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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无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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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宁你你还好吧好好多血”
“小结巴，闭嘴。”女王当机立断，抱着伤员往医务室狂奔，单晓晓一边跳脚一边追上去。
“我不是结巴！”
“晓晓”好晕。好熟悉的香味。幻觉，这是幻觉“我的银行卡”
“我会烧给你。”这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晓晓去XX医院找路医生，他收费比较便宜。”
“晓晓”
女王停住脚步，低下头凑近她耳朵。
“夏则宁，你听清楚，我叫秦淮。”
四
“二百五。”
床上被纱布包裹成的粽子突然开口骂人了。
“那天的饭钱。”
“不错，”秦淮赞同颔首：“果然是二百五。”
“还有今天的医疗费。”话音未落，手刀迎面劈来。
“闭嘴。”秦淮有理由相信，这样的方式比浪费口水更有效果。
室温降到了零度。
“晓晓呢？”“不在。”
“我想睡觉了。”“不行。”
零下十度。
同样的病房，同样的病床，同样的病患。为什么这个探病者能把几天前的暴笑温馨剧扭转成恐怖片？
女王眼尾一扫，病人及其家属们立刻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晦气！好不容易等到这姑娘又被人抬进来，居然一点乐子都找不到！
“小宁！小宁！”
白毛女似的呼喊声由远及近，观众们立刻精神大振，纷纷从枕头底下拿出准备好的零食，静观演员上场。
“小宁！！！”高头大马的型男哀嚎着扑向床去：“你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我可怜的小宁！！”
单晓晓，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虽然这救兵有点
“告诉哥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青梅竹马颇有默契地伸出指头指向罪魁祸首。
“谢谢你。”
咔！
夏商周握住秦淮的手，感激涕零：“虽然我知道小宁不是一个好女孩，但是我是她的哥哥！我怎么舍得打骂她？这位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看得出你下手很有分寸！调教小宁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下手很有分寸？无数道眼光疑惑看着粽子。
“出去！”
“晓晓，跟夏大哥出去吃糖葫芦，不要打扰这位姑娘调教小宁。”单晓晓泪流满面地被拖走。
“他比你可爱。”女王不愧是女王，这样秀逗的表演，居然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三十岁的男人被夸可爱，不觉得丢人吗？”
“十八岁的女生没有三十岁的男人可爱，你需要检讨。”
“哼！”鼻子里喷出一团烟雾：“我可不可爱干你何事？”
“夏则宁。”床边的身体向前倾，漂亮五官突然在视线里放大，巨大的压迫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干嘛？”
“你刚才是想吻我吗？”
夏则宁听见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神经。”
“作为赔偿，给你一次机会。”
渐渐逼近的脸庞，越来越清晰的香气，在咫尺间嘎然而止。
“有有人在看”退无可退，湿热的气息打在脸上。与清冷气质完全不同的气息。热得呼吸都紊乱了。
“他们都在睡觉。”余光扫了过来，瞪大眼睛的观众们立刻钻进被窝里装死。
“如何？”
“我要现金。”好热
夏则宁对天发誓，她看见了女王的笑容。不是时常挂在嘴边的讥笑，是比圣母还要玛丽亚的笑容。
“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女王一语道毕，站起身向外走。其步行的姿势让人立刻联想起呼啸而去的轰炸机。
