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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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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后,按着祖制,只有三天,是封笔免朝的,但,来往颐景行宫就需占去两日。

  “以前先帝在时,亦是如此安排的。每年冬季,最冷的那两个月,直到开春,都会在行宫主持朝政,只是到了皇上登基后,因勤于政务,倒是从来没去那行宫,哀家的意思,也是皇上年岁渐大,该调理的地方始终是忽视不得的。”太后见她面有疑惑,遂又道。

  原是如此。

  “颜儿,此去颐景行宫,最是避寒的好去处,那六名后妃已先行启程了。你陪着皇上一起过去,多少劝着皇上去看看她们,身子越大,这心,就越会不安。”太后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戴着护甲的手指拍了拍夕颜的手。

  “太后,您不过去么?”夕颜听出些什么,轻声问道。

  “哀家岁数大了,一路颠簸吃不消,再则,见着先帝崩驾的地方,心里更撑不住。”太后的语意虽仍是平静的,隐隐却透出一丝动容来,“哀家,就不去了。”

  夕颜知道先帝是突染急症驾崩于颐景行宫。因为,先帝根本没有来得及用上历代帝王初登基变为自己准备好的棺木——金丝檀木棺。幸好当时荣王送了一副颐景特产的千年水晶冰棺,可保尸身长年不腐,回到檀寻后,也没有再换那副金丝檀木棺,于是,那副棺木,最终反成了纳兰敬德的棺枢。

  是以,这丝动容落进她耳中,只当成是太后怕触景伤情。
 她觉得到太后覆住她的手有些许的颤涩,都是她的不是,好端端地去提那茬干嘛呢。

  “太后,是臣妾让您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哀家无事。颜儿,哀家把皇上和皇孙,都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替哀家照顾他们,好么?太后另一只手亦盖到她的手上,手心是暖的,只是这话,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托付?

  夕颜犹是不解。

  但,太后却不能再说什么了。

  她不确定夕颜在知道杀母立子的规矩时会如何,她也不能冒这个险先去告诉她这道规矩。

  但,那六条人命,始终也是命啊。

  先前,就是服了促进怀孕的汤药,方怀上的子嗣,倘若,再用催产的法子,即便神医张仲在,又如何呢?

  这些人命,虽不死于宫闱倾讹,确是死于‘杀母立子’这道规矩中。

  这道规矩带来的血腥,她看过一次就够了,这也是她最难过去的心坎。

  即便再狠心、冷血,都过不去的坎。

  “颜儿,这家看你的身子越来越重,离秋虽伺候过先皇后,对于这些经难,终是不足的,哀家另拨莫菊来伺候着你,论这方面的经难,莫菊本是太医院的医女,自是要足一些的。”

  莫菊,是昔日随伺她四名近身宫女中,至今唯一留在她身边的宫女,亦是她心腹之人。

  这次,她希望莫菊能随伺着夕颜,有些事她不能明说,但,莫菊陪在夕颜身旁,若有个万一,却是可以的。

  “太后,菊姑姑是您的近身宫女,恕臣妾不能接受太后的这份心思呢?”

  “哀家不是让她照顾你,是照顾哀家的皇孙,若颜儿再要拒绝,哀家一定放心不下。好了,就这么定了。”太后复再拍了一拍她的手,起身,瞧了一眼殿外的雪光,“天,渐冷了,但愿,今年的冬天,早些过去,才好。”

  “太后,臣妾相信,瑞雪兆丰年,我巽朝,明年,定是五谷丰登之年。”

  “哀家也是这么想的。”太后的步子向殿外行去,甫行了几步,再回首,深深凝了一眼榻上的夕颜,道,“皇上待你是极好的,哀家只望颜儿,莫负于他。”

  “太后——”

  “哀家不要听你冠冕之言,只记得哀家今日的话。”说完,太后回身,往殿外先去。

  留下,随伺的莫菊在殿内。

  莫菊近身,躬身请安:“醉妃娘娘,直到您诞下皇子之前,都会由奴婢伺候着您。”

