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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浪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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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兰是老身唯一传人,人你已见过,不必老身加以褒扬,老身的绝学都已传给了她,因为她是孤儿,所以老身唯一挂怀的便是她的终身大事。”

“唔!”韦烈顿时省悟,后面的话不说也知道了。

“你知道老身何以同意你留下?”

“这……”韦烈明知,但无法接口。

“老身见你人品心性都很不错,所以留你下来,目的就是想了多年来的心愿,她今年二十,对你很相当。”

这种直截了当而且又一厢情愿的说话方式,韦烈还是头一次领教,一时之间他愕住了,该如何应付?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不必马上回答,你可以慢慢考虑,五天的时间该够了,到时再回答老身。在五天之中,你可以跟谷兰多多接近,互相了解。”怪人,可是却又表现得相当开明,而且是依情顺理。

韦烈只好点头,五天后如果予以拒绝,不知后果会是什么?

谷兰来请用餐。

这一餐当然是食不甘味。

第十一章仁心赐药

垣曲。

城北汪翰林府,是一栋废宅,“鬼脸罗刹”暂时借住栖身,她怕住客店会有诸多不便,在此完全不受干扰。

“鬼脸罗刹”守护着状颊白痴的儿媳玲苓,她在等儿子龙生求药回来,这本来是毫无把握的事,因为“神农夫人”出现太行山只是一种传言,就算传言是实,偌大山区找一个隐匿潜居的人,也属大海捞针,但还是一线希望,她一向不信鬼神,但现在她不断念佛,希望菩萨保佑,但求得解药使玲苓复原。

呆呆地望着玲苓,她似乎也成了白痴。

“娘!”一声呼唤,儿子已出现眼前。

“你……回来了,怎么样?”

“皇天不负若心人,药求到了!”

“啊!”鬼脸罗刹喜极而双眼潮红。“谢天谢地谢菩萨,龙生,你辛苦了。”

“娘,孩儿一点也不累!”他上前抚了抚玲苓。“你就要复原了,玲苓,你就要好了,可怜的玲苓!”

玲苓对着他傻笑。

“龙生,你是怎么找到‘神农夫人’的?”

“说来话长,先看药灵不灵!”说完,掏出小瓷瓶,倒出仅有的一粒珍贵药丸,倒了杯温开水,服侍玲苓吞下,然后把她放平睡倒。

静候着等待变化。

这时刻,一分有一年长。

逐渐,玲苓木木然的眼珠有了光,转动着,然后她坐了起来,惊愕地张望,一脸茫然。

“我……我……”

“玲苓!”鬼脸罗刹一把将她搂住,泪水长淌而下。

“娘,龙哥,我……好像在做梦……”

“你是在做梦,一个很长的噩梦。”花间狐含泪带笑。“玲苓,你想想,在王屋客店冷无忌对你做了什么?”

“冷无忌……”玲苓苦苦思索了—阵,突地双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我在客店房中等你,小二送来一壶热茶,替我倒了一杯,我喝了,不久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上了床,接着冷无忌出现,我发觉情况不对,想挣扎起已经力不从心,冷无忌得意地大笑,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记得的只这些。”

“跟我所料的一样!”

“这到底……”

“冷无忌给你服下当初方一平对付司马茜的迷药。”

“啊!”玲苓目瞪口呆。

“玲苓,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求到了解药。”

“怎么求到的?”

“好,现在我说求药的经过。”花间狐把太行山找“神农夫人”求解药的经过从头一一叙述……

说到紧张之处,玲苓紧抱“鬼脸罗刹”。

最后余述到韦烈甘为人质一节,“鬼脸罗刹”表现出无比地激动,而玲苓则是泪光晶莹。

“鬼脸罗刹”心里明白韦烈为什么这样做,而玲苓更深受感动,因为双方原本是水火不容的对手,感动之余是极度地困惑。

“韦烈为什么要这么做。”玲苓忍不住发问。

“我也不知道,当时又不便问他,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想……将来会明白的。”

花间狐只好如此回答,然后话题一转。“娘,您要去赴约?”

“鬼脸罗刹”沉默了许多。

“娘!”花间狐大为发急。“您不去,那韦烈怎么办?他是自愿做人质的,‘神农夫人’的个性……”

“龙生,你去!”

“娘,您……这是什么意嗯?我去……那不是等于多陪上一条命吗?当然,我不在乎生死,可是韦烈何辜?这不是太不公平吗?娘,我真不明白您如此做是什么原因,您不去……

对方难道不会找上门。”

玲苓起身下床,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发愣。

“她不会找上门,也不会杀韦烈。”鬼脸罗刹很平静地说。

“怎么会?”花间狐错愕莫名。

“等你上路时我会告诉你。”

“花间狐”深深吐了口气,脸上仍是茫然。

第五天,“神农夫人”的最后期限,单独在大厅里约见韦烈。

“韦烈,今天是你该提出答覆的最后期限。”

“在下知道。”韦烈已经打好了主意。

“这几天来,你跟谷兰每日相处,对她应该多少有些了解,你对她的看法如何?”神农夫人温和地说。

“很难得的女子,人品才艺都是第一流的。”

“你愿意答应这门亲事?”

