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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6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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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工农革命军的军史记载则远没有这么浪漫和玄幻。军史记载中,工农革命军海军舰队在江边的石头上打下钢柱,拉起钢缆。海军官兵与工程兵官兵们在先上了滟滪堆,在上面用电钻钻孔钉上钢缆。为了完成这个工作,一艘供电的军舰还不小心触礁,造成了船体破孔。也就是损管得力,才没有出翻船沉没的大事故。

潜水员们身上绑了上百斤的钢锭潜水下去,仔细测量滟滪堆的尺寸规模。爆破专家们也实地下水考察,经过周密计算后制定了爆破方案。

从1918年3月15日开始,经过连续三天的爆破,终于将滟滪堆炸成了碎片。舰队并没有在滟滪堆从江面消失后就结束工作,他们在爆破前就在滟滪堆上钉了不少钢钎。潜水员在利用沉在江中的滟滪堆残体的钢钎系上钢索,用舰艇把最大的一块滟滪堆残块给拖离江心,又用炸药把其他残块继续炸成不会影响航运的小碎块。

最大的残块用卷扬机给拖到江边,在残块前立了一块石碑,上书“滟滪堆残体”。

一开始的时候,奉节的群众对人民党莫名其妙的行动很是不解,加上行船多要在滟滪堆停靠等待当地的领航员。见到人民党的大型军舰,而且接到人民党封锁航路的消息,船队都极为害怕,根本不敢去冒险自找别扭,自触霉头。

等到开始炸滟滪堆的时候,奉节百姓和船队的船主、水手、艄公们就给跪了。这不是心里面害怕,而是真的给跪下了。

滟滪堆固然是鬼门关,然而千百年来它始终存在,已经是长江上人人都存于心中的神圣之物。人民党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把滟滪堆炸的影都找不到,更是对滟滪堆“悬尸示众”。没有几四川人能够搞明白此时的心情。

即便是靠滟滪堆领航吃饭的领航员,这门手艺多是家传,滟滪堆要了他们多少辈祖上的性命。所以跪地大哭中倒是悲中有喜。倒是行船的人知道滟滪堆一去,从此行船方便很多。可是看着空荡荡的陌生江面,他们感到极为失落。跪地大哭的时候倒是喜中有悲。

工农革命军的舰队完全不理睬这些人的反应,舰队中有舰艇受伤。而且燃料消耗也超出了预计,经过讨论,舰队果断调头返航。舰队决定回到武汉休整之后再次顺江而上。1918年3月25日,舰队离开白帝城顺流而下。

到了1918年4月初,人民党炸毁滟滪堆的消息传遍了大半个四川。

莫道前路无知己218章解放战争(三)

白帝城三面环水,一面傍山,孤独峙,气象萧森,在雄伟险峻的夔门山水中,显得格外秀丽。从山脚下拾级而上,要攀登近千级石阶,才到达山顶的白帝庙门前。在这里可观赏夔门的雄壮气势。绕至庙后,可见蜿蜒秀丽的草堂河从白帝山下入江。

四川巫文化盛行,自唐代以来的各种民间神话人物基本都可以在四川找到一定的源头,最著名的那位就是二郎显圣真君。出川的船到了白帝城下,看到宽阔的江面上少了那熟悉的滟滪堆,江边上却出现了一块几人高,十几人都未必能合抱的大石,大石上钉了不少“大钢钉”,前面还立了石碑。滟滪堆炸毁前,上面有一个亭子,亭子中有块石碑,上面刻着没学过流体力学的苏轼写的二货文《滟滪堆赋》,这块碑也被敲下来运到残石旁竖着。毁灭滟滪堆、钢钉镇邪、立碑为证,这些艺人们“喜闻乐见”的元素大大刺激了他们心中的巫文化以及神话故事情节。

