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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火流星锤 红猪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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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出口,俨然是把班上的姑娘当作姨太太来孝敬,那更是没有什么好事了。 
飞娘因而先敷衍着,道:“总管客气了。” 
刘全远不如李师爷那般机灵,晾在那处尴尬笑笑,踌躇了片刻才道,“我来是给韩老板道喜来的。” 
“是啊,是啊。”韩自在打岔道,“这次蒙府上照顾,生意兴隆,果然是一喜。” 
刘全吭吭哧哧半晌,道:“钱这个东西固然好,比不得人的飞黄腾达。小红班的姑娘年轻貌美,出入的都是大户人家,只要哪家老爷相中,攀上了高枝,姑娘从此享福不算,韩老板调教这些年,多少的恩情,将来也可以沾姑娘们的光。不瞒韩老板说,你们这便发达了。我们家老爷——布政使大人——相中了你们的蔻儿,等明日堂会过去,便要迎蔻官儿过门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韩自在嘴角抽搐了一下,嘎声干笑;飞娘眼皮也没眨,便道:“她哪有这等好命?总管说笑呢,自在啊,咱们关上门,想着自己乐去吧。” 
“是喽!”韩自在接茬,这便要和飞娘躲到内间,关门拒客。 
刘全忙扛住门,呼道:“韩老板,我说的可是实话,此时就是带着人下聘来的。” 
韩自在脸涨得通红,急得青筋直暴,一心只想把这个瘟神关在门外。门板使劲夹住刘全的脚,他痛得大叫:“韩老板、韩老板!我可是奉我家老爷之命来的,你拒我在门外,也不想想桐州里谁敢驳我家老爷的一句话。” 
飞娘叹了口气,“刘总管,你这是吓唬我们吧?” 
“这倒没有。”刘全见他们开了门,抽回脚来,挺直了腰杆大声道,“蔻官儿进了我们府里,吃香喝辣,做她的妈妈,也不替姑娘想想,让一个年轻姑娘在江湖上讨生活,等人老珠黄了,随便找个庄稼人嫁了,才是好事么?” 
飞娘笑道:“总管爷,我就算替他们着想,也架不住他们有自己的心思。这个还要问蔻儿自己答不答应呢。” 
刘全见飞娘松了口,换了笑脸道:“妈妈,班中的姑娘还不是听你一句话?蔻官儿是班中的台柱不假,可是留在身边反倒得罪人,今后小红班在江湖上走动,别处不说,就是这个桐州,可不能保证小红班有安身立命之处啦。况且话说回来,台柱子就是换银子使的……”他拍了拍掌,立时便有一溜人托着钱匣子进来,“这是布政使大人的聘礼,五千两白银。你也不想想,蔻官儿唱到老,能挣出这些银子来?” 
飞娘笑咪咪将钱匣子打开,数了数,道:“呦!布政使大人破费了。” 
刘全料她不过是为了多讹银子,见她喜笑颜开,只当这件事成了八九,顿时也放了心。 
飞娘低声道:“总管爷,您老说的都有道理,等今日散会,我就和蔻官儿好好说,二品大员的姨太太不做,她还想吃哪里的天鹅肉啊?” 
刘全虽觉“天鹅肉”的比方实在欠妥,但因了结了这趟差事,也只得附和道:“韩老板说的是。蔻官儿听说了,定也喜欢得紧呢。” 
飞娘又道:“如此包在我身上,等老太太寿辰的堂会散了,我们就给蔻官儿置办嫁妆,挑个好日子开脸过门。” 
刘全受了严命,决不能让小红班有机会走脱,此时抽了口冷气,忙道:“不可!” 
“怎么?”飞娘不悦,“好歹跟了我八九年,难道连嫁妆也不备一份?等往后小红班回桐州来,我还有脸见你们姨太太么?” 
