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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如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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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这里!”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硬是坐起来要下了床,脚尖触到了地面。崇想念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腰:“阿兰,你别——你要是有个后遗症怎么办?”

我只觉得脚底一阵地凉,凉到我想哭,想尖叫。用力推开崇想念,我下了地——

“阿兰?”门口被打开了,是傅云翔。

是的,是傅云翔,是他,我的哥哥,我的爱人。我冲过去,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走,不要在这里,不要。”我害怕医院,怕得不得了。

傅云翔抱住我,低声哄我:“阿兰,这次你得住院,就一天好吗?”

“不!”我大哭,推开他,歇斯底里,“你混蛋,你们都混蛋!”

“阿兰,阿兰!”傅云翔上前抱住我,眉眼里有心疼,“好好,我们回去,回去!你别哭,别闹。”

回去,可以回去了,我骤然安静下来,瘫软在他的怀中。他将我打横抱起,要往外边走去,崇想念追过来:“哥,那检查——”

傅云翔打断了他:“没事,先回去,我们部队上的军医我熟。”

我抱紧了他,是的,回去,我要回去。我搂紧傅云翔的肩膀,视线茫然地往他身后看着,那是崇想念,我一醒来就看到的想念,抱住我跪在我面前担忧我的想念——我朝他伸出手,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喊而沙哑了:“想念……”

想念的脸上有了喜悦,一闪而过,他跟上来:“没事,我在呢。”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傅云翔顿了顿,迈开了脚步。

窝在傅云翔的怀里,我忽然感觉到了无比地放松,因为刚才的歇斯底里而引发的疲惫顿时袭上身体,我缓缓闭上了眼。

梦里,有龙脊,有青山绿水,有——

我,赤脚走在熟悉的山林里,前方的迷雾蒙了眼,看不清远处。可是我知道,母亲就在前方,引着我走,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绸缎,如瀑布,我的长发正是来自于她。

我站住了脚,前方的房子,山上的吊脚楼,蜿蜒的山路。

那是我的家,那是我的母亲,那是我养育我的地方。

我回来了。

我跪在地上,泪水蓄满了眼眶,一滴滴往下落。

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想念正坐在床沿看着我:“醒啦?你又睡了差不多两小时。”

我茫然地看着他:“是吗?那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他回答我:“快午饭了,曾姨在下面忙着呢,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小正太的眼眶红红的,我伸出手去摸他的眼眶:“你没睡好。”

“嗯。”他点头,“你昏睡了两天,好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哥呢?”我记得,是傅云翔抱着我的。

敞开的房门那里传来了傅云翔的声音:“在呢。”我看了过去,可不是嘛,一身军装的他就在那站着呢,看我看着他,就走了过来。

“哥。”我伸出手,他顺势抓住了我的手,也在床沿坐下。一下子,坐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的未婚夫,挤了。是的,真挤,也许,会有人要退出。可到底是谁要退出?我不知道,不知道呢。眼前的傅云翔,是我的冤家,一个不能看不能碰不能听的冤家,一旦看了碰了听了,所有的坚定都会化为乌有。

傅云翔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轻抚我的脸颊,低声细语:“阿兰,一会我让部队上的军医给你看看——你别皱眉头,不住院我已经是万分迁就你了,不能不看医生。他带了一堆的器械来,你总不能让人家就白来一趟。”

我的抗议,在他温柔的轻抚下烟消云散,我也知道自己再任性就过了,于是点头。双眼,只是看着他,俩人的对视,渐渐占据了所有的情绪和空间,全然忘了崇想念还在身边。

后来,崇想念曾经对我说过:“这种遗忘,是属于两人的,属于你和傅云翔,但疼痛,却属于我。因为你们的幸福,疼痛也就加剧了。”

原来爱和痛,早已产生,甚至早于我和他的订婚。

青蛇

原来爱和痛,早已产生,甚至早于我和他的订婚。

她见我像孩子等待糖果的神情,等待她告诉我她的快乐,更是难掩跋扈。甚至有一点儿轻视。——别怪我多心。她从前待我那么好,在湿冷的洞穴中,我们自彼此得到暖和,直至春到人间。糯@米#首¥发%

自从她与许仙成了眷属,我原想不怀念,又不可以。原想不探问,又忍不住。

我提出一个天真的要求:

“一场姊妹,把他让给我一天好不好?”

“哈!”她失笑,“开什么玩笑?”

“好不好嘛?只一天?”

她一直把我当作低能儿。她不再关注我的“成长”和欠缺。她以为我仍然是西湖桥下一条混炖初开的蛇。但,我渐渐的,渐渐的心头动荡。

幸好她没时间去知道。

手里的书被抽走,崇想念不让我看下去:“好好休息,睡一觉,不许看书。”

我不服,坐在床上要抢回他手里的《青蛇》:“就看一会,才一会。”睡了两天,今早上又睡了,再睡,我猪啊我?

他一闪身,不给我碰手里的书:“不能看,看久了累。”

我瞪着他,只好妥协:“好嘛,不过,你念给我听。”

崇想念腮帮子一鼓:“你当你是小孩子吗?要我念了才睡得着?”

