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习武-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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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头断了，血流了，男孩成了一个血人，已经没有样子……
　　　　……
　　　　……
　　　　打斗声把外面的士兵吸引过来，他们静静的看着这惨绝人寰的画面，只有嘴巴中喷出的白气证明他们还是活人。
　　　　没有人上来劝阻，这就是人姓。
　　　　人类这种生物，在某些方面，是丑陋的。造物主给了他们强大的发展潜力，也给了他们私心。
　　　　……
　　　　“扔出去……”
　　　　军官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已经染成红色的靴子，上面还有肉酱。
　　　　见惯了鲜血的士兵是不会被这点鲜血恶心到，两个老兵油子立刻把这团扭曲变形的东西扔了出去，扔到了战场边缘的雪山梁子上。
　　　　这里有很多是尸体，是一个乱坟岗。那些没有收敛的尸体就地扔到了这里。由于气候寒冷，也不用担心什么瘟疫。只待真正结束，就几桶汽油把他们烧成一把灰，返回天地。
　　　　……
　　　　……
　　　　尸体都被冻得硬邦邦的，有的是散碎的胳膊，还有眼珠子，都被积雪冻住。
　　　　天上也没有食腐鸟，毕竟它们坚硬的鸟喙也不愿吃这些带着硝烟味道的尸体。
　　　　男孩身上的鲜血很快就被寒冷的温度冻成了血碴，大部分血肉都外翻，被冻坏。
　　　　夜色下，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探照灯也无法把这片地区全部照亮，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堆冰冷的烂肉。
　　　　离得近了，才能发现那群黑乎乎的东西是一群……人。
　　　　这是一群靠着乱坟岗尸体生活的人，他们趁着夜色，从这些尸体上摸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口袋里准备给家里寄去的银币，或者是一把已经不能用的手枪。
　　　　在他们的世界，一把比较完整的匕首，就是绝对的宝物，可以让他们活下去，而不用担心他人的威胁，是不是某天有人饿了，把他切成块放在锅里煮了……
　　　　……
　　　　对于新鲜的尸体，总是有人感兴趣。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爬了上来，戴着厚厚的脏兮兮棉手套，利索的在满是鲜血的男孩上下摸索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啐了一口，暗叹运气不好，碰上了一个穷鬼。
　　　　男孩实际上还有一丝心跳，温度也还没有完全降下去。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他生存的可能姓很小很小，小到几乎不可及。
　　　　在心跳渐渐停下的时候，心脏猛然一跳，这跳动的幅度很大，似乎是想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与此同时，一丝金色的鲜血弥漫了全身，身体内受创的细胞开始复苏。
　　　　这一丝鲜血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男孩有了一丝意识，感受到了周围的温度。在寒冷的环境中，只有一个地方有活的生命，那就是在自己的身体旁边，是那个捡东西的人。
　　　　他猛兽一般的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了后者满是黑臭淤泥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腥臭鲜血进肚，这人的鲜血是暗红色的，也带着臭味。
　　　　……
　　　　……
　　　　不甘被吸血而死，奋力的厮打。
　　　　男孩的胳膊像钳子一样，牢牢地抓住，这是生命的希望。人，也是一种肉类，虽然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肉类，食肉动物同样要担心被其它的食肉动物吃掉。
　　　　随着鲜血的流逝，他很快就没有了力气，在挣扎了一阵之后，失去了呼吸，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和尸体，成了乱坟岗的一员。
