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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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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石家大街,都热闹起来了。”

石中英想起儿时情景,忍不住问道:“长根司务呢?还开不开糕饼店了?”

石荣笑了起来道:“还开着,少爷,你还记得他们做的绿豆糕么?那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

石中英也笑着道:“自然记得,长根司务的绿豆糕,不但甜,而且豆沙多;但是我想念他们,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些人。”

石荣道:“少爷认识的人,都很好,像卖麻粟的阿义,卖包干的阿顺司务,卖糖果的成康,连同长根司务,从前都是小铺子,如今店面都开的大了……”

两人一路谈着,拐进二门左首一道长廊,正行之间,只见回廊转角处,正有一个人急步走出。

这人中等身材,凌眉鹞目,面颊瘦削;八字胡子,年在四旬开外,身穿一件天蓝绣花长袍,迎面笑吟吟的走来。一眼瞧到石荣陪着石中英进来,立即含笑道:”老管家,这位就是刚回来的公子么?”

石荣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只是点点头道:“正是咱们的少爷。”

蓝袍中年人慌忙趋前一步,双手抱拳,连连打拱道:“在下屈长贵,见过公子。”

石中英连说:“不敢。”

心中觉着奇怪,此人既不像家中下人,又不像宾客,不知又是什么?这就回头朝石荣问道:“阿荣伯,这位是谁?”

石荣只是冷声说道:“他是咱们石家庄的总管。”

石中英暗暗觉得奇怪,忖道:“咱门家里,还有总管?”

心中想着,不觉又朝屈长贵打量了一眼,只觉此人一脸笑容,人倒挺和气的,石荣好象对他有些意气。

屈长贵早已陪着笑道:“盟主就在书房,在下陪公子进去。”

石荣冷漠的道:“不用了,老奴会陪少爷进去的。”

屈长贵依然含笑道:“老管家说的也是。”

他侧身让两人走在前面,然后随在两人身后而行。

经过一重院子,长廊尽头,有一个月洞门,门内是另外一个院落,花木扶疏,一排三间精舍;门前搭着紫藤架,风和花香,深得宁静之趣。

石中英随着石荣,刚走近书房,就听屋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石荣,听说英儿当年坠水未死,已经回来,可是真的么?”

石中英离家十载;但爹清朗声音,听来和从前丝毫没有改变。这是十年来多么怀念,多么亲切的声音!心头顿时感到一阵无比的激动。

石荣早已抢着答应:“回老爷,这是真的,真是天大的喜事,少爷已经回来了!”一面急着回头道:“少爷,快…进去。”

石中英眼已经满含着泪水,一步跨进书房,就看到迎面站着一个颀长的人影!

这人修眉朗目,面貌清惬,双鬓微见花白,飘逸之中带着点严肃!

那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爹,还是谁来?

“爹!”石中英十年来积压在心头的这声“爹”叫出口来,人已扑地跪倒地上,泪水也随着夺眶而出。

六合剑石松龄终究是修养功夫极为精纯的人,神情镇定如恒,只是双目炯炯凝视着石中英,渐渐面有凄容,目中也隐含泪水,点头道:”果然是英儿!”仰首向天,徐徐说道:“这是上苍保佑,不绝我石氏之后…”

说到这里,两行老泪,已经从面颊上直滚下来!

这是至情流露,深情感人!

石荣陪着少爷双双跪地,向老爷劝慰道:“老爷,少爷回来,这是天大的喜事,老爷该高兴才对。”

石松龄噙着泪光,举手拭了一下,点点头道;笑道:“老夫自然高兴,唉,石荣,老关当年眼看英儿失足落水,那份悲痛,简直如摧心肝,真没想到十年之后,英儿还能活着回来,而且已经这么大了。”伸手拉着石中英;温言道:“孩子,起来,十年了,咱们父子重逢,当真恍如隔世,你让爹仔细瞧瞧。”

屈长贵在旁笑道:“这是盟主盛德格天,公子才能化险为夷。”