我也来了脾气:“是又怎样?反正我是病人,你不念,我自己看!”

他和我对视,最后还是妥协了,脱了鞋子,往床上来:“好吧,你要我念哪里?”他来到我身边坐下,背靠着柔软的枕头,手里是我的书。

我给他指了指我看到的地方,这才满意地躺下,一只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青蛇》,主角是小青,她是任性而自私的,她与姐姐白素贞抢男人,她又偷偷眷恋法海,可说到底,她谁也不爱。非要说爱谁,她只爱白素贞。

“你扪心自问。”我说,“如果你遗弃我,那不要紧。”

“怎会——”他本来就不擅辞令,此刻更是手足无措。被我絮絮叨叨地蘑菇着,我什么时候竟变得这样婆妈?无可抑止地,又反复一些无谓的盘诘,要听无谓的盟誓。

在这关头——他答什么,都是错。

谁说他不懂得自私?

我怎会委身于这个男人?

也许,新鲜的喜悦还没有过去。腐败的霸占油然而生。——如果他肯用点心思来哄我,也就算了吧。

你看,她多么地没心没肺,因为一时争抢之心上了头,就要与许仙偷情。待到了手,却觉得十分无趣——无趣于这男人的花心、自私。

其实,我和小青,也许在某一点上相似的。比如对于征服的热爱,以及,对于男人不可靠的惴惴不安。

想念的声音,因了要让我睡去的原因,而变得很低很温柔,渐渐的,一切都模糊了,时间都静止了。迷糊中,感觉到他也躺了下来,与我同眠。两个可人儿,就在这秋日的午后一同进入梦中。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秋日的微凉让我觉得舒坦,而想念的温暖正好弥补了这种微凉,我喜欢。我抱住了他的身,迷糊地掀起他的上衣:“不要穿。”喜欢他的肌肤,不喜欢这碍事的衣服。

他顺从了我,我们几近赤…裸地搂抱着,像是最亲密的爱人。真的,就只是“像是”。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在秋日的午后搂着爱人睡觉?春天,还不够暖,夏天,太热,冬天,太冷。只有秋天,能够让我们充分地接触对方的肌肤而又不觉得寒冷或是燥热。

多好睡的秋日午后。

迷糊中,似乎听到电话响起,我翻了身,放开了崇想念继续睡觉。

再后来,他好像起床了。

再后来——

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想念就躺在我身旁。我往他怀里钻了钻,弄醒他:“想念,你刚才去哪里了?”好像还离开了蛮久是不是?我也不太有印象了。

他被我弄醒,手很自然地抱住了我:“没有,就是去上了个厕所。”

是吗?那大概是我睡糊涂了。我抬头看他,那小正太脸睡得有些红扑扑的,可爱死了,于是忍不住一咬他的脸颊:“想念,你真是好看死了!”

他被我咬得有点疼,呜咽了一声,愈加可爱,我受不了了,干脆压在他身上,到处啃。真的是到处啃,不是亲,也不是吻,就是啃。他被我咬疼了,想躲开:“别玩了,疼呢!”

“不疼!”我笑嘻嘻地反驳他,往被子深处钻去。崇想念挣扎:“干嘛,干嘛?”

“别动,别动。”我按住他,在被子里看他的身体。

薄被并不厚实,光线透过了它,还剩余了些许在想念的身体上,淡淡的,却又很温和。眼前的肌肤,就像是——冰肌玉骨,多美。我惊叹着,肆意打量,为这美景。

爱的错位

我惊叹着,肆意打量,为这美景。

“阿兰。”崇想念在叫我了,“出来好不好?要闷死的。”

闷死?怎么会?我钻出被子,干脆将我们俩人都笼罩起来,两个人,就在被子里相视——眼里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这种情,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是情,在这一刻都应该去享受。

他吻我,亲我,咬我,我也同样如此对他。我们像是两头在玩闹的小野兽,进行着亲密而又带着轻微敌意的打闹。薄被里的光线很柔和,我们都披上了一层玉色,看着他的肌肤,看着他的面庞,渐渐的,竟然和傅云翔重叠起来。

我抱住了他,轻柔地吻,这迷人的孩子,这迷人的情境。我多么爱,爱这一刻。有一种心跳,是爱的错位,我太清楚了,可是我也更痴迷——我允许自己堕落在这样的迷情中。

“阿兰。”想念在轻声唤我,他喜欢在某些时刻这样唤我,我也喜欢听他这样唤我。

我亲吻他的胸口,手往下滑,轻轻解开扣子。

“阿兰,想念,”外头响起了曾姨的敲门声,“你们还在睡吗?”

我和想念相视一眼,他的脸蛋红扑扑,我笑了,推他:“你去。”偏要他去,我不想动。

他没办法,躺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这才套上了T恤下床。我躺在床上装睡,却偷偷把眼睛开了一条缝,偷看着。只见崇想念去开了门,曾姨便低声朝他说道:“阿兰还在睡吗?邢飞他们过来说看阿兰,都在下面等着呢——”

邢飞他们来了?我干脆闭上眼,听到崇想念合上门出去了。好了,交给他去打发那群狼吧,我不要起来。想了想,伸出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净心。”我笑看屏幕上的他,他应了一声,就把手机放在一旁,于是我只能看到天花板。

我不满了:“干嘛呢?”