“不能!”

“神农夫人”容色大变,这答覆大大出她意料之外。

“为何不能答应?”声调已变冷峻。

“夫人,在下丧偶才一年,一夜夫妻百世恩,夫妻有夫妻的义,心伤未愈,不适于谈喜事,请夫人体谅。”

“尽夫妻之义,一年已经足够,你这分明是遁辞。”

“夫人,这是不能勉强的。”韦烈保持冷静。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谷兰?”神农夫人脸色很可怕。

“在下没这么说。”

“强辩,你忘了你在此的身分?”

“在下不敢忘,是人质。”

“如果蓝文瑛不履约,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在下既然自愿留下,便不计较这些。”

就在此刻,谷兰突然传入声音。

“师父,龙生到。”

“她娘蓝文瑛呢?”

“没有,只龙生一个人。”

“好哇!”神农夫人怒冲冲地站起身来。“人呢?”

“在外面。”

“神农夫人”大步而出。

韦烈也起身跟了出去,心里在想:“师母为何不来,是怕吗?可是她叫师兄龙生来,难道不关心他的生死?莫非师母想到师兄弟联手足可对付‘神农夫人’,但这并非解决问题之道,而且师母也该想到对方是用药圣手,武功并不足恃,她为什么要如此做?自己又该如何应付?”心念之中,已经到了屋外空地。

双方已经面对面,谷兰站在一侧。

“花间狐”很镇定的样子,他何所恃令人猜不透。

韦烈停身在两丈之外,他不能轻率地插手,因为他的立场,是第三者。

谷兰望了韦烈一眼,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韦烈只作没看到,两眼注定前方。

“龙生,你一个人来?”神农夫人声音森冷。

“是的。”花间狐意态从容。

“你娘竟然敢不来?”

“她不必来。”

“她准备牺牲儿子保自己的命?”

“没这么严重!”

“好,你就看看到底严不严重!”神农夫人前趋两步,右手扬了起来。

“夫人!”韦烈飘身上前。“暂请息怒,让这位朋友把话交代明白,他如此做必有他的理由,如果他娘有意规避,母子可远走高飞,何必要龙朋友自投罗网?”这几句话情在理中,再不讲理的人也非听不可。

“神农夫人”手放了下来,转回。

“韦烈,你逞能插手,这事你也有份?”

“当然,在下绝不逃避!”

“哼!”神农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回面。“好,现在你说,你凭恃的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句话。”

“什么一句话?”

“夫人无妨问一下韦烈的出身。”

韦烈心头“咚”地一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藉师父的名头压对方吗?不对,师母不会作这种事……

“神农夫人”倒是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愣。

“韦烈的出身与此事有何关联?”

“关联大了,夫人一听就明白。”

韦烈眉头皱紧,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出身,难道双方之间的过节与师门有关?自己说出了师承就能化解干戈吗?五天前“神农夫人”曾问过自己的师承门户,被自己婉拒了,现在该不该说呢?心念之中,他望了“花间狐”一眼,当然,什么也望不出来,看“花间狐”的样子似乎非常笃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谷兰幽幽地道:“师父,您就问问嘛!”

“神农夫人”转向韦烈。

“韦烈,你说?”

“这……”韦烈迟疑了一下,看样子是非说不可,这是师母安排的,必有用意。“先师‘枯木老人’!”

“神农夫人”脸色剧变。

“你……你是‘木头人’的传人?”

“不错。”

“你刚才说……先师!”

“是的,他老人家业已辞世。”

“神农夫人”面孔扭曲,扭成的怪形僵化在脸上,那样子实在怕人,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在场的全愕住了。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

许久,许久……

“他为什么会死?”神农夫人栗叫。

人,寿数到了,总会走上这条路的,谁也没接腔。

“我好恨!”神农夫人切齿。

她恨什么?这似乎牵扯到了儿女之情。

“韦烈,他怎么死的?”

“坐化!”

“葬在什么地方?”

韦烈这下可就不敢轻率出言了,如果仇怨是种因于师父,这女怪人要是去惊扰了遗蜕的话,自己可就百死莫赎了。

“为什么不说话?”

“夫人为何要问先师安息之地?”他反问。

“老身……要知道。”

“死者为大,不容惊扰。”

“你……在胡说什么?”

“韦兄!”花间狐开口:“告诉她!”

韦列又想了想。

“在王屋山一座峰头的石窟之中,也是他老人家幽凄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石窟已经封闭,没有任何记号。”韦烈只好实说了,但还是保留了部分。他没说出确切地点。

“他……竟然藏在王屋山中,老身……”下面的话没说出口。“韦烈,老身问你,为何要诡言欺骗老身?”

“在下没有。”

“那你说你跟他没任何关系?”

