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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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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厚厚的石板缘他们一点点的摸到了一条接缝处,从规整严密的手工和这条细细的接缝看,这块厚重平整的青石板,大概就是墓室的入口了。

梁库忽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朝歌,凭你挖坟的经验,这古代人除了喜欢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埋起来,还喜欢埋些什么?”。

朝歌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虽然朝歌是个天生异秉的人,但由于从小就抗拒这种祖传的东西,所以对于诸如挖坟上的实践东西,实在知道的不多。

“你把毛巾准备好,等我撬开这块板缝就捂住我鼻子。”朝歌回答不上来,所以只能实践出真知了。

梁库手拿毛巾眼盯朝歌的时刻准备着,朝歌把钢锹尖一点点的撼进石缝,然后双手用力一扳,“隆”的一声,石板被撬开了一道大缝。

朝歌和梁库迅速爬到坑外远远的避向另一座坟后,两人都知道,连王老财那座不足两百年的墓气都够你一受了,而这块不知道埋了多少个二百年的古墓,那还不得要人小命呀!

可就在这时,朝歌却突然又往回跑,边走边把毛巾紧紧的系在脸上,然后一下子跳到充满墓气森人的坑底。

梁库傻愣在那里,但也不及反应,也跟着朝歌跳到了下去。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有这种冲动,总之,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没理由看着朝歌一个人送死。

朝歌正屏息用力的把那块青石板再往回撬,梁库也使劲的帮忙,终于把那条缝合上后,两人艰难酸力的爬出坟坑。朝歌拽着已经快瘫倒的梁库往远出走,直到几个坟头后,两人才敢大口的开始喘气。

梁库气喘吁吁的:“大,大哥!你你想干什么呀?!”。

朝歌也剧烈起伏着:“我,我忽然想到了王老财的那个墓。”。

梁库:“怎么?他跟这古墓里的人有亲戚?”。

朝歌:“如果墓气泄了,会,会减弱脉力。我担心这墓气一泄会改变,改变整个墓局!”。

梁库忽然意识到了严重性:“你你,你是说这眼看到手的金银大宝,不挖了?”。

朝歌瞥了眼梁库:“你怎么就知道挖呀!”。

梁库:“那等以后弄明白了挖也行!行不?”。

朝歌:“”。

朝歌开始把土重新填回坑穴,他不想让村民们看到这个本来就够异类的牧氏小子,异类到这种离谱的程度。

梁库磨磨蹭蹭的也加入进来,默默叽叽的:“要我说,这墓气泄不泄的也没什么大紧,都死了几百上千年的了。”。

朝歌狠狠的挖了一大锹土,重重的摔到坑穴里,梁库不敢知声了。

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巨大墓地里,只听到一锹一锹的填土声。

就在坑穴就要填平的时候,一言不发只顾填土的朝歌忽然停住了。

他悄悄的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梁库停下来竖起耳朵:“没有啊!你别吓我啊!”。

朝歌仔细听了会,然后和梁库继续填土,可没填两锹忽然又停下来,而且一下子把住梁库的手,示意他仔细的听。

这回梁库听到了,听到他一根根寒毛都竖了起来,那竟然像是一个人在喘气的声音!

梁库呼出的气,几乎冷到了白霜:“朝朝歌,是是不是刚才咱俩,把古墓石板下的什么东西,放放出来了?”。

朝歌还在屏息仔细的听着:“你听这声音,是从哪个方位来的?”。

梁库紧紧的握住朝歌的手:“好象,好象。”梁库几乎已经失去了判别能力。

朝歌一直盯着左前方:“好象是墓地外传过来的。”。

说着,朝歌开始挪步悄悄的寻着时断时续的喘气方向走。

梁库死命的拽住朝歌,朝歌看了看抖成一片的梁库,小声的:“就算是刚才泄出来的东西,也要看看是什么再说!。”。

梁库几乎要崩溃了,就像是具抖个不停的僵尸,随便一点外力,都能让他倒地不不起。

两人不知不觉中已走出墓地,那声音仿佛也在移动,一直在前面飘飘忽忽的牵引着他们。给朝歌的感觉,那好象是村里的方向。

梁库摸摸索索的想打开手电筒,被朝歌制止住了,不起作用的一点微亮,反而容易让人更觉得四处危机。

忽然,在摸进中梁库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疼倒没什么感觉,更多的是意外的惊骇。等发现是一棵树时,才又恢复了点魂魄。

