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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汝以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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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茗,我现在很清醒,其实我可以走的。”梁以沫趴在他的背上,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嘀嘀咕咕说着话,“我真的很清醒,一点儿也没醉,就是说话什么的不受控制……”

“嗯,你没醉,你很清醒!”谢司茗酒量很好,虽然晚上喝的酒还不至于让他醉,但现在酒劲已经上来,他的力气开始慢慢剥离,于是话中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

“真的没醉,不信你问我问题!”

“我没有问题。”

“那我问你!”梁以沫咯咯笑起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听到这句话,谢司茗立刻不留情面地把她放了下来,“梁以沫,你站好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立刻把你扔这儿不管你的死活!”

梁以沫知道谢司茗在生气骂人,心里却不害怕,她撅着嘴站在原地,满是失望的看着他,“我不怕!你到哪儿,我就跟去哪儿,反正早就习惯了。”

谢司茗拿她没撤,只能安慰自己不要和一个醉了的人生气。他无奈的蹲下身子,重新把梁以沫背了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谢司茗才说了一句话,“是想惩罚我,来报复那一次的意外吗?”

梁以沫在他的背上睡了一会儿,听到他的声音才慢慢睁开眼睛。刚刚的酒消退了不少,除了脑子依旧有些昏昏沉沉,她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再会大吵大闹了。

“玲珑,对不起。”她突然冒出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来,“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对……”

谢司茗皱着眉头,脖子里传来一片潮湿的凉意。她的双手紧紧环着他,压在背上的力量真实的传来,让他觉得沉甸甸地背起了整个世界。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极大的厌恶,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斥责着自己。

“是我先爱的,真的,是我先爱的……”梁以沫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眼角的泪水静静地落着,“我知道你爱玲珑。”

他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加上了后一句,“没错,我爱她。”

“司茗,我曾经为了找一个人,花了九年的时间走遍整个英国。可是他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无论我多努力都一直找不到。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谢司茗停住了脚步,心里突然堵得发慌。他长长地吸了几口气,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愁,“也许他已经有自己的幸福了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梁以沫埋在他的背上轻声哭了出来,她的心很乱很疼。他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个人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他有一个美丽的新娘,以后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他哪里会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她这样一个傻瓜。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因为有这样一个人而欢欣鼓舞。

明明早已变成了事实,可她就是割舍不下。

“以沫,我们做朋友吧。对于那一晚,我只能向你说声对不起。”他停顿了好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这一切都早已注定是个错误,他又何必浪费时间深陷泥沼。

“朋友?总比陌生人来得好吧。”梁以沫咽着口中不停泛上的阵阵苦涩,用手指在他背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我该祝你们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觉得怎么样?”

在微凉的晚风中,她的头脑完全醒了过来,“朋友”两个字那样刺耳,她止不住打了个冷战。那阵挠人的头痛已经慢慢减退,但心却紧紧缩起,一抽一抽的疼着。

“司茗,你还记得我吗?”

梁以沫猜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存不下一个平凡如斯的自己。人海之中,他永远那样光彩夺目,而她,永远细如微尘。只是在等待中,心幕之后还藏着一丝幻想,想象着他会回过头来,轻声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记得。

谢司茗一直没有吱声,脚下的步子迈得均匀安稳。他只是屏着呼吸,在心里跟着她一同写字。——她没有写上“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她分明写得是“我爱你”。

“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了。”

她的语气坚决到让人无法回绝,谢司茗思索片刻,还是选择将她轻轻放下。她擦着脸上落下的泪水,冲他微微一笑,无力的笑容中带着摇摇欲坠的快乐。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灯火阑珊中,飘落着两个孤寂的灵魂。

谢司茗静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穿着正规的职业装,正规的女式皮鞋,被绾成花苞的长发显得凌乱。即使步子有些踉踉跄跄,她依旧顽皮地走上街边狭窄的石阶,张开双手控制平衡,不能一脚踩空更不能摔到地上——和踩格子线一样,这样的游戏她乐此不疲。

晃晃悠悠之中她还是踩偏了位置,一只脚从石阶上突然滑落。她无助的左右摇摆,差一点跌倒在地。似是偏了偏头,继而又迅速转了过去,仍旧踩在石阶上,一步一晃的走着。

谢司茗一直看着她的双脚,却在她滑下的那一刻,克制住心中前往帮忙的冲动。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越远越好。

到家的时候,梁以沫累得快要虚脱。脚上又挤又疼,拔腿向前已经不受意志的控制,完全变成了一种习惯的延续。如果现在就给她一张床,她的大脑保证会立刻罢工,命令她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走了。

“我来开门。”在梁以沫的房间门前,谢司茗一步抢了过来,“密码是什么?”