石松龄没有理他,拉着石中英的手、走进书房,自己在一张紫檀雕花椅坐下,目光慈祥,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他,蔼然笑道:“孩子,你也坐下来,为父有话问你。”

石中英应了一声“是”,在爹下首的椅子坐下。

石松龄回过头去,朝屈长贵吩咐道:“屈总管,老夫今天不见外客,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你一律给我回了就好。”

屈长贵躬身应“是”,退了出去。

石中英心中暗道:“爹爹当了武林盟主,看来果然比从前忙得多了。”

石松龄回头望望石荣,和声道:“石荣,你也坐下来。”

石荣站在一旁,惶恐的笑道:“老奴从前跟老爷练过几手拳脚,腰脚还健,站一会还挺得住,再说,老爷的书房里,也没有老奴坐位。”

石松龄知道石荣为人拘谨,只是望着他淡淡一笑,没有再说,回头朝石中英问道:“孩子,你当年失足坠水,被洪水冲去,不知是什么人把你救起来的?”

石中英因师父已有交代,心知自己从师学艺,是一件极端机密之轧爹自然知道,他老人家要这么问,自然是为了自己突然回来,好对外加改解释。这就恭谨的答道:“孩儿是被一位过路的老人救起来的。”

石荣在旁插口道:“阿弥陀佛,这人真是咱们石家的大恩人。”

石松龄一手持须,注目问道,“这位老人家姓甚名谁?”

石中英道:“他是孩儿的师父,叫做狄谷老人,是位采药的药师。”

石松龄道:“你跟了他十年?”

石中英道:“是的,师父常年都在山中采药,也教孩儿武功!”

石松龄微微一笑道:“他也会武功?”

石中英道:“师父说:在山中采药,时常会遇上毒蛇猛兽,练武可以防身。”

石松龄问道:“他教你一些什么武功?”

石中英道:“除了练功,师父还教孩儿几套拳法,腿法、和一路叉法。”

石荣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不送少爷回来呢?”

石中英道:“师父也问过我,但我只知道咱们家住在百家大街。”

石荣急道:“我的少爷,咱们这里是石门山石家庄,你说石家大街,你师父怎会知道?”

石松龄持须笑道:“英儿那时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那会知道的那么多?”

石中英心中暗道:“爹果然是和师父说好了的。”

石松龄接着问道:“那你如何会找回来的呢?”

石中英道:“那是三个月前,师父有二次从城里回去,忽然问起爹的名字,孩儿说出你老人家的名讳,师父忽然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并说:“那就没错了,他说孩儿可能就是石门山石家庄的人,说要送孩儿回家来。”

石荣急问道:“少爷,你师父也来了,他人呢?”

石中英道:“师父把孩儿送到含山,就回去了?”

这些话,自然都是狄谷老人教的,自然也是早和石松龄约好的。

因此,石松龄听的不住点头。

石荣轻“唉”一声道:“这位老人家不但是少爷的救命恩人,也是少爷的师父,十年养育,恩重如山,少爷怎好让他过门不入,就这样走了呢?”

石中英笑道:“师父说他老人家是山野之人,我回来了就好。”

石松龄微微颔首,叹息道:“你师父是林下隐士;世外高人,自然如闲云野鹤,不慕浮名,是以不愿和为父相见,唉,为父当了六年武林盟主,终日俗芳缠身,像你师父这样的人,失之交臂,实在可惜。”

石中英心中暗暗好笑:“爹明明和师父是老朋友,装作的真像,看来自己在巡谷学艺之事,果然是十分隐秘的了?但不知这是为了什么?”

正在思忖之际,忽听走廊上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快得像一阵风,人还未到,已经响起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叫道:“干爹,听说外面来了一个叫石中英的人,就是干哥哥……”

说话的又娇、又脆,又快、又急,话声未落,人已掀帘而入!

那是一个绿衣少女,身上穿的是一件翠绿的春衫,窄窄的腰身,窄窄的袖子,胸前绣着碗口大一朵鹅黄的花朵,配一条曳地百悄长裙,却是天青色的!

