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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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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必然的。

葛尼雅修女倒吊的眉毛,忽然拧了起来,双目间神光乍现。随着一声厉喝,人与剑打着横旋转起来,像个大陀螺般越转越快;而陀螺外沿那抹清冷,正是她闪亮的剑光!

飞散的蛛丝被一齐削断,就连火焰,也被带起的劲风逼退几尺。冲势虽然止住,但葛尼雅修女的人,却借着飞旋的势头,轻飘飘地往烟雾最浓的地方落去——道理很简单,因为烟雾越浓的地方,说明火势越弱!

否则那里就该是一片火光了,哪还会看见烟?

强劲的风压,将地上本就燃烧不完全的火焰彻底压熄,让葛尼雅有了一块立足之地。但当她停下旋转的时候,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烟再浓,也不至于浓到这种程度吧?

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两眼一摸黑,连来时的熊熊火光都看不见了;以至于在旋了无数圈子之后,她竟找不到能够参照的方向!更为诡异的是,她的身体,明明能感觉到周围的热度!

“这是……怎么回事?”

葛尼雅正惊疑不定间,一个声音,忽然间响了起来:“原暗——五识尽封!第一识,视觉……剥夺!”

那声音乍听起来,竟像是许多人齐声呼喊一般,但葛尼雅的听力远超常人;因此声音一起,她还是准确地锁定了声音的来处,手腕一抖,那剑就“嗡”地一声射了过去!

如果这一举动被旁人看见,没准会大吃一惊。因为正统剑士,绝不会抛下手中的剑,但葛尼雅不同——她是习剑不假,但苦修士出身的她,从未将自己视作剑客。

剑,只不过是一种武器,拳头也是!

因此当听到“叮”的一声传来时,她并没有感觉沮丧,最起码,她确定了对手并不在那个方位,而且不出意外,对方有让声音在别处响起的本事。

果然,那声音再响起来时,就换了一个方向:“第二识,触觉,剥夺!……第三识,嗅觉,剥夺!”

当对方说到“触觉”,空气便陡然流动起来。炽热的风,刺激着葛尼雅的皮肤,让她根本无从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一次攻击;紧接着,便是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

臭,无与伦比的臭,盖世无双的臭!在这之前,葛尼雅从没想过这世上竟有一种气味,能让坚忍如她,只闻了一口便差点被熏晕过去;好在葛尼雅见机极快,当即闭住了呼吸。“他是在……羞辱我吗?”一次次的挫折,让葛尼雅怒火更炽;但这一次,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像一只埋在雪中的豹子般,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一个机会。

她并没有等多久——就在对方的:“第四识,听觉……剥夺!”,和刺耳的爆鸣声响起来的同时,一连串“叮铃咣啷”的怪响,也由远及近地从另一个方向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叫道:“在这里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 两难

“围上去!……小心地上的火!”比起刚才的,这个声音似乎更加苍老。

话音未落,葛尼雅修女便不假思索地一跃而起,纵身朝声音相反的方向扑了过去。道理很简单:援兵出现的方向,显然也是她来的方向,那对面,自然就是敌人的所在了。

由于脚踏实地的关系,这一纵居然比先前还快了几分,只几步,便冲出了黑雾的范围。眼前乍亮的她,忍不住清啸一声凝聚起浑身的劲道,只待行雷霆一击!

——手中无剑又如何?葛尼雅坚信凭自己的攻击,绝不是一个魔法师,和他一群浑身是伤的同伴所能够承受的。

然而这一击最终也没能打出来。因为……没有魔法师,没有伤号,甚至连斑驳的、历尽风霜的老墙都没有;只有那深邃的回廊,就像一张黑乎乎的大嘴般,肆意地嘲弄着我们可怜的修女。

“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张狂的笑声,从背后传了过来,“怎么样,我说你过不来吧?这么容易就上当,不会是耍剑把脑子都耍秀逗了吧……蒙你这样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唉,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

包光光当然有理由得意,堂堂的一代高手,居然被他用骗小孩子的花招,耍得团团乱转,傻呵呵地又冲回了她来的地方,而所消耗的魔力,不过是半个“百鬼夜行阵”罢了。

其实这个战术,早在几年前滚石第一头异形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雏形,后来他在布莱梅门,和迪斯特纳家精锐的对抗中终至大成。之所以胡诌什么“五识尽封”,不过是想误导对方,让其以为这是“一个”法术,而不是“一堆”小魔法,免得让对方从中看破自己的虚实。

是的,此时的他,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魔力,早就被几个蛛网术抽得一干二净,而那些“非常规”手段,又由于威力太强而不敢乱用。

毕竟他的目的是拖时间,又不是杀人灭口,一开了杀戒,这个黑锅他就背定了。而且不管是对面的葛尼雅也好,还是这边的欧琳也好,都跟阿卡拉的关系非同一般;除非他想和阿卡拉反目,否则再怎么地,也不能杀她的人啊!

