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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炮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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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鬼子太混蛋
  烧杀抢掠啥都干
  乡亲们呀该咋办
  端了炮楼让滚蛋
  俺是谁呀谁是俺
  黑马团来白马团
  其实,炮楼是咱四大爷带人端的。咱四大爷却留字称是黑马团白马团干的。在留字时,咱四大爷的弟兄问,明明是咱抗日别动队干的,为啥留下黑马团白马团的字号?咱四大爷说,你懂个球,端了鬼子的炮楼,鬼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才多少人,明着干我们是鬼子的对手?我们还要在这地面上混呢。让鬼子找黑马团白马团去。反正他们和鬼子已经明刀明枪干上了。咱四大爷的弟兄说,你这叫嫁祸于人,高明。
  咱四大爷炮楼端得确实高明。在下雨的第三天,咱四大爷就把手下招齐了,在那破窑里聚赌。弟兄们觉得奇怪,雨下得正大,赌博也没必要到这破窑里呀!只有要干事了才在这破窑里聚会。可见,事先谁也不知道要干啥。赌到半夜,雨下得更大了。咱四大爷停了下来,突然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弟兄们望着咱四大爷发愣。咱四大爷说:“脱!”
  弟兄们嘻嘻笑着,说又没有大闺女,脱光了干球,我们“拼刺刀”呀!
  咱四大爷脱光了自己却把武装带扎上了,两把二十响的驳壳枪插在了腰里。咱四大爷然后望着大家,也不笑。说:“今晚咱干日本鬼子去,想拼刺刀的找鬼子。”
  咱四大爷的弟兄一听有活来了精神,一瞬间二十几个人都成了光屁股兵。咱四大爷带人来到炮楼的壕沟外,壕沟里水已满,都快漫到炮楼墙根了。炮楼上那盏马灯还亮着,成了咱四大爷的指路明灯。雨正大,没见哨兵的影子晃动,肯定进炮楼躲雨去了。咱四大爷带头下了壕沟,无声无息游到了对岸。

二十九 咱四大爷端炮楼(2)
  咱四大爷知道端炮楼明着干不中,便借老天爷的神威。平常那壕沟里只有半沟水,沟坎有一人多高,又陡又滑,进了沟一个人很难爬上去。沟里水一响炮楼上的鬼子就发现了,打你个乌龟不露头。黑马团白马团就是吃了壕沟的亏。壕沟里水一满,沟坎就挡不住人了。水才几丈宽,划拉两下就过去了。
  咱四大爷带人来到炮楼边,一半人把炮楼围了,另一半人冲进了炮楼。咱四大爷带人进了炮楼,见鬼子脱得光光溜溜的正在睡着呢。一切都轻而易举,一人两把家伙,一阵突噜就全解决了。咱四大爷把炮楼给端了,好东西全弄走了,还有机枪。咱四大爷打了鬼子一个赤身裸体,衣服都挂得好好的在墙上,连个弹空都没有。咱四大爷他们穿上了,等雨停了才离开。弟兄们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都是呢子的。咱四大爷把炮楼席卷一空,临走时还留下了顺口溜。咱四大爷是上过私塾的,虽然是个赖学生,写顺口溜却不在话下。
  咱四大爷的顺口溜不久就流传开来。孩子们是最先会唱的,孩子们把咱四大爷的顺口溜变成了跳皮筋的儿歌,边唱边跳。顺口溜就长了腿从一村跳到另一村,最后传到了国军那里,也传到八路军的抗日根据地。那儿歌多鼓舞士气呀,从此黑马团白马团的名声大噪。让咱四大爷没想到的是这顺口溜后来居然上了国军的报纸。
  咱四大爷端了炮楼就消失了,从此去得无影无踪。有人说他带着弟兄远走高飞占山为王去了,有人说咱四大爷其实躲风去了,谁也说不清。不过,咱四大爷再回到贾寨就显得比较神秘。总之,像个人物了。
  贾寨炮楼被端了,可是又让龟田逃脱了。龟田早在下雨之前就带着玉仙去县城生孩子去了。玉仙有了孩子村里有人都看到了。玉仙挺着个大肚子在炮楼里出入,贾寨人就议论说这女人咋还没被龟孙糟蹋死,竟然还有了孩子。村里人咒着玉仙最好生出个鬼胎。玉仙生下了一个男孩,龟田极为高兴,以为得子。有婶子大妈便私下里算日子,说那孩子不定是谁的种呢!一脸的神秘。后来,玉仙告诉村里人是贾文锦的种,可村里人又瘪了嘴,不信。这都是后话。
  或许玉仙预料到儿子将来是个有娘生没爹养,是奶奶不亲姥姥不爱的角色,在孩子出世后,便为他取名天生。玉仙后来说,是天生我儿,无爹。
  贾寨炮楼被端,龟田没法向上面交代了。第一次黑马团白马团打炮楼失败,龟田曾得意地向上报告,贾寨炮楼应该固若金汤,因为有贾寨这个中日亲善模范村的帮助。黑马团白马团一进村皇军就得到了消息,皇军成功地挫败了抗日分子的袭扰,消灭抗日分子也不在少数,鲜血都染红了小河。
  当然,龟田当然没说得太具体,没说是狗报信还是人报信。这次贾寨炮楼被端只能怪大雨,龟田检讨道:“没想到黑马团白马团会在大雨中偷袭?”
