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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过留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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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亚儿不明所以道。

我指了指门口跑掉的小身影,道:“十四全听见了,然后跑掉了。”

“我以前就对十四这么说过啊。”亚儿嘟囔道,“十四又没说什么。”

“男人心海底针。十四那孩子对人都很冷淡,对你可不一样了。这么一精致的孩子你要不好好捆绑住,小心被人给摘走了。”我语重心长道,“刚好,考验你轻功的时候到了,若你能追上十四的话,回来为师就教你们鸣步,如何?”

“真的?”亚儿狐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去追十四了!”话落,瞬间,门板一动,亚儿的人影就不见了。

起身,然后从床底下搬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拿出盒子里面五斤重的铅环,套在双手上。套紧之后,我握了握拳头,松开再握紧,握紧再松开,虽然还是有些负荷重,但总算习惯了这感觉。

漠然环视一遍仅我一人的偌大房间,蓦然阖眼。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亚儿,至少你不会错过。

日暮降临,沐浴完,穿好服饰戴上金玉发冠后,我搁下这几日一直放身边的染墨刻花折扇,眼睛在小小烛火光中,黑暗不

49、女帝 。。。

明,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深宫之中,有过平静也是短暂的。太女终于将我回宫之事告之女帝,那个拥有最高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帝,那个父妃深爱的女人,那个我未曾见过面却寻了我十三年的母皇。

被太女底下的一个侍从带到正宫,落眼的布局格调严整,建筑规模宏大、金灿辉煌,宫殿精致美丽。到了宣书房前,太女和尚如治已在门口等候。太女的侍从退下后,我与太女相视一眼两人并无说话,便被一位年老身着华衫的侍女领门进去。尚如治不得进入,只能在外面等候。

进了宣书房,身穿黄袍的女帝正在龙案上埋首批阅奏章。老侍女缓步走到她身边低语了几声,女帝只应了一声,“朕知道。”便继续批阅她的奏章。

看着龙案上面堆积如山的奏章,还有女帝端谨于奏章一丝不苟的态度,心下油然生出几分好感,这个当初假装荒诞昏聩,韬光养晦的女帝,便是我的母皇。

我与太女在一旁等了半响有余,待到女帝终于从奏章中抬头时,只一眼,我便浑然被震住。岁月遮掩不住女帝当年的风华,雾鬓风鬟的女帝即便到了中年,仍有着雍容尊贵的王者气质。

站直了身子,与太女同声道:“儿臣拜过母皇。”

“都起身。”母皇眼神深邃地看着我,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久未逢女的兴奋,没有意图弥补的内疚,淡然自若的神情,高挺直拔的身姿稳如青年。

我杵着,心潮涌动如滔滔大浪,却只是淡然地看着眼前的母皇。

“雅儿,你先下去吧。朕想和兰儿单独聊聊。”

太女眼有深意地看向我,然后沉声应道:“喏,儿臣告退。”

“吱呀”一声,老侍女跟着退下,关上了金木大门。空旷的宣书房只剩我还有母皇。

“兰儿的声音”母皇第一句就是问这个,我顿了下,不着痕迹地紧了紧脖颈处的领子,“恩,儿时一场大病过后落下的病根。”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不同于方才,她看我的神情带有几分忧凉,脚踏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打在我心头,我漠然看着她越来越近于我,直至脸被抚上,相视沉默许久后,女帝才叹道:“兰儿,你长得真像你父妃。”手滑到了脸上的疤痕,停住,“这道疤痕?“

我沈着脸,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明显看起来像鞭痕且犹新的疤痕,既不能说是摔倒,也不能是说以前落下的。

“不想说那就不说兰儿朕找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终于把你找到了。”语气飘忽若然,明明是对着我说话,我却觉得母皇像是透过我在对另一个世界的谁说话,而那个谁,是父妃。从不知道我长得像父妃,五官虽遗传于父妃,但