使人一眼就看得出这少女一定很懂得穿衣服,颜色配得很好;清新脱俗!

她不过十八岁,生得很美,笔直的鼻子,新月般的眉毛,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配上红菱般的小嘴,桃花般的脸颊,还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如此美丽的姑娘,天下虽大,未必多见!

多上几个,岂非会天下大乱?

她后声未落,人已跨进屋子,这下,她窘住了!

因为她看到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蓝衣少年!

他,岂非就是她方对”口中叫的“干哥哥”?但他,她并未见过面,对一个未曾见面的人,就叫他“干哥哥”,岂不羞人?何况他又是这么一个英俊少年!

她脸上忽然飞起一片红晕,袅袅婷婷的在门口站停下来,低着头,咬着嘴唇,若不胜情;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却正在偷偷的瞧着石中英。

石松龄目光一抬,蔼然笑道:“琪儿,快过来,他不是外人,就是十年前失足堕水的英儿,你们是干兄妹,快来见个礼。”一面回头朝石中英含笑道:“英儿,她是你祝伯伯的女儿,叫祝琪芬,拜在为父膝下,你叫她妹子就好。”

石中英虽然十岁就离开家、但爹提起祝伯伯,他就想起来了。

祝伯伯好像叫祝景云,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和爹最为莫逆,一年之中,总要到石家庄来上一两次,每次都要盘桓上几天才走。祝伯伯也最喜欢自己,每次来,都要带来不少吃的玩的东西。

他听了爹的话,已经站起身来,但脸上不禁有些红。

祝琪芬也果然款步盈盈的走了进来,带着红晕的脸上,艳若朝霞,朝石中英嫣然一笑,低着头低低的叫了声:“大哥。”

石中英的脸更红,连忙还了一礼,也叫了声:“妹子。”

石松龄看着这一对小儿女,似是老怀颇为欣慰,持须说道:“琪儿,还是你领英儿去吧,看看他喜欢住在那里?”

祝琪芬眨着一双晶晶发亮的眼睛,偏头道:“干爹是要我领大哥去看看,那一个房间比较合适?”

石松龄点点头道:“正是。”

祝琪芬忽然甜甜一笑道:“那就不用看了,东院我爹注的涵春阁,一切都是现成的,只要被褥换一床就好,我猜大哥一定会满意。”

石松龄笑道:“那是给你爹准备的,你爹来了呢?住到那里去?”

祝淇芬道:“爹就是来了,每晚不是都在书房和干爹下棋、饮酒,再不就论茗谈天,十天里也住不上一二天,干脆叫爹住在书房里好啦!”

石松龄含笑点着头道:“也好。”

石中英听爹和祝淇芬的口气,好像那“涵春阁”,是专为祝伯伯准备的,这就说道:“那是祝伯伯住的,我随便那里都可以。”

祝淇芬娇憨的一笑道:“你不用管,来,我们走。”

说着,转身朝外就走。

石中英道:“爹还有什么吩咐?”

石松龄挥挥手道:“你快去吧,淇儿会替你安排的。”

石中英行了一礼,才回头朝石荣道:“阿荣伯,我先走了。”

石荣道:“少爷先请,老奴也有事要走了。”

石中英掀帘走出书房。

祝滇芬已经站在长廊转角处,轻轻蹙了下眉,娇笑着说道:“你这人有些婆婆妈妈!”

她好像已经和他很熟了。

石中英脸上微微一红,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祝淇芬举起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掠了鬓边被春风吹散的秀发,和他走成并肩,偏头问道,“大哥,这十年来,你一直住在那里?”

石中英道:“一直随着师父。”

祝淇芬斜脱着他,问道:“学武功?”

石中英道:“师父是采药的,我跟着师父到处采药,师父也教我练武。”

祝淇芬道:“你武功一定很好了,不知练的是什么功夫?”