那个昙花一现的笑容如同是场梦境，夏则宁连精神都恍惚了
“哇！好有气势的女生！”
“要是我有个女儿，一定嫁给她！”
“小姑娘，要惜福啊！像你这样的豆芽菜不好好把握，人家很快就飞走了！”
“有病。”
“废话，没病谁来住院啊！”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我忍！夏则宁气闷地抓过被子蒙在头上，阵阵痛意侵入神经，医院的被子真臭！
“小宁。”迷迷糊糊中被人点名：“你醒了吗？”
“没有。”
“春秋姐熬了牛肉栗子汤，叫我带来给你喝。”
“倒掉。”夏春秋，你又来阴我！
“小宁！你怎么这样！春秋姐是一番好意耶！这汤好香的！”
“你留着自己喝吧。”周围又开始骚动了。没道理，晓晓有那么夺目耀眼吗？
“嗨夏学妹。”
向维！
夏则宁掀开被子坐起来。校草会长局促地站在单晓晓身后，两手交叠在胸前撕扯，如同一个害羞的小媳妇。
“向学长屈尊降贵，不胜荣幸。”
“哪里，哪里。呵呵呵呵呵呵”一阵傻笑之后没了下文。众人大感无趣，这小子比前两个大美人差远了。绣花枕头！
“有何指教？”
“小宁，是这样的啦。”单晓晓连忙接过话头：“中午的事情，向学长觉得过意不去，特地来向你道歉的。那只是个玩笑啦，没有恶意的。”
“单晓晓，你怎么不结巴了？”
正准备打蛇随棍上一鞠躬道歉的向维腰弯了一半定在原地。
“这是美女救英雄？向学长，你就决定躲在女人背后？”
杀气！铺天盖地的杀气席卷了整个屋子。
“夏则宁，在嘲讽我之前，请先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会长不愧是会长：“纵使我的做法不对，也全都是你逼的！你的行为已经到达了天诛地灭，人神公愤的地步！X大每一个被你迫害的人都恨不得吃你肉和你血，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接班人，你有什么脸面对死去的先烈？”
“哗——！”单晓晓一脸崇拜地看着向维：“学长，你说话好溜哦！”
白痴！一对白痴！
“受我恩惠的人也恨不得把我当菩萨供起来。”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我每天和毛主席四目相接超过十六个小时，您有什么意见？”
“你！你你你！”向维用手按住胸口，连退数步。“好好！就当我今天对牛弹琴了！晓晓学妹，我们走！不要和这个把头缠得像锅盖一样的人说话！”
好小子，终于说了一句有水平的话！
“还是我出去比较好。”气压越来越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这里还是留给‘你们’吧，好好享受。“
一口气冲到花园中心，夏则宁停下来大口喘气。
单晓晓！你这个大白痴！
突然！一道熟悉的黑影从眼前掠过。
轰炸机？她又来看我？不对，方向不对，动作也不对！
隐隐嗅出某种特殊气味的偷窥者蹑手蹑脚地走到花架下，透过层层掩盖看过去。
“我没事。”
“没事？你烧了几天？”女王的口气难得比平常弱了一个百分点。
冰山美人，现在是病美人的云唐软绵绵轻飘飘地被抱着腰行走。夏则宁敢肯定，如果她两脚一缩，秦淮八成能一手把她提起来。
哼！几个小时前还想骗我的初吻。做梦！
两人越走越远，，夏则宁正在考虑返回取拍摄器材是否还有跟上的可能，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楼夜雪！
此刻，温柔姐姐一改往日圣母形象，双目泛着浓浓寒意，杀气腾腾地怒视两人数秒，云唐如同接力棒一样被交接了。
邪门？怎么不是3P？三角关系？楼夜雪是来捉奸的？
瞬间转过无数猜想，尚未盖棺定论，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平日里姣花照水弱柳扶风走路脚不沾尘一副谪仙形象的楼夜雪一只手将云唐提起来，轻轻松松地健步如飞而去！
夏则宁目瞪口呆地猫着腰僵在原地。许久许久，直到三人完全消失都没有回神。
“妈妈！你看！蜘蛛人！”身后传来小朋友童稚的身影。
“蜘蛛人是红色的！她是白色的！”
“可是头上包的东西好像耶！”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蜘蛛人的妹妹蜘蛛精！”
“嘘”母亲的声音显得很紧张：“乖乖们，不要惹她。她是神经科的病人，我们快走！”
