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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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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惜辞身子一怔:“确实,若是有人假扮做他,归来认亲,言道当年死去的乃是假人,这也有可能。”
  摇了摇头,温御修又疑道:“可这般来瞧,又有些不对,方才那小厮到来的那一日,正巧是我大哥下葬那日,庄内发生那么大的事,他缘何不知。”
  “可你也不可排除小厮在作谎不是。试想,若果你大哥当真未死,或是由他人假扮归来认亲,你母亲为了保护他,便暗中支使钱财,让他人不说,这般不是也说得通。”容惜辞不紧不慢地将话给接了过来。
  “确实如此,”叹息一声,温御修左右环顾了一眼这间偌大的房屋,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一会,“如此,唯有寻到这人方能明了一切的真相了。究竟是你改写了故事,抑或是他人假扮,想于我们于不利。”
  “是极,不若,我们便从这张床找起罢。”笑颜一生,容惜辞指着那张帘后的床,道了出口。
  “床?”眉梢挑起了疑惑的弧度,温御修不解地凑了过来,揩了容惜辞的脸一把,“为何是床。”
  暗恼地推开温御修,容惜辞揪起他的袖子将自己被揩的地方使劲搓了几遍,待得脸颊被搓得红扑扑地才嫌弃地丢开:“床上方便逃生。”
  滞了一瞬,温御修失笑道:“你这想法不错,那我们便找着罢。”
  “好,”眉梢一弯,容惜辞叉腰指床,容色中含着不容置疑的味道,“你去找。”
  “容惜辞,你娘的。”背着容惜辞啐了一口,温御修便将自己的身子埋进了床里,到处搜寻着可有啥机关。
  容惜辞则翘着个脚坐在一旁,嘴里哼哼着歌谣,好不闲适。
  好似听到了他的歌声,在外头到处乱窜的纤羽飞了进来,看到埋在床里的温御修就兴奋得尖叫,嗖地一下就窜到了他的头上,站在黑溜溜的脑袋上扑棱翅膀。
  温御修无暇顾它,被它锋利的爪子弄得头皮发疼,就挥着手赶它:“纤羽乖,一边去,我在寻机关呢,无暇顾及你,去找惜辞玩去。”
  纤羽闻之,好似有些不高兴,在温御修的头上跳来跳去,时不时地又将长长的喙啄到温御修的头上,看得容惜辞捧腹大笑说温御修常年不洗发,纤羽在帮他抓虱子。
  温御修听得是又气又恼,自个儿在这儿忙活不说,这一人一鸟还一个劲地打扰他,饶是他脾气好,也遭不住了。喝了一声,他竟一拳抡上了床板:“你们都给我住嘴!”
  霎时,房内的吵闹声被生生掐断,随之,静可闻针落的房内,一道微弱的哐啷声清晰地传入他们耳眶。
  双眸里凝起了亮光,容惜辞一步箭步就窜到了发音之处,只见床侧的墙上,随着音落,渐渐地开了一个口,现出里头黑漆漆的一片。这道门仅有一人大小,正巧掩在一旁堪比一人高的花瓶阴影之后,若从远处而观,实是难以发觉。
  怔愕地看着自己还砸在床上的拳头,温御修立时站了起身,将床垫一掀,便见拳头落处,有一小块的凹痕,不偏不倚正好能容下一个拳头。
  嘴角禁不住的一抽,温御修将眼皮给掀了起来,这是何人设置的机关,只怕他纵使将床垫掀开,也万想不到会是用拳去打。
  纤羽看到这机关时,高兴地尖叫,高站在他头上,扑腾着翅膀,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功劳。旋身一折,扇动着羽翼在温御修挥手的力道中飞了下来,站在那床板上,歪着个脖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左右张望,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它把头一伸,啄了一样东西,还未能飞出,便被温御修给抓了起来,床垫随之落下。
  “咕”歪着脑袋轻叫了一声,纤羽的眸里印出了温御修的容颜。
  顺了顺那光鲜的鸟羽,温御修便要放开纤羽,却晃眼一扫,注意到了纤羽喙上的东西。
  “这是”小心翼翼地从喙上将其扯出,一手捻拢着末端,将其摊在另一手掌心就着日光观看,原是一根黑色长发。
  容惜辞把脸凑了过来,从他手上抽走了这根发,对着浅薄的日光看了几眼:“发质黑亮柔顺,保养得甚好,在你们这儿,应是有些身份之人方有如此好的发,但至于是男是女,我瞧不清。不过,”将那根长发摊开,大致量了下长度,又看了一眼发端,“发端平整,毫无被扯断的痕迹,发丝甚长,应是无结发时自然脱落,你这儿可有什么有身份之人,平日里不结发,抑或是你我这般,仅在发后做一个松软的结?”