人民党炸毁了滟滪堆之后,奉节是谣言四起,白帝城的香火也随之兴旺起来。然而1918年4月14日,白帝城的山道上出现了一群身穿深蓝色衣服的人。深蓝色的军服,深蓝色的军帽,皮鞋倒是黑色的。没人敢挡这些人的道,山下传上来的消息说,这些人是上次炸毁滟滪堆的船队上下来的。

部队很严谨的排成纵队沿山道向上,为首的是舰队司令朱姚。对于他们干净利落的完成炸毁滟滪堆的任务,海军政治部给与了表扬。经过实际航行积累了大船向长江上游通航的经验,至少军委通过了紧急方案,宜昌扩建了一个燃料供应厂以及机修厂。

朱姚这次接到的任务是沿上次的航线继续向上长江上游挺进,然而舰队中的科学考察船正在收集滟滪堆炸毁之后的新水文资料,所以舰队暂时停泊在奉节一带。朱姚是个有些闲不住的性子,所以他干脆组织官兵到白帝城参观。既能够活动一下身体,也能够彰显一下人民党军队的风采。

白帝庙倒是没什么特别好看的,山挺高,庙很小。人民党反对封建迷信,海军官兵参观了一圈蜀汉人物像之后,就列队准备下山。此时一位眼睛通红,脸色惨白的妇女战战兢兢的靠上来,用奉节当地话说了一阵什么。

朱姚是河北人,他父亲作为北洋子弟很仰慕严复的大名,所以朱姚在1909年被送去人民党那里求学,经过政审之后分到海军学校就读,毕业后干过不少海军工作,现在担任工农革命军进军四川的舰队司令。朱姚很习惯普通话,对于奉节当地化话一点都听不懂。好在湖北出身的同志能听懂不少,他向妇女询问了几句,问答间,却见这位妇女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喜色,甚至看上去连肤色都红润了不少。

湖北同志转过头对朱姚说道:“朱司令,这位大婶的儿子病了,她问我们有没有医生,能不能治疗。我们说顶多可以帮着看看,却不能给她承诺任何治疗效果。”

朱姚是微微皱眉,共和国解放区的医疗水平远高于中国其他地区。如果舰队的医疗队一旦开始在奉节治疗,很可能引发当地就医的狂潮。白帝城香火旺盛,除去本来就有的求神拜佛的传统,人民党炸掉滟滪堆导致的心里空虚也是原因之一。只是求神拜佛的目的是为了解决显示手段无力解决的问题,特别是渴望对疾病的治疗。

有没有政委在,对工农革命军来说意味着是否有政治上的领导。朱姚很清楚医疗可以极大促进人民党的影响力,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把宝贵的人力放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不过朱姚同样很清楚,政委只怕会选择在奉节给群众提供医疗服务。

事情果然如同朱姚所预料的那样,一众人下到山下,政委同意给那位当地妇女的儿子进行诊断。诊断很快就出来了,那个少年急性阑尾炎发作,需要立刻动手术。听说医生要切开儿子的身体,割下某个器官。这可是把那位妇女给吓坏了,不过后续发展大出朱姚意料之外。那位母亲脸色如同纸一样白,紧咬着嘴唇迟疑了一阵,她突然跪下了喊道:“请诸位老爷一定要好好救治我儿子。”

接下来的发展非常简单,有着丰富外科手术经验的医生实施的手术很成功,切除肿大的阑尾,仔细的缝合伤口,虚弱的孩子很快就在麻醉剂的帮助下进入了梦乡。阑尾介于溃烂的边缘,但是却没有溃烂。消炎的药液给挂上,孩子的脸色竟然从青白色逐渐恢复了较为正常的肤色。

政委当然看出的出朱姚并没有挽救生命的热情,不过质问舰队司令是不是缺乏救死扶伤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貌似也不太合适,至少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的确是不合适。所以政委只是询问朱姚,“要不要继续进发。”