“你们姨太太”几个字让刘全心花怒放,不由软下了口气,对飞娘低声道:“不是这个说法。我家老爷也知道你们行走在外的不方便,连嫁妆也给蔻官儿备好了,今天拿出去,等后儿敲敲打打送进来,岂不体面?十八台的嫁妆,妈妈出去瞧,就知道了。” 
飞娘和韩自在均是一怔,被刘全推推搡搡地带到门外,果见绫罗绸缎、妆奁衣衫等物摆了一地,其中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更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刘全得意道:“这座梳妆台是老太太当年带来的。虽然多年不用,倒也保管得妥当。” 
“罪过!”飞娘愣了愣,走近细看,不由道,“这怎么担待得起。一个戏子,哪里敢用老太太用过的东西。” 
“老太太也喜欢蔻官儿,说道,只要蔻官儿再体面带着进来,这梳妆台给了她,也不算暴殄天物。” 
这当口一个家丁飞跑来报,“我们往外抬给蔻姑娘的嫁妆时,铁大捕头问了几句,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问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何处去了。老爷怕他在府中走失了乱闯,要总管安排人找呢。” 
“作死!”刘全想到刘恒宇关照得清楚,此事绝不能让铁还三知晓,如今消息泄露,让他撞个正着,以后不免麻烦,刘全脸色顿时铁青,“韩老板稍候,我去去就来。” 
他带着人疾步走了,韩自在顿时拉长了脸,对飞娘道:“刑部的人也来趟浑水,这里已乱作一团,实为是非之地,要不今晚咱们就脱身北上吧。这出戏唱得完唱不完都不值得搭上蔻儿……姐姐?” 
飞娘回过神,喃喃道:“不至于吧,要一个戏子,银子衣裳等物也就足够了,老太太从前的嫁妆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么随便就给了下九流的姑娘?这么稀罕的东西,我倒要仔细瞧瞧。” 
韩自在也是一愣,同飞娘上前细看这座梳妆台。这座梳妆台紫檀打造,极为沉重,飞娘在角落里用手指轻拂,最后道:“半星灰尘也无,不像是闲置多年不用的东西。咱们蔻儿可得了一件老太太心爱的宝物呢。” 
韩自在慢慢抚触梳妆台上繁复的雕花,体会飞娘的话,不由退到角落里,大口喘气,有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他回过头来,正看见蔻儿红通通的眼睛,心中一悸,竟倒退了两步。 
“你怎么了?”蔻儿问。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韩自在目光涣散,不自觉地咕哝,甩开了蔻儿的手,踉踉跄跄走远。 
蔻儿茫然中大骇,惊惶望向飞娘,正迎着飞娘冷然决断的目光,一时间已明白了八九分,哭道:“我不嫁!我不嫁!” 
飞娘上前低声呵斥道:“说什么呢?这是二品大员下聘,你到哪里找这样的好事?” 
“妈妈说得对。”刘全又走进院来,对蔻儿笑道,“蔻儿啊,今后进了府中享福,可要记得我这个大媒人噢。” 
蔻儿哭声顿止,望着刘全脸上啐了一口,“你要是强逼我嫁入刘府,我今后少不得要你的命。”她这便从袖子里往外拿出剪子来寻死,人们连忙上前拉住。 
“啪!”一边有人伸出手来,照着蔻儿脸上便是一记耳光。“给脸不要脸!”韩自在颤着声音,连自己似乎也是不可置信。他双臂本无什么力气,这一掌打得并不甚重,而蔻儿却呆了半晌,默默甩开了众人,扭身里屋去了。这时院内发呆的发呆、着急的着急、砸门的砸门、劝说的劝说,闹成一团。 
飞娘一个劲向刘全道歉,张罗手巾给他擦脸,“总管爷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如今脸皮薄罢了,等我和她细说,没有不答应的。” 
“嘿嘿。”刘全尴尬笑,也不好和飞娘发火,只是道,“算啦、算啦……” 
回客栈这一路上,刘府的人抬着刘恒宇给蔻儿的赏赐,亦步亦趋,将姑娘们的几辆车围得严严实实。飞娘逐一看清了跟在车边的刘府家丁,这才放下车帘,拍拍蔻儿的手,“跟着我们的,都是有些功夫的。看来你不嫁,小红班就出不了桐州城。” 
“我的死活与妈妈不相干,小红班的死活与我也不相干。”蔻儿执拗地转过头,恨恨道。 
这一晚小红班都在为次日启程忙碌,飞娘领着韩自在掌起灯正察看刘恒宇的礼物,却听有人轻轻叩门。“谁?”飞娘吓了一跳,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朝韩自在使了个眼色。韩自在关上箱笼,悄悄躲在后面。 
飞娘开了门,杜风龄在门外抱拳。飞娘四处张望了一番,才低声道:“杜老板,客栈门外都是刘府的人,你这么进来……” 
“我没有让他们瞧见。”杜风龄的声音中是少有的低声下气,“我知道小红班这两日行动不便,本不应当打扰。可是实在有急事想求。” 
飞娘蹙起眉来,出屋关了门,领着杜风龄走入自己卧房,这才问:“‘求’字可使不得,杜老板有什么差遣?” 