  于是,上面严令龟田带兵扫荡黑马团白马团,龟田拉着队伍四处转,可是连黑马团白马团的影子都没找到。
  最后,龟田气急败坏地又让贾寨人抵命,那是贾寨人送死最多的一次。

三十 咱二大爷之三(1)
  咱二大爷贾文柏有两个老婆,这贾寨人谁都知道,也就是说咱有两个二大娘。这说起来比较麻烦,咱干脆暂时把杨翠花叫咱二大娘乙,书娘就叫咱二大娘甲。咱二大娘乙是咱二大爷在部队上娶的,还给他生了个儿叫胜利。几个平辈的老哥们曾问过咱二大爷,胜利娘是咋弄到手的。一问到这问题,咱二大爷那已浑烛的目光里便会闪出火花来,脸上泛出青春时的红晕。老哥几个问:“是不是自由恋爱的?”
  咱二大爷连连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个时候谁敢呀?要犯错误的。”
  老哥几个说:“明知要犯错误,你还敢上,后来受处分了不是?”
  咱二大爷回答:“那是组织上分配的。”
  “啥?组织上还分配老婆?既然是分配的,咋又让你们离婚?还把你开除了党籍,解甲归田了。”
  咱二大爷说:“谁知道书娘没死呢!”
  村里人说咱二大爷咒着书娘死呢。书娘死了就便宜你贾文柏了。
  咱二大爷说:“都是那黑马团白马团的顺口溜弄的。”
  村里人搞不懂,那黑马团白马团的顺口溜和咱二大爷所在的八路军有什么关系。
  咱二大爷所在的部队为了鼓舞士气经常开联欢会。官兵都喜欢联欢会,因为在联欢会上许多干部都找到了对象,能喜结良缘。自然,咱二大爷领导的文工团成了热点,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些只会打仗的老干部哪里会谈情说爱,纷纷找贾团长介绍对象。结果咱二大爷又成了有名的红娘。
  甄团长自然是捷足先登,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过,大家好像有个默契,没有谁去打杨翠花主意,要知道杨翠花可是文工团的一朵花。大家普遍认为杨翠花早晚是咱二大爷的,算是给咱二大爷留着呢!可是,咱二大爷又不知家里老婆孩子的死活,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杨翠花急了,眼见身边的姐妹都有了终身伴侣,而自己却终身无托,便暗里恼着咱二大爷。
  部队联欢会自然有咱二大爷和杨翠花的节目。咱二大爷就编出了抗战的新书段子。在新书段子里咱二大爷考虑到那段老调大家喜闻乐见,是传统节目,就让杨翠花再唱一回。词又改了。在改词中杨翠花和咱二大爷发生了争执。
  杨翠花说:“那最后一句‘哎哟,我的大嫂哟,’应该改。”
  咱二大爷说:“那一句就像曲牌,没有实际意义。”
  杨翠花说:“总是大嫂、大嫂地喊,喊多年了,自己也该成大嫂了。”
  咱二大爷说:“那咋喊?”