  “有劳菊姑姑了。”

  莫菊的品级在宫里,甚至比尚宫局正四品的尚宫都要高,亦是宫里唯一和伺候皇上的李公公平级为正三品的宫人。

  一名宫女做到这样的品级,实是大限了。

  昔日的梅、兰、竹、菊,惟有她,做到了这一品级。

  她明白太后的用意,在不久的将来,也正是她,终究让这件事,起了关键的变化。

  夕颜望着莫菊,看她近前伺候她再次歇下,锦被温融,心里,终随着太后这些话,做不到安然。

  天曌宫,御书房。

  轩辕聿步进房内,李公公早屁颠颠地跟着小碎步奔进来,手端起放于书案上的鹿血,道:“皇上,这,是太后吩咐莫菊给您备下的,还请皇上御用。”

  轩辕聿瞥了一眼那碗厚稠的鹿血,看似是补阳壮气的圣物,殊不知,历代皇上,有几个是禁得住这么大补的。

  不崩于政事之累,不崩于床第之欢,恐也崩于这些虚不胜补中。

  但,既然这是太后的心意,他总归是会喝的。

  端起那碗鹿血,一气饮下,血腥萦于齿,将彼时她留于那的清香,一并消去。

  有些怅然若失。

  是的,消去的刹那,怅然若失。

  “复命去吧。”他把碗递给小李子。

  “诺。”李公公接过碗,复退出书房内,阖上殿门。

  殿内,仅剩俩人,张仲率先启唇,道:“皇上,看来,你背上的药,需要重上。”

  轩辕聿微侧身,已明白张仲话里的意味。

  夕颜为他上药,他是欣喜的,可,她只照着他为她上药的手法去上,却是不对。

  因为,背部不比手,这么上,待到披衣时,除了把药沾去外,再无其他。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张仲,毕竟,彼时他说自己上药,为的,不过是尽早赶回承欢殿替夕颜上药罢了。

  背部的上药,他再精通医术,仍是不便的。

  坐于酸枝木椅,宽去龙袍,果不其然,里面的药膏都被沾去得差不多。

  若不是龙袍内衬的滑爽,恐怕褪去时,连伤口都要被牵连。

  “这黑玉续肌膏,幸好我还有一瓶——”张仲看着他背上象鬼画符一样的药膏,道。

  “朕知道,这断续膏配制的法子,并不简单。”

  “药膏再不简单,都是可以配的。”张仲低声道,“只是,有些毒的解药,却是想配都无法配的。”

  一边说时,一边他先以绵巾拭干净那些残余的药膏。

  “师傅的意思,朕懂。”

  “千机之毒,我一直想研究出不用那么霸道的解法,可惜,穷我数十年的医术修为,始终是不得解之。”

  “朕知道,师傅一直觉得天香蛊的解法太过霸道,是以,才刻意瞒着朕,只用赤魈蛇暂控毒素,而那火床,也是师傅耗费心力为之。因此,若没有师傅,朕是根本活不到今日的。”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一日为师,我总不能眼看着你去吧。”张仲叹出这句话,其实,这又何尝是他的初衷呢?
 他在擦干净药膏的伤口上,借瓶口均匀地涂上那些续肌膏。

  “朕都知道,所以,不论何时,朕仍会尊称您一声师傅。”

  原来,连轩辕聿也是知晓了。

  瞒了这数十年,他的身份,最终,只是瞒了那人一世罢了。

  时至今日,有些事,他无须再多做隐瞒了。

  “聿,先前,她的千机之毒因着银啻苍予她的赤魈丸方能控住。甚至,为了减轻她毒发的痛苦,他在赤魈丸中另加了罂粉。这也使得,百子香囊中的天门子粉并没有发挥最大的活血效用,又间接地保下了那胎。但,银啻苍纵曾为苗水族的风长老,所能做到的也仅是如此。要彻底解去这毒,没有天香蛊,是根本不可能的。”

