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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感情线-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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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妇了。

可是生下孩子谁来带,他地妈妈得了病,癌症呀,她能够活得长一点就好了,难道还指望着她带孩子,自已的爸妈是火车都坐不了的。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现在过得这样不堪,她都不敢告诉自已的爸妈。

孩子没有人带,难道她自已辞了职来带吗?

一诺已经很不稳定了,难道她跟着再不稳定吗,一个家两个人要是都没个正经工作,怎么像话。

这样想着,她就不敢生孩子了。

可是不生孩子,多可怜啊,人老了怎么办,一个人一生没有个孩子也是不行的啊。

这样想着就特别的难受和绝望。

两个人一直冷战着。

如月其实没想到闹得这么厉害,到最后想不明白,明明是她委屈了,为什么他好像他受了委屈。

她不知道一诺陷入了一种绝望里。被人挤兑着赶出长沙,他没有倒下,母亲得了癌症他没有倒下,启威白白辛苦了一年他没有倒下。

但是如月对他的指责却让他灰了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理,整个人只回想着从前,想着将来,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

封在自已的世界里,对于身边伤心地如月也视而不见,更别说做爱。

如月却更是委屈,一个男人没有工作,让她养着,让她受了那么多压力和委屈,现在竟然连温存也不愿意给她。

热恋的时候,在长沙,一个晚上许多次。现在,先是一个星期一次,到后来,竟然变到一个月一次。

妖子有时候打电话过来,她是那种说话没遮没拦的那种。

开门见山地就问如月,你和你们家黑哥多久一次。

如月起先还红脸,不肯说。

妖子就坦诚以见,我现在的情人一天要我两次。他是个处男,我开发地。妖子只有一个男朋友,却有很多情人。

她像只悲伤地候鸟,在男朋友的家里与情人地住处辗转迁徙着。

她说,做爱就像打篮球,碰到对手,才能出一身汗,大汗淋漓才畅快。

她说,我老公不亲我胳肢窝里的毛,他喜欢亲我下面的毛。

她说你有高潮没有,高潮呀,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高潮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哇,真的像上天堂一样啊。

如月通常是红了脸,张口结舌。

妖子却总是缠着如月问,你和你们家黑哥多久一次。

如月后来问得多了,也实在是因为这方面出了问题,妖子再问时,就说了,一个月一次。

妖子就大呼,不正常不正常。如月道,我也觉得不正常。

妖子道,那你岂不是很可怜,黑哥怎么这么没用,生理需求都满足不了你,我男人,可是一天两次啊,我都被他干得不想做爱了。

如月就哭笑不得。

她跟妖子不一样,因为开发得迟,还是别的原因,倒是一直不知高潮为何物。但是她也喜欢做爱。抱着一诺光溜溜的背脊,感觉他在她身体里。那时候会很幸福。

两个人结合为一体,再也不会分开的感觉。

没有高潮,只有快感和痛,可是她也是喜欢做爱的。

一诺却不再如前一样碰她。一个月难得一次。

而且每次都是她生了气,含着泪质问他,为什么不碰她时。

起初他不理她。最后看她实在是哭得厉害。才叹着气要她。

看着她在下面哭。

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说道,你这是为什么呢,要做也开心不起来。成天泪水哗哗的。

如月不说话,却只是哭得更厉害。

女人把性和爱看成一体的。一个男人不碰她,就是不爱了。

男人性和爱分得很开,有时心里受了打击,整个人心灰意冷,自然是提不起兴趣来。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刹那

在一起冷战了几个月,如月终于受不了。在深夜里从床上坐起来,面对着他,对一诺道,张一诺,我们分手。

一开始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委屈,从没想到会冷战这么久,走到分手这一步,好像事情到了后来,就不由她控制了。除了最后赌气说分手,她没有别的选择。

一诺没有吱声,睡在一边。

如月负气道,我明天就走,再也不回来!

她生气,只不过是想让他多哄她,她并没有忘记过去,可是他呢,却对她不理不睬,每天当她不存在一样的,过着自已的生活。

背过身去,背对着他睡着。

等待着。

要是他伸过手来,把她抱到怀里去,她绝对原谅他。可是他没有,那一边床上静寂无声。她有时候都怀疑他出去了。

借着翻身的机会,看到他还静静躺在那里,看着电视。

不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伤心。伏在一边抽抽噎噎的哭。

要是他能够过来,抱着她,替她抹掉眼泪,或者就是厚着脸皮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她也会破涕为笑。可是没有。

冬天的天气是那么冷,她又是天生怕冷的人,幸福的时候,从来都是窝在他的怀里睡去,双腿要搁在他的身上,把脚丫窝在他的双腿之间,她才能暖和起来,才能睡个好觉。

可是现在呢?

她伤心委屈,一个劲在那里哭出声来。

他却仿佛没有听到。

她因为冷。故意负气从他那边扯被子,扯了又扯,整张被子几乎全扯过来。压在她自已的身上。估计着他那边只剩下一张很薄的空调被了。

心里有点担心他着凉,可是他仍然没有反应。她不由心里负气,在心里对他道,冻死你!

