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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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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拥有这样的权力。

“哎”王有宏长长的叹了口气,随手合上了《矛盾论》的小册子。天下的事情不如意的十之八九。自己即便当上了这个江苏都督,照样不能随心所欲的行使权力,这个事实让王有宏感到意气消沉。

王有宏在为自己的权力不大感到遗憾,江苏的议员们却感到王有宏的权力有些大的过分了。何遂是新成立的“公民党”的二把手。现在江苏议会里面有两成议员加入了公民党。对公民党很支持,只是因为有诸多顾虑,所以没有加入公民党的还有至少两成。与公民党有各种关系的则站到了江苏议会当中的七成之多。

今天白天的议会会议结束之后,公民党的骨干们就召开了会议。张玉通白天已经亮明了立场。公民党希望税收的权力能够转到士绅们手中。这也是公民党建立时的主要立场之一。另一个主要立场则是“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

“诸位,当年江苏有巡抚,有新军统领,有布政使,有学政使,大权并不只在巡抚一人手中。现在江苏只有江苏都督与议会两家,而且这江苏都督本来也该是议会选出来的。各项权限均该由议会决定。可现在江苏管事的就只有江苏都督一人。”何遂说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与其说是江苏都督,还不如说是苏南都督。若是能保境安民倒也罢了,面对人民党,咱们的江苏都督只能坐视不理。连自己纳妾的事情,人民党伸手干预,竟然也不敢吭声。”

听何遂猛烈抨击王有宏的无能,一众公民党的议员们忍不住笑出声来。“何议员,如果咱们的江苏都督就是要窝里横,咱们也没别的办法。只怕都督大人还觉得咱们实在是多事。”

“我听过一个故事,有兄弟两人去打大雁。但是一个认为大雁应该清蒸,一个应该大雁应该红烧,两人为此争执不休。等到大雁都飞走了还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来。人民党虽然可恶,但是人民党好歹还知道先把生丝产业给做大,咱们江苏现在刚缓过劲来,王都督就盯着税收不放。如果不能把产业做起来,又何谈收入。”

“不过我看王提督对这丝绸公司的事情并非不在意。”张玉通说道。白天的时候王有宏追问丝绸公司章程的事情他还记得很清楚。

对张玉通这种幼稚的表现何遂很是失望,“王议员,丝绸公司的事情咱们自己就搞不了么?王都督在这件事上,除了在人民党到咱们这里商谈合作的时候当了一回引荐人,他自己又出了多大力?咱们之所以要组建这个丝绸公司,要的就是减税,若是组建后税收还是和以前那样,咱们费这劲干嘛?”

经张玉通这么一说,其他议员也都找到了关键。王有宏只是对怎么组建丝绸公司感兴趣,对于丝绸公司最重要的免税根本不谈。这态度可以说是想全面了解,也可以说是对减税的事情表示了含蓄的反对。

“想把丝绸公司做大,就得有大家都能看得到的好处。咱们江苏种桑养蚕的人这么多,没有减税这一条,咱们怎么能让大家都加入丝绸公司,怎么让大家遵守丝绸公司的规矩?”何遂问道。

“咱们派人私下与王都督商量一下吧?”张玉通说道。

“这等事要是得私下商量,那要这个议会做什么?有些事情可以私下商量,可这丝绸公司的事情关乎整个江苏的根本,私下几个人一商量本就不合适。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这些人只是给自己打算。而且,这议会本身就是决定江苏事情才开设的,要是什么事情都要私下商量,我们还要着议会做什么?”

何遂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议会的议员们听了之后都是精神一振。

“何议员说的有理。只是这等事现在咱们只怕是做不了主吧?”有议员问道。

“所以我前面说了,以前有巡抚,有布政使。布政使管的就是财政之事,现在咱们苏南哪里还有布政使这个职位的。当时咱们认为人民党很可能要打过来,在这件事上就没有能够坚持,而是同意了设立都督,总揽大权。现在看,这真的是失误。”何遂答道。

“那何议员的意思是?”张玉通觉得何遂的话里面透出一种令人感到危险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如果张都督不肯在丝绸公司的税收上让步,那我们就得通过议会,设立一个专管财政的官位出来。”何遂答道。

“这”张玉通并不相信王有宏能够同意此事。

“这件事我自然有计划,现在还不方便说明。不过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了。等到消息回来之后,我定然会和大家说明。”何遂笑道,这笑容里头有着一种强烈的自信。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五八划地和份额(十三)

“江苏那个公民党里面有个叫何遂的议员,他私下派人来和我们商议,想让我们压一压王有宏。”财政部长秦武安向陈克陈述着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对于何遂想借助人民党的力量,秦武安感到相当意外。

“这个何遂是什么出身?”陈克对此并不意外,他本人实际上还是颇为希望能有这种人出现。

人民党的各项制度已经逐渐建立起来。秦武安拿出了从资料处借出来的资料递给了陈克。这是牛皮纸封皮的档案袋,人民党党员、干部,人民党需要注意的各地地方人物,以及人民党在意的人物,都建立起专属的个人档案。光这些牛皮纸与良好的设计与装订,就需要一笔不小的支出,连秦武安都觉得未免有些过于奢侈了。不过真到用起来的时候,其舒适性与规范性,又让秦武安觉得物有所值。

何遂的资历相当有趣,他居然是个英国留学生,在伦敦读的还是法学院。英国佬的法学院培养的都是统治者,至少是统治者的预备军。如果何遂真的好好学习的话,想来见识不会太差。看完了何遂的履历,陈克问道:“他向咱们要求什么支援?”