  药膏很快就涂满轩辕聿的后背,这些纵横的伤痕,连张仲都觉得不忍。

  但,他亦知道,五日后,轩辕聿仍会这么做。

  那个女子,对轩辕聿的重要,他想,他是明白这份感情的。

  只是,他从来,就没有机会去这么做。

  “即便这样,罂粉对胎儿同样是不利的。并且,以她的身子,纵能借着火床抵御毒发,待到十月分娩,朕真的担心,这孩子——”

  “这是事实,她和孩子之间,在中千机毒的情况下,根本难以两全。银啻苍彼时的所为,并没有错。而且她的毒发,快得超过想象。”

  上完这些花,他复拿出干净的纱布替轩辕聿缚于后背。

  这些纱布将伤口愈合,但每日却需换三次,这些,他反正是宿于天曌宫,自是不再需要假手他人。

  可,他亦知道,这个徒儿,宁愿自己的伤口,得不到最好的处理,都是甘心让夕颜替他上的。

  “不,师傅,您又欺瞒了我!千机并非除了天香蛊之外无药可解。应该还有一个法子。”轩辕聿说出这句话,张仲正在缠绕纱布的手,终是一滞。

  他听得懂轩辕聿话中的意思。

  但——

  “皇上,你是一国的帝王,做任何决定,都需慎之又慎。”

  他能说的,也仅是这句话。

  因为他知道,这个徒弟,素来是有主见的,只是,这份主见,却带着,不该有的情感因素。

  果然——

  “当一国帝王,出现弱点时,这,无疑是致命的。现在,朕的弱点,或许已经昭然若揭。”

  “你是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师傅,我们都是你的徒弟,我们的秉性你该是最清楚的。”

  张仲哑然。

  确实,当他违背初衷以后,看着这群孩子慢慢成长为一国帝君,他自然清楚他们的秉性。

  而再怎样,秉性,是不会改的。

  一如,轩辕聿,看则冷峻淡漠,实是最重情义。

“聿,我知道,你下定的决心,我是劝不得的。可,正如你所说,若真用那个法子,你让她情何以堪呢?这大巽的河山,你又能交付谁?”

  “她,朕已有妥善的安排。至于大巽,朕以为,颛无疑更适合。一名帝王,对女子,只能宠,不能爱,一旦爱了,就身不由己,离祸水亡国之日,也就不远了。”

  “说到底,你不过是成全了别人。”

  “不,这,本是朕欠下的。”轩辕聿沉声说出这句话,“师傅,若你早点将解毒的法子,告诉朕,或许,朕不会被欺瞒地,差点失去自己最爱的女子。”

  让他怎么去说呢,彼时,他根本是不能说的。

  因为,他不相信轩辕聿会用情这么深。

  “不是我不愿说,只是,你知道,我要护全的人,也是她。”

  护全她,不仅仅源于,她是伊氏的嫡系血脉。

  更是由于,他的承诺。

  于那人的承诺。

  纵然,直到临别,她才要他允这件事,只是,从那年开始,夕颜对她,亦是重要的。

  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可,如今,这份护全的代价,终究让他滞顿起来。

  “既然如此,请师傅成全朕的心愿。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朕。”

  “皇上!”张仲欲待再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话语只梗于喉,要说出,堵着,仅能化为喟叹,落进心里。

  阻不住,再说,不过是徒劳。

  是的,现在,谁都知道,夕颜是轩辕聿的软肋。

  对于轩辕聿的皇权,不啻是种威胁。

  那么对于夕颜呢?

  未必是好的。

  旋龙洞的那次,谁能说,轩辕颛的做法是错的呢。

  不过也是一举两得。

  只可惜,这种一举两得,在感情的背景下,仅化为不耻。

  “朕谢师傅成全。”轩辕聿说出这句话深深吁出一口气,“若可以,今晚,就开始吧。”

  “这么快?”