“写字。”净心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不是很清晰。

“那你把手机立起来,拿个东西靠着嘛,让我看看。”屏幕上晃动起来,出现了净心正在写字的模样。

我笑他:“你以后是不是只会用毛笔了?不会用钢笔了?”

他顿了顿,继续落笔:“也许。”

我看不到他写什么,不过他还能写什么呢?除了佛经还是佛经,我看他啊,就把那佛经当成是紧箍咒,而他就是自愿带上紧箍咒的孙悟空,为的不过是让自己的心魔暂时受到压制。可心魔这个东西,光是靠压制又能压制多久呢?都是人心难测,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我欣赏着他写字的神态,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净心,你写我的名字好不好?”

净心抬头往我这里看了一眼,不做声,我央求他:“就写一个兰字嘛!”这个冷心的人。

他的笔停住了,仍旧没看我,不过却将他原先写的那张纸拿开,抽了一张新的,落笔。短短几秒钟,他将写好的字给我看:“看吧。”

我淡淡一笑:“净心,你给我念念和兰有关的诗词好吗?”

他看了我一眼,随口念道:“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

他的眼底有了奇怪的笑意:“不过,这和你无关,你和兰这个字,完全不沾边。”

可不是嘛,那些咏兰的诗词,无外乎是赞美兰花的孤傲高洁,哪里像我?兰花图的是高洁,我图的,不过是一世快活。话说回来,到底兰花是怎样想的,谁又知道了?不过是人们对她一厢情愿的猜测。

我朝净心笑道:“净心,你不知道我的‘阿兰’是什么意思。”是的,他不会知道。

听到我这么说,他又往我这里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我逗他:“你想知道,我不说。”

他居然不再问了,真是个没劲的石头。我无趣了,只能看着他继续低头写他的,不满地想要扯回他的注意力:“净心,后天要还俗了呢,也是你的生日。”

他不回答我。

我等了好一会,恨恨道:“净心,你真是狠心,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眷恋?你嫌这个世界脏,可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你也嫌弃我了?这个世界,并不仅仅是脏的,你认为引发罪恶的yuwang,正是让一切变得生动和美好的根源!”

净心停下了手里的笔,抬眼看着我:“那么,你就让我看到你所说的美好和生动。”

回家,回龙脊

净心停下了手里的笔,抬眼看着我:“那么,你就让我看到你所说的美好和生动。”

阳光,成为滋养我的养分,秋风,成为让我入眠的歌声。这个地方,总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灿烂和美艳,那群山的艳丽,像是女人最完美的身段,招手引你前去。老人说过,山是有灵气的,这山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山神赋予了生命的意义,我们在山上诞生,自从成为山神的一部分。

所以,你永远会思念她,你离不开她,骨肉相溶了。

我在梦里笑了。

脑袋一歪,我立刻醒了过来,看看身边,朝刚才扶着我的脑袋的年轻男孩说对不起:“抱歉,我太困了。”可不是困吗?昨天下午偷偷卷了我的简单行礼就上了来桂林的飞机,再从桂林转了两趟车前往龙脊。

他看着我:“没关系,你一个人——”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往前拍拍面包车司机的肩膀:“阿叔,这怎么停住了?”这车子是我们几个人一起包下来的,有很多这样的面包车,就等着我们这样的人做生意,因为很多人都喜欢前往龙脊游玩。

司机转头看我一眼,指指前方:“你看,堵住了。”

我一看,真的咧,奇怪了:“现在都过了十一好久了,怎么还这么多人。”不过也不奇怪,秋季正是来此的好季节,秋高气爽,还有美丽的梯田可看。看看前方上山的车队排成了一条龙,这可还是在山脚下呢。

司机点头:“搞不懂,已经堵了一个多钟了。”

一个多钟了?我看看时间,是下午三点钟,再看看外头,拍拍司机:“阿叔,我就在这里下。”

车里的其他人都看着我,身边的男孩子疑惑地问我:“这里下?你要走上去?”

我不理他,开始检查身上的东西,司机大叔朝我说道:“你知道这有近路?”

我看了他一眼,微微笑:“我知道,就那条山路呗,你放心吧。”司机大叔还是很热情的,生怕我不知道路,迷了就不好办。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路,我早早就知道了。

下了车,往那座熟悉的桥走去,当它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一种冲动贯穿了我的全身——我想要尽快的、尽快的去——触碰它。身随心动,我小跑起来,往它奔去,当指尖真真实实地碰到了桥栏,我竟迷醉起来。

这里,有我走过的痕迹,这里,是我和傅云翔相见之初。

我怎么能如此狠心,近十年的时间,我居然不再来——我以为疼痛会主宰了我全身的细胞,可再来时,却发现,喜悦和爱恋才是主宰了我的情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该——

我迈出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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