所以与葛尼雅的战斗中,他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从一开始,他就尝试用各种方法去打击对方的信心,让她迟疑、让她焦虑。示敌以弱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表现得从容而又强势;但过于强势的话,又容易激得对方决死一战。因此这个“度”的把握,让包光光费尽了心思。

好在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葛尼雅修女已经猜到,刚才出声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卫兵,而是老金和小保罗这两个家伙,气得脸色发绿,但她的人,终究是没再冲上来。

“进,还是不进?”望着前方那泾渭分明,有如时空断层一般的红与黑,葛尼雅修女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

……

同样被这个问题困扰的,还有驻码头区的联防大队长——塔克·席奥德中尉。

其实他这个“中尉”是有水分的。准确地说,浮冰港的几个中尉都有点来路不正。毕竟按前朝的军衔体系,中尉下面依次是:荣誉骑士、士官长、军士长、中士、下士、和最低级的列兵。

这就意味着:中尉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但前提,你首先得是一个骑士。

问题就在这里了。要知道只有高等贵族,才有资格对骑士进行册封,而浮冰港的五老星中,连个正儿八经的伯爵都没有。和凯奥凯那种“伯爵满地走,骑士不如狗”的底蕴比起来,年轻而又古老的浮冰港,的确有那么些暴发户的味道。

当然,除了立志继承当年神圣拉姆帝国大统的凯奥凯,在这片纷争不断,大多是以城邦为政体的大陆上,别家也不会有这个愿望和实力,去管这些“形而上”的东西吧。

摇摇头,席奥德中尉把心思,重新又拉回到眼前的这次行动上来——说实在的,浮冰港已经有很多年,没进行过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了。可这次,居然一口气出动了两个大队的兵力,最令人诧异的是,行动的目标还不是为了对付打草谷的兽人,而是驻扎在市区之内,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军团!

虽然在刚刚镇压过民变的现在,就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几乎是一定会引起恐慌,但浮冰港的高层,已经顾不得了。

因为他们要找的这个人,太过重要。

洁西卡·阿提斯——费尔迪南大公的小女儿。而且是失踪已久,原本要与凯奥凯联姻的小女儿!

虽然浮冰港早已自治,但实际上作为一块独立北方的飞地,在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浮冰港不可能不受“紫金联盟”这个隔海相望的庞然大物所影响,因此这个女人的地位和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

贵女能在订婚的前夕突然失踪,这显然是几大势力暗中较劲的结果,浮冰港小门小户,自认趟不起这片浑水,因此还打算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看到就完了。但倒霉的是由于民变,当高层得知这个消息时,想封锁也来不及了——尽管底层的民众未必会知道洁西卡是谁,但有心人,早已从政府的各个关口打听到了一切,在这种情况下,浮冰港官方想不表态都不行。

他们第一时间,就控制了那个替洁西卡驾车的车夫,毕竟他曾和卫兵打过照面,要查起来并不困难。然后从车夫的口中,打听到了那女人的行踪。

暗巷街,她最后就是在这里下的车。

政府派出了三波人,打着“拜见”的名号进去了,结果,却好似泥牛入水般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个回来报信的都没有;要知道第三波派去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军中以一当十的好手!

这下子,是人都明白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彻查之下才发现,整个街区,几乎都被一个叫“安东尼”的商人买下,而且弗莱迪的传说,也跟着浮出水面。

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传说,身为“无信者”的席奥德向来是嗤之以鼻的;乍一听到,他便冷笑着认定这是无良商人一种愚民的手段;但是当他亲自带队,站到了这片诡异的黑暗外时,他却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就好像人在梦中,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惊醒,除了彻骨的寒意外,大脑也一片空白。尤其是当他看到了那竖立的路牌时,这种感觉便愈加强烈了。

那是一块悬挂在铁丝网上的塔盾,盾牌已经缺了半边,上面斑斑的锈迹,让人几乎分辨不出它本来的颜色。在盾牌的正中心处,还写了几个极度张狂的大字:

——欢迎来到寂静岭!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战的理由

字是用利刃刻上去的,铁画银钩;笔画两侧的金属翻卷,就好像某种不知名的怪兽,用爪子在上面撕挠一样。让人看上去的时候,心底,就会有一声悠长的,若有若无的惨呼声响过。

再配上古旧的街道,和那即使在青天白日之下,亦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直令最为骁勇的士兵,也不得不为之胆寒。

发现大多数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那块诡异的铁牌吸引,席奥德中尉不由皱起了眉头——毕竟临阵分心,对一支军队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于是他招来一个手下,指着那块铁牌问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回话的,是他麾下的一个士官长,叫做阿赫里奇。人长得五大三粗,右眼上,还遮了一条黑乎乎的眼罩;让他的脸看起来更为凶恶。不知道的,恐怕没人会相信他是个执法的卫兵吧……

但席奥德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家伙,作战勇猛,踏实可靠;他的眼睛,就是在一次“春围”时,为自己挡了兽人萨满的一记毒标而瞎掉的。

从那以后,席奥德中尉就将其带在身边,倚为臂膀。当然阿赫里奇此人,也无愧于这份信赖,每次,他都能一丝不苟地完成中尉交代下去的任务;要硬说美中不足,那就是为人过于刻板,脑子似乎总也不那么灵光。

就比如现在。

席奥德中尉的本意,是想让他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以提升大伙的士气,哪怕是痛骂敌人几句也好。但谁知这家伙竟“啪”地来了个立正,大声道:“我认为,这或许是私人领地的一种标示,长官!”