“何遂希望在江苏建立一个丝绸公司,就我看,很像是一个联合托拉斯企业。但是王有宏未必会同意,何遂想与咱们签署一个密约,如果咱们支持他们的话,就可以在这个企业里面占有一成的股份。”

秦武安简单的说完,就等着陈克发问。陈克的回答却让秦武安大吃一惊,“如果这个何遂的目的是从王有宏那里夺取权力的话,我们可以支持他。”

秦武安对陈克如此快速的回应感到很不解,原本他以为陈克会详细询问何遂会如何建立一个联合托拉斯企业的。万万没想到,陈克关注的仅仅是何遂会不会与王有宏进行斗争,“,陈主席,我看何遂这个人并不简单。如果咱们支持他,会不会养虎为患?”

“秦部长,何遂最终的失败是个必然,至于他会怎么失败,咱们现在也不用费这个心思去猜想。我看中的是何遂的这个建议,就我看,何遂比王有宏还是进步多了呢。既然他在追求进步,我们就不妨出把力么。”陈克笑道。

陈克做事经常是出人意料,秦武安倒是早就习惯了。只是这次的“意料”未免有些过大,秦武安一时竟然不知道陈克这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转念一想,这么大的事情,陈克绝对不会开玩笑,秦武安定了定神,理顺了自己的思路,这才开口问道:“陈主席,你说的这个进步,到底是怎么讲。”

“到现在,根据咱们收集到的情报,基本能够确定王有宏搞的是封建权力分封的那套,那套玩意肯定是不行的,太落后了。听何遂的这个建议,他是要联合起来搞生产,属于资本主义那套。比王有宏是进步多了。革命,并不是说咱们画一个最终的模型,然后一丝不差的找那个模型来建立一个新世界。那是形而上学的那套,用来搞革命肯定是不行的。革命是个过程,我们需要的是不断消灭掉最落后的。”

秦武安听陈克讲过这番内容,仔细想了一阵,他说道:“也就是说,等咱们干掉王有宏这种封建分封制度被干掉,接着就轮到干掉何遂这帮资产阶级了?”

陈克摇摇头,“不是咱们去干掉他们,而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自己就会完蛋。我反复强调过,革命不是摧毁,革命是建设。不是咱们去创造革命,而是人民需要革命。王有宏现在面对北洋的压力,面对咱们根据地的压力,他要维护他自己的独裁统制,所以他需要钱。王有宏自己又不会屙金尿银,他就得从江苏省来搜刮钱财。这时候,处于被搜刮状态的何遂他就不乐意了。以何遂为代表的江苏资产阶级就要想方设法的摆脱王有宏的搜刮状态。这就是为什么何遂现在来找咱们的原因。他需要支持。”

“那咱们直接出兵解放江苏,然后在江苏建立起人民政权,岂不是更好?”秦武安问道。

“建立人民党政权,这得是人民需要用这样激烈的革命方式来解决矛盾。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用社会主义革命的方法去解决;人民大众和封建制度的矛盾,用民主革命的方法去解决。现在江苏的社会矛盾并没有上升到这种高度,没有人会为了革命而革命,之所以采取革命这样的手段,都是为了争取到自己的利益。如果咱们现在打过去,在江苏人民眼中,咱们是外地人,咱们是侵略者。当江苏的矛盾到了不革命不行的时候,这就是革命局面成熟的时候,那时候咱们就是解放者。把握住革命时机,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人民党的战略方向都是陈克来负责制定,秦武安觉得自己真心不明白,所以不去不懂装懂的提出反对意见。不过这次听陈克这么阐述对未来局面的预期,他第一次表示了谨慎的质疑,“陈主席,如果支持他们,难道就是等着看他们完蛋么?”