  杨翠花便盯住咱二大爷说:“你让咋喊就咋喊,只要不喊大嫂就行!本来吗,咱俩是一男一女,我就不该喊大嫂,应当喊亲哥哥!”
  “这”咱二大爷脸蓦的一下红了,不敢回答。
  结果,在联欢会上杨翠花真的把那一句改了。在唱那一句时,杨翠花便含情脉脉地盯着咱二大爷看,情真意切甜甜地喊了一声:“哎哟——我的亲哥哟”这一喊把人的心都喊酥了;这一喊把咱二大爷喊得方寸大乱,快板和架子鼓的节奏不明,连台词都忘了。
  台下的观众便替咱二大爷答应:
  “哎哟——我的亲妹子哟”
  甄团长看了他们的表演,觉得一唱一合真是天生的一对。心想,咱二大爷是我抓丁抓的,弄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也该再成个家过日子了。我何不顺水推舟当他们的红娘,也算还了一笔人情债。甄团长这样也就这样想想,事过了一忙也就忘了。没想到联欢会过后,政委却找到了甄团长。
  政委说:“让杨翠花和咱二大爷成为一对夫妻咋样?”
  甄团长说:“好呀,我正有这个想法。”
  政委说:“你的想法肯定和我的想法不太一样。我这可是上级交给的任务。”
  甄团长说:“贾团长的婚事有这么重要嘛,居然还惊动了上级。”
  政委说:“贾团长的婚事肯定没这么重要,可是,有个任务非要贾文柏去完成,只有他们两个假扮夫妻才好穿过封锁线。”
  甄团长恍然大悟,说:“球,什么假扮夫妻,让他们成为真夫妻得了。你看他们在台上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的。”
  政委说:“那就更好。我们分一下工,你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尽快结婚,我的任务就是直接交给他任务。”
  甄团长问:“啥任务,还给我保密?”
  政委说:“这是一个秘密任务,要去敌占区。上级交待了,要单线联系。”
  甄团长说:“哦,是地下工作,那我不问了。”
  政委说:“咱们分头行动。”
  “中!”甄团长笑着说,“便宜贾文柏他狗日的了。”
  政委找到了咱二大爷,把一张旧报纸递给咱二大爷看。咱二大爷看看旧报纸,不知道啥意思。咱二大爷说:“这不就是国民党的一张旧报纸嘛,有啥看头?”
  政委把黑马团白马团的顺口溜指给咱二大爷。咱二大爷看看点了点头,说不错。
  政委说:“你的任务来了。”
  咱二大爷问:“啥任务?”
  政委说:“就这个任务。”
  咱二大爷说:“这是啥任务?”
  政委说:“把这顺口溜改了。”
  咱二大爷说:“这叫啥任务,不就是改顺口溜嘛,你算找对人了,保证错不了。”咱二大爷又把顺口溜认真看看,当着政委的面就改了。其实咱二大爷只改了一句。

三十 咱二大爷之三(2)
  日本鬼子太混蛋
  烧杀抢掠啥都干
  乡亲们呀该咋办
  端了炮楼让滚蛋
  俺是谁呀谁是俺
  共产党呀在抗战
  政委看看说:“改得好!好是好,但是你把黑马团白马团改没了,这可不行。”咱二大爷望望政委,然后又改了一下。前四句不变,后面加了两句。这样,六句顺口溜变成了八句。
  
  谁是俺来俺是谁
  共产党呀在抗战
  八路军呀俺的天
  黑马团来白马团
  政委看看,笑了。政委说:“好,这次改得真好。不愧是八路军的文工团团长。”咱二大爷听政委表扬自己,显得十分得意。不过,咱二大爷还没得意完,政委又说话了。政委说:“这顺口溜好改,可是这黑马团白马团是咱八路军吗?”
