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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研究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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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晨抢先开口:给我一艘漂亮的游艇,我要去航海!

       妖怪:Noproblem!说完,伸手一指,宁采晨就消失掉,开始了他的航海旅行。

       撒拉丁见状,忙迫不及待说:我要一架宇航飞船,载着我环游银河系!

       妖怪:Noproblem!又一指,撒拉丁立刻穿上太空服出现在了外太空。

       约瑟芬蹩了蹩眉,妖怪见状问道:这位导师,轮到你了,你想得到什么?你可千万别客气,随便说!

       约瑟芬看看手表,严肃地说:等我吃过午饭,让刚才我那两个学生在办公室里等我!
'正文  1'
       下课后,我跟丁丁一起到食堂吃饭,食堂的饭还是毫无悬念的难吃。强哥说他有一次在饭里赫然发现一个烟头,找食堂师傅理论,食堂师傅若无其事的把烟头捡起来,点上吸了一口,说:唉,忙得烟放哪儿都忘了,现在可算找到了。强哥顿时晕倒。

       虽然类似的故事层出不穷,如此KB,食堂并没有因此垮掉。作为一个低廉方便的去处,对于广大像我一样又穷又懒的家伙,它依然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垄断企业大抵就是这么产生的吧。

       正吃着,一个戴厚厚黑框眼镜的女生坐到我们对面,还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打量着对方,实在回忆不起来她是谁,只好问:对不起,你是?

       眼镜女生:嗨,你都把我忘了啊,我是芳芳啊,我们一起坐火车来着。

       我(恍然):哦~原来是你啊,真没认出来。

       芳芳取掉她那副“望远镜”:现在认出来了吧?

       我再次端详她:现在好点了

       芳芳:没想到在这里再遇见你,你现在是在这学校?

       我老实回答:是,读研究生了。

       芳芳:噢~原来如此,读的是那啥妖怪学什么的?那专业很厉害吧?

       我正想开口,丁丁已抢着回答:那当然!你看看这个

       说完就打算给人家展示他那德古拉的纹身,还好我眼疾手快,及时制止了他,并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用眼神说:拜托,这里是食堂,考虑下我的立场好不好。

       丁丁回以眼神,表示完全理解,并讪讪的对芳芳说:嘿嘿,下次咱们单独见面的时候给你看。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奇怪?我再次瞪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芳芳你现在哲学还学得顺利吧?

       芳芳两眼立即放光:我现在在看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有很多疑惑,你有空我还想请教请教你呢。比如康德有一个著名的论断:人是万物的尺度,康德说,不是事物在影响人,而是人在影响事物,是我们人在构造现实世界,在认识事物的过程中,人比事物本身更重要。康德甚至认为,我们其实根本不可能认识到事物的真性,我们只能认识事物的表象。可是,如果我们都不能完全认识我们的世界,我们又如何构造它呢?又比如

       我有点晕,于是说:其实我很赞同康德的观点,我们确实不可能认识到事物的真相,就拿我们专业的研究对象来说吧,在现实世界里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人类尚无法给出确切的解答。按照老马的说法是,人类习惯把超出他们经验意识之外的事物归因于神怪,可是谁能保证,随着经验的增长,这些未解之谜就一定能获得解答呢,换言之,这些未解之谜难道不可能、事实上就是一种超自然的力量造成的吗?

       芳芳: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妖怪超出我们经验意识以外,所以我们就不能轻易否定它们的存在了?

       我:没错。而且根据“人是万物尺度”的原理,无论妖怪是否真的存在,都无损于我们对它们的探索。

       芳芳:可我还是觉得它们是超现实的。

       我:可是在超现实的土壤上它们就是真实的。举个例子,你听说过一种叫“Chimera”(凯米拉)的妖怪吗?它拥有羊身、狮头和蛇尾,会喷火。这个妖怪看起来也够无厘头的了,把蛇、山羊和狮子扯到一堆,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可是我们不要忽视它的现实性,首先它产生于利西亚火山区,该火山山脚下盛产蛇类,较高的山坡上盛产山羊,荒凉的山顶则是火山口,有狮子出没其中,因此凯米拉可能是这一地区的隐喻。其次它在古代欧洲的知名度也很高,在中世纪的叙事诗、绘画、雕刻和建筑中常会出现,民间还流传着许多有关它的传说,这就是我所说的超现实的真实性。

       芳芳重复:Chimera?嵌合体?虚构物?妄想?奇想?

