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自传笑看人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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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的事情。

说心里话，听到这番评价的时候，脸上确实有些发烫，咱TMD也算是一个好同志啊？那两天里，上班的时间，我再坐在石墩子上，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也就仅仅是不好意思了两天。站着没奖金，坐着不罚款，单单是为了别人口头上的一个“好同志”让自己觉着累得慌，我是不是傻子啊？

处在一个相同的环境里，我总是拿现在和去年相比，失去的往往也是相对来说比较美好的。去年王总执政，她老人家几乎从来不过问我们，所以上班时间我们可以坐在旁边停车场大爷的转椅上，而今天，和屁股接吻的天天都是石墩，并且今日的经理曾经特别叮嘱过，只能是大门口右侧的第一个石墩，这个石墩当然不是在大树底下了；去年，这里有小娇小丽，我们可以划拳判定谁去买冰棍，而现在的咨客，要么是脑袋大脖子粗一看到她们我就想着去切葱花，要么就是直径有大小的圆柱身材，上下长短比例逾规外加面部五官搭配失调；去年，一到开饭时间，撩起杆来我就往宿舍里跑，而今天，经理要求岗位不能空人，于是两个人只能轮流吃饭，所以一日三餐当中我至少有一顿要吃剩饭；去年，我经常去网吧通宵，有一阵子甚至隔一天通一天，即便如此上班时间里依然是精神饱满，至少是有精神和咨客同胞打情骂俏，而今天，我很少上网，一天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和枕头作伴，即使这样，八个钟头的最后阶段一两点钟左右，玩手机游戏都不能把眼珠子瞪圆，而且，每一天写在纸上的文字也就是刚刚逾千，身子骨大不如前这是一个原因，但我觉得最根本的就是日复一日的日子已经让我骨子里感觉到了深深地厌倦！

“金土地烟酒店”的大字招牌，天黑的时候灯也不打开了，似乎是生意的萧条让老板更深刻的意识到了“节俭也是一种美德”。

马路边上看车的老大爷也换了模样，我估计是因为拳和掌的不温柔撞击所以这位大爷的嘴巴歪到了一边，沦落到了这步田地，说话已经不便，却依旧在我身边不停地絮絮叨叨，这就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大爷，你老人家一如既往，不会是在期待着“以毒攻毒”的治疗吧？

门口是丁字路口，出租车每次经过，似乎都要按上一次喇叭以免错过某一位客人，所以我经常地感觉TJ的出租车倍儿多。看那出租俩字是看得烦了，听那喇叭也是听得烦了，但是当会所有客人要我帮忙拦上一辆出租的时候，站在路口一刻钟的时间竟然没有见着一辆。我眼神不大好，大白天里我尚且能将就着分辨出对面来的车辆是不是出租，到了晚上就只能靠感觉了，现在的出租车节俭意识也挺强，车顶上的那个招牌灯也是经常不打开。远远地看着一辆车顶着一个东东过来了，我赶紧伸出了手，车子停在了我的身边，窗户摇了下来，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警察叔叔，晚上好！南京路怎么走啊？”

会所门口墙壁上的几朵大云彩周边几个灯泡不亮了变成了小云彩，停车内的狗屎渐多，处处似乎弥漫着一股子死老鼠的味道，而且感觉上死了不止一只。于是蚊子变多，每天晚上十点钟准时清理垃圾的TJ环保，应该是也刚刚换了一位同志，因为垃圾车每次经过路口拐弯的时候总是会留下一大摊的泔水，味道真是TMD好极了！

一切都已经看淡，别人对我的印象究竟如何我根本就不再放在心上，描眉的叫其猫姐，脸长的唤为驴姐，“嘴肥胸小腿粗屁股大”，咱是直言不讳，“左右看不着胸”、“横竖找不着腰”，更是琅琅上口，偶尔也会冒出“臭娘们”、“糟老婆子”。

看我不爽，你能怎么地？你以为我看着你们爽啊？靠，一个咨客因为让我说急眼发了脾气，两个月的时间直到我走了，我都没有看着她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一个大老爷们应该有些肚量，不至于和一个八婆斤斤计较，但今天的女人太过于自我感觉良好了，屁股白就觉得自己是白雪公主了，你拿着一米八多的海拔当小矮人来使唤啊？靠，说你是一坨屎有损俺的文明，晾你个王八蛋的！

这个服务员是经理的外甥，这个水吧的是表弟，技师里面有七大姑家里的妹妹，做饭的是七舅姥姥家的叔叔，对了，这个得瑟的咨客还是人家的小姨子，怪不得一个个都这么臭屁啊！一人升官，鸡犬升天嘛！

去年略有好感的几个兄弟姐妹都不见了，记忆里的几番欢笑甜蜜到了今日已经荡然无存，也许是现在打工的兄弟姐妹们更钟情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唉！这种无聊的日子，我该怎么去度过？纳闷的是，这次我竟然没有打太大的退堂鼓，难道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累的麻木？抑或是愚钝的我终于领悟到了“人生的很多痛苦，挺一挺也就过去了”的真谛？