  “是,毕竟她的身孕已有六个月,这,不算快了。”

  “好。”

  张仲说出这个字,他知道,字里的份量是千斤的。

  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喘息。

  “师傅,你过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轩辕聿知道药已上好,纱布也包扎妥当了,却并没有立刻披上龙袍。

  殿内的温暖,让他即便不着任何袍袄,仍是不会被冻到的,只是,微凉罢了。

  他,需要片刻的清明。而不是龙袍披身的暖融。

  张仲明白他的意思,轩辕聿仍是担心太后的。

  当然,刚刚太后一进殿,他就进去,无疑是不妥的。

  现在进去,若太后真有什么计较,也是必能被他阻断的。

“好。”他依旧只说出这个字,将那药瓶收回药箱。

  这药,是没有必要全留给轩辕聿的。

  只一瓶放在醉妃那‘糟蹋’就够了。

  他走出书房,恰看到,被清扫干净的甬道上,匆匆行来一女子的身影,沿途的宫人皆俯首请安,那女子纵只穿着雪色袄裙,姝丽的容颜,却是让人不会忘记的。

  但这份姝丽的背后,有稍纵即逝的一缕恐惶。

  他携着药箱,兀自往承欢殿而去。

  这些宫里的事,从来,就是他不愿意多理的。

  不得不理的,只有李公公这样的帝王近身太监。

  “姝美人,您这是——”

  李公公眼瞅着西蔺姝直往御书房行去,忙迎上前去道。

  “我要求见皇上,劳烦公公通禀。”

  西蔺姝走得很急,她的脸上,犹带着一抹疲惫,然,这些疲惫后,还隐着一些什么。

  在她高高耸起缀着火狐皮草襟子上,她竟是没有着任何妆的。

  清水之姿,犹是动人,说得,概莫如她。

  现在这个时辰,皇上该在御书房,刚刚从御书房出来的张院正更上映证了她的猜测。

  只是,与李公公说话这会子,她却看到,莫菊从承欢殿出来,张院正去的方向,亦正是承欢殿。

  难道——

  她拢回心神,不去多想。

  因为,再多想,于她今日之事,始终是无益的。

  “这——”李公公侧头望了眼殿内,复道,“请姝美人稍候。”

  李公公返身进殿,未几,出来时,已躬身道:“请姝美人进殿。”

  “劳烦公公了。”西蔺姝款款进得殿去,将手中的赏银顺势,放入李公公示意进殿的手中。

  李公公笑着放入袖中,对于主子的赏赐,他是不会多做拒绝的。

  但,这些许赏银,却并不能让他为一个主子多做些什么。

  源于,四面逢源,素是他惯做的。

  西蔺姝缓缓进殿,她的步子迈得甚至是不稳的,这份不稳,别人眼里,不过是她朝见圣驾的惶恐所致。

  惟有她知道,其中的滋味。

  今日,再如何,她都是要面圣的。

  为了,在宫里的未来,她不容许,出任何一步的纰漏。

  也为了,另一场,不赢则输得一无所有的谋算。

  “嫔妾参见皇上。”她福身行礼。

  “免礼。”轩辕聿端坐御案后,方服了鹿血,纵是裸着上身,肌肤微凉,依旧觉到丹田的暖气不绝。

  西蔺姝抬起脸,纵不是第一次,看轩辕聿劲健的身子,仍是会微微地脸红。

  “怎这么早就赶回宫?”轩辕聿翻开折子,提起紫毫前,漫不经心地问出这句话。

  “皇上,嫔妾昨晚梦见姐姐了,心下难定,一宿难眠,故尔,早早就启程回宫了。”


  昨晚于她,哪怕梦见什么,不过都是场恶梦。

  一场,让她宁愿不要发生的恶梦。

  “哦。”轩辕聿应出这一声,虽听上去仍是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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