       丁丁:看来你英语学得不错哦,一下就翻译出这么多词义。

       我站起身来,准备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讨论,因为我终于把难以下咽的饭消灭了:是的,在幻想的世界里,有无限的可能性,我们只需要张开双臂,去拥抱它们。
'正文  2'
       凌晨的时候突然醒了,以为自己流鼻涕了,一摸,觉得粘粘的有点不对劲,黑暗中用纸去擦,借着手机的背光灯看,殷红的一片原来是血。

       真是莫名其妙,睡着了也能流鼻血。
'正文  3'
       我用纸团塞住鼻孔,避免鼻血流出来滴在枕头上。

       我想象着枕头上的图案:辽阔深蓝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淡黄的星星;假如血滴在上面,也许会多出几颗别致的红色星星吧——那会是怎样一种奇妙的效果实在让我好奇。

       不过我决意不要弄脏枕头,因为这个枕头是我保有的惟一一件跟前女友阿星有关的物品。

       我当然记得,这个枕头是阿星亲手做的爱心枕头,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

       我记得那一年我满20岁。

       我还记得阿星当时那可爱的表情,有些羞涩又有些笃定的表白:做得不好啦,不过这是人家的心意哦,没有我陪在你身边的时候,希望它能代替我让你睡得安稳。

       说实话,我有被阿星感动。我敢打赌,其时情景,就算换了世界上顶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我再没心没肺,也无法拒绝这个好姑娘的诚意。

       那一刻,我将阿星拥入怀里,说我会一直保留这个枕头的,就像保留她对我的爱心一样。

       如今阿星真的不再在我身旁了,将来也永远不会在了,而且她的枕头也未必总是让我睡得安稳,可是当时的承诺我却始终记得。

       这算是我认识她以来,屈指可数的为她而坚持的事吧。

       今晚我再度无法安然入睡了,因为被塞住的鼻孔气息不畅,呼吸变得不自在。

       我想打开小灯看书,又怕影响到同寝室熟睡中的其他人。正不知如何之时,我又无意识按亮了手机,突然留意到有一条未读短消息,估计是我睡去那会儿有人发的。

       我打开信息,竟然是芳芳发的。白天偶遇时彼此留了手机号码。

       短信果然很短:睡了没。

       我回过去:本来都睡了,现在又醒了。

       也没指望有什么回应,毕竟现在都是凌晨我看看凌晨3点过了,只不过是在黑暗中睁着眼,也不知道做什么,就无聊按键回复了,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十秒,手机突然又兴奋的振动起来。

       我完全意外芳芳这么快就回信了,不,确切的说是,完全意外她这么晚还没睡。她的回信:不会是被我吵醒的吧。

       是吗,不是吗。我想了一下,竟然无法确定答案。

       我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呢。只是莫名的感到哪里不对?流鼻血?

       可是在熟睡中的我怎么能察觉到正在失血的呢,而失血的症状又是被什么引起的呢。

       这里面必然存在一个诱因,否则一切都将变得混沌不明,无法解释。

       这个未知的外因是什么呢,难道不可能是一次手机的振动,而这次振动正好是芳芳发来的短信?谁能保证它们彼此毫无关联?

       事物往往如此,每一个细节都是因果链条上的一环,可是在正常的思维水平下,人们能够把握的因果关系却是极其有限的,巨大的因果暗藏在事物的背面,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以无法把握的连续性存在着。

       我常常莫名的感到虚无与不安,大概就是由于事物关联的不可认知,造成这个世界充满了动荡与谜。万物皆流,无物常在,在这个风险丛生危机四伏的世界上,要保持内心的平静,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我时不时也会产生诸如此类神神叨叨的想法:在便利商店买一瓶可乐,是否有可能引发一场火灾?到图书馆借走一本外语工具书,是否足以造成一次地中海的海啸?我跟某个女性的某次ML,会不会引起伊比利亚火山爆发或神户的大地震?甚至在我沉沉睡去的当口,这种行为本身,会不会就是造成地球走向世界末日的决定性因素?

       我并不是杞人忧天,只不过每每想到这些,孤独就在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里渗透。我只是觉得自己从很早以前开始,生命的某些环节就缺失了。

       一如此刻的我又开始困惑于自身的状态,连是梦是醒也快要分辨不出。忽然之间,我是那么怀念某个人,让我几欲涕零的怀念。

       为了摆脱这种不安的臆想,也为了确知当下的情况,我急切的按动着手机上的键,发出一条不知所踪的短消息:你,又为什么还醒着呢?