梁以沫怔了一下,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是你的生日。”

谢司茗的脸上没有划过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维持着刚刚的那副神情。生气或是惊讶也许都隐匿在冷酷的面具之后,但梁以沫宁愿相信那是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然而在输入密码时,他的手却微微颤抖了起来,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方式慢慢泄露着隐忍的情绪。

“太晚了,就不请你进来了。”梁以沫拿过自己的钥匙,靠着大门微笑莞尔。既然答应要做朋友,至少她要先装得矜持一点才行,“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你的手机呢?”

“啊?”梁以沫不解地看着他,慢慢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他埋头在手机上输入着什么,然后又交回到了她的手上,“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打给我。”

梁以沫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十一个数字偷偷笑了笑,“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轻轻按下通话键,原来这个号码一早就被存了下来,只是拨打时显示的名字并不是谢司茗,而是被改成了“The Duke of Windsor”。

谢司茗的脑中“嗡”的一声巨响,看着面色绯红的梁以沫,他忽然不知所措。转身迅速逃离,踉跄的步子差点让他跌倒在地。

******

吹着晚风,那股莫名的骚动终于被压抑了下来,他仰面看看墨色的天际,只有一轮弯月静静挂在夜空。

她曾经说过,如果伤心了,就看看月亮。

她也说过,曾经为了找一个人,花了九年的时间走遍整个英国。

谢司茗的耳边嘈杂,不停回放着一个又一个声音的片段。拿出口袋里的皮夹,在最隐秘的那一层中抽出一张不大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瘦弱的背影迎着春日的阳光站在泰晤士河边,隔着静静流淌亘古不变的河水,似乎在注视着隔岸的温莎城堡。

翻过照片,一行稍显幼稚的笔触仍旧留存,虽然原本浓黑的墨水已在岁月中渐渐褪色,晕开一片流年飞逝的斑驳光影。

“My Daphne”——是他的笔迹。

相信不相信

梁以沫是被一阵惊天动地、锲而不舍、不屈不饶的手机铃音吵醒的,她原本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各种香甜的美梦,可是这恼人的音乐却一次又一次的冒出来打搅着她的睡眠。她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今天的闹钟叫得如此之频繁,不管她怎么按,没过几秒它一定又会大声叫嚷起来呢?

梁以沫越想越觉得奇怪,在又一次按掉了声音之后,她猛地惊醒过来,平时的闹钟铃声和刚刚的那个根本不是同一个!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显示有102个未接来电,而未接号码全部属于一个人——邵佳杰。

在第103通来电又一次响起时,梁以沫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手机,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几乎是带着嘶哑的喉咙在向她咆哮。

“梁以沫,你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呃——”梁以沫拿开手机,这样的声音和开了免提一个效果,“我起来了。”

“起来了?你到现在才起来还好意思说啊,现在都已经十点了,大小姐!”

梁以沫难以置信地查看手机上的时间,在将眼睛揉了又揉之后,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你可以选择掐自己十下,外带连扇五个耳光,确定一下这不是在做梦。”

邵佳杰的办法听上去还不错,梁以沫果真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因为下手太重,她疼得低吟了两声,“董事长迟到会被扣奖金吗?”

“财迷心窍!”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后的迷蒙懒散,邵佳杰继续咆哮着,试图以此来彻底驱走她脑子里的睡虫,“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穿戴整齐,半小时内回到公司!”

“这么急——”梁以沫拖着胸前的被子,真的不忍心离开暖暖的床榻,昨晚的酒劲虽然早就过去了,但这头还是有些疼,请个病假应该不要紧吧。

“十万火急啊!我实话说吧,你妈妈半小时前就来公司了,见你这么晚都不来上班,正在大发雷霆呢。你再不过来,她这个太后老佛爷就要废除你这个傀儡小皇帝了。”

梁以沫一听到母亲来了公司,朦胧的睡顷刻间消失殆尽,还一股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怎么办,我——我现在还在床上呢!”

“赶紧起来呀,我现在就去接你!”电话的那边响起一阵推开椅子的声响,邵佳杰拿起车钥匙就准备出发,“你速度的跟上,要是让我在楼下多等一秒,我一定饶不了你。”

“嗯!”

挂完电话,梁以沫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洗漱完毕之后,随意拿了一套衣服就穿了上去。看看时间,都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还兀自踟蹰着要不要化个淡妆,手机铃声就大声吵嚷起来。

“我在楼下,速度速度!”

梁以沫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那头就收了线。等她急急忙忙跑了下去,邵佳杰正靠在车门上等她。

“佳杰,我们快走吧。”她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按着胸口,边喘气边说话。

邵佳杰一见她这副慌不择路的样子就憋着笑,她那长长的刘海都东倒西歪地横在脸上,他用手帮她捋顺,将她吃到的头发一一理了出来。

梁以沫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他的身子离得太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略显杂乱的呼吸声。“谢谢。”她忽然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赶紧走吧!”