可没走几步,又碰大了一棵,接着朝歌也差点撞到一棵。梁库颤声的念叨着:“怎么这么多树呀?咱到哪了?”。

梁库的一句话忽然点醒了朝歌,他原本一直觉得这个方向是走向村里的,但在他的记忆中,好象在牧家村的周围,并没多少成片的树木,而现在,他们竟然是走进了一个树林。

这决不是牧家村!

此时那个若断若续的喘息声又响了起来,朝歌一股热血上扬,抬步向那个声音猛冲了过去。那声音却停在那里不动了,好象静静的在那里等着朝歌。

声音越来越近,朝歌也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接近那个声音不到一米的地方,朝歌猛的打亮了手电筒。光注下,是一张因过度惊骇而变形的脸。

随着一声尖叫,倒下了两个人,一个是朝歌前面的那个人,一个是朝歌身后的梁库。

还是梁库先醒过来的,他迷迷登登的第一句话:“我想见我妈。”

朝歌使劲拍了拍梁库的脸,这才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面前昏倒至今未醒的中年人,个头不高,两条腿瘦的像麻杆一样,此刻仍死死的抱住怀里的一个黑色破提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走村窜镇的小商贩。

朝歌不明白中年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梁库就一直固执认为,这个看起来像小商贩的人,也跟他们一样是被那个鬼气森森的喘气声勾过来的。

直到天蒙蒙亮,朝歌才想办法把中年人弄醒,生怕黑灯瞎火的再把他吓倒。中年人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先摸摸手里的黑提包还在不在,然后才像是看到鬼一样看着梁库和朝歌。

梁库:“嘿,你昨晚上是不是见鬼了?”。

小商贩抖抖缩缩的看着他们,好象在点头说是。

梁库看看朝歌:“你看,我说对了吧!”接着又对小商贩同病相怜的:“别怕,我们也是被那个鬼给勾来的。”。

小商贩满脸狐疑的看了看梁库和朝歌,再看看已经露出半个脸的太阳,才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坟地里那两个鬼呢?”。

梁库刚想点头,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坟地里那两个鬼?不是喘气鬼?”

此时朝歌发现一提到鬼,这小商贩就紧张的大喘气,朝歌就问:“你有哮喘?”

小商贩:“是是,我这老毛病一有反常什么的就犯。”

朝歌差不多明白了,昨晚上的那个鬼森森的喘气声就是这位老兄的杰作。梁库并没马上反应过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朝歌:“你怎么深更半夜的闯这里来了?”。

小商贩:“我昨晚被事情耽搁了,回的晚,在经过那块坟地的时候”小商贩说到这里事态严重的压低了声音:“就听到有两个小鬼儿在悄悄的说话,还好象在挖坟。鬼挖坟!吓死人那!后来他们就出来追我。”

到现在梁库全明白了:“靠!原来是你在整夜搞鬼呀!”。

小商贩听的一头雾水,梁库有苦说不出,他也不能跟人家说,是我们俩在挖坟那!

事件真相半白,与小商贩分开,朝歌和梁库又回到了墓地。把最后几锹土添平,然后把工具收拾收拾往村子回。

朝歌往那片小树林望了望,不禁为昨晚的傻事失笑,但忽又想起一件事,昨晚在出坟追喘气声的时候,明明觉得是在往牧家村方向走,最后怎么到了完全相反的小树林了呢?也许是有点紧张吧,念头一闪即过,并未在意。

刚一进村就遇到了村长,惊讶的问两人:“大侄呀,这是干什么去拉?”

