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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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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会主”移身面对“五雷宫主”,沉重地道:“殷掌门,本座郑重声明,手下决无滥杀贵门人的事情。其中有人蓄意制造事端,贵我双方伤亡不小,论理,阁下应负凌辱敝会之责,本座顾及‘卫道会’主舵之本旨,把这件事当作意外的不幸,予以揭过,尊意以为如何?”

殷止山衡情度势,己方处于完全劣势,不愿又将奈何?沉默了半晌之后,恨恨地道:

“本宫主同意暂时揭过,这笔帐迟早仍然要算!”

“那是以后的事了,清阁下移驾敝会总坛小憩如何?”

“不必了,后会有期!”

说着,向身旁的残余弟子一挥手,道:“收尸下山!”

白衣人纷纷入场,负起罹难同门遗体,扶起伤者,狼狈离去。

预料中一场惊人的风暴奇迹似的已消失了,但却在众人心头罩上了一片疑云,“卫道会主”与“痛禅和尚”之间,到底有什么微妙的关系存在?凭“卫道会主”

几句听来不着边际的话,“痛禅和尚”何以立变初衷?

徐文内心如负重铅,他想乘机展开索仇的心意落空了。

他想,必须找到父亲,问明白结仇的经过,当日动手的伙人是哪些?然后父子联手,共采行动,方是上策。

“卫道会主”下令清理现场,然后向徐文道:“小友,请!”

徐文暗地一咬牙,道:“小可就此告辞,有机会当再造访!”

“不容本人略尽地主之谊?”

“盛情心领了!”

说完,转向“痛弹和尚”,躬身一礼,道:“大师,晚辈就此告辞!”

“痛禅和尚”合十答礼,没有说什么,只把电炬似的目光,朝徐文深深一瞥。

徐文复向“卫道会主”施了一礼,然后与“天台魔姬”双双奔离。

下了桐柏山,徐文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头感觉到有些不胜负荷,父亲飘零江湖,母亲下落不明,仇家气势如日中天,很多疑团无法打破,这仇何日才能得报?

突地,他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大事,既不见红衣少女方紫薇的面,就该向“轿中人”或“卫道会主”打听一下“白石神尼”俗家胞妹杜加兰的生死下落,以便向“白石峰”后的怪老人有所交待。

“天台魔姬”突地道:“兄弟,你的仇人在‘卫道会’中?”

徐文心中一凛,道:“大姐何出此言?”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眼神?”

“不错,我早就看到了,你虽然尽力掩饰,但仍不时流露深沉的恨意。”

“是这样吗?”

“兄弟,在上次参加立舵大典之时,我就发觉了这一点,但交浅不言深,我不敢问你。

之后,我发觉你一直在变,你收敛了原先的性格,变得深沉了,可是这种突然的转变,并无意味着你阅历的加深,而是一种心机。你不怪我真言无隐吧?”

徐文内心起了一阵阵悚栗,着实佩服“天台魔姬”的观察入微,但也深深警惕,他已感到自己的处境十分微妙,不明来历的对头,三番两次要狙杀自己,而仇家却又表现得不可测的态度,最使人不解的,是父亲暧昧的态度,他不肯说出“七星堡”

被血洗的前因后果,又不现身与自己联络,也不见采取行动……

他直觉地感到父亲也变了,父子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

为什么?

“天台魔姬”歉然地又道:“兄弟,恕我使你不快,不过,你知道大姐我是关心你的。”

徐文茫然一点头,道:“我知道。”

“天台魔姬”深深地一瞥徐文复杂的神色,显得情深一往地道:“兄弟,如你愿意,我想分担你一些心事。”

徐文甚为感动,他体味到对方的情意完全发自内心,丝毫不假,只是早先的成见,使感情无法再迈进一步,闻言之下,苦苦一笑道:“大姐,当我需要你帮助时,我会开口。”

“好,希望这是你由衷之言。”

双方闭上了口,默默奔行。

徐文一颗心像虚悬半空,没个着落处,要找到父亲,谈何容易,江湖茫茫,何殊大海捞针。

他为自己的遭遇而凄苦,家破,人亡,骨肉分离,血债满身……

正行之间,只见眼前白影一晃,一个白衣人鬼魅般拦在前头。徐文与“天台魔姬”双双刹住步子,徐文定睛一看,精神为之一震,这白衣人,正是“天台魔姬”

所指的“妙手先生”。

徐文略感意外地道:“阁下是在等在下么?”

