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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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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发现其中的不同,由此猜到,我中的隐香不是糕点上的,而是花瓶上的,因此便趁着我们专注于寻下毒之人时,偷偷将其掉包。是了!”蓦地一抬头,温御修恍悟道,“你我做戏吵闹的那一夜,我意外碰上了齐长老,那时他的手心有些微红,我那时并未在意。而现下联想你曾说,出门前曾在门上洒痒药之事,很有可能在我们去寻明莲时,齐长老便入了湘阁,将令牌掉包了。”
  “唔,”容惜辞颔首道,“莫怪那时候门前的粉末有恙,果真是有人入了湘阁,换了一个假的令牌。呵,若果真是明莲因此而发现端倪,而掉包,那明莲这人倒真是个人物,我委实太小看他了。”
  抿紧了双唇,温御修点了点头:“我们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却未想,反被他算计了一局。哎哟,你打我作甚!”
  “不可这般没志气!”容惜辞恼道,“我告知你,咱们也未输!”
  一挑眉头,温御修转脸道:“你莫不是又动了什么手脚罢。”
  一排白白的牙齿露在了唇间,容惜辞笑得是一脸无邪,但嘴里说的却是让远在一边的明莲恨不得揍他几拳的话:“我给他们的食用水里下了泻药,还在所有的茅厕里放了合|欢香。嘻,药房已烧,未有药材给他们解药,他们一腹泻,便得上茅厕,茅厕上多了,合|欢香也闻得多了,届时,嘿嘿嘿喂,你作甚呢!”
  蓦地将容惜辞甩下来,温御修转身郑重地按着容惜辞的肩头,用很沉稳的语调道:“容惜辞,我有一话对你说。”
  “你要夸我么?”双眼贼亮贼亮,容惜辞得意地道。
  “不”温御修叹恨地摇了摇头,“其实我想说,我同你割袍断义可好。”
  “”
  “嗷——你又打我,你娘的,你这恶鬼,忒可怕了,同你在一块我便没个好事,我要同你割袍断嗷,你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煎了你不不不,你煎我你煎我”
  迎着红日,羊肠小道上,回荡着两人一鸟的欢快笑声,一人在另一人身上挂着晃来晃去,另一人虽在扭着身躯避免被打着,但笑容里满是宠溺的味道,一手还扶在背上之人的臀上,以免他摔落下地。一道幸福的剪影从他们身上投下,暖了冰冷的大地。


☆、第五十一章 ·回攻成身退

  梅子镇今日迎来了一对特别怪异的人;平日里梅子镇的来客不少,但却偏偏是这一对人;让众人上了心。
  他们初踏入梅子镇时;众人的目光就唰地往他们身上投了过去。只见这两人一高一矮,矮的瞧起来年纪不大;容貌清秀脸无皱纹;但却是满头白发,而另一个高的人,年纪也不大;头发乌黑透亮。“一老一少”进城本没甚可奇的,但奇就奇在,这最需人搀扶的白发苍苍“童颜老人”却反过来搀扶着那头发乌黑年纪轻轻的青年男子,且看他们走路的姿势;竟是“老人”迈步平稳,而年轻人举步维艰,步履蹒跚,他走一走,抖三抖,还得瞧瞧绊脚的石子儿有没有。
  众人瞧得是一脸莫名其妙,各个面面相觑,这一对人委实也太奇怪了。
  哆嗦着脚迈出了一步,站定后,青年人——温御修左右看了一眼,发觉这儿只有睁大眼睛瞧着他们的镇里人,没有其他特别奇怪的东西,吁了一口气,又大胆地跨前了几步,但他走路特别的慢,这三步下来,才堪比人家的一步,似个乌龟挪动。
  容惜辞这燥脾气的人竟也不恼,扶着他一步一缓地往前走,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温御修的身上,仅在偶尔方会用余光看向周围,寻找着可居住的客栈。
  两人为何连走个路都如此紧张。却原来,十数日前,两人从千香阁逃出后,一路上便往邬乘山庄走去。
  哪知晓,不知是作者同温御修对上了,还是温御修倒霉透顶,这一路上,温御修竟接连断气了十数次,差不多是一日死一次,而死的理由还各种奇特。例如早上起来喝水,打了个嗝,于是嗝屁了。再例如,半夜有了尿意,懒得不想起,结果憋死了。再再例如,走在路上,踩到一粒小的不能再小的石子,摔死了。再再再例如,路上遇到一条
  “啊!狗!”脚步稳稳落地,哆嗦着手指着眼前这条奔过来看着它们的大黄狗,温御修话音里都含起了颤抖,记得上上上上次,他便是因着一条狼狗吠了一声,给生生吓死的
  “怕甚!”不屑地横了他一眼,容惜辞就跨步向前,撩起袍袖,气势汹汹地冲着那狗道,“我来解决它!”