石中英不好意思的道:“我练的还是些庄稼把式,像‘六路短拳’,‘三十六路长拳’,“螳螂拳’,还有‘十二路弹腿’,”一路打虎叉法’。”

祝淇芬抿抿嘴,想笑,但她没有笑出来,他说的这些拳法,都是江湖上极普遍的招术,武林盟主的公子,只学了这些普遍拳法,教人会笑掉大牙。

她咬着嘴唇,凝视了他一眼,问道:“大哥,你十年来功夫,只学了这些拳法?”

石中英道:“师父说过,任何拳法,“都有它的深奥之处,一个人练武旨在防身,艺在精,不在多。”

祝淇芬道:“大哥的师父一定是位高人了?不知是谁?”

石中英道:“师父只是一位采药的老人,叫做狄谷老人。”

“狄谷老人?”

祝淇芬讶异的道,“我怎会没有听人说过呢?”

石中英笑道:师父除了采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妹子自然没听人说过了。”

他这声“妹子”,听到祝淇芬的耳里,心头忽然有一线甜甜的感觉!

出了东首一道腰门,就是一片花园。说它花园,其实是一大片山坡,外面围着高墙,山坡间,茂林修竹,杂以桃杏,又因地制宜,建了几幢小搂;又引来泉水,曲折成溪,溪上加以板桥,有白石小径,曲折相通。

如今正是春光最好的时候,桃杏盛开,杂花如锦。

祝滇芬回眸笑道:“你看,涵春阁,就是在那里了,景色好不好?”

伸出一根纤纤玉指,便朝一片花林中指了指。

石中英随着她玉指看去,果见一片花林中,露出了一角小楼。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身侧传来一阵非兰非麝的花香,煎人欲醉!

石中英闻不出这是什么花香,忍不住回过头去。

花间小径,自然极狭,祝滇芬指点着说话,自然和他靠得极近。他这一回头,才发现这股淡淡花香,是从祝淇芬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分不清是从她袖口,领口,还是秀发上,反正他闻到了。

一时不禁闻的脸红心跳,眼前一片花林,都有些模糊不清。

祝琪芬看他没有作声,只是望着自己袖管发呆。

她袖管本来就窄,这一伸手朝前指点,就露出了半截像羊脂白玉的手腕。她的纤手、玉腕,当然都很美,都很好看。

祝滇芬脸上又起了一阵红晕,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时常脸红。但她的眼睛里却在闪着光,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缓缓的踏着白石小径,走过小桥。

桥下清流的溪流,照着一双人影,好像发出轻柔的赞美。

这是恬静的声音!

涵春阁,是一个幽致的竹楼。

祝琪芬领着他走上小楼,楼上一共只有两间,一间较大的是起居室,陈设并不华丽,但一桌一几,莫不古色古香,精致绝沦。前面有一条小小的走廊,你可以扶着栏杆,看到远山含翠,花林如锦。

左首是一个房间,祝淇芬已经推开房门,回头含笑道:“你来看看这房间是否满意?”

石中英虽然回到家里;但他对这个家感到十分陌生,现在就像客人般的被招待着。他举步走进房间。这间房,原是给华山派掌门人祝伯伯准备的,不用说,房中布置,当然是精致而雅洁的。

石中英微微摇头,望着祝滇芬道:“妹子,我不能注在这里。”

祝滇芬奇道:“为什么?”

石中英道:“因为这是祝伯伯住的。”

祝淇芬嫣然笑道:“我方才不是和干爹说好了么?爹来,让他住在书房里好了。”

石中英道:“这不大好,我住到书房里去,也是一样。”

祝淇芬咬着嘴唇,直是摇头。

她摇头的姿态也很美!

“不,你不知道,爹来了,干爹和他商讨武林大事,一谈就谈到深夜,有时下棋,有时候饮酒,时间晚了,就睡在书房里,这是他们多年来的老习惯,你住在书房里,并不方便。”

石中英想想,她说的也是有理。

祝淇芬没待他开口,接着笑道:“告诉你,这间小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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