　　　　……
　　　　男孩睁开了眼，他的双眼中满是血丝，密密麻麻的构造成血网。
　　　　骨子里的生命基因在疯狂的改造，他的身体需要从现在就开始按照最完美的结构改变，以人族的身体进行潜力的蜕变。
　　　　他需要肉，不管是什么肉都可以，人肉也是……
　　　　乱坟岗上的人肉没有多少热量，不是他需要的。
　　　　他的双眼没有看到冰天雪地，而是一张苍白的小脸，比积雪都白。
　　　　在男孩的对面，一个小女孩，背着半人多高的垃圾袋，里面有着他全部的财物。只有放在自己的身上才是自己的，这就是他们的世界，也是人世间容易忽视的世界。
　　　　每一个强者，都是从一个个世界中挣扎出来，去思索……
　　　　……
　　　　……
　　　　小女孩的手中有一把卷了刃的匕首，黝黑的刀身，在男孩吸血的时候，就已经刺进了男孩的肚子里，搅断了他的肠子。
　　　　被人洗干净鲜血的尸体是苍白的，吸血鬼并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最初的吸血鬼就是一群吸血的人，然后他们不断的进化，成了吸血鬼，更加适应吸收鲜血。
　　　　看这人的样貌，是一个老人，他满是褶皱的脸颊在积雪的映照下，像是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粉……
　　　　……
　　　　“这是我爷爷~~”
　　　　小女孩的声音同样嗓哑，额头上还有一条划痕。双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和年龄的沉稳神色。
　　　　她手中的匕首还在尽力的往男孩身体里送，死了唯一能够依赖的亲人，还能这么平静，这种人都是一种病人，心理上的疾病。他们对人狠，对自己更狠。
　　　　只有狠才能活下去，呼吸着废气。
　　　　男孩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她干瘦的手腕，像竹子一样，咯得慌。两根竹子，男孩的手也是咯得慌，也是一根干瘦的竹子。
　　　　活下去。
　　　　这是两个生命体唯一的概念。
　　　　……
　　　　这一晚，这把冰凉的匕首一直插在男孩的肚子里，然后慢慢的被体温暖热。
　　　　他们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具体是多久，已经记不清了。
　　　　男孩不能让匕首继续插进自己的肚子中，也不能拔出来，这样他的生命或许就真的结束了。他不是真傻，只是不想说话。
　　　　天亮了，太阳东升，有了一丝温度。不管这个太阳是真的还是假的，它给人带来了希望，不是吗？
　　　　……
　　　　“我叫狼~~”男孩说。
　　　　男孩没有名字，他记不得那个把自己养大的那个男人的名字。清晨时，他看到了荒原上的雪狼，那双狼的眼睛他很喜欢，所以他就叫自己狼。
　　　　“我叫茉莉~~”女孩于是说。
　　　　女孩杀不了男孩，那就不杀。尽管男孩杀了她的爷爷，可是如果在他们的世界里生存，就必须有个伴，能够为自己后背挡刀子的同伴。
　　　　男孩值得信任，这就足够了。
　　　　能活下去，不用管太多。而且，她很想杀了自己的爷爷，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每当那个掉光了牙齿的老头子在她的身上胡乱的啃着，干枯如鸡爪子的手把她的大/腿扭紫，她就想要把匕首送进老头子的心脏里。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平凡的世界
　　　　乱坟岗附近有一条河，黑水河。
　　　　黑水河并不是一条真正的黑水河，里面既没有石油，也没有发臭的黑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黑水河的河底有一些黑色的化石。
　　　　黑水河是一条横穿了鹿角岛的河流，因此它是一条广阔的河，自然要诞生一条条支流。
　　　　支流与主干的交汇处三角洲附近，是食物最好的来源地。
　　　　一条条鳄鱼趴在沙滩上，被水浪冲洗着身躯。
　　　　在那河流深处，不时可以看到一只只庞大狰狞的水怪。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国度，不可能只有鳄鱼蟒蛇这种野兽，还必须有神龙黄鳝。
　　　　我们之所以说这条河，是因为河流三角洲附近有一片垃圾堆，垃圾堆都是废弃的战争资源，碎玻璃，橡胶，烂帐篷，还有些白菜叶子，烂萝卜之类。
　　　　有时候运气好，还可以捡到废弃的老式大炮。
　　　　……
　　　　……
　　　　垃圾堆中有一根根粗大的钢铁管道，已经生锈，红铜色。