“当然!”

“阁下倒是言而有信?”

“笑话,老夫岂肯失信于你后生小辈。”

“好极了。”

“路边人杂,我们换个地方……”

徐文目光四下一扫,只见数十丈外,便是一座黑压压的林子,与峰脚连成了一片,随即用手一指道:“那边林中如何?”

“好,不过老夫有点意见。”

“什么意见?”

“你我之间的过节,最好是没有第三者在场。”

言中之意,指的当然是“天台魔姬”。“天台魔姬”粉腮一变,道:“‘妙手先生’,我姐弟休戚相关,不能算第三者。”

“妙手先生”嘿嘿一笑道:“姑娘,你们这姐弟之称太勉强。”

“天台魔姬”杏眼一瞪:“阁下是何居心?”

“妙手先生”道:“没有什么,姑娘一个黄花少女,夹在这事件中,也许有不便之处。”

“没有什么不便的。”

“比如牵涉到男女之事……”

“阁下说话离了谱,这过节我很清楚,怎会扯上男女这事。”

“如果牵涉及个人隐秘,姑娘难道也要干预吗?”

“这……”

徐文想了一想,道:“大姐,你在林外等我。”

“天台魔姬”无可奈何地道:“兄弟,当心诡计!”

徐文一颔首道:“我理会得,大姐放心!”

“妙手先生”身形似魅,一闪没入林中。

徐文怕对方溜走,紧跟着追去。

时近黄昏,林中显得有些幽暗,但“妙手先生”因为化装“五雷宫”门人,穿的是白衣,十分显眼,徐文入林不到十丈,便已发现对方兀立而候。

徐文直通对方身前八尺之处,开门见山地道:“阁下,闲言不赘,翠玉耳坠如何交代?”

“妙手先生”沉缓地道:“你为什么一口咬定翠玉耳坠在老夫手中?”

“阁下不承认么?”

“根本没有这回事,如何承认。”

“在下无法相信。”

“妙手先生”两手一摊,道:“这就难了。‘地狱书生’,老夫郑重声明,如果你有真凭实据,证明是老夫所为。项上人头由你取去,否则的话,你不能不讲江湖规矩,以‘莫须有’加诸老夫!”

徐文不由语塞,说到凭据,根本没有,只是从对方的超人身法,与不畏“毒手”

这两点判断而已,对方坚决否认,也是没法的事。

“妙手先生”又开了口:“老夫提醒你一句,你该立即向物主坦白说遗失经过,对方会采取适当措施,否则一个不巧,使物主蒙受巨额的钱财损失,后悔可就晚了!

徐文一想也是道理,这是蒋明珠贴身之物,价值姑且不论,关系却十分重大,如果此事一旦被蒋家获悉,自已何颜以对?

心里如此想,口头上当然不接纳,沉声道:“阁下说的以人头作赌?”

“不错。”

“好,这事今天暂时揭过。”

“娃儿,老夫再提醒你一件事,‘天台魔姬’在江湖中声名狼藉……”

“何以见得?”

“这是有目共睹的事!”

“这点在下自有分寸,不必阁下提醒。”

“好,但愿你真的有分寸。”

“阁下还记得另一句诺言否?”

“什么诺言?”

“阁下曾答应传信与‘七星故人’,要他自己找寻在下了断过节……”

“他……没有找你说明?”

“没有。”

“这……就怪了,老夫的口讯业已带到,他一口应诺与你见面的?”