49、女帝 。。。

父妃是男的,我是女的。

飘然的混想中,母皇已然将我抱住。不同于五皇兄的拥抱,母皇比我高,能将我全部环住,这样被环在怀里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思想倒流,倒流到现代,倒流到父妃还在那时候,亲情的温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叫人心暖,安心。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下子突然多了个五皇兄,多了个母皇,一下子到了皇宫,然后再次成了十四皇女。

“兰儿,朕以前未曾好待过你和小梅现下朕想补偿你。明日之后,‘十四皇女回宫’这个消息便会公诸于世,三日后朕要特设为你摆全日宴席,也当是文武百官的百年一次的节闲日。”母皇松开手后,一字一句道。

小梅——父妃名为兹慈梅。母皇口中的小梅是父妃。

我沉吟片刻,继而对母皇作揖道:“儿臣谢过母皇,但公诸于世这一事能否请母皇暂搁,儿臣刚进宫,很多事都需要重新学起。至于宴席的话,儿臣认为皇宫之事本繁多,只为儿臣一人便放文武百官全日闲实在不好。儿臣恳请母皇,宴席可摆,但只在晚上设宴。国家苍粮,乃百姓源来。所以小宴可摆,大宴可免。”

母皇听罢,慈眉带笑道:“好,朕随你意。兰儿小小年纪就懂得什么叫为民所想,为朝所忧。”

“但于父妃,儿臣还差得远。”从头到尾我的态度都很生疏,语气平淡无常得仿若是臣子在与皇上报禀奏章一样。

“兰儿,你还怪朕弃你们父女于不顾是吧?”母皇负手,叹声道,“这是朕自讨的。但朕真的想弥补欠下你们父女的种种,不只是恢复‘十四皇女‘这个名分,一切的一切,朕都想补偿于你。”

“恩,儿臣知道。但能见到母皇,儿臣便已满足。”违心地说着这番话,违心地对母皇笑着,心里总觉得自己太过漠然,末了加了一句,“还有,儿臣很是期待三日后的宴席。”

“兰儿,往后日有所需的话,可向方才朕身边的侍女,或者向朕一一提出,无论什么,朕都会满足你的要求。”

我思了半会,凛声对母皇道:“若是儿臣想要太女这个位置呢?”母皇,如果我这么说,你会怎么回答?

“除此之外。朕都可以满足你。”母皇蹙起了龙眉,沈声道。

噢?没有龙颜大怒,没有情绪起伏。我心一下子就松开了,作揖低头道:“儿臣谢过母皇方才的特赦之恩。母皇果然是民之所托,臣之所福。”顿了下,压低了声音道,“还有,是父妃的终爱。”

出了大门,脑海中始终徘徊着那句话之后,母皇僵直了身子背身过去的身影,孤高且寂寞,伟岸而落寞。这就是作为王者的寂寞。我在想,是否像那时所闻的那样,母皇会再留下两行清泪。不为苍生,不为谁,只

49、女帝 。。。

为了她爱的人兹慈梅。

秋风习习中,月影昏明下,尚如治、太女还站于门外。

“等我?“我对她勾起了唇角。

“你说呢?“太女眉眼扬开,反问道。

“我猜这里别无他人。“

“兰儿,你真是聪明得让人好生喜欢。”

“谢过太女夸奖。”

“如何?赏脸?“

“太女的邀请,兰儿自然不会推脱。“迎风下,我捻起了眼角一抹笑,挑衅道。

作者有话要说:排版完毕 ~

50

50、交涉(捉虫) 。。。

秋上月空,空下绿湖。清风拂绿柳,绿柳染别院,别院静湖柳中映。

柳湖庭园,凉风徐徐落叶飞。

这棵湖边树,这个湖中亭,这片湖,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儿时的每一幕,都记忆犹新。