       与其说是疑问或回答,不如说是某种求救。
'正文  4'
       跟芳芳用短信聊了十几个来回,对方终于木有了回应,估计是再也支撑不住睡去了。

       我依然睡意全无,鼻血倒是早已止住了,可是无可挽救的饥饿感却又攫住了我,伴随着空空荡荡的胃部和脑袋,我惶惶然下床摸索着。

       然后,我在写字桌抽屉中找到了一包泡面。

       在黑暗中喝着泡好的面汤,觉得自己像在演恐怖片,又忖度着天将破晓,不知道明天将会如何。

       我懊恼的想到了约瑟芬。我自认为,以前的我是那种生活有规律的健康好青年,可是自从读研以来,尤其是常常为编写妖怪的画册熬夜,我正常的作息习惯就被打破了。以至于现在患上了严重的“晚睡强迫症”,即使没有工作的夜晚,躺到床上满脑子都会浮现乌七八糟的想象,自然大部分都与妖怪有关。

       最近臆想的主题是,妖怪们正举行“天下第一武道会”相互PK,争夺“全球最强妖怪”的桂冠。今天入睡前已经进行到了欧洲区预选赛的第二轮淘汰赛,来自瑞士山区的“冰胡子”以微弱的优势P掉了威尔士的选手“班迪丝”

       呃,我想常此以往我一定会疯掉的,而这些都是拜约瑟芬这个扭曲的女人所赐。

       有一次她忽然问我:你觉得以你现在对妖怪的学识足够通过毕业考核吗?

       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所指的“毕业考核”是什么内容,但还是自信满满的回答:当然没问题。

       她却说:不,依我看,如果只是现在这个程度,你是一辈子也毕不了业的了。

       当时我的心底如马教主灵魂附体般撕心裂肺呐喊着“为什么!”

       她仿佛听见了我的心声,回答说:因为你还没有表现出你对妖怪们的爱,而这种爱将直接引导你更好的认识你自己,进而更好的与这个世界分享你自己。

       我说: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我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只存在于想象世界的家伙们说我爱你?别开玩笑了。

       她顿了一下说: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选这门专业呢。

       我本想说“当初是因为你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最终还是忍住了,转而恶毒的说:在我的劳动力被你残酷剥削后我只知道要对他们说爱很困难,比对一头母猪说爱还要难,至少母猪还是实体。

       她微微一笑:实体吗?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实体,而你看不到或者你看到后被你忽略的就不是实体?

       我困惑:看到却被忽略的?那是什么?

       她神秘莫测的表情让我抓狂:呵呵,自己去想想吧。

       想什么,我不知道。可奇怪的是,那次以后,妖怪就越来越多的占据了我的意识层,让我常常在有意无意之间想起,看事物的角度也发生着微妙的偏移。

       于是,在入睡以前,他们的频繁光顾也就毫不意外了。

       我吸完一支烟,终于下定决心上床再睡。

       可是这一次无可奈何的入睡,没有妖怪,有的只是对约瑟芬的怨念,和对未知的明天的惴惴不安。
'正文  5'
       飞鸟的阴影掠过

       覆盖了尽头的天顶

       时间的门扉

       忽然禁闭

       镜头跳接

       灰色的人群

       一段宣判的声音破空而来

       透明的荆棘毫无保留地刺出

       血滴在白色的脚印上

       没有声音

       天使的玻璃羽翼

       破碎在你空虚的构想之中

       难于清醒的宿醉

       解释不了命定的悲剧

       管风琴的哀音

       诉说着另一段传奇

       残片不是谁的泪滴

       而是门里的过去
'正文  6'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觉得外面在刮风,天阴,头微疼,我像只慵懒的猫一样翻了个身,准备将赖床的时间延长下去。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我这是我艰难的打开双眼,环顾自身所处的环境,目力所及都显得陌生而熟悉:我正躺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大床上,而不是寝室那狭小的铁制板床这里是约瑟芬的卧室?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她家里?而且还在她床上而不是沙发上?

       我努力想要回忆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徒劳,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回忆不起来。现在我急需要一个人出现,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这个人当然只能是约瑟芬。

       她出现的时候,穿一件灰色的丝制浴袍,头发湿润,有好闻的熏衣草香味,大概刚刚洗过澡。这应该是她每天早上的习惯。

       我想支起身来,才发现四肢倦怠无力,完全使不上劲。

       她走过来坐到我身边,将我的头搂在怀里,然后用充满忧郁和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受伤的宠物似的。

       我之所以无法对她的态度表示懊恼,其一是现在的我动弹不得,其二,实在是因为她的怀里温暖而舒适,隔着薄薄的丝绸,我的侧脸甚至能觉出她乳房的形状,饱满柔软充满弹性。

       我想要获得解答的问题一个都没有问出,我更加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了,可是见鬼,哪怕是做梦也好啊,如此美妙的光景,我只希望时间要是就这样停止就好了。

       不过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巴,都是我不好。

       我对她的良心发现既欣慰又诧异,不禁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回答依然让我困惑:你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

       我说:是啊,完全不记得了,现在我的脑子里就是一片雾,发生了些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并没直接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下说:也许现在让你知道并不妥当,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对于你的过往,我深表理解与哀悼。

       什么?难道

       她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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