“事实是如此,在这一刻之前,是无关系可言,夫人可以问龙生,他知道吗?”韦烈振振有辞地说。

“你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一点,是不久前师母相告的。”

“花间狐”望了韦烈一眼,要不是发生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韦烈是他的师弟,也不知生父是谁。

“那你来不是巧合,是蓄意的?”神农夫人的确厉害,一点细情末节都不放过。

“是巧合,因为在下此来是为了搜找冷无忌,无意中发现了龙生,一念好奇跟了来,并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在下的身份。”

“神农夫人”举首向天。

空气又告沉寂。

韦烈心中不无忐忑,他不知道会起什么变化。

谷兰的眸光射向韦烈,但却是困惑的。

“你们滚!快滚!”神农夫人挥手厉叫。

这似乎就是结局,最好的收场。

韦烈与“花间狐”互望了一眼。

“告辞!”韦烈大礼不失地抱了抱拳。

“敬谢前辈宽宏大量,晚辈谢过!”花间狐也抱了抱拳。

两人转身奔向峰脚方向,为的是避开“散功草”。

“韦烈,你回来!”神农夫人大叫一声。

韦烈一震停身,莫非这女怪人又改变了主意?只好硬起头皮回到原地。

“夫人还有什么指教?”韦烈正视神农夫人”。

“方才在里边跟你谈的问题还没结果。”

“夫人要什么结果?”

“答应还是不答应,老身不喜欢模棱两可。”因为谷兰在旁边,所以“神农夫人”说话便十分含蓄。

“夫人,在下已经奉明目前不想谈这问题。”韦烈感到万分无奈,对方竟然不放过这问题。就事论事,谷兰的确是个好女孩,而“神农夫人”也是一番美意,可是这种问题能轻率答应吗?何况小青、小茜姐妹双双不幸,悲痛仍在心头,这问题自己连想都不会想。

“那以后呢?”神农夫人紧迫不放。

“以后是以后的事。”韦烈不顾失礼。

“好,你听着,老身一向言出不改,老身就等你的以后,如果你背信而另作别的打算,老身不会放过你。”

韦烈有些哭笑不得,没有诺言,何来背信?

“夫人说‘背信’二字不嫌太重了吗?”

“别跟老身哓舌,你心里明白。”

韦烈喘口气,他不想作无谓的争辩,故意转面向谷兰道:“谷姑娘,五天来蒙你殷切招待,在下十分感激,如果有机会再见,在下会酬这份人情。”

谷兰含情脉脉地道:“韦公子,我想……我们会再见的,到时我一定会领你的情。”这是话中有话。

韦烈顿时失悔自己这步棋下错了,本意是藉此打断“神农夫人”的话,不料弄巧成拙,谷兰把“人情”二字当成了男女之间的“情”,看来以后的麻烦大了。小茜之死,使他心里的影子幻灭,但却为另一个影子取代,那便是驼峰石屋的冷玉霜,虽然这影子很模糊,他没认真捕捉过,但终究一个影子。

“神农夫人”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韦烈抱了抱拳,先朝“神农夫人”,然后转向谷兰,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起步,奔向尚在峰脚边等候的“花间狐”龙生,两人双双向外奔去。

出了谷,两人奔势缓一下来。

“我该……怎么称呼你?”龙生问。

“师母已经把一切告诉了你?”

“是的。”

“那我该称你师兄,你叫我师弟,名正言顺。”

“太好了!”龙生的喜悦发自内心,他怎么也估不到会有这么——个了不起的现成师弟,这实在是渊薮。

“师兄,关于师父他老人家的来路……”

“娘就是没告诉我这一点,说是还不到公开的时候,我正想问你,难道说你跟了先父这么多年竟不和他老人家的来路?”

“他老人家绝口没提。”韦烈苦笑。

“这倒是怪,不过……反正迟早会知道的旷师弟,我们这就出山回垣曲吗?”

“不,我要留下继续搜寻‘鬼算盘’!”

“那……我也留下。”

“师兄,你最好先回去,以免师母悬念,她老人家一定在急着知道你此行的结果。”韦烈很认真地说。

“花间狐”深深想了想,点头。

“好,我先回去。”

“对了,师兄,师母这着棋是根据什么下的?”

“娘没说,只叮嘱我照她的话说十有八九会改变情势。”话锋一顿又道:“如果她亲自来,很可能问题不能解决,反而演变成不可收拾之局。当然,我此来多少有些冒险的成分,因为‘神农夫人’生性古怪,心意难测,现在总算是风停雨住了。”

“很好的收场!”韦烈感慨地说。

“师弟,冷无忌真的骗走了你的‘宝镜?”“是真的,不然他当场就反驳了。他以司马茜的生命和毁你弟妹小青的墓为要挟,人没出面,也没拉明他是谁,只留字勒索,我不得已,只好照他的话做,是事后才从各种迹象判断出是他所为。”

“好,我先走一步赶回去,说不定这老邪又潜回垣曲一带,那边由我负责查探。”偏头想想又道:“我有个建议,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保密,不公之江湖,仍各自维持以前的身分,办起事来会方便很多。”

“很好,我也正有此意。”

“那我们兄弟后会有期了!”

“师兄请便。”

“花间狐”展开身法,快速奔去。

韦烈摇头笑笑,天下的事可真难说,他最不齿的武林败类竟然是自己的师弟,如果当初一怒而杀了他,这笔帐该怎么算?其结果又是什么?

突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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