这个地方还是没变,四季的景色依旧盎然,但却叫人喜欢不起来,令人生厌。

将散落脸颊的一缕青丝捋到耳后,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兴然的太女,静等她说话。

“兰儿,聪明如你,说说为何我带你来此?”太女语意深远道。

“记忆中明明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身影,但你却知道这个地方,还刻意邀我于此。”

“继续。”太女勾着深意地笑,满脸的饶有兴味。

“隔岸观火?暗中窥视?又或者你根本脱不了关系,与二皇姐一般。”应心中所想,我淡然道。

“哈哈哈”

太女忽然爽朗地笑开,继而人畜无害地缓笑道:“兰儿,想想那时候,你那痴儿的形象演得观者叹息的同时亦是如痴如醉,可惜我没君儿那般趣味,否则,我也想当面看看你被欺虐的模样。倔强又不屈服于命运的表情一定很生动。”

一脸的正经表情,却从善如流地说出这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这趣味比二皇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不小心,似乎说多了。”太女故意一个停顿,然后无辜地看向我。

“我以为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平静地陈述道。

“然后呢?你猜出了多少?”太女笑意加深。

我缓了缓神,太女既然愿意说出方才那番话,就证明,她并没有刻意在防我,而是换着说法在试探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或许这是个时机。

“你抓住了二皇姐视我为仇物这点,一方面在字里行间不停地催眠二皇姐不要对我下手,一方面无心阻止二皇姐的肆虐妄为,冷观其变,既可除掉我这个在母皇眼里很是特别的十四皇女,也可以用‘我’为理由威逼控制二皇姐,这坐享其成、静收渔翁之利的办法,确实是再好不过的办法。可惜突然出现的两个小鬼破坏了你的计划。无论是十四的顺利进入密室,还是亚儿的破窗而入,按二皇姐目中无人的猖狂来看,恐怕二皇姐当时不是逃跑,而是被你指令的聂太医传叫出去。二皇姐敬畏你这个太女三分,虽不甘,但最后还是出去了。好好的隔岸观火进行得不顺利,理所当然就将你这个好人引出来了。”

许久,久到周围静谧如空,久到身上落下几分寒意。耳边才有鼓掌的声音回然响起。

抬眼,只见,太女一边拍着手一边感叹道:“说得真好。兰儿,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你还可以分析得这么透彻。但是有两点你猜错了。第一点:你在母皇眼中确实特别。但我看得出你

50、交涉(捉虫) 。。。

视权势这些东西如浮云,君儿对你的妄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真,想通过你从而控制君儿是真,但除掉你这事我并没无此打算。第二:君儿敬我这个太女三分是真,但她未必畏于我。”

也就是说二皇姐手中的权势不可轻视。我平静地听她说完,然后道:“我不认为你会无故告诉我这些。说吧,你邀我的真正目的。”

太女顿时沈着脸,表情认真,语气严肃道:“兰儿,你敢和我交易吗?”

我问道:“交易?”

太女继续道:“我想借你这把利刃除掉君儿。保你性命的同时,作为回报,我还许你一个要求,我给你母皇不会给你的自由。如何?”

这就是所谓的为达目的,手足相残?亲情都不可相信,那在这个皇宫还有什么可以相信。我唇角一勾,道:“太女你真能看透人的心思啊,可惜,这种交易我不做。”

再次将自己置身于任人摆布之中,这种事,只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太女蹙起了眉头,然后缓开,叹声道:“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我还以为可以骗到你。看来这交易算是失败了。但是,兰儿,你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的。”

一字一句认真听着,敛开心神,我缓声道:“太女,相对交易,我们合作如何?你我的目标都是她,这便是最大的保证。甚者,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帮到你。”

太女眯起了眼睛,“噢?九成?说吧,你要我什么条件?”

