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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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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上都夸你家二少是帅才呢,这不,一上去,宁曹一线就打胜仗了。左元芷笑嘻嘻说道。骆羽杉笑着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左元芷看她没什么兴超,便转了话题,两人又聊起各界的一些最近的新闻。左元芷看着她忽然笑道:你家二少是个有学同的人,可是你那公爹就差得远了,最近流传着他去南凌军校的一段致辞,烦为有超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谭嗣庆是土匪出身,他自己也并不忌讳,时常桂在嘴上。但自己见他不多,见了面一个是儿媳,一个是家翁,说话也很少,还真是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呢。骆羽杉摇摇头“我没听说。”
  “那倒是,也没人敢在大帅府传这些事。”左元芷笑道“据说因为谭大帅不檀演说,所以每次这种严肃的公共场合演讲都是参谋们拟好讲稿,请大帅背熟了去讲。”
  这也正常,上次结婚那种毕竟不是军国大事,骆羽杉点头,这样背熟了还能出错?
  那天去军校演讲,大帅大踏步走上去,一看,底下黑压压一片人头,全场鸦雀无声,一双双眼晴灼灼盯着自已,可能突然有些紧张吧,背出一句开头嗣庆戎马半生,饱经忧患,接下来的便忘了。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但越着急越想不起来,一时气氛有些尴尬。左元芷看来了解的非常详细,骆羽杉看着她,有些难以相信谭嗣庆这样的土匪会紧张?可能参谋们写的词儿太文雅也不一定。那样的场合,忘词了怎么办?
  “僵持了半晌谭大帅突然破。大骂,奶奶的,我本来背得极熟,但看到你们,一高兴,全都忘了!,接着走下讲台围着学生们开始绕圈,问着姓名、拍着肩膀,嘴里连声夸着,好,好好!好小子,最后重新登上讲台,大声说看到大家老子真高兴!许多想说的话偏偏想不起来了你们都是好小子,好下子就要好好干!干得好了,可以当排长!可以升连长、营长!只要不贪生怕死肯努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老子什么都能给大家。但一样除外,他慢条斯理地看着大家说道:‘只有我媳妇除外。,左元芷看看骆羽杉笑:“一番话讲完,全场掌声雷动,学生们雀跃不已。你这个公爹着实是个枭雄。”骆羽杉笑着摇摇头,还真是很有谭嗣庆特色的讲演,想到那时和自己谈条件的谭老大,真是异曲同工呢。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忽然左元芷问道:“小杉,你学医的吧”骆羽杉点头“是啊怎么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左元芷道:“前几天几个朋友聚会,一个业医的朋友开了一间博济女子中西医学校,今年学西医的学生应该修解剖,但是学校里能教这门课的老师却很少,正发憨呢你能不能去帮忙代代课?教解剖学”骆羽杉看着左元芷没出声。据她了解,近代解剖学传入国内虽然不晚,但因为中国的礼教和风俗传统,清末学校是禁止尸体解剖的。一直到近年随着一些专门医学校的开办和留学生的归国,这一禁令才被废除。江苏公立医学专门学校率先进行了一例尸体解剖被誉为“破天荒之举”,近两年各地才有零星的解剖案例出现
  自己去教这门裸”左元芷看她有些迟疑,便说道“实在不行,先用模型代替也好。而且,可以帮你隐姓埋名,怎么样,大帅府会不会有意见?骆羽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哪天带我先去看看?”
  “好啊左兀宜道“她们正在准备开设医院呢,去提提建议,参详参详。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聂崇平走了上来,她和左元芷也是熟人,于是又说起刚才的话题。
  聂崇平道:“女子该有职业,这不会有错。但是大帅府有点难说,毕竟羽杉的身份放在那里,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左元芷看看骆羽杉无奈地笑了笑“但是小杉学有所长总不能就这样荒废了吧?”