“小红班可是明日启程?” 
“堂会一散就走。” 
“蔻儿也走?” 
飞娘想了想,“蔻儿让刘府相中,一时还说不定呢。” 
杜风龄道:“我不信韩老板是拿了钱就把弟子往火坑里推的人。刘府里人心龌龊,你看我师妹便知道了。” 
飞娘打了个寒噤,“杜老板,你深夜来,莫不是要我带着你师妹离开桐州吧?刘府的姨太太果真是在杜老板手上?” 
杜风龄语塞,半晌才道:“桐州地界里,哪里没有刘恒宇的眼线,我带她躲藏了两日,只怕已被刘恒宇察觉。她若再入虎口,受些折磨,便只怕无命了。能不能请韩老板今晚收留她一夜,明日带她一同启程?” 
飞娘摇了摇头,“杜老板,当年我姐弟流落教坊,是令尊大人将我们悄悄放出来的。不然此刻我的性命在何处也未可知。若是你落难,我们二话不说,拼了性命也要带你出桐州。可是你师妹已是刘府的人,树大招风,况且门外就是刘府的看门狗,只怕在我这里藏上一夜,便要搭进去小红班二三十人的性命。若杜老板有暇将师妹送至城外,明日我们路过,带她一同离开桐州,这个我倒是能打上个保票。不过杜老板不像我们,是自由身,为何不趁现在就带着你师妹远走高飞。” 
“我?”杜风龄的眼神有些飘忽得远了,“就算出了桐州,又能躲藏多久呢?凡事讲究永绝后患,我还有些事要办。” 
“这话怎么说?” 
杜风龄道:“师父还不知我劫了师妹出来,一旦事情暴露,牵连太广。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只有一死相拼了。” 
“万万不可。”飞娘怕他贸然行险,忙道,“杜老板和铁还三交情不浅,有他支撑局面,杜老板何必犯险?” 
杜风龄退了一步,讶然看着飞娘,戒备道:“韩老板,我一个戏子,怎么会和……” 
飞娘也觉失言,定了定神道:“你也不要瞒我,前日夜里,我所见房上使剑的人,难道不是杜老板么?今日铁还三搜查戏班,处处维护福祥班和杜老板,明眼人早就猜中了八九分。” 
杜风龄沉默半晌,方道:“韩老板猜的不错。我是在替铁还三办点事。可惜功亏一篑,不久前有了消息:铁还三伤重,恐怕性命有虞,而与他一同出京,在夸台两州行走的刑部侍郎周用,也飞传了手令过来,严命铁还三即刻启程,回京养伤述职,不得再骚扰地方。我一路追过去,竟未见得他一面。只怕周用的参本就跟着铁还三到京,他就算有命活下来,官职也是不保。刘恒宇既除去了他,更是肆无忌惮,我这里已然没有半点指望了。不然,我师妹不用东躲西藏,连蔻儿姑娘也不必……” 
“你还想着别人。”飞娘幽然叹了口气,“可惜了杜老板的好身手,就是过迂了。无论铁还三想要杜老板办什么事,都并非杜老板所求,那时就该一剑结果了那狗官,生米煮成熟饭,铁还三又能奈何?” 
她脸上的狠毒神色让杜风龄也抽了口冷气,“韩老板此言有理,可惜现在都晚了。也罢,就依你所言,我这便安排人将师妹送出城去。” 
飞娘见他要走,忙道:“杜老板,半夜三更,你师妹患病,挪动不便,你可要小心啦。” 
“不妨。”杜风龄道,“桐州内我还有几个至交的朋友,韩老板自己也当保重。” 
杜风龄便决然地走了。飞娘不免有些黯然的歉疚,自顾不暇从来都不是她的借口,可这一次,她却不敢不做犹豫。她支开窗,杜风龄早消失在夜色中,而楼下刘府的家丁,还在打着哈欠抱怨,客栈中这阵慵懒的沉寂,让她不寒而栗。此时铁还三定然已被送出桐州,这出堂会原来让刘恒宇、铁还三和杜风龄三人唱得有声有色,如今铁还三失势,便如戏台断了一柱,大厦将倾,不知道砸到的又是谁? 