“等等,别那么急!”邵佳杰摇摇头,笑容里带着一副揶揄,“反正太后老佛爷也不在公司——”

“什么?”梁以沫瞪大了眼睛,一拳砸到了邵佳杰的身上,“你这个逆臣贼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

邵佳杰连忙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请皇上恕罪,待臣细细讲来!”

梁以沫禁不住浑身发寒,双手举在胸前打了个冷战,然后挑着眉毛拿极其不屑的神色望向他,“你快点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做梦也不会放过你!”

邵佳杰哈哈大笑起来,再看看梁以沫瞬息万变的表情,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个女人平时看上去不是呆呆傻傻还没睡醒,就是伤心失落多愁善感。但现在看来,其实她的幽默也堪称一流,一副笨样子加上一张嘴皮子,没法让人不发笑。

“好好好,我说我说。”邵佳杰干咳两声,脸上的笑容退去不少,“她早上确实有来过,问到你的时候,郑秘书说昨晚你参加了一个鸿门宴喝醉了,她只嗯了一声就没多说什么。”

~奇~梁以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嘲般地讥讽道:“我就说她怎么会大发雷霆,没有我她一定更加高兴吧。”

~书~“以沫,你和你母亲之间真的有什么隔阂吗?”邵佳杰对她的语气大感不解,她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有差到这种地步吗?

~网~“没有,哪里会有什么隔阂。”梁以沫连忙掩饰过去,“她来干什么,检查我的工作?”

“我看有点儿像,她还召集高层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听得出来,她对这个期间公司运营的情况很不满意。”

“她有什么资格召开高层会议!”梁以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于尖锐,于是立刻压低了声音,尴尬地笑了笑,“她是对我不满意了。”

邵佳杰听得出来这份隐瞒,然而话锋一转,略过了这层疑虑,“我还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坏消息,你就不要说了吧。”梁以沫用手支着头,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在脑子中不断思考着其他事。

“今天晚上梁夫人要你去吃饭,是谢家请客。”

梁以沫原本涣散的精力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来,“谢御天——谢叔叔也会去吧?不是叫你不要说坏消息吗?”

邵佳杰压制着内心涌上的笑意,正色道:“这已经是好消息了,坏消息是,梁夫人要我陪你一同参加!”

******

“怎么不走了?”

刚一下班,邵佳杰就带着梁以沫前往目的地。但当她首先迈进酒店的时候,却呆如木鸡地杵在了原地。

苑玲珑穿着雪白的连衣裙,纯净的宛如一位无翼天使。嘴边圈起两个小小的梨涡,低头浅浅地笑着,眼里流出一片温柔的阳光。谢司茗单膝跪在地上,正帮她绑着缠绕在腿上的系带。

苑玲珑不经意地抬起头,笑着向梁以沫打招呼,然而视线右移却被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惊得目瞪口呆。

“你们来得真早。”梁以沫挤出一副笑容,生硬挥手向两个人打招呼,然而脚下却被钉住一般,要不是邵佳杰牵起她的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谢司茗向他们一点头,露出淡然的微笑。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搂上苑玲珑的腰,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她点了点头和他并肩而去,转过身子的那一瞬,余光还瞥着他们相握的双手。

“苑小姐看起来比以前沉默多了。”

邵佳杰带着些许嘲弄,在梁以沫的耳边咬耳朵。梁以沫的心里升起一股气恼,瓮声瓮气地念叨了一句:“还不都是你害的。”

手紧紧握在他的掌心里,除了突生的厌恶,丝毫没有其他特别的感受。她提起手臂,尽量温柔地抽出,希望他不会因此而觉得丢了面子。她不想让苑玲珑误会,也不想和他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邵佳杰蓦地加紧了力度,然而一瞬之后,他还是选择松开了手。

******

“他怎么和你一同来的?——你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我妈妈让他来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他还牵你的手,你别告诉我他喜欢你!”

“玲珑,牵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别多想了好不好?”

“牵手是朋友间该做的事情吗?”

梁以沫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她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什么人关注到她之后,才拿微瞪的眼睛注视着苑玲珑。苑玲珑紧紧抿着唇也不甘示弱,嘴角的梨涡浅了一点,配合着那双大眼睛,反而显得严厉起来。

邵佳杰并没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互动,夹了一大块菜放进她的碗中,“尝尝这家的坛子肉怎么样。”

梁以沫迅速转回视线,勉强地挤上一副笑脸,一叠声的向他道谢。余光中,苑玲珑却紧紧蹙着眉头,那份不满逐渐膨胀。

“你还是别吃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谢司茗竟然插了进来,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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