  一挥结实的拳头,叉腰下弯,嘴里嘶声大吼——
  “汪汪汪!”顿了顿,清咳一声,继续放大嗓音吼,“汪汪汪汪!”
  “”
  温御修倒退一步,举目望天,我不认识他
  脸面已经丢尽,方才还怕狗怕得要死的温御修,一脸黑线地提起了步子,一拖三抱地把容惜辞给扯走了。
  “诶,你作甚呢,我还在吼走它呢,喂喂喂”
  被容惜辞这么一弄,温御修的胆儿也放大了,再不像方才那般走路战战兢兢,容惜辞脑袋已经不正常了,他可不能似他那般,必须要打起精神来。于是,把头一昂,胸脯一挺,朝着客栈快步走去,再也不必怕前方有何阻拦有何危险才怪。
  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就往前倾摔了下去,临死之前,温御修蓦地睁大了双瞳,终于看清了绊倒他的罪魁祸首,那是,他自己的脚
  左脚绊右脚于是,他含恨死去,死不瞑目。
  “哎呀!”一个跳脚,容惜辞把温御修扳过来时,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这突然摔倒掉了性命的事,着实将这些城镇人给吓了个不轻,各个都围绕在他们附近,指指点点,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都在看着好戏。
  咬了咬牙,知晓这故事里的人都是冷漠非常,即便是有心帮他们,也会生怕被人打入邪道一派,这段时日以来,容惜辞已经看透了。这地方的人,不仅仅是江湖人,便是普通老百姓都已经被教化成见死不救的。
  在他救治温御修的过程中,每个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模样,有些还嘲讽的笑说死都死了,还是早些埋了。
  被他们这么一激,容惜辞差些就要跳脚起来,但为了救治温御修,还是生生忍下。
  在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温御修终于被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这一次,仅用了短短半盏茶的时间,比之原来还少了不少时候。一抹脸上的汗,容惜辞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医术都因温御修之故,愈发熟练。
  帮容惜辞收拾好器具后,温御修拍了拍屁股站起,也将容惜辞拉了起来。整个动作利落自然,已经做了十数次,两人脸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到现在的麻木,死太多了,以至于对死亡都看淡了。可是,从他们相握而颤抖的手来看,其实他们心底还是会有恐惧。
  目光犀利地一扫,霎时,那些看好戏的人一哄而散,温御修这才满意地拉着容惜辞朝前方几步的客栈走去。
  两人都很安静地没有说话,这成了他们的习惯。一旦温御修死后被救活,两人总会沉默一阵子,话也不多说,只为了平复内心的不安与躁动,然而,今日他们却提前开口说了话。
  “为何不让我们住店,这啥劳什子的道理!”愤怒地一拍柜台,温御修凶煞地冲着客栈掌柜喊。
  掌柜一脸福态,满面油光,扶着大肚腩笑得正憨:“两位客官,并非小的不让你们住,实是小店没空房了。”
  温御修一怔,收敛了肚里的怨气,沉声问道:“那此处可还有别的客栈?”
  “这嘿嘿嘿,”掌柜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我们梅子镇小,客栈也仅有我们这家。”
  脸霎时便给沉了下来,温御修皱了皱眉,看向容惜辞:“咋办。”
  “走罢。”容惜辞脸色也颇有些不悦,但既然没有空房,两人还能咋办。
  无奈之下,温御修只得叹息一声,拉着容惜辞离开了,然而,他们未走得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跟着进了客栈。
  两人双眼一亮,站定了脚步,鼓动内力于耳上去听。而这一听,不得了了,原来进客栈那人是要住店的,掌柜却一反方才的话语,热情地欢迎那人,给他登记住了店。
  方才还说没有客房,现下却欢迎他人,这摆明便是故意不让温御修两人入住。
  这火气嗖地就给冒到了头上,两人这些天为着温御修死亡的事,心情郁闷到了极致,这掌柜竟然在这时候撩他们的虎须,简直是欠揍!