  咱二大爷听政委这样说,傻眼了。政委说:“共产党最讲实事求是,这黑马团白马团明明不是咱八路军,你这一改,老百姓会说咱八路军吹牛。”
  “这”咱二大爷不知如何回答政委的话。
  政委说:“你既然这样改了,我赞成。顺口溜能改,黑马团白马团也能改,他现在不是咱八路军的,咱们可以让他成为八路军的。”
  咱二大爷这下明白了。咱二大爷说:“政委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收编黑马团白马团。”
  政委哈哈笑着拍拍咱二大爷,说:“这才是八路军的团长。”政委悄悄把“贾”字去掉了,这贾字听着让人别扭。政委问咱二大爷知不知道黑马团白马团的司令是谁,咱二大爷回答不知道。政委说也难怪你不知道,你离开贾寨时还没有黑马团白马团呢。政委说,我告诉你吧,黑马团白马团的司令叫贾文锦。
  这下咱二大爷愣了。咱二大爷望望政委说:“你这一说,俺当然就知道了,贾文锦是俺哥。”
  政委说:“这就对了,贾文锦要不是你哥,我还不找你了呢。”
  咱二大爷问:“你咋知道的?”
  政委笑笑说:“还有什么事组织上不知道的。”
  咱二大爷张了张嘴没说话。
  接下来是甄团长找咱二大爷谈话。甄团长便乐颠颠地找咱二大爷问:“贾团长,啥时喝你的喜酒呀?”
  咱二大爷答:“你还没喝就醉了,说醉话,俺有啥喜酒好喝。”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和杨翠花嘻嘻——我都看出来了!”
  “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同志关系。”
  “还同志关系呢!在台上都喊出来了。”
  “那是说书呢!”
  “那是假戏真做!”
  “你这是让我犯错误。”
  “球!啥错误不错误的。咱明媒正娶,又不乱搞男女关系。台上说书是革命工作的搭档,台下过日子是革命生活的搭档,好得很。咱登个记就成。”
  “算啦。”咱二大爷无奈地摇着头说,“人家是大闺女,我是啥?我是有过老婆孩子的人,甄团长你别乱点鸳鸯谱。”
  “啥老婆孩子,你那贾寨是沦陷区,家里的老婆早就死在鬼子的屠刀下了。”甄团长说着起身拍拍胸脯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杨翠花那边由我去说。”
  甄团长走了,咱二大爷只有苦笑着摇摇头,没当真。甄团长风尘仆仆找到杨翠花。见面就问:“杨翠花,你多大年龄啦?”
  杨翠花和甄团长是老熟人,冲甄团长俏皮一笑回答:“女同志的年龄保密。”
  甄团长把脸一拉说:“严肃些,我是代表组织上找你谈话的。”
  杨翠花吓得直吐舌头。
  甄团长说:“你愿不愿意和你们贾团长组成一个革命家庭?”
  杨翠花一愣,不知咋回答。没想到甄团长三句话没说完就动真格,单刀直入像打仗一样。杨翠花觉得心怦怦乱跳,脸上发烫,甄团长的声音像是从极遥远处传来。
  甄团长见杨翠花沉默不语,怕被回绝。又来了一句:“这可是组织上的决定。”
  杨翠花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决定弄昏了头。自言自语地说:“俺服从组织决定。俺服从组织决定。”杨翠花心花怒放,暗觉幸运,要是组织上把我决定给另外一个男人,那可怎么了得。想着文工团里有几个姐妹心里有了人又不敢说,结果被组织上决定给其他人了,那才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组织上的决定得服从!
  杨翠花想着便独自笑了,连甄团长啥时走的都不知道。
  咱二大爷和杨翠花的婚礼在甄团长主持下也是轰轰烈烈的。拜完天地,一群老兵嗷嗷叫着闹洞房。喊:“来一段,来一段!”
  甄团长说:“今天你们可要好好给大家唱一段。”
  咱二大爷说:“让杨翠花唱,她嗓子甜。”
  杨翠花问:“我唱哪一段?”
  当兵的喊:“唱那老调,唱那段小曲!”
  杨翠花就唱了起来。刚唱两句,当兵的就喊起来。说:“不对,词不对!唱老词!唱我们过去的老连歌。”杨翠花莫名其妙地望着咱二大爷说:“他没教我老词呀!”当兵的哈哈大笑。说贾团长晚上会教你的,让贾文柏唱。
  咱二大爷窘在那里,求救地望着甄团长。甄团长也哈哈笑起来。说:“今天是闹洞房,不讲革命纪律。咱们内部唱,不准外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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