徐文冷冷地道:“不必了,阁下说出他的行踪,在下自己找他。”

“他居无定所。”

“这分明是推托之辞,阁下与他分明是一路人物,必然知道他的行止。”

“你与他之间到底是什么过节?”

“阁下明知故问么?”

“老夫的确不知情。还请你说清楚些?”

“这一点歉难奉告。”

“你上次说过要杀他?”

“有这个事。”

“为什么?”

“阁下不必知道,请说出他的行踪!”

“这很难办到。”

“不行!”

“不行?你准备怎么样?”

“阁下非说出他的下落不可!”

“否则呢?”

徐文目芒一闪,语意坚决地道:“为了达到目的,在下不惜任何手段。”

“要对付老夫么?”

“可能会。”

徐文已下定决心,非从对方口中逼出“七星故人”的下落不可,那冒充父亲的锦袍蒙面人冒充“卫道会”总巡察的黑面汉子,先后都曾对自己下过杀手,这三人可能是一路,也可能是同一人以三种面目出现,“妙手先生”必定知情,这可怕的谜底,非揭开不可……

“妙手先生”沉思了片刻,道:“容老夫订下期限、地点,要对方找你如何?”

徐文断然道:“在下不耐等待!”

他的意思是怕“妙手先生”藉词脱身,这神偷化身无数,如果他不愿现身,要找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即以今天的事而论,如非“天台魔姬”不速而至,予以点破,自己做梦也不会估到这“五雷宫”弟子会是“妙手先生”所化装。

“妙手先生”自顾自地道:“五日后开封道上见,如何?”

徐文心念一转,道:“阁下言而有信么?”

“当然。”

“在下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请阁下说出‘七星故人’的出身来历。”

“这一点由他本人自己交代,老夫不便宣泄!”

“如果阁下不接受这条件,在下也不接受阁下的约定。”

“妙手先生”’愠声道:“‘地狱书生’,你未免太张狂了,老夫生平还不曾被人胁迫过。”

徐文冷冷一哼道:“今天算是破例吧!”

“言止于此了……”

“阁下别打算走!”

“凭你还留不住老夫!”

夫字出口,人已向后倒射。徐文大喝一声,一掌劈了出去,“轰!”然巨响声中,枝飞树偃,“妙手先生”业已无踪。

徐文气得七窍冒烟,弹身便追,林深构密,视线受阻,身法也无法全力施展,他忽然想起“白石峰”后怪老人所授的“旋空飞升身法”,当下一个疾旋,弩箭般射出树幕之外,足踏树帽,放眼一望,远远一条白影,在林外的旷野上逐渐远去。

他全力展开身法,如飘絮般掠林顶狂追。

一追一逐,转眼去了七八里地,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所幸对方穿的是白衣,目标还不致消失。

不远处现出了一簇灯火,看来是一个市集,如让对方进入市集,再找可就难了。徐文心里一急,把身法展到了极限,像一抹淡烟般飘掠上去,前超一丈,然后回身,口里随着冷喝一声:“站住!”

白色人影霍地刹住了身形。

徐文一看之下,不由呆了,对方那里是“妙手先生”,赫然是一个白衣妙龄女尼。

白衣女尼满面愤然之色,怒声道:“施主意欲何为?”

徐文大感尴尬,但心里着实佩服对方的身法,期期地道:“对不起,在下误以少师太是在下要追的人!”

白衣文尼上下打量了徐文一眼,栗声道:“施主莫非就是‘地狱书生’?”

“在下正是。”

白衣女尼突地杏眼圆睁,厉声道:“‘地狱书生’,你这毫无人性的禽兽,贫尼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徐文惊愣地退了一步,骇然道:“少师太什么意思?”

白衣女尼怨毒至极地道:“你所为人神难容!”。

徐文被弄得满头雾水,困惑地道:“在下不知少师太在说些什么?”

白衣发尼咬牙切齿地道:“佛门圣地,岂容你这等玷污作践……”

“在下越发的不懂了?”