“现在就进发吧。”朱姚立刻答道,语气中一点停留的想法都没有。

这态度让政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朱司令员,我怎么觉得你对帮助群众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朱姚一点都没被政委的态度吓住,他坦然说道:“我们这次行动不是民政行动,要是说咱们就是负责建立医院,那么当然可以奉节这地方大力宣传,大干特干。但是我们的行动目的是沿江而上,你说打草楼兔子的救治了几个人,我们当然可以伸出援手。不过若是因为这些与行动目的无关的救治行动耽误了工作,我不认为这是对革命负责任的态度。”

政委年纪其实也不大,三十出头而已。朱姚只有二十六岁,而且政委作为党委代表,无论是地位还是职权其实都在朱姚之上。对朱姚这种“轻视”政治工作的态度,政委相当不满。他问道:“那么朱司令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在消息扩大之前立刻起航继续沿江而上。我们的任务就是这个,我们的目的也是这个。而且”朱姚说道这里停住了话头。

“而且什么?”政委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朱姚到底对救治群众是个什么态度。

朱姚毕竟年轻,虽然知道这话其实不该说,但是他还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了:“政委,我的态度是,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不等于是卖市恩。我们团结群众,可不等于时时刻刻要得到群众的好评。我认为那不是干革命的态度。”

敢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这样的观点,朱姚其实也算是个实在人。但是这话让政委的脸都有点发白了,他严肃的说道:“朱司令员,你这是反对群众路线!”

朱姚也严肃的说道:“那么咱们现在是服从军委的命令,还是走群众路线,去发动群众。你给我来个二选一。”

莫道前路无知己219章解放战争(四)

工农革命军长江舰队决定起航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外科手术可不是单单开刀缝合之后就完事的。包括术后观察,保持消炎,术后身体恢复指导,乃至拆线。这一系列的工作都要专业的知识。为了一个少年病人留下几名医生明显不合适,而把少年接到船上继续向上游航行也不合适。把少年留在奉节白帝城同样让有着较为流程化思路的工农革命军官兵感到不合适。

舰队司令朱姚好不容易让自己不再说些无意义的扯淡话。为人民服务没错,发扬革命的救死扶伤精神也没错。不过追求完美就是极大的扯淡了。要是医生管用,这世上就不会存在病死这回事。

舰队政委一度对朱姚的态度很不满意,不过此时他也不太愿意继续说话。工农革命军拥有的医学知识以及治疗流程毕竟远高于地方上的百姓,若是部队里面有人敢说给部队指战员们做完手术之后就完事,那可不是仅仅是被骂死的结局,持这个态度的人还会遭到纪律处分。

到了此时,舰队只能召开党委会议来解决问题。听政委简单介绍完了情况,党委的同志们也不吭声了。舰队副司令高猛作为有八年海军资历的同志,今年24岁。所以说话更加直率些,他问道:“政委,你这是要大家一起承担责任,还是要大家举手表决?”

举手表决就是承担责任,而且任何党委决议都要记录在案。政委怎么听高猛的话都觉得很不友好,不过转眼间他也就释然了。既然治疗前没有开会表决,治疗之后却要会召开党委表决。不管政委最初怎么想,大家有完全正当的理由质疑政委有事后拉大家垫背的嫌疑。

理论上,谁决定开始,谁承担结果。不过人民党党员们有一项比别人“更平等”的特权,那就是做好了是本分,出了事也不能逃脱责任。每个人入党之前都被反复告知,凡是把这个告诫当作耳旁风的家伙都倒了大霉。

好在朱姚插话进来,“不要谈这件事谁对谁错,我现在问,有谁要反对此时不留人,直接起航的。还有,留些消炎药的事情我们得向同志们通告一下。”

朱姚这么说,是表示他要承担起责任。既然不是要拉大家垫背,同志们也不再提出异议。部队的药品管制很严,每次党会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学习各种典型事件的通报和处理,私下倒卖盗卖药物被处决的案例可不是学习了一次两次。朱姚在这件事情上要大家监督,倒不是吃饱了撑的。