我唇角勾笑道:“对于没权、没势、只有‘十四皇女’这个不挡风外批的我来说,必要时候就需要借助太女你的权财一用。如何?我想,那些对于身为太女的你来说都只是顺便的事。除此之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太女怔然,尔后凑到我耳边低笑道:“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合作,兰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

我不着痕迹地后退开,冷笑道:“太女,小心隔墙有耳,这话要是落了旁人耳里,只怕你这太女的名声”我瞥眼,似有若无地看了眼尚如治。

然后不待她反映过来,转身,风迎之下挥袖淡然一句:“那么,合作愉快。我的好徒儿正等着他们的师傅回去,走了。”

太女倏然喊住我:“何为九成,可说?”

我顿下脚步,看着被稀疏月光笼罩的柳湖,淡然道:“秘密。”

太女,有一点你也错了。

母皇眼中特别的并不是我。那种开口闭口都带着“父妃”的愧疚说法,那种全然不问我意愿便将我带入皇宫的爱,无非是将我卷入另一场漩涡之中。

这样的爱就如秋中落叶一样,起初是绿,然后变黄,然后枯黄掉地,卷土飞扬,浑浊而不堪。

到最后,在人人都各怀鬼胎的

50、交涉(捉虫) 。。。

皇宫大殿里,靠的还是自己。

回到兰宫的时候,厅中有烛火亮着,心下莫名一片暖意,继续踏开步伐走进,一入门。

“师傅!”亚儿对我喊声道。

“师傅。”十四跟着淡声道。

“都在等我?”亚儿和十四看来已经重归于好,我对他们眨眼道。

“恩,师傅去面见女帝了?”亚儿难得眉头紧皱。

“侍女们说的?”我问道。

“师傅,婆婆叫我们来宫中找你的目的,除了让我们拜你为师以外,还叫我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你带离皇宫。皇宫枯燥乏味得很,真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想进宫。我想师傅也不想呆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吧?现在师傅的伤势也无大碍,要离开的话还是尽快的好,我们明晚便撤离吧。”亚儿一字不喘地说完,眉头却还是没缓开,想必是真的不喜欢皇宫吧。

“亚儿,皇宫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咦?可是我觉得很简单啊。嘻嘻嘻,师傅,你肯定不知道,深宫凤兮院□那边有个茂草围住的狗洞,独一无二,绝对秘密,我和十四就是这么进来的。”

“凤兮院?”我喃声道,“是吗”会做这种事的除了师傅不会有第二人。

“我知道了。三日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我对他们弯眉笑眼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师傅绝不能反悔!”亚儿缓开了眉头,笑道。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们,月上高空了,小鬼的睡觉时间到了。”我边说着边将两人推走。

“什么小鬼!十六了!”亚儿嚎道。

“十五了。”一向静似清冷的十四也有些不满道。

亚儿和十四走后。我没有熄灭厅中的烛火,由着它们燃着,就回了房。离开房间时点燃的烛火早已奄奄一息了,借着纸窗带进的微落月光,我脱掉了手上的铅环,随意地放桌上,然后带着七分的疲劳靠在软榻上。

明日的公诸于世虽然暂搁,但三日之后的宴席,只怕,也是一种变相将“十四皇女”告之于世的形式。到时候得知这惊雷动天消息的人人将会以怎样的心思去接受我这个非但不是痴儿,非但没死,十三年后,还正常回到宫中的十四皇女?

倦意袭来,瘫软了身子后,终于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

无论怎样。三日之后,一切才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苏格应该也许可能快出来了。。。咳。。逃走。。

51

51、晚宴 。。。

端坐着,披着一头凌乱无章的及腰青丝,任由侍女们为我穿衣梳发。

等到梳理穿戴好后,我细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镶银丝的牙白锦衣绸服,腰上配有雪透的青石玉佩,白色的锦靴镶上淡银的细碎流花。

高贵,淡雅,美丽。

亚儿和十四在一旁惊叹,我只莞尔一笑,却无半点喜意。

日暮时分,天边暮色为华丽的皇宫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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