  温御修的眉头蹙拧,将自己所知之人的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只落得一句叹息:“除却我,似乎都未有。”
  “你大哥呢?”容惜辞问道。
  温御修滞了滞,从遥远的回忆里走出,惋惜地道:“我昔时见过的大哥乃是在棺木里的,仪容被整得极其得体,发被盘起夹冠,仅余部分垂落肩头。”
  “如此瞧来,便只得一种可能了。”容惜辞将食指抵于唇瓣,带着亮光的眸看向了温御修。
  不用他解释,温御修已然知晓。在床垫之下的长发,若是无他人来此,便只得一种可能,便是在这床上睡觉之人的,而能睡在这床上的,仅有一人!
  可惜这发瞧不出年份,不若或可知一二。容惜辞将这发塞回了温御修的手里,拉过他的手便往那开了的门走去:“走罢,咱们去瞧瞧,是真是假。”
  “嗯。”轻颔个首,温御修便跨前一步至容惜辞的面前,先他一步行进了这门内,却惊见里头的位置极其宽敞,能容三人并肩行过,想来门口的狭窄位置仅是一个幌子。
  里头的路极其黑漆,随着容惜辞的进入,不久之后,那门便自动关上了。无边的黑暗扑入眼眸,温御修松开了握着容惜辞的手,改为拥着他的肩头,以免发生什么
  意外,自己好对付。
  习武之人的眼在夜里也看得极其清明,待得双眸适应黑暗后,两人便迈着谨慎的步伐,缓慢地朝里头行去。
  这条道极其冗长,一路走去,竟都无一丝光亮,也好似没有尽头,在这无尽的黯色中,方向都失了感官,不知绕到了何方,当他们目中印入轻微的光线时,便见眼前出现了两条岔路。深幽的路途,依旧黑暗,不知通向何方。
  两人相顾了一眼,同时开口。
  “左!”
  “右!”
  “左左左左左!”
  “右右右右右!”
  向来吵架时骂声都一致的他们,此刻竟然出现了分歧。
  万般无奈之下,未免争执耽搁时刻,温御修只得顺着容惜辞那炸脾气,随同他行了右边。
  路将近走到尽头,他们依稀听到了几声微弱的人声,黑暗中亮起了双眸,好似点起了四盏明灯,温御修改拥为拉手,带着容惜辞加紧了步伐朝前走去。
  随着脚步的趋近,那声音愈发清晰的传入耳眶,当他们站定在尽头时,可以毫无遗漏地将外头的声音听之入耳。
  乍一闻到那一男一女熟悉的声音,温御修怔住须臾,才抽了口气平复心神。
  小心翼翼地一扯温御修的衣袖,将他耳朵带了下来,容惜辞悄声问道:“何人。”
  温御修他揽入怀中,贴着他的耳边将音道出:“我爹同母亲。”
  眨了眨眼,容惜辞便不再多问,全神将内力灌于耳上,认真倾听外头的问答。
  疏朗而带着些微中年人沉稳的男音响了起来,“于凤,你老实告知我,你这两年来可曾见过少迎。”
  宋于凤回答得是中规中矩,语调平缓,也无丝毫心虚之气:“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少迎若真归来,老爷您也当知的才是。”
  沉默的鼻息随着声落而响起,须臾片刻,前庄主温盛德才从鼻头里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字:“是么。”
  宋于凤没有答话,寂静的房内只流转着轻微的呼吸声。
  便在两人之间的话题将要停止之时,温盛德朗声开口,竟似带着几分怒气,语调都扬高了几个音:“两年前,少迎无故失踪,至今未归,你身为亲娘竟毫不动容,你言我会信么!”