  聂崇平刮了两杯水给她们那也是,不过如果课不多,偶尔一次,再说不要说出身份,或计能行吧。还有永宜她们都在,最好和她们通个气,要不给大帅府的长辈知道了还以为羽杉干什么呢。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既然都是这样的意见骆羽杉决定还是先去学校看看,问问裸程怎样再说,于是说明天请左元芷陪了自己一起去。
  聂崇平笑道“要不你们等我两天忙完这边开业,我也一起去。学校向银行那边申请贷款,刚好我想去了解了解实情。左元芷和骆羽杉当然答应,于是事情就这样临时定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虽然天气依然细雨不断,但是云裳的生意却着实不坏,三天里便做了两千多块钱的生意而且迅速成了身份和潮流的代表,乐的邵云芝直夸聂总经理真是哥才。
  云裳那里开始正常营业,左无芷和聂崇平便约了骆羽杉到博济去。
  下了车骆羽杉才发现学校设在租界一个教堂附近,面积不大,建筑也有些陈目但非常整洁。聂崇平报上名号后,传达室的人开了大门,车子便一路开了进去。
  问到了校长室门开着,一个身材高挑,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穿着洋装,高跟鞋约有三十左右年纪的女子正坐在桌子后写着什么。左元芷笑着叫了一声“赵姐姐。”桌子后的人抬起头,看到她们忙笑着起身打招呼“元芷,你来了?快请进来。左元芷看了看骆羽杉和聂崇平,三个人笑着走了进去。待左元芷给大家做了介绍,聂崇平笑道“原来是赵大姐,贷款的事儿您放心口别人的可以不贷,您的我说什么也不会驳回。武昌起义那年您带着‘红十字会救伤队在枪林弹雨中辛苦了一个多月,食不知味,目不交键。回到减州时各界举行盛大欢迎会,那时我刚从德国回来,有幸恭透其盛对大姐一直尊崇在心口听聂崇平这样说,骆羽杉终于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何人了。这是凌州最富盛名的一代“奇女子赵其璧。赵其璧自幼性格坚韧因小时患病,遂立志做一名出色的医师,为大众服务。八岁入洋人主办的女医学堂读书,十一年寒窗苦读,毕业后开始设立诊所悬壶济世。曾赴英法等国考察。回国后设立过育贤女校主张妇女解放,被誉为“南国女界梁启超。当时西医尚未普及,人们抱有偏见,而妙龄女子竟开办西医诊所,一时引为奇闻。
  当时,赵医师出门坐的是四个人抬的敞篷椅轿。路人均驻足侧目,赵其璧被看得不好意思便顺手带上洋书一本,假装看书。侧是益发显得凉然不可侵杞。可是轿子上看书,忽上忽下那里看得下去?于是凌州便有了“赵其璧坐轿倒看洋书“的笑谈。记得岳清曾说过,有次还去听过赵其璧的演说会”,针贬时政,提倡男女平等,为妇女解放摇旗呐喊。招报载,她曾说:如今我们的责任,要紧是把西洋那些好学问慢慢的栽下种子,中国风俗是男女的分别太过,力倡男女该当平等女界力争平权,怎么争呢”就是发奋在学问上头“学西洋有用极新的学问。说到国家的艰难,万事的败坏,总是悲痛叹息,至情感人。很多社会名流均对她肃然起敬,不仅成为演说会”的常客,而且引赵其璧为知己,时相过从。赵其璧凭着她渊博的医学知识,高贵的社交风范,当年风头之劲,无人可及。现在军政府已经成立她早年的好友,都已在政府担任要职,想不到她却专心致志地当她的院长、校长反而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了。她结婚了吗?曾听说当年几个名人都向她求婚,其中一位还用法文写了一封辞藩典丽、情深意挚的求婚信,轰动一时。听左元芷介绍了骆羽杉,赵其璧不由认真看了她两眼。眼前女子的气质相貌的确不凡,难怪有些奇遇。不过她是女权运动主张者,当然没有聂崇平和左元芷的顾虑,笑着道“现在学生多了,我一个人教解剖教不过来。羽杉不必天天来,忙不过来时帮把手就好。再说,既有所长,为何不用?对学生,我也不会提你的名姓就辛先生好了。
  既然赵其璧都这样说了,骆羽杉觉得实在不必再推诿,于是很痛快地便答应了。
  四个人正聊着门外走进一个高大英伟的男子,一身西装革履浓眉夫州目貌英俊,笑容很是温暖,敲了敲门道: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诸位女士了?