  一撩袍袖,两人动作一致,踏着整齐的步伐冲了回去。
  两拳一块砸在了柜台之上,吓得掌柜那浑圆的肥肉都抖了三抖。
  “掌柜的!”温御修隔着柜台就把掌柜的衣襟给揪到了自己的面前,怒声喝道,“方才你还言没有客房,为何在我们走后却让他人入住!”
  被人这般无礼对待,掌柜也敛下了方才的笑脸,用力地挣开了温御修的手,整了整衣衫:“哼,你这半条腿都进了棺材的人,本店可不敢让你们住,谁知你可会死在我们这儿坏了我们招牌。”原来这掌柜方才见着温御修死掉的一幕,生怕他住店后死在店里,是以便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脸一会儿黑,一会儿青,容惜辞瞬间炸了起来,一下子就给跳到了柜台上,高站着直指掌柜鼻头怒骂:“你说谁进棺材呢,我瞧你才进棺材!你娘的,你再胡说,我砸死你”一抄手里的白玉琴,作势便要给掌柜当头一砸,吓得温御修赶忙把他抱下来。开玩笑,这掌柜可不是作者那砸不死的人,真要给
  容惜辞砸下去,他脑袋就给开花了。
  “消气消气,同这种快死了的人,动啥气。”温御修顺了顺容惜辞的毛,迎着被温御修的话气得脸黑的掌柜,一揩柜台,嘲讽地道,“嘿,你瞧,这柜台都是黑尘的,我说你这掌柜莫不是染上了什么死气罢。”
  “我瞧瞧,哎哟,恁个黑,简直是个黑心店!”容惜辞也凑了过来,瞪大了双瞳,伸手一指那脸色又黑了几分的掌柜,“掌柜的,你印堂发黑,双唇发紫,这是要死的征兆咧。”
  “我瞅瞅,哎哟喂,还真是呢。”
  “啊!连菜都是黑的!”蹦到了捧着菜的店小二面前,容惜辞指着那两盘菜震惊地道,“掌柜的,你这儿惹鬼了罢,连菜都是黑的!”
  “”温御修一脸黑线的看着容惜辞手指下的那碟蘑菇,这蘑菇本便是黑的,容惜辞这是睁眼说瞎话呢,还是不识蘑菇呢
  但既然要拆台,自然不能同容惜辞对着干,温御修语调一扬,同容惜辞一唱一和地将这客栈上到一截木柱,下到地上一块砖,都给贬损了个遍,直到,几个凶煞的打手环胸现在他们面前时,两人才住了嘴。
  四只眼骨碌骨碌地转了几圈,同时一跳脚,双手直指面前这袒胸露乳的大汉异口同声:“啊!连胸毛都是黑的!”
  “”
  在众人黑线之际,两人嗞溜一下,就刮风般地窜了出去。然后,又风一般地刮了回来,站在客栈之外,单手叉腰指着客栈招牌异口同声:“这招牌的字儿也是黑的!”
  阔气地转头,走了几步,又一个甩头,冲着客栈啐了一口。
  “我呸!咱不稀罕住!”
  “我呸!咱不稀罕住!”
  语落,唰地一下人又溜走了。
  不过——
  拉着容惜辞的手,温御修皮笑肉不笑地道:“方才谁说不稀罕住的,这易容了又走过去是怎地回事。”
  “我呸,方才不是你说的不稀罕住么!”啐了一口,容惜辞恼道,“我何曾说过了,我说我要住店,不要睡树上。”
  “我呸!方才摆明儿便是你说的!”
  “我呸,你说的!”