“贫尼师姐,身入空门,持志苦修,你竟把她先奸后杀,你……你……”

徐文骇然大震,栗声道:“少师太说什么?”

“你好杀了贫尼师姐!”

“这!从何说起?”

“‘地狱书生’,当今武林之中杀人无痕的有几人?”

徐文又退了一个大步,激越地道:“杀人无痕?”

“不错,难道你还想狡赖不成?”

徐文心念疾转,能杀人无痕,只有“摧心之毒”,这毒除了自己父子的确还不曾听说有谁能使,不过,这只就“毒”而言,武功暗器方面,能杀人而不留痕的,未必没有,当下正色道:“少师太,岂能凭这一点便认定是在下所为?”

白衣文尼激动得浑身发颤,冷厉地哼了一声道:“你否认?”

“在下坚决否认!”

“纳命来!”

厉喝声中,一掌向徐文当胸劈去,劲道之强,令人咋舌。徐文一晃身,闪了开去,口里道:“少师太一个出家人,怎地如此专横?”

白衣女尼充耳不闻,一掌落空,第二掌跟着击出,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徐文左闪右避,竟有些穷于应付,心想,不回手是不行了,先挫她一下再说,如果一走了之,这污名反而坐实了,对方绝对不肯甘休,反而添了日后麻烦,事情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心念之中,觑准对方招式的间隙,划出一掌。

闷哼声中,白衣女尼踉跟跄跄退了四五步,但她像发了狂似的,揉身再进,出手更是凶辣无比,招招尽朝致命部位下手。

徐文被对方的蛮横勾起了怒火,若在他未变易性格以前,碰上这种情况,早已下了杀手,当下怒哼一声,以九成功力,封出一掌。

闷哼再传,白衣女尼进退数步,口角溢出了鲜血。

徐文沉声道:“在下无意伤及少师太,只是少师太不留在下申辩的机会。”

白衣女尼双目怨毒之火更加炽烈,切齿道:“‘地狱书生’,事实俱在,有什么可申辩的。”

“少师太此言未免太主观了,所谓事实,只是凭少师太的猜测而已,请问,事情发生何时何地?”

白衣女尼一拭口边血渍,怒视了徐文半晌,才愤然开口道:“这么一说,你像是毫不知情?”

“事实本来如此。”

“好!后会有期,这笔债人容天也不容!”声落,人已在数丈之外。

徐文一想不妥,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旁的事无所谓,这强奸杀人四个字罩在头上,岂同小可?心念之中,追了下去。女尼的身法煞是不弱,徐文以十成功力,才算保持了一个适度的距离。

绕过市集,眼前又是一片荒野,足足奔行了一个更次.才到了一座尼庵之前。

容得女尼入庵,徐文才奔了近前,只见庵门上悬的是“慈航普渡”四个字,看来是观音了。庵内一片死寂,庵门在女尼入庵之后,并没有关上,仍半开着。

徐文略略思索之后,悄悄地掩入庵中。

庵堂不大,入门之后,是一个花草杂莳的小院,两侧是一明两暗的厢房,迎面连着花荫小径的,便是佛堂。

佛堂内青灯娓娓,香烟袅袅,只是没有人影。

东厢一片漆黑,西厢靠右暗间的窗纱上隐约现出两条人影,似在谈论什么……

徐文心念暗转,自己一个陌生男子,夜闯尼庵,十分不妥,还是走出声道明来意,以免发生误会。

就当他正待开口之际,厢房内传出了一个苍劲的女人声音:“来的是‘地狱书生’施主么,请进!”

声音十分耳熟,毫不陌生,徐文心中一动,暗忖,对方会是谁?

居中的明间,亮起了灯火.可以看出是一间布置洁雅的小小客轩,适才跟踪的白衣少女立掌当胸,侧身门边.冷漠地道:“请进!”

徐文略一谦让,举步进入客轩,轩中端坐着一个年在占稀之上神色庄严的老者,双目精光炯炯,有一种慑人的无形威力。

“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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