  宋于凤的回答依旧不冷不淡,抑扬顿挫都平缓无度:“老爷您不也毫不动容,何故多此一问。我儿已经成人,我自是放心他在江湖上闯荡的。”
  “屁话!”空气中带起了袍袖拂动的声音,温盛德的话音里带起了不少的怒意,“闯荡江湖闯荡江湖,他将我们邬乘山庄庄主之位置于何地!”
  宋于凤答得不咸不淡,好似邬乘山庄的事情同她毫无干系一般:“如今温御修方是庄主。”
  “温御修,哼!掌”击桌面的震声响起,夹杂着温盛德滔天的怒气声,“昔日少迎失踪,你同我力举当年我煞费苦心送走的温御修,若非因着余下的孩儿不争气,你当我会接他归来么!”
  轰地一声晴天霹雳在温御修的耳边炸开,他的脑中瞬间一白,仅剩下几个字刺入心锥,煞费苦心送走的温御修,煞费苦心送走
  略带冰凉的手握住了他,即便因着黑暗而看不清对方的颜,温御修也能感觉得到容惜辞眸里的紧张与安慰,强作镇定地恢复心神,温御修抱过了容惜辞,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侧,不发一言。
  轻拍着温御修的背,容惜辞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安慰,自小被人送走,原是亲父所为,这一打击,便是他自己也无法接受。
  耳边还在传来外头人的对谈,却不知温御修又能听入多少。
  “老爷若是不喜温御修,当年大可趁婉珍怀胎之时,将孩儿弄走,但既然将他抚养长大,老爷当是尽一份父亲之心才是。“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温盛德喝道,”温御修这人不够沉稳,擅甩心计,而少迎对他防不胜防,若我不将其送走,你以为少迎能成功接任庄主之位么!只怕早早被他谋害了!“
  “那老爷为何听我的劝,又将其接回。“
  “我“
  “老爷,你我心知肚明,你与其说是为着少爷着想,但你实质,却是生怕这山庄基业被他们兄弟相争而毁于一旦。昔时御修尚在之时,你将其交予我抚养,后觉他隐有超过少迎之势,恐他争权夺利,便将他交予你最不受宠的妾室抚养,又借出外游玩走失的借口将其送走。后头,少迎失踪,你为了保下世代基业,便不得已将身有能力的御修接了回来,让其暂代庄主之位。其实,老爷你在少迎失踪后,代其位也非是不可,但为何你偏生要将御修迎回来。“
  “是你提出,我方允的。“
  “老爷,何必欺我,我提出,是因我觉邬乘山庄亏欠于他,便趁此良机,将其迎回。而你,不过是想借此事,刺激少迎归来。待少迎归来后,你再寻事,将御修赶下台,甚至将其杀死,断了少迎多年来寻御修的执念,让其专心于庄务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早安~~~ o(* ̄▽ ̄*)ブ 今天皇后那篇也更新了哟(^U^)ノ~YO


☆、第五十六章 ·被害的真相

  闷雷接连不断地敲砸进心窝;温御修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接受这不敢置信的真相。
  这当真是他所谓的家么;这当真是他的父亲么,
  冷;从足尖漫到心底;一寸寸沁骨的寒凉。手如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连拥抱都无法抱紧,唯是容惜辞抱紧他;他才觉得有点儿暖意。
  外头无情的话还在刺耳地传入,不带一丝温度地掏空他身上所有的温度。
  “我不知你所谓何意。”好似被人揭穿了内心底层的丑陋,温盛德的话音里都带起了些许的激动。
  宋于凤的声腔一如方才那般的平淡,但若仔细听之,能发觉其中带了一些恼意,“你如何不知,你这心底跟个明镜似的,你我夫妻多年,我最是了解你的。我啥也不说,先问问你,你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儿,哪怕仅是一个庶子,你的良心可安。”
  温盛德不疾不徐地道:“不知所谓。”
  “老爷,你这般作为,哪怕我当真知晓少迎在何处,我也绝不敢将他带回,不若,不知何日他便被你这亲父害死!”