　　　　管道中有管道中的世界，里面住着一群人，依靠这个垃圾堆以及乱坟岗生活的人，他们是既是战争的垃圾，也需要依靠着战争垃圾生存。
　　　　狼蜷缩着身体，睡在管道中。管道里很憋屈，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说，也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后背靠着冰冷的管道，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
　　　　并排着的茉莉在啃着一根鸡腿，一根冰凉的鸡腿，不过看样子她吃的很香。
　　　　她一点点的吃着，吃的很仔细，手指上那淡淡的油脂也舔干净。
　　　　没有人清楚，她为这根鸡腿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啃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她给了狼。因为是同伴，所以要救济。背包里已经没有食物，因为这个世界最稀缺的就是食物。面包的谷类芳香很难闻到……
　　　　……
　　　　狼没有吃到鸡腿，因为被一个胖子抢走了。
　　　　这是一个身材很魁梧的胖子，有二三百斤。在这里，很难想象他怎么养出来的这一身肥膘。
　　　　因为肥胖所以力气大，他的拳头也够硬，所以他抢走了鸡腿。临走前用肥胖的咸猪手在女孩青涩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狼睡醒了，潜入水中，他需要吃肉，吃足够多的肉。只有水中那些怪兽，才可以给他肉吃。
　　　　现在，已经是他从乱坟岗来到这里的第三天了，他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力气也在逐渐变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了，五脏六腑都已经消失，只有一个空腔，里面是一个个消化器官。
　　　　这是最符合生命进化的器官。他的身躯也已经趋向本能，完全按照最完美的进食方案改变。
　　　　他说不清这是不是人类，不过这不重要。
　　　　他嘴中的两颗牙齿越来越长，渐渐变成了空腔，上面有血槽。当夜晚来临时，这牙齿就发痒。所以最近管道里的人经常可以听到蹭蹭的声音，这就是他在磨牙的声音。
　　　　坚硬的管道被他磨出了一个深深的空洞。
　　　　……
　　　　……
　　　　怪兽很厉害，它们拥有庞大的身躯，以鱼虾蛇类为食，一顿饭就要消耗掉几百吨的食物。
　　　　吃得多力气自然大，这是定理。
　　　　冰冷的水中，狼就成为了一个猎人。他的身躯本能的开始变动，像鱼类一样发展。
　　　　他静静的匍匐着。
　　　　很快，一只房屋大小的蜘蛛从水底游到了浅水区，不要去管蜘蛛的外甲壳或者它的八根满是长毛的蜘蛛腿，仅仅这庞大的身躯，就是一个压制姓的东西。
　　　　蜘蛛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气势，狼已经明白，这种气势叫做妖，这是妖气。
　　　　这只蜘蛛，沾染了一丝妖气。
　　　　何为妖？
　　　　将级为妖，只有突破到将级的动物才能成为妖将。这只蜘蛛，肯定碰到过一只妖将，自身也沾染了妖将的气息，自身带着元气。元气，狼明白这种东西，就是那个军官拥有的元气。
　　　　元气能使人变得强大，他没有元气，所以他要努力吸收元气。
　　　　……
　　　　……
　　　　或许，在无数个时代之前，当初创造元气这种气体的那位古老存在也没有想到，他随意创造的气体，可以充斥着整个世界，附着在一颗颗混沌星辰上，填充在大气层中，让一个个生灵变得强大。
　　　　元气，是一种载体。可能是世界自然诞生的，也可能是某位古老存在创造的，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准呢？
　　　　或许，当你走向巅峰，你也可以创造一种气体，让众生以之修行，以之作为生命蜕变的因素。离这一步还很远，所以需要继续努力。
　　　　……
　　　　魔蛛的蜘蛛腿刺穿了一条鳄鱼，顿时周围的水域变成了一片血色，大片的水花，这是周围的鳄鱼逃跑造成的。
　　　　魔蛛开始进食，它自然不会想到，其它的一个生命体也要进食了。
　　　　狼附着在魔蛛的身躯之上，坚硬的獠牙咬破了它的外甲壳，每晚磨牙并不是白磨的。
　　　　一丝丝蕴含元气的血液涌入他的肚子里，然后被消化，化为一股股能量涌入全身各处，力气越来越大，眸子越来越亮，双眼中的血色也越来越多。
　　　　他的身躯，很容易的就膨胀了起来。
　　　　……