母子三人在神经病人锐利的目光下匆匆逃走。
不爽！不爽到家了！自从与秦淮楼夜雪打交道以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夏则宁！你不能屈服！即使只剩一个人，你也要坚强地战斗下去！
病房里，单晓晓正与向维聊得热火朝天。
“小宁！”晓晓欣喜地迎上去：“你知不知道向学长好有才华哦！他能用英文背诗经！”
“我能和驴交流哲学。”
“他还说帮我们联系导师，这样学期考试我们就不用担心啦！”
“哼。”迫于当掉的危机，夏则宁没有再说话，走到床边：“汤呢？你倒掉了？”
“呃”死党突然扭捏起来：“你不是说你不喝吗？我请向学长喝了”
夏则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向学长，味道怎么样？”
“晓晓。”
“嗯？”真难道，小宁会主动叫我耶！
“没事。”
“噢。”眨眨迷惑的大眼睛，又低下头K书。
“晓晓。”
单晓晓终于发现青梅竹马不对劲了：“小宁，你怎么了？”
“没事。”
“小宁！都快考试了！你怎么还是一点不上心！你想当掉多少科？”
“你暑假有什么安排？”
不愧是小宁，都想到这么远了！多虑多虑啦！
“向学长有约我出去玩”怀春少女的脸上泛起动人的红晕：“小宁，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他的订单。”
“哇！你好聪明！”
“白痴。”缓缓站起身：“饿了。”
饿了？晚餐时间结束不到一个小时，那一跤难道把她摔成大胃王了？
“出去吃饭。”再丢下一句：“不要跟来。”
天气开始变得炎热，每个人的行动都变得迟钝起来。夏则宁慢吞吞走了一段路，始终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看！夏则宁落单了！”“怎样！要找几个人围炉吗？”
“听说向维看上了单晓晓，正在追求呢！”
“有眼光！单晓晓比她可爱多了。”
“夏则宁。”掷地有声。嗡嗡蚊子叫顿时无影无踪：“你还在这里闲逛？”
“关你什么事？”
女王一步上前，劈手抓住她的胳膊：“回去看书。”
“我就算全部当掉了也不关你的事。”这女人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整条手臂都麻掉了！
挑眉。暗处看戏的魑魅刷地闪走。
“你在难过什么？”
“神经！”可恶！怎么甩也甩不掉：“放手！”
“失恋？”
当！两个字砸得夏则宁晕了半天。
“我丢钱了。”不先投降，这条胳膊一定会废掉。
虫鸣鸟叫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小鬼。”秦淮放开手，居高临下的点评里似乎多了些其他的东西。“过来。”
“干嘛？”
“补习。”夏则宁终于隐约记起，她是高材生来着。
“有什么好处？”
秦淮抑制住掐断她脖子的念头，冷冷丢出一句。
“享受自由落体的快感。”
五
女王开坛授课，天下奇闻。
“现在，开始从这里积分”
“你是不是跟踪我？”
啪！
她是在打她！她真的是在很用力的打她！
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努力收回去。我要是怕你就不是夏则宁！
“这道题，做给我看。”
“为什么你能遇到我？”
砰！
太凄惨了！几个心软的女生忍不住别开头去。
“快做。”
夏则宁终于明白，如果不妥协，这场辅导结束后，她身上的淤血一定可以熬一锅猪血汤。
啪！“错了，重做。”
啪！
“这次做对了！干嘛还打我！”
“笨，该打。”
“你才笨！”
嘭！“那就是故意的。”
“你到底要干嘛！”
跳脚了！这女人终于跳脚了！无数曾被夏则宁气得半死不活的人立刻奔走相告！
秦淮轻轻抬手，夏则宁瞬间被压回椅子上。“下一题。”
“禽兽！”活该你姓秦！
“下流。”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夏则宁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想哭过。忍住！不要在这个女人面前露怯！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通篇不知所谓的计算，声调里似乎透出了血腥的味道：“你平常都在干什么？”
“赚钱。”双腿开始打颤，夏则宁前思后想，决定做一个有问必答的乖宝宝。
“赚到的钱呢？”“存起来。”