大厅内，越来越丑的咨客姐姐们让我提不起来调戏的情趣，唯一的故人小菊同志，咱只能稍微委婉地恭维一下人家：“几个月不见，你长得是有了一些人样儿！”

“小菊，贵庚了？”

“二十有五！”

“有男朋友了吗？”

“找着呢！”

“别再挑了，就咱这张资本，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切，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嫁给一个好人的！”

“为什么？”

“因为娶了你，就算是在做好事儿了啊！”

小菊同志似乎是遭到了苍天的报应，说话难听了不少，脸上的那颗黑痣仿佛也比去年见她的时候更大了，要不我说她“你上辈子肯定造过什么孽，老天爷今世才会这么惩罚你！”呢！

“大个，我请你吃冰棍！”

“拉倒吧！我盼着你老人家的冰棍，还不如盼着哪一天路上捡着一百块钱呢！”

……

“我昨天梦着了一个鬼，从坟堆里爬出来，吓死我了！”

“我昨天梦着你了，那才叫吓人呢！”

……

“我在外面站岗的时候，好几个问路的小妹妹都称呼我帅哥，说句心里话，你看我，有那么帅吗？”

……

“你知道经理为什么要求你们咨客迎接客人的时候深鞠躬吗？”

“礼仪嘛！”

“有道理，更重要的是，你们的胸实在是太小了，不使劲弯腰的话客人根本就看不着！”

……

“今年见到你，我感觉你变高了！”

“你就说人家腿长了呗！”

“不是！别人增高，依靠的是两条腿；你老人家与众不同，靠的是一张脸。”

……

对了，还有一个咨客梅梅，她是挺好的一个人，长相上还凑合，只是海拔上稍微低了一点儿。做着一个月两千多的咨客，还在想着打一份儿零工，未遂之后还跟会所的一名技师学起了脂油压，而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一天八个钟头的工作竟然经常让我痛不欲生！“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啊！何时才能够离开千子莲！……”，这句话也不知道在嘴里一个钟头要哼上多少遍，唉！不争气的男人啊！

下雨，梅梅开玩笑地把我的帽子扔了出去，我接着把她从大厅里扔了出去；梅梅踢我，鞋子飞了，我把鞋子踢出了大厅，这幅画面正好被一个女客人看到，“赶紧把鞋子捡回来，小心她修理你！”大姐好意地对我说道。

提起脚来把鞋子踢得更远了一些，“我怕她啊？蹦跶着都未必能挠得着我脸！”

……

“你知道人家为什么一直说你温柔啊？”

“人家夸我呗！”

“赶紧拉倒吧！人家说你温柔，而从来没有说过你漂亮，就是担心自己说出了口也会觉得恶心！”

……

“我这个发型真的很难看吗？”

“那可是相当的难看！”

……

一个小包裹放在了银台下面，“不许乱翻啊！”

“啥东西啊？”

“内裤！”

“切，谁翻你的？”

“我就是担心你看见了兴奋啊！”

……

“外面下雨了？”

“要不咱们牵着小手情深深雨濛濛会儿去？”

……

“你看我多可怜！情人节都没人陪我过！”

“瞧你说的，这么多的光棍身边竖着呢！需要帮忙吗？”

“你？”

“我这个人很随便的，一份凉面就能打发了！”

“你请我啊？”

“你还是先照一下镜子吧！”

……

“你最好是穿着工服，不要穿你那个超短裤！”

“为什么？不好看啊？”

“那倒不是，要是我一个忍不住因为你这样的作风上出了啥问题，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

“一盒酸奶就把我打发了，我是不是太贱了？”

“那盒酸奶两块多呢！”

“我靠！你还觉得物超所值还是咋地啊？”

……

“大个儿，晚上送我回宿舍呗！”

“一口价，五块钱！加一根冰棍，可以背着；再加一根王中王，可以……，不行，再加两根王中王，可以抱着！一根的话太委屈自己了！”

……

“情人节马上就要过去了，在这最后的一个钟头里，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比如说那仨字！”

“去死吧！”

“干啥啊？这是要分手还是咋地啊？”

“咱们好过吗？”

“你忘记那个晚上了啊？唉，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晚的月色太美太温柔……”

……

“晚上咱们睡110房间吧，我刚换了毯子！”

“谁和你睡一个房间啊？臭不要脸的！”

“要分居啊？”

……

“有人夸我鼻子好看，眼睛好看，嘴巴好看……”

“打住！他肯定没说过你鼻子眼睛嘴巴拼凑在一块儿好看！”

……

“梅梅，我明天送你一朵花，肯定会把你感动死！”

“我至于嘛！”

“活了二十多个年头，终于有人在七月七给你送花了，你能不感动啊？”

“这你都知道啊？”

“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接过花之后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什么？”

“哎哟妈呀！终于有人肯把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

“大个儿，你送我回宿舍吧！”

“你这样的，鬼见了都绕道，你怕啥啊？”

“我怕抢劫的！”

“劫色，咱绝对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你身上不带钱不就完了吗？”

“一盒奶加一根王中王！”

“你早说嘛！你现在走不走？”

“等会儿，我去拿点儿东西！”