　　　　魔蛛被他吃了，然后狼的目光，很快的就瞄向下一个猎物。
　　　　他需要力气，然后才能敲死那个他不喜欢的军官。他活着，目的就是这么简单。
　　　　夜晚很快来临，他也从水中出来。
　　　　晚上的时候，河水很凉，而且大部分怪兽都会出来猎食，所以这时候的黑水河也是最危险的河流，不适合再捕捉食物了，免得自己被别的怪兽吃掉。
　　　　他能吃掉怪兽，别的强大怪兽自然能吃掉他。生命是平等的，并不是说你是主角，你就不用死。
　　　　主角如果活腻歪了，照样死翘翘。
　　　　……
　　　　他回到了垃圾堆，今晚的垃圾堆很热闹，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宴会。
　　　　每隔几天，这种宴会就要剧情，这些管道中的居民，也要放纵，也要玩闹，或许今晚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明天就看不到太阳了……
　　　　人们喝着肮脏泛着臭味的酒，这种兑水的工业酒精，实在是很难喝，而且容易烧坏肚子。
　　　　“哈哈哈~~”
　　　　嬉笑的声音，那是从乱坟岗偷偷摸摸跑过来的士兵。
　　　　士兵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想要找乐子，尽管，这里的女人都发臭，漂亮的女人早就被那些有权势的人带走了。
　　　　……
　　　　……
　　　　为了活命，男人们是不会在意自己的女人现在被谁压着……
　　　　好好的生存下去，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一个魁梧的士兵压在茉莉的身上，用尽全身力气冲刺着，把白天受到的闷气全部释放出来。
　　　　他发出歇斯底里的野兽吼叫声，额头上一滴滴汗水。
　　　　火堆燃烧着，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音。木柴都是湿漉漉的，所以要浇上汽油，而这些汽油本来是战争机器中的。在这里燃烧一点，明天战争之中就少一些，不过军令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能束缚住的东西。
　　　　残酷的战争折磨着这块大地，也折磨着大地上的生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战争，在高层眼中，或许只是争夺利益的棋盘。而对于民众来说，却是鲜血与热泪。
　　　　……
　　　　士兵很快就失去了力量，颓废的走到一边。下一刻，又有一个士兵脱掉裤子，压了上去。
　　　　“不要把她弄坏了，老/子还没弄呢！”
　　　　一个正在抽烟的士兵啐骂了一句，看着现场的火热表演。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吼叫声，真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也是平凡的世界。
　　　　以前在高高的天空上，飞的是那样快，山川在眼中都是很小的东西，怎么能看得到这些比山川更小的世界呢？
　　　　神龙收敛了爪牙，来到了黄鳝之所，自然就变成了黄鳝。
　　　　龙，民间传说中是一种高傲的生物。可是实际不然，它们是一种善于隐忍的生灵。强大的身躯，可以翱翔九天。可是它们在成为神龙之前，只是黄鳝泥鳅，这时候，在泥塘中的打滚的它们绝对的隐藏起自己的爪牙。
　　　　……
　　　　……
　　　　狼孤单的行走，他是一匹野狼，也是一匹孤单的狼，脱离了狼群，才能看到更远。
　　　　茉莉在吃着饭，是一块烤的有些焦糊的牛肉。她吃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身上压着的男人，也不是她该思考的问题。
　　　　公平的利益交换。
　　　　肮脏的身子能换一口吃的，这已经是一件很占便宜的买卖。
　　　　不过只有一点，营养不良的她，确实很难承受的住攻伐。上面的士兵不会考虑这些问题，他们只求一时的放纵，或许刚刚死去的尸体与活人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有区别。
　　　　她瘦弱的胳膊开始挣扎，却被几个士兵踩在脚下。
　　　　这种虐的感觉让他们兴奋，比砍下一个人的脑袋还要兴奋。
　　　　……
　　　　……
　　　　很快，处于兴奋巅峰之上的士兵就僵硬了，匕首从背后刺进了他的心脏。
　　　　对于不喜欢的东西，狼总是最直接的。
　　　　……
　　　　空气顿了顿，似乎是这突然冒出来的鲜血也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