  “你说的”
  “你说的”
  “你”
  “你”
  话戛然而止,眼瞅着快行到了客栈,两人清咳一声,整了整换过的衣衫,就大摇大摆,昂首挺胸地走回了那家客栈。
  一拍柜台,一捋面上那作假的胡须,温御修把脸崩得紧紧的:“一间上房。”
  抖出了钱袋,容惜辞唰地一下排了十数颗的碎银,在掌柜灼亮的目光中,笑眼眯眯地挑了最大的一粒,丢给了掌柜:“不用找了”看着掌柜的眼愈发灼亮,他喝了一声,“才怪!给我找!”
  “”
  迎着掌柜那似笑实气的虚假谄媚笑容,两人一脸满足地昂首挺胸跨入了他们想住许久的客房。
  关上房门,两人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若非生怕惹事,两人还真想揪着那掌柜的打几拳。
  放下手里的包袱,容惜辞撩袍坐下,锤了锤自己的肩头:“给我捶锤。”
  温御修给他倒了杯茶,便依言地给他捶背按揉起来。这些日子,他知道容惜辞是辛苦了些,是以自己感恩于心,对他也多加照料。
  捶背之时,温御修突然忆起了一事:“咦,奇了,好似你很久都未发病了。”
  一揩茶盏上浮的茶叶,容惜辞浅浅一啜口茶:“唔,确实,我曾给自己探过脉,脉相平稳,也无要发病的征兆,原先初识你时,还曾犯过病,但后来同你双修后,似乎便好起来了。但我知,这体内的毒素还是存有的,只是不犯症罢了。”
  说来,揉捏了几下容惜辞的肩头,温御修回忆道:“好似我去到你的故事里时,也未毒发。当然,虽在此处也未发过几次,但我也不知如何说,感觉不同。在你那儿时,身子利索,一点儿有毒的感觉都无,但在这儿,身子总感觉有些怪。”
  撩茶的手一顿,在氤氲水雾中,容惜辞的眸中带起了犀利的精光:“你说,可会是这病症与毒素仅对生存在自己故事里的自己有效,也即是说,你若去到我的故事里,便不会有中毒之险,我若待在你的故事里,便无惧有一日会犯病。”
  捶肩的手一顿,温御修轻轻颔首:“如此,也不无可能。”
  叮地一下放下茶盏,容惜辞幽幽地望着前方:“如此,你可要去我的故事里。”
  “嗤,”毫不犹豫地便笑了出声,温御修软下了身子,环在容惜辞的肩头,说着甚少出口的蜜语,“那里没有你,不去。”
  心霎时如同被一簇火苗点起,烧得全身都温热起来。他们俩之间,甚少说些甜言蜜语,大都是在互相吵架,但凡说起来时,都觉得那是世上最好听的话。
  触上了温御修的手,容惜辞转头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冰凉的双唇一贴,霎时暖了两人的心,两人紧紧相拥相吻,用炽热的吻去回应彼此的情感。
  不知不觉,身子一倒,双双倒在了床上,身子隔着衣衫贴得毫无缝隙。
  一只手拦下了欲解开自己腰带的手,容惜辞微喘着气道:“别,我可不想你死在床上。”
  一句话就让温御修给蔫了下去,脸色一青,他压到了容惜辞的身上哭诉道:“我们莫非都要这般度过么。”
  眼底划过一丝黯色,容惜辞偏过了头去。
  沉默与悲伤的气息流转,回首这十数日来,两人表面看似开开心心的打闹玩乐,但实质彼此的心都如明镜一般,心里都是说不清的悲伤与无奈。
  虽看似麻木地救治,但容惜辞的心却渐渐被现实给打击得支离破碎,心底那害怕失去的恐惧越来越甚。而温御修也是如此,每次想着能多陪着容惜辞一会儿,但却不知下一瞬自己可还会见到那张脸。
  他们已经开始害怕,害怕死亡,害怕下一次,容惜辞再不能救活温御修。
  心底的恐惧一经挑明,便弥漫进他们的心尖,沉在胸口郁结不舒。
  十指相扣,拉起温御修的手,将其带到了床上:“来罢,今日应是十五了罢,轮到你救我了。”
  温御修一怔,嘴角挑起了一抹苦笑,便抱紧了容惜辞,轻褪他的衣衫,温柔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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