“恩，对了，我也就是送你到宿舍门口，你不许拉我进房间不让我回来啊！”

“你想的美！”

“我是害怕你老人家想的美啊！”

……

“听说你舅舅这个月要走了？”

“这个月发了工资就走！”

“噢，你舅走了，你别怕啊！你把我当成是你亲舅就行了！”

……

“你真没带钱啊？”

“当然没有了，像我这么一位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同志，又怎么会把粪土带在身上？”

……

一点半下班之后，麻利地冲了一个澡，我就倒在了沙发床上，一天地劳累让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再过一百个这样的今天，我就会暂时脱离这种痛苦。过了明天就是九十九个；过了后天，就是九十八个；……

去年，我在千子莲站了五个多月的岗；一年之后，我回到了这个地方，继续在这里站岗，毫无起色的一年让我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在千子莲站岗的每一天，我都在告诉自己“我应该去奋斗”，可是，在离开后的日子里，每一天我却又再问自己：“我应该怎么去奋斗？”

困惑、迷茫在笼罩着我，每当清醒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这种痛彻心扉的痛苦，我今年26岁了，正值豆蔻青春，血气方刚的我难道就不想着要出人头地？我想。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块金子，我痛恨自己，是因为自己鼓不起毛遂自荐的勇气；我厌恶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弥漫着欺骗虚伪的臭气。清醒，那么的痛苦，我选择了逃避，日复一日的沉迷游戏一直玩到让我躺在床上就能睡着；现在，我再一次站在了千子莲的门口，不能借助于游戏来麻醉，我只能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昔日里一幕幕的麻木映入眼帘，这才让我今天感到更加的痛苦。有因，必有果，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来品尝，无奈接受这个事实的同时，我好想问一下上帝：“这一辈子，我究竟还有没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唉，当天晚上，上帝就好像托梦告诉了我：“天机不可泄露！”

游戏的日子里，天天觉得很累，不停地杀怪，不停地切磋，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是担心因为多睡了一个钟头少得了一件套装而落后于别人，这种心态如果放在了事业上，何愁大事不成啊？可惜的是，我不知道应该把这种精力放在哪一门子事业上。现在上班了，八个钟头的时间不是散步就是打坐，这种骤然的变化虽然多少让我感觉到了不适应，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休息。以前总觉得除了面对14英寸的屏幕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儿，甚至于买饭都是天天让别人捎回来，而现在一天三顿饭基本上吃到打嗝，吃完饭就床上一躺，睡醒了体力旺盛地就想着揍人。不钟情遛弯，舍不得上网，那就只有一支笔一张纸的咬文嚼字，文字就是这样憋出来滴！

熟悉的环境让我对看到的事物目光不再停留，夏天到了，无聊的我，只能依靠一双接近禽兽的眼睛，窥伺着来回走动的异性。这条黑丝的颜色如果再浅一些就更加可观了，这两条腿如果再长上五公分的话就更加诱人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如果这位大姐的制服领子再低一些，露出来的小半圆扩展成了大半个，那该有多好啊？最让我感到惋惜的还是这个大妹子，年纪轻轻的就已经丰乳硕臀，不过牛仔裤下面就能看到你的一双脚丫子，难道你的老师没有教育过你“暴露也是一种美”吗？

再一次从游戏中醒来，再一次用种种地借口原谅了自己，再一次融入了一个自以为不属于自己的环境，再一次有时间静下心来想想昨天与今天的是是非非，我开始变得沉默了起来，和谁都不愿意多说话，似乎只有与心灵才有着共同语言。

沉默，容易让人多愁善感。大街上，点路的盲人让我怜悯尘世间的不幸；宿舍内，狂欢的同事让我羡慕知足者的长乐；打情骂俏的一对高中生，让我遥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微波荡漾；辞职回家的两个兄弟，让我幻想起了自己的滚蛋。

在这里，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了自己：“把这一段日子挺过去就是一种胜利”，可是，在我的心灵深处却又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已经二十六岁的青春，还能让我多少次虚度？”迷茫，让我无措；矛盾，让我痛苦。没有“二十年后又是一条”的豪气，我只能无奈地开始低吟“我不想长大”。

做保安已经有一段日子，自己清楚一天站八个钟头是没有问题，虽然说开始的几天会感觉不适应，但也明白咬咬牙挺过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在话下。或许是因为社会的磨练让我变得圆滑，或许是越来越感觉在这种地方的付出是多么地不值得，我再也不去勉强自己，坐着总是比站着舒服。天黑之前坐得还算是有板有眼，天黑之后就翘起了二郎腿。一个人租一间房子的日子里，总是幻想着夜晚伴着凉风遥望天空的惬意，但这种惬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为什么身临其境的我却怎么也体验不到其中的幸福？或许在此刻，我心里想的是：“躺着应该比坐着舒服！”

一辆奥迪Q7与一辆电动车发生了轻微的碰撞，车主与坐在电动车后座的一位阿姨发生了口角，所幸这位阿姨没有拉下脸来躺在地上，所以这位车主倒也是理直气壮。阿姨继续意犹未尽的指责，骑电动车的大叔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指着车主：“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