梁库把手一挥:“忆苦思甜!忆苦思甜!来来,现在物归原主。”说着把锹镐什么的往村长手里一堆。

就在这时两人奇怪的发现了跟在村长身后的一个人,竟然是树林里的那个像极小商贩的中年人。

梁库怪怪的笑着问:“你怎么也来了?”。

小商贩堆出一脸笑:“呵呵,是呀!哦,原来你们是牧家村的呀!”。

村长介绍说:“这位可是个文化人,听说是县上下来的。”。

梁库上下瞥了撇:“你是干什么的呀?”。

小商贩清咳了下嗓,稍稍长了点身价的笑:“哪里哪里,我只是为县里跑跑事,是县乡镇村文化事物代理收购员。”。

梁库把眼一翻:“靠!说了半天,原来是文物贩子呀!”。

第十二章:风起

吃过早饭,朝歌就一个人去了墓地。梁库闲着无聊,靠在一棵树上看两个村狗咬架。两狗咬的兴致正浓,忽被一个抱着旧陶罐的大嫂呵斥开,接着又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叽喳叽喳的走过。

梁库顺着她们的去向看到了像是在收破烂的文物贩子。

文物贩子一上午都没停,几乎接待了全牧家村提着坛坛罐罐的老少妇幼们,最终却没相中几件。失望之下不免慨叹:“早年听说这牧家村可是个捞不见底的宝库。现在,哎!被那帮文物贩子们洗劫的连条裤衩也没给我剩!”。

梁库晃了过来:“你别忘了,那可都是你的先辈呀!”。

文物贩子提着破黑提包一颠一颠的走了过来:“是呀!可歌可泣的先辈呀!”。

梁库这才发现文物贩子右腿有点瘸,梁库:“混这口饭吃也不容易!”

梁库的这种免费关怀,让文物贩子快速闪过一丝感动,随又神神秘秘的:“兄弟有什么好货要出手吗?”。

这一问,让梁库痛心的想到了那个眼看挖开的古墓,失落的:“没到手,怎么出手啊。”。

文物贩子靠前一步,故意压底声:“要是真挖出什么东西,可要想着我呀!”。

梁库可有点奇怪了:“什么挖什么东西呀?”。

文物贩子鬼笑了一下:“我一看到你们俩抗的锹和镐,我就知道了,昨晚是你们俩在挖墓。”。

梁库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上下狠看了两眼有点鬼的文物贩子:“你可别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挖了?”

文物贩子:“呵呵,兄弟,什么也不用说了,只要你挖出来的东西都给我,管保没人知道那件事。”。

梁库把脸一厉:“你要挟我?”

文物贩子嘻嘻哈哈的:“我这可是为你们好,现在正严打倒卖文物呢,你要是卖给别人,说不好就出漏子了!”说着又拍了拍梁库的肩:“好了!过几天我再来,等你的好货啊!”。

梁库怎么都觉得被人要挟了,再看看文物贩子,一瘸一拐的已经走出了牧家村。

就这样,文物贩子每隔几天就来趟牧家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梁库的什么远房亲戚呢。这让梁库不胜其烦,看到他就像是一只阴魂不散的绿豆苍蝇。

更让梁库郁闷的是越来越少话的朝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坟地。梁库在无比孤独寂寞中煎熬着。他也曾不只一次的抗着铁锹到处去挖一些看起来比较可疑的小土包,但除了一身脏泥臭汗外,便是一无所获了。

终于朝歌有了点变化,他去墓地的次数开始越来越少了。不过让梁库更加受不了的是,朝歌比以前更加神神怪怪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五颗红、绿、黑、白、黄石子,每天往院子里一坐,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反复摆。五颗石子的距离相同,只是不停的变换位置图形。有时候还逮只蚂蚁放在图形里面,要不是朝歌一脸的凝思,你还真以为这人已经回到了童年。这不免让梁库有点担心,朝歌是不是被墓地里什么术什么局的给弄的走火入魔了。