  “于凤,你果真知晓少迎在何处!”
  “我不知,纵使我知,我也绝不会让他归来。老爷别个人不知,我可是看在眼底的,敢问,邬乘令何在!”
  身子怵而一震,温御修蓦地从容惜辞耳侧抬起头来,目中的灼光似欲穿透黑墙射入外头的两人身上。
  邬乘令?竟然在这里听到邬乘令的事情,莫非不,不会的
  然,外头的话,将他心底那仅有的一点希望打击得支离破碎!
  “邬乘令不是在御修手上么。”温盛德虽故作镇定,但语音中带起了抖音。
  “当真在御修手上么。老爷,你我自小定亲,成亲数年了,你有何一举一动我猜之不着么。御修出外前些个日子,你暗中支使你的贴身侍卫温文去了哪儿,让他带回了什么?老爷,话不多说,只怕现下这邬乘令在千香阁明莲手上罢!”
  “你胡说甚!千香阁乃是正道中人,我焉会同他来往。”
  “呵。”还未待得宋于凤将话接来,温御修已经在嘴角弯出了一道嘲讽的笑。宋于凤说的是邬乘令在明莲手上,正常的反应,应是惊愕地问道邬乘令怎会在他人手上,而温盛德却是直接说自己同明莲没有来往,如此岂非做贼心虚,露了马脚。
  容惜辞听得心里也不舒服,他将温御修的头压到了自己的耳侧,软声细语地同他道:“有我在,有我在。”
  手心里满是冷颤的汗涔,身子抖得不像话,温御修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平复内心的愤怒与害怕,只有将自己的双耳深深地埋在容惜辞的胸口,借由心跳声来遮掩那些让他心痛的信息。
  外头的话音依旧在继续,许是察觉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温盛德久久都未发音,而是宋于凤将话给接了下来。
  “这些年,老爷你一直渴望能同千香阁一争高下,欲提高我们邪道中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没想,你竟为了能让逼出少迎,将邬乘令送至明莲手中。好一计鹬蚌相争,若是御修前去寻邬乘令,意外死于明莲手中,你便不惧少迎不归,若是他有幸对付了明莲,打压了他,那你便可暗中得利。你算计得倒好,你可曾想过,御修不过是个没有什么势力之人,他凭何去对付明莲。这些,若非我暗中逼问温文,怕是我也被瞒在鼓里。可叹我知晓时,御修已经离家,我手中无半点势力,寻他不回,若非他命大得归,只怕他便死在你手里了!”
  “哼,他若如此没用,便枉称我邬乘山庄之人!再者,你当我不知么,昔时他被我送走后,流落到了‘破天’这杀人不见血的组织里头,后头组织散了后,他方四处流浪。这组织里的俱是些吃人的人,他在那处能存活,必是极其有能耐的,岂会因着这点事而死去。”
  宋于凤沉默了许久,好似万般无奈都压在了舌根里头,发不出声,须臾之后,方缓缓开口:“想来是我想错了,你兴许一开始,便未打算要御修活着,因为你怕,怕他这个活在吃人之地的人,有一日发觉你的虚伪,而杀了你!”
  空气里忽而响起了轻微的攥拳声,在这突然静可闻针落的房里,弥漫出愤怒的意味。
  “是,又如何。我也不妨告知你,对付温御修的法子我已准备好了,届时他一死,我压根便不惧寻了他多年的少迎归来。”
  “你!”
  “于凤,你知晓得太多了,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不会对你怎样。来人,将夫人软禁起来,半步不许离开!”
  喝声一落,房间内便随之响起了侍卫整齐的脚步声,不久,便闻挣扎声响起,宋于凤平淡的声音里也多出了几分恍然:“温盛德,我当真是错看了你,原以为你会有些悔过,却没想你竟如此的无耻!”
  “哼,我也不怕告知你,昔时少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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