飞娘的烦恼还不尽于此,刘全又找上门来火上浇油,“明日里是老太太寿诞的正日子,合家都在内宅中,外堂戏都免了。明日蔻儿就不必唱啦,堂会散了,就从客栈跟着嫁妆过门便是。小红班明日给大人磕头领了赏钱,就起程吧。” 
“这么快?”飞娘脱口而出。 
“也不能耽搁你们的行程,毕竟还是生意要紧。” 
“总管爷想得周到。”飞娘旋即笑道,“喜事自然越快越好,老太太的寿辰,正是好日子。” 
“那就是了。”刘全这句话说得神采飞扬,堂会至今,一直有铁还三这个瘟神纠缠,现在大患已去,飞娘才觉得刘府人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些扑面的喜气。 

这是堂会的最后一日,戏从一早上便热热闹闹唱了起来,小红班与福祥班的戏码交替上场,才子佳人、工商士卒、神魔鬼道、聚散离合、冤冤相报,不过半日的功夫,倒把千万人的几辈子都演绎了出来。台下地方大员兴高采烈,笑容满面,帘后不时透来亲眷们低低的笑声;而台上的戏子却心怀忧愤,患得患失,连飞娘也不住地一锅锅烟默然无声地抽着,沉似死水的表情,令她看起来比平时暗淡而苍老。 
“二门已锁了。”韩自在走过来慢吞吞地道,似乎是在报丧。透过上场帘的缝隙,可以望见黑压压一院彪悍的家丁。“不像堂会,倒像是要捉贼了。” 
一边的杜风龄轻轻抚摸着手中一对闪亮的大锤,隐约听到他的话,蓦然回过头来,眼中的光芒静止了似的,安静而压抑。 
飞娘上前低声问:“那人可曾出城?” 
“此时早在北门十五里处的小客栈中,我托了翟家小爷,万无一失。” 
“翟家小爷?”飞娘暗吃一惊,“是不是叫翟溶?” 
“不错。”杜风龄奇道,“韩老板怎么知道?” 
“杜老板!”未及飞娘答话,刘全却闯入后台,高声道,“后面锤震金禅子,杜老板赶快。” 
“是。”杜风龄抄起锤来,看着飞娘。 
“怎么了?”刘全凑在两人跟前,笑眯眯问。 
飞娘盯着杜风龄,沉默了一瞬,“正在向杜老板讨教。”她一字字地道,仿佛说得慢些,就能挽回些什么。 
过门已铿锵奏起,杜风龄挪开了目光,望着远处高喝一声:“来也——”大步向上场帘走去。 
外面一阵彩声,似乎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喧嚣。飞娘走到廊下,透过窗棂的花格,看着威风八面、年少气盛的岳云洋洋得意地斩将拔营,锤儿在掌间转成一双明镜,将阳光斑驳地反射在台下人的脸上。刘恒宇嘴角那丝莫名的微笑居然也被映照得开朗起来。 
“赏!”刘恒宇终于忍不住从皱纹中绽出笑容,轻声细气地道。金灿灿的铜钱火雨似的劈头盖脸向杜风龄洒来,他手中上下翻飞的银锤仿佛是雨中奄奄一息的白鸟,扑腾挣扎不休。 
一阵喧杂的脚步从回廊那头传来,飞娘连忙闪在一边,两个婆子和几个小厮拖着一个蓬头散发的妇人径直向刘恒宇座前蜂拥而去,邹福祥闻声从后台奔过来,口中哭叫,拉着那女子的衣衫,不让前行。小厮恼了,给了他一个嘴巴,把他推在一边,只顾走到布政使面前,将那妇人掼在刘恒宇脚下。 
台上意气风发的岳云突然失了准头,对锤耍不成,几乎落在地上。杜风龄一个鹞子翻身,堪堪将失落的大锤抄在手里,扎稳了台步,突兀地亮个相,盯紧刘恒宇脚边的女子望着。锣鼓点像是让人割断了喉咙,跟着猛地停了下来,院子里突来的沉寂反倒吓了众人一跳。 
刘恒宇却喝了声彩,笑着对面前不住叩头的邹福祥道:“你教的徒弟,处乱不惊,真是好胆色,不愧是一代名伶,比你可强太多了。” 
刘全拍手望台上叫道:“老爷喜欢,怎么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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