哭着,要和他划清界限,从床地一头爬到另一头去睡。

身体扭七扭八的倒在床上。整个人又冷又累,难受至死。

原本是共枕而眠,温暖恩爱的生活,可是偏要负气,要他来哄,要划清界限,一个人睡到另一头去,一边用脚踢着他,一边抽抽噎噎地哭。

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板着脸在那里看着自已的电视。

如月有时偷眼看他,看他如此冷漠神情,委屈就好像加了倍。更加难受得翻天覆地。

一直哭,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眼泪像洪水,大股大股地涌出来。整个人都要化作一摊水。如月感觉自已嗓子哑了,会哭死去。

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在泪水中睡去。

却突然被哭声惊醒了,她在黑的夜里睁开眼来。起先以为是做梦,睁着眼睛静静的伏在那里,担心是自已的哭声残存在这空间里,现在又跑出来了。

可是不是,那明明是一个男人压抑的哭声。

她心慌了。慌张地侧过身去,爬到床的那一头,面对着一诺。

他们是两床被子,却不像一般的恋人,各自一个被窝,舍不得隔着被子,一直缩在一个被窝里。以前两床总是叠在一起盖的。昨天晚上因为生气,如月就把最厚的一层扯过去了,盖在自已身上,一诺也没有管她。

现在她转过身来,在静的夜里睁大着眼睛搜寻着一诺。

看不到一诺,夜在极静的安静后会显出光明来。黑夜哪怕没有光源,也有光亮一般,只要你的眼睛适应了黑暗。

如月静静的伏在那里,看到被子盖在那里。

里面蜷成一团。

一诺在里面哭。

哭声从里面发出来,隔着被子,压抑得厉害。

她确定了,慢慢伸出手去,伸进被窝里,在黑暗中摸着。

却是一脸湿湿地泪水。

心里就慌了,整个人挪过去,一把抱住他,在黑暗中用嘴唇去找他的脸,亲他脸上的泪水。

一诺,你别哭,你哭什么呀。

自已也苦恼起来。

两个绝望地人,原本只要小小的幸福,却仿佛要被流言和世俗地压力杀死。

这个男人,除了得知母亲病危那天在电话里跟她哭过,还从来没在她面前哭过。

她突然心痛地厉害,在黑暗里抱紧了他。

小小的嘴唇亲上去,又湿又咸,全是泪。

突然就很心痛,流着泪,喃喃地问他,你哭什么,你不要哭,一诺,我怕。

她是真的怕,她可以哭,她是女人,可他是男人啊,要是连他也哭了,他们怎么办,难道真的到绝路了吗。

一诺突然抱紧了她。

如月却眼泪流得更凶。

他为什么哭,她不要他哭。他是多么坚强的男人啊,他是多么能干多么厉害的男人,可是他也会哭。

他刚才在深夜里,蜷在被子里,像只小猫一样的,蜷成一团哭泣。

一诺,不要哭。

她亲着他,自已的泪水却忍不住。

看不到他,可是知道他过来抱她了,两只大手那么有力,把她搂到怀里去。她带着一个人的寒冷和凄凉,被他两只大手拉近距离,最后被他紧紧的抱到怀里去。

用脸去贴他的脸,在黑暗里,感觉到他的深情来。

含着眼泪去亲他,既使那么苦,也是爱的呀。这世上谁说没有永恒的爱情,有的有的,她就是,在一起将近七年,她一直爱他如初时,这情意并不曾变得淡薄,相反,有了更深的亲情。

互相折腾着,只想着能证明他的爱,负气委屈,也不过是害怕他不爱她罢了。

不要哭,你不要哭。

一遍一遍喃喃的劝,最后自已沾着泪水的嘴唇被他的嘴唇堵住,是深深的吻。

在黑夜里做爱,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想起不在一起时的痛苦,想起两个人在一起时承受的苦难和压力,明明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却要这样互相伤害。

不想互相伤害,却因着外力,生活的艰难,世俗的压力,流言的伤害,那么多杀死爱情的东西,逼着他们走到绝路上来。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样的伤害并不是哭泣就可以解决的。

她几乎是含着泪动作,紧紧的抱着他,要贴他贴得紧紧的,过往的种种都浮现在眼前,只不过是想在一起,过得平安幸福就好,为什么还是不能够?