留下医嘱和药物,反复向那位母亲强调消炎药的使用方法和剂量,舰队用小船把医生接上军舰,才开始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航行中政委一直显得极为沉默,他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具体工作。沿途之上朱姚一直忙着指挥舰队航行,等舰队过了宜宾,朱姚也不得不亲自找政委谈话了,“政委,是不是我说话太直,你不高兴了。”

政委此时已经完成了对船舱内后勤物资检查,他擦着汗说道:“不高兴只是一方面,我在想是不是赶紧完成工作,然后尽早能回到白帝城看看那孩子。”

“这白帝城已经过去了,你还继续想着白帝城也没啥意思啊。”朱姚劝道。

“被同志们批评,我就算是不高兴,也不觉得有什么冤枉。不过白帝城这件事我还真的不想放下。”政委倒是尽量坚持了实事求是的态度,说的非常实在。

朱姚很遗憾的看着政委,“放不下也得放,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从咱们离开白帝城的一瞬间,那孩子的生死就不由咱们主导。政委,你就不要产生咱们还对那孩子有影响的幻觉。”

政委微微摇摇头,“道理都是讲过无数遍,不过我心里面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见政委态度坚定,朱姚也无法再继续劝说什么:“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工作也不是光是埋头干。这得交流才行。”

“上次党会开的大有问题,我也在反思上次的错误。党会真的不能随便开,也不是随便什么都能提。”政委叹道。

朱姚对此有异议,“上次党会我觉得开的不错,该说的说了,同志们也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和态度。开会的目的就是要表达态度,解决问题。这又不是次次都要是什么团结的会议,胜利的会议。要说有什么问题,我倒是觉得会议没有开完,有些事情没有讨论清楚。”

政委阴沉着脸瞅着朱姚。若不是对朱姚还保持着起码的信任,政委就会彻底质疑朱姚是是要在政治上痛打落水狗。正在两人这么沉默无语的时候,外面进来的信号员倒是很好的缓解了尴尬。“报告!测量船遇到河道问题。”

“开会!”朱姚命令道。

1918年四川地区两大城市一个就是重庆,另一个则是成都。舰队接到的命令中是看看能否直达成都。舰队此时早就从宜宾由长江转而进入岷江,出发前部队收集到了大量情报。只是这些情报一看就是文人编写的各种玩意。抒情多,具体数字极为稀少。舰队中配置科学考察船,目的就是为了实地测量长江与岷江的水文资料。也多亏了科学考察船,舰队在这两条河流中还没遇到太多问题,好歹前进到了现在的位置。

“已经接近了乐山地区。这河道问题太多,测量船都不行了。就现在看,能过这一段的只有300吨的几艘小炮艇。吃水很浅的运输船也差不多能过去。”负责测绘的指挥员对着地图汇报着情况。

千吨的军舰装甲厚,火力猛,人员多。四川这么一个闭塞的省份现有的火炮都不可能直接打穿装甲。不过200多吨的军舰可就未必是能防住敌人的重火力。

“蚁多咬死象,要是敌人发了疯一样的运了重火力过来,咱们只怕是顶不住。”朱挺对此很是担心。

“这不是说现在四川军阀混战么?到现在还没见到有成建制的敌人,是不是因为害怕都躲起来啦!”高猛开起了玩笑。

“我是真的不想看到成建制的敌人。”朱姚却不想开玩笑。这次的行动几乎是一场军事冒险,唯一和军事冒险不同的是,部队并非是来四川开战的,也没有设定军事打击目标。即便如此,党委会议上的军事指挥员们心中还是非常紧张。成都平原的百万亩良田是四川被称为天府之国的根基,长江舰队没有在重庆遇到打击,不等于不会在成都附近遇到打击。长江内的军舰可以躲闪的空间很小。岷江水文资料不足,舰队能不能开到成都附近还是个大问题。

听了同志们说了一堆话,政委原本就恼火的心情更显得恼怒起来,“那就不妨把问题从最困难的角度来看,如果咱们有军舰在岷江遭遇敌人炮击,敌人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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