山猫变成了HELLO KITTY，秦淮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使自己的面部表情严肃起来。
“存钱的用途？”
“”眼眸里有一瞬间的闪烁，夏则宁选择沉默。
“这里。”秦淮摊开习题册，继续讲解。
夜间十点，夏则宁的脑子如同被无数轰炸机轮番轰炸过。
“明早七点，迟到后果自负。”
哼！明天还会来的人是傻子！
“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警告冷冷丢过来，夏则宁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日间残留的热气迎面扑来。头好晕难道真的摔出后遗症了？
打了个趔趄之后，夏则宁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奇迹般地腾空了！
“你干嘛？长得高了不起吗？”
“你不仅矮，还很小。”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某个部位，被抱起来的人刷地脸红了。
“路，路路上有人。”该死，你口吃个什么劲？
“你是在害怕还是在害羞？”
“神经。”别开脸去，熟悉的香味由飘了过来。到底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呢
于是，女王陛下抱着恶名昭著的周扒皮兼头窥狂横穿了大半个校园。尽管已经见过一次，路人们还是看掉了下巴。夜空里骨骼错位的声音异常清脆，如同鸣放礼炮。
而夏则宁肯定了一件事。如果她真的用力打下去，自己一定会骨折，然后吐血身亡。
夏天，是恋爱的季节。
明亮的屋子里，明媚的阳光下，两个男人正在对话。
“山泊！山泊！你快走！追兵就要来了！”
“密欧！密欧！即使身首异处，我也不要和你分离！”
夏清明一边吐血一边目视横在沙发上的二姐。一千！
“山泊！就算他们挖出了我的内脏，我的心还是会为你跳动！我的肠子还是会为你打结！”夏家大老完全陶醉在自己创作的剧本里。
夏春秋用脚踢踢另一边的小妹：“五百。”
“中饱私囊。”夏则宁连眼皮都懒得抬：“三哥出价起码是一倍。”
见鬼！夏春秋翻翻白眼，终于忍住呕吐的欲望，点了点头。
“大哥，我饿了。”排练立刻终止：“春秋，去给小宁做饭。”
“你做的比较好吃。”
大哥兴高采烈奔进了厨房。夏清明虚脱地躺倒。
“钱。”
“死丫头！”愤愤走进房间。夏春秋啧啧有声。
“喂！放假这么多天，怎么不见晓晓来找你？”
“不知道。”妹妹翻了个身，姐姐一双明眸顿时射出七彩光芒。
“学生会长追求她的事你不知道？”
“你不是已经毕业几十年了？”
“两年！”遥控器嗖一声砸了过去：“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愿闻其详。”
“哼！哈哈！是韩洛告诉我的。”看见二姐绽放出红光的脸，夏则宁知道，又一名待嫁女青年栽倒了。
“老牛吃嫩草。”
“拿去！”夏清明先于二姐一步发难：“抱着钱念经去吧！”
“有辱斯文。”自命温文尔雅的夏三哥努力不让自己的拳头抬起来。看见小妹慢吞吞从沙发上坐起来向外走，心里顿时揣了个兔子：“你干什么去？”
“存钱。”
“大哥还在做饭！”如果厨房里那个人出来见不到试吃人员，自己一定会被扒掉三层皮！“小宁让三哥去帮你存好不好？”
“五百。”
“我替你跑腿还要给你钱？”
“又没有人逼你。”小妹以看傻瓜的眼神打量三哥一眼，缓缓向门外走去。
感觉真好！不用挨打不用被骂，不用爬上爬下偷窥，不用看别人卿卿我我。只要躺在沙发上晒太阳就有钱赚！暑假万岁！
夏则宁摸摸在口袋里停留了很多天的奖学金。要不要给她买一条很相称的皮鞭作为谢礼？
清醒！你还没被打够？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视觉感官迅速传达至神经中枢，在迅速传递至神经末梢。狗仔队长在0。01秒内以惊人的天赋做出如下判断。
云唐！一个人！
提起云唐，夏则宁只有一肚子的问号。虽然没有秦淮的趾高气昂，也没有楼夜雪的狡猾多奸，但是一句话不超过五个字的习惯与旁人勿近的奇异气质导致其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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