哥……,还有所有的弟兄,全遇难了。”

三人把坛子轻放在李天雄脚下,李天雄情不自禁,接连倒退了十数步,突然间他猛扑过来,抚弄着一只只坛子,惊恐地道:“快告诉我,坛里装的是什么?”

司空豹哭道:“总镖头,那是三爷他们的骨灰呀!”本来已经慌了神的李天雄一闻此言,顿时面如死灰,只见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身子不住地往后挪动,抽搐,口中喃喃说道:“不,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可能,绝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一旁的高振邦同样也是大惊失色,他也不希望发生的真是那样的事。

高振邦慌忙起身,把三只坛子全抱到了桌上,揭去其中一只顶上的泥封,抓起一把乌黑的灰粉闻了闻后,眼中的泪水顿时滚滚而来。

邓来之与潘兴南两人此时也上了亭子,此情此景他俩全看在眼中,两人冲动地把趴在地上的虎豹兄弟提了起来,抡起拳头便往对方身上砸去。潘兴南揪紧司空豹的领口,边打边吼:“小子,你平时不是能说会道吗?**倒要仔细说说,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片刻的激动之后,李天雄恢复了冷静,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来了。他是不轻易哭的,现在他居然也滴了两行泪。李天雄面无表情地道:“放下他们。”

邓潘二人把虎豹兄弟重重扔在地上,这兄弟俩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李天雄对地上的三个人说:“你们都给我站起来。”

云中林和虎豹兄弟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天雄双目放光,逼视着司空豹,道:“小豹子,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细说了。全场人静静听着。司空豹不愧被人称之为‘能说会道’,他的确把血案的每一个细节都讲得非常清楚。

他一边讲诉着一边哭泣着,他把这桩血案始末讲完了,亭子上仍然很安静。

过了老半天,李天雄才分析道:“你们之所以没能赶上三爷他们,是在半路上被一个叫‘江山’的白衣书生给缠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云中林脸上,继续说道:“你还在他庄上生了病,或者说是中了毒?”云中林悲哀道:“小弟无用,确是如此,大哥。”

李天雄冷淡地道:“人家有心要来算计你,躲肯定是躲不掉的。那个白衣书生我认得,当时没来得及告诉你们,那厮是当今皇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

云中林惊道:“那么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李天雄道:“天知道,不过太子行走江湖,对武林中人来讲绝不是件好事,内中必定有阴谋。关于他的事暂且先放一边,等我查清老三的惨死他担多大干系时,却又与他理会。老子才不会管他是什么鸟人。”云中林无语。

李天雄回头问司空豹:“你说是黄龙七子在山东境内制造了整个血案,但那七个恶人全部死光了,老三他们解决了四个,有两个是燕雪飞杀的,你们杀了一个?”

司空豹道:“是的,李爷。”

李天雄道:“黄金落入天地风云堂?”、

司空豹道:“是被燕雪飞抢先一步取走的。”

李天雄不耐烦道:“都是一样。”

司空豹道:“对,是一样,这早晚只怕他们已经将黄金运到天地风云堂了。”

李天雄又道:“你刚才说了,黄龙七子之所以会去劫镖杀人,是因为他们被四海镖局的胡四海收买?”旁边的司空虎跳起来大叫道:“就是这样,李爷,咱们赶紧去踏平四海镖局,替三爷他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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