“倒也没有那么无聊。秦部长,你相信一个人永远不会犯错么?”陈克问。

“不可能。”秦武安回答的很是朗利。

“唐太宗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首先,我们支持何遂这种民族资产阶级的发展,可以推动社会进步。其次,资产阶级与封建主义的斗争,我们可以从中看到社会变化的脉络。而何遂这些人必然会犯下资产阶级必然会犯下的错误和罪行,特别是他们会证明有些道路是走不通的。这对咱们党是非常重要的,到现在为止,咱们的党员们对很多事情的理解是比较肤浅的。没有错误例证,他们不可能正确看待很多东西。最后,何遂等人会把社会矛盾和革命斗争激发到一个空前的程度,那时候革命局面也会更快的成熟。这就是我支持他们的原因。”

算计人有种种算计的方法,秦武安却从来没见过陈克这等算计的法子。很明显,陈克并不准备背后下刀子,他所采用的一切谋略,都是等着何遂自己犯错误。这已经不太像是阴谋的范畴了。

“陈主席,你到底是怎么能够考虑出这样的结果的?”秦武安很想弄明白原因何在。

“《矛盾论》里面讲过,单纯的外部原因只能引起事物的机械的运动,即范围的大小,数量的增减,不能说明事物何以有性质上的千差万别及其互相变化。事实上,即使是外力推动的机械运动,也要通过事物内部的矛盾性。我们与何遂的互动,对于双方来说,都只是一个内部特点的体现。单纯的外部变动,例如支持何遂压制王有宏,甚至给与其金钱与技术的支持。这都只是引起机械的反应。真正起到变化的,还是内部的原因。怎么利用这些外部支持,怎么发展壮大自己。这都不是外部能够决定的。”

对于《矛盾论》这篇文章,秦武安倒也是研究过的,不过他认为这篇文章的关键是一种哲学思辨,或者更明确的说,既然陈克强调要学习这篇文章,他就学习了。没想到经陈克这么一讲,这篇文章的实用性也就凸显出来。

陈克不管秦武安到底怎么想,他继续说道:“唯物辩证法的宇宙观主张从事物的内部、从一事物对他事物的关系去研究事物的发展,即把事物的发展看做是事物内部的必然的自己的运动,而每一事物的运动都和它的周围其他事物互相联系着和互相影响着。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事物的外部而是在事物的内部,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我能够看透以何遂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的发展,那也只是以为我的确了解了民族资产阶级他们本身的特点,所以我敢做出一些必然性的判断。咱们不少同志并不理解,资产阶级与社会主义制度之间本质的区别,他们会看到两者之间的相似性。就忽略了两者之间本质的不同。而现在中国又没有什么像样的资产阶级存在,我现在允许何遂等人存在,也是想让他们给同志们提供很多例证。”

既然陈克反复强调,秦武安也确定陈克不是在开玩笑,他答道:“也就是说,看他起朱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这是陈克的原话,那时候陈克是用来形容北洋的未来。秦武安直接拿来用,倒也比较应景。陈克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今天的话,你要保密,我以后会在党委会上与同志们讲,而现在,你写份报告过来,我会签字。”

秦武安收起何遂的资料,离开了陈克的办公室。对于这等算计别人的思路,秦武安真的是感到一种畏惧的。在谁也想象不到的地方张起网,等这些人的内部因素运行,自己乖乖送上门去。这法子未免太狠。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五九划地和份额(十四)

“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们人民党不愿意插手江苏的税收。”秦武安对江苏秘密代表李瑶光说道。陈克把谈判全权交给秦武安负责,谈判底线有两条,人民党绝不直接参与江苏的政治的斗争,人民党绝对不干赔本买卖。

听了秦武安的话,江苏代表李瑶光有些意外。何遂认为人民党肯定会趁此机会介入江苏事物,既然求到人民党门上,这种觉悟总是得有的。秦武安含义明确的表态令李瑶光感到很不解。他试探着说道:“如果想达成税收上的优惠,贵方肯定要与张都督谈判的。这不是插手江苏的税收,而是丝绸公司必然要面对的税收问题。”

“我们对贵方的支持,是因为有钱赚。如果我们插手过多,让王都督认为我们不是来合作赚钱,而是要动摇王都督的地位。这不是我们本意,我们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李瑶光看着秦武安神态自若的阐述着观点,心里面已经在骂娘了。如果按部就班老老实实的就能赚钱,江苏方面来找人民党做什么?江苏方面就是想借用人民党来压迫王有宏。既然秦武安不肯上圈套,李瑶光干脆把话挑明,“如果贵方秉持这样的态度,即便是组建了联合公司,税收的优惠也只是针对贵方的优惠,我现在很想知道,贵方是想与王都督合作,还是想与我们公民党合作?”

秦武安很喜欢这种立场鲜明的态度,当前的关键就是人民党到底要与谁合作。更直白点说,就是人民党是支持王有宏现有的规矩,还是支持公民党试图建立的新规据。秦武安笑道:“即便是我们愿意和公民党在丝绸行业上合作,这也不能是咱们两边那里,要求王都督接受咱们的条件。我认为以王都督的个性,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李瑶光跟着嘿嘿干笑几声。如果人民党与公民党真的“手拉着手到王有宏都督那里直接提出要求”,莫说王有宏不会同意,如果是公民党当权,公民党也不会同意。这并不单单是个面子问题,这是在江苏到底谁说了算的根本性问题。掌握江苏枪杆子的还是王有宏,如果王有宏为了自己的权力采取军事手段,同样有枪杆子的人民党自然不怕,可是没有枪杆子支持的公民党可就遭殃了。

没有枪杆子的悲哀就在这里,道理人人都能说,只是没有枪杆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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