一句话,噎得中尉大人直翻白眼,心说这要是私人领地,那我们现在的行为算什么,私闯民宅吗?于是他赶紧补救:“不!即便是私人领地,也没有私自篡改地名的权利。”

“这,是对法律的蔑视!”他双拳紧握,纵声疾呼道,“我们派出人手跟这里的主人交涉,但是他们,不仅罔顾我们的警告,反而还蛮横地扣押了执勤的兄弟,这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我们,被人家小看了呢。”席奥德中尉压低了声音,但音量,又刚刚好让这几百人都听得到。

很显然,席奥德中尉在鼓动人心上很有一套。虽然众军士都接到了命令,但细节方面,上面是不会让这些底层的士兵们知晓的,因此在这个时候,他必须给兵士们一个能够为之一战的理由——师出有名,则理直气壮;这对于一支缺乏实战历练的队伍来说,是尤为重要的。

当然老兵油子不会吃他这套,事实上除了大笔的奖金,很难有什么东西让这群老爷们动心;但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还是那些刚刚入伍的新人。

他们年轻,充满活力;对于这支队伍所代表的荣誉和正义,还抱有浪漫的幻想。因此从一开始,席奥德中尉就把目标,放到了这些人的身上。

他所要做的,就是不遗余力地挑起他们的愤怒和热血。

席奥德中尉略略地提高了音量:“我们……能容忍吗?我们,能坐视吗?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群蛀虫,不过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我们心中神圣的法律和正义吗?”他语速越来越快,声调也越来越高,当高到了极点时,中尉猛地抽出随身的长剑,用尽了全身力气吼道:“不!决不!只要有我们在,任何人都休想得逞!既然我们的规劝,无法让这些人有所收敛的话,那么就用我们的剑和怒火去告诉他们——”

“法律,不容亵渎!”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中,席奥德的剑,带着慑人的呼啸直落下去,只听“嚓”地一声巨响,那面刻着字的铁牌,居然从中截断!

要知道那块路牌的前身,可是一块不折不扣的塔盾!虽然年久腐朽,但烂船还有三斤钉,绝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将其斩开的。

这一剑,就如那泼入了火中的滚油,让众人的斗志,一下子旺到了极点!

“斥候在前,全军——进发!”见军心可用,席奥德不失时机地大呼道。那直指黑暗的宝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望着排着整齐的队伍,从他身前经过的小伙子们,席奥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月。那时的他,也是带着这样一群除了热血,便什么都没有的年轻人纵横草原——他们不是贵族,更不是职业军人,但为了人类的尊严和荣誉,他们去了,并且义无反顾。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又过去了这么多年,席奥德已经记不清他们的脸,更记不住那些埋葬在荒野与长草间的名字,但他们排着队从身前经过的身姿,早已融入了他的灵魂,那是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的。

“你又成功了呢,‘燎原’之塔克……”一个声音,将席奥德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它是如此的低沉,仿佛背负了千钧的重担;让你几乎感觉不出,话中那淡淡的讽刺与唏嘘。

“皮奈尔……”不用回头,席奥德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因为只有和他一起,从草原上杀出来的随军牧师——让·皮奈尔·拉里克涅;也只有这个虽然战时要受他节制,但并不从属于他的家伙,才会用这种奇怪的语气跟他说话。

虽然两人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但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因为席奥德知道,皮奈尔恨他,恨他每次都用一些莫名其妙的口号,来鼓动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送死。

可他有选择吗?

“你要明白,老伙计。胜利,总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席奥德转过身,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眼前的牧师。

这家伙老了,曾经飘逸的金发,成了今天可笑的秃顶,只剩下茅草般乱蓬蓬盖着耳朵的一圈,额头的皱纹,与鼻翼两端的阴影,让他狭长的面孔显得有些阴鸷——每次看到他,席奥德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能跟此人一起共事了这么长时间。

在席奥德目光的逼视下,牧师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席奥德的身边站定,于是露出了他身后的几个人。

打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身穿戎装,腰挎配剑。只是这把剑与众不同剑,上面镶金嵌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只不过像一件装饰,要多过于像武器本身了。

像这样一把剑,自然不是普通人配得起的——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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