心也不是自已的,流言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她在外面被人伤害,回到家里,却又来伤害他,明明是不想的,可是心却仿佛不听话,所有的抑郁积压到一块,一定要发泻出来,不然会疯掉。

其实她是真的不想的。

含着泪跟他说爱,跟他说对不起。

听着他在高潮时喃喃的叫她,丫头,我爱你。

欠着身子去吻他,含着泪说,我也是,我也是。

一诺抱着她睡去。

第二天清早醒来。阳光从外面射进来,落在床上。

她在被窝里用指尖刮着他的脸羞他,昨晚有人撒猫尿啊。

他却笑着不承认,抱着她道,哪有啊,你做梦吧。

如月也笑,心里却是幸福又悲伤。

两个人算是了和好。

可是这样的争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出走

她一次次受不了外面的压力回来和他吵。然后他不理她,她离家出走。

前后出走了七次。他总是隔个两天来找她,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接她回去。

第八次的时候,如月搬回到了单位的寝室里。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心情不好,他却仍然在那里看电视,如月抱紧他,有时候感情上得不到安全,希望身体的温暖,男人把性和爱分得很开,女人却是把性和爱看成一体的。一诺已经很久没跟她做爱了。她觉得他不爱她。一下子就伤了心。

她鼓起勇气跟他明说了。

他却回她我今天不舒服。

仿佛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她感觉到耻辱。

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爱她如宝的男人了。

负了气,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出走。

他却一直靠在床上,没有动。

如月一件一件收拾东西,此时此刻,要是他突然起身,一把抱住她,她都会停下来,抱着他大哭一场,然后和好。可是他没有。他一直眼睛盯着电视。

如月只得继续收拾东西。

东西收拾得那么慢,几本书,她要带走吧,根本没必要,她明天还要看的。拖鞋,她要带走吧,明明和他的拖鞋是一对,怎么愿意看着它们分开,再说她每晚都要穿的呢,衣服,她要带走吗。不不,再拿回来多麻烦。

东西收拾好,装作很愤怒很忙的样子。在房间里板着脸走来走去。他却依然像个木头。

依然给他机会,希望他能留她。坐在那里穿靴子,慢慢的系靴帮上的带子。

可是他依然没有动,终于绝了望。

他竟然这样无所谓。

临出门时,她望他一眼,对他也是对自已说。张一诺,我不会再回来!

深夜冲出家门,狠狠地摔门而去。一个人走在深冬的大街上,他却并没有紧随其后的来追。他竟然这样待她,哪怕现在过来央求她回家,她都会回去地啊。可是没有。

一个人走在路上,两手提满了行李,重得她走不动路。

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终于止不住回过头去。可是却并没有看到人。

才知道是自已心里隐隐的盼望,希望他能追出来,抱着她回去。

可是没有。

在路上走到一半。她猛然想起来,自已明天地文件没有拿。办公室主任明天要看的。

只得又半路上折回去。拎着两个重重的行李。

~奇~重新推开门,这门自她走后。并没有再关上。

~书~对于她急快的回来,一诺只是急快的看了她一眼,眼里甚至藏着希望。

可是呢,她却是这样让他失望,站在房内,板着脸急快地道,我还有一样东西忘了拿。

一诺没有说话,家里原本挂满了她的衣服围巾包包鞋子,如今被她搬了一空,衣架上凭空悬着几个空架子,梳妆镜台上,她的洗面奶,化妆品,也全部不见了。

他正在这样的冷清里伤心,没想到她会又折回来,原以为她回来会抱着他又笑又哭,说舍不得他呢,可是她却是板着脸说还有东西没拿走。

刚进门那一刻的欣喜,涌到嘴边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沉默的继续看着自已的电视。

他是何等沧桑的男人,自已地心事自然可以掩藏得滴水不漏,装作淡漠的看着电视,她的神情和动作却全入了他地眼睛。

她板着脸走到床一边的矮几上,找到那份文件,就直接拿了起来,提着行李,第二次走出了门。

关上门,他看不到她,却听到她停在那里,过了一阵,才听到急速地匆匆地脚步声。

如月第二次走出去,走到门口,就知道,其实这份文件再看一眼,就知道明天用不着交。她其实是给自已一个借口和机会罢了,再次回到他面前去,希望他能挽留她。

可是他还是没有。

如月是彻彻底底的心冷。

半夜里回到自已地半间宿舍里,把睡拖鞋丢到地上,心里又止不住酸,那原本是一对,他刚来这边时,两个人去超市买的,他的灰蓝色,她的金黄色,鞋面上都有着泰迪熊。可是如今她这一双是已经拿回来了。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彻底的出走,连拖鞋都拿回来了。

越想越伤心。

坐在那里,睡不着。睁着眼一晚上。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虽然是周六,可是她无处可去,以前是都陪着一诺过的。

身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如月以为是一诺打过来的,打开一看,却发现是家里打来的。她接起来,是妈**电话,妈妈说,有人给你提亲,那个男的是我们老家的,现在也在浙江工作。我把你单位的住址给了他,他今天有空,说了开车来看你的。

如月有点火,不满道,妈,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现在什么年代,还相亲?!

老妈却在那边怪她,你这么大年纪,还不谈,妈当然替你着急,男孩子是老家的,他爸爸是银行行长,家里条件很不错,你看这样多好,你们一起在浙江或者回老家我们都没意见。

如月没有作声。

一诺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一直没有跟家里说起,再说家里又一直反对她找外地的,一直也在给她张罗。

如月的爸爸一直得意如月,逢人就说,人人都知道我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闺女,她不在家,也有人上门提亲。

老妈还在那边不放心,对她道,你的手机我已经给别人了,到时候见一面。不要不去见,人家大老远抽空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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