梁库担心的事越来越严重了。他忽然发现,朝歌有时候会突然消失,然后又冷不防的在哪里出现。把梁库弄的都有点神经过敏了。而且这种消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终于这一天,从早到晚、从院子到墓地,都没看到朝歌的影子。可让梁库浑身不自在的是,当他问起别人有没看到朝歌时,得到的回答竟然是:有,刚才好象还在你身边。

直到很晚了梁库准备回房睡觉,才忽然发现朝歌正坐在炕上看着他。这把梁库吓了一大跳:“朝歌,你究竟在搞什么怪?”。

朝歌微笑着也不说话,招手让他看炕上的一样东西,梁库过去一看还是那五颗不同颜色的石子。

朝歌还是微笑着:“你看仔细了。”说着从地上捉了一只黑蚂蚁来放到那五颗石子中。

梁库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朝歌那张很难得微笑一次的脸,然后低头看那只倒霉的蚂蚁。

蚂蚁先是在原地转了几转,好象是在判别该怎样走,然后向前面的那颗黑色石子爬去,再经过一颗红色石子,就要爬出五颗石子摆成的阵形了。

梁库不禁有点好笑的偷看了看旁边的朝歌,心里想:你当我是儿童那!

可接下来梁库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这只蚂蚁就在要爬出五子阵形的时候,却忽然开始有规律的顺着五颗石子绕起圈子来。

大概绕了三圈后,朝歌又笑着:“再看好了,我把黄色和绿色的石子对调一下位置,蚂蚁就会按同个路线反方向绕圈子。”说着拿起了黄色跟绿色的石子。

奇妙的事情出现了,那蚂蚁竟真的在原地转了几转后,开始掉头反方向绕起圈子来。

梁库看着朝歌的脸几乎要看出花来:“这是什么古怪玩意?怎么有点像墓地里那窝搬家的蚂蚁呀?”。

朝歌:“不错,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种可以左右人视线和举动的阵衍术!”。

朝歌的表情又开始冷了下来:“这些日子我反复研究了遍布在墓地里的这种阵衍术,我发现尽管它千变万化,但总结起来却也没超出五行生克的核心。”

朝歌看了看炕上的那五颗石子继续:“这阵衍术跟风水地理一样,都是利用山川地势,人物风土的组构不同,来对人进行影响。不同的是阵衍术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很强,对人的影响可以立竿见影!”。

梁库越听越有趣:“那你这神神鬼鬼的隐身术,是不是也跟这阵衍术有关?”。

朝歌点点头:“风水地理虽然看山看水,论脉讲形,但追其本源仍是易学一门。可以说世界万物都囊括在了五行所属。”说着,朝歌把那五颗石子一粒粒的拣在手中:“在颜色上金行是白色、木行青色、水行黑色、火行红、土行黄,而金、木、水、火、土五个型丘的山头,最终形成的风水脉局也自然是五行的相互组合。搭配平衡合理的,就会脉象平稳,利益人畜。要是搭配失衡的,又不是贵格奇局,那可就大凶特凶了!”。

听到这里,梁库早已经不耐烦了:“你就直接跟我说,这隐身术是咋回事吧!”。

朝歌笑了笑:“其实这隐身也没什么神秘,每个人的命局不同,五行各有所属,他们对周围的事物也自然敏感度不同。看东西也是一样,先后次序因人而异。”。

梁库不住的点头:“对对对!就像我在一本拣到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世界在每个人的眼里是不同的。”。

朝歌颇为有趣的看了一眼梁库:“所以,你只要摸清对方的五行生旺,再根据周围的地形所属,每动一步每变一局,你都时刻站在对方盲点位置上的话,自然也就隐身了。”朝歌看了看嘴巴越张越大的梁库:“话说回来,其实并不是你没看到我,而是没注意到而已。”。

梁库这下可乐开了花,各种奇幻妙想在脑袋里狂翻乱涌,要是学会这东西,那还不想怎样就怎样,不说别的,先狠狠的整一整那个烦人的文物贩子,非让他天天跟见鬼似的不可。

想到这里,梁库忍不住已经奸笑的出了声,马上无比迫切的:“快快快!快把这玩意教会我!”。

朝歌:“阵衍术虽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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