 



  第二卷 妾意郎情 第五章

  赵其璧点点头“其匠,快进来,让我给你介绍。”然后笑着对骆羽杉和聂崇平道“这是舍弟赵其玉,去年从美国约斡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修完博士回来,现在一边筹建医院一边在帮我代课呢。哦,专业人才三人忙笑着客气地和赵其玉打了招呼。左元芷明显和他熟悉笑着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医院建设的怎么样了?赵其玉的笑容极为温暖,看得出是脾性极好的人“还好,比刚回来那会儿好多了。那会儿苦恼的很,因为就葺你是博士,也不能以医术或学位赢得病家的信任。只能‘置身于中国的风土人情之中,以合于文化现范的方式来赢得病家对自己非专业的信任与友谊,呵呵,新的事物,每一行,每个人都需要慢慢建立自己的权威吧。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左元芷她们告辞,赵其璧姐弟送出门来。
  上了车还是聂崇平问了出来:“没有听到赵大姐结婚的消息,她还独身吗?左元芷点点头“是。现在只要行有余力,男人们便三妻四妾,赵大姐看不恨,所以也不想嫁,陆续收养了二十几个孤儿,视同己出,把一片爱心都倾注到他们身上去了。”原来是这样。骆羽杉不由点了点头,聂崇平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方问道听说赵大姐大名鼎鼎,路遇强盗,报出名号,歹徒竟然敛容正色,鞠躬而退,可有这回事。”左元芷闻言笑起来“我没听她说过,不知真伪。不过赵大姐之名,在凌州的确如雷贯耳,要不我也不会去找小杉来给她代裸呀。”这样的奇女子宁愿选择独身,那婚姻时于女人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害处胜于好处?骆羽杉微蹙了眉头。以前自己只觉碍若是有情人结为夫妻,就应该是神仙眷属的可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多的不得已和无奈,爱情、婚姻的真谛,究竟是什么?象自己这种并无爱的婚姻呢?自己和谭老二又算怎么回事”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骆羽杉暮然有了红尘的感觉,也不由自主想到了尼庵中的三姨太,心里轻叹着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迷茫。这几天接触的人接触过的事令她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异样的困感。聂崇平、:姨娘、还有赵其璧,都是这样优秀的女子,却一个被婚姻伤得遍休鳞伤,一个韶华皈依佛门,一个宁愿选择独身。
  那自己呢。面对着的两个男子,一个横刀夺爱、霸道如土匪;一个痴情痴心追寻于万里;爱情和婚姻对自己来说竟变成了心灵的炼狱,
  三人分手,骆羽杉和司机送了两人回去,最后才回到大帅府。
  走进楼内,小丫头正在收拾客厅,骆羽杉见到桌子上放的一叠报纸,便随手拿起来准备上楼。小丫头却是一惊欲言又止地道:“二少夫人,报纸她的反应令骆羽杉微微一怔,旋即笑笑问道:怎么了?这报纸有什么问题吗?小丫头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这报纸大小姐吩咐拿出去毁了,千万不能给二少夫人看到,可是二少夫人要看,自己怎么敢阻止?”骆羽杉看她没有什么话,以为是丫头准备送去其他房的报纸,于是淡淡一笑道:我拿上去看看,一会儿看完了就让亚五给你送下来。说完转身去了。小丫头急的椽着手原地打转但是又不敢再说什么。想了想,待骆羽杉上楼马上走出去找大小姐。换了家常衣裳倒了杯水,骆羽杉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了报纸。报上头版便是宁曹之战胜利的消息。当然因为传输消息的落后,现在报道的还只是初次的胜利,但也足以让南方军政府用来鼓舞士气民心了对于战事,报纸上描述的很清晰,细细看了一遍,骆羽杉不由淡淡扬起了唇角,想不到谭老二这家伙倒的确是有才的。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骆羽杉翻到头版旁边。见到有一些花边新闻和小道消息,不由扫了一眼。却看到上面有一则诮息说有寻芳客反应,最近会香路少了不少“花国名将”,听说是军队征了随少帅上了前敌,接着是另一些马路消息,关于“军人之家“的传闻,关于少帅的风流韵事,讽刺者有之,看热闹者有之瓣论者有之倒比上面的新闻更为引人入胜。难怪云裳开业那日记者那样问,原来自已知道的已经算是太晚了。骆羽杉微蹙了眉头,心里冷冷哼了一声口风流成性,这样的劣根性自是难改,只是想不到去了前敌的谭老二竟然还这般荒诞不羁。走的时候扮得例是深情款款,想来真是越发地可笑。
  正想着似乎有人敲门,骆羽杉歪身子看了看扬声道请进!”顺手把报纸丢到了茶几下面。
  门闻声打开,潭永宜笑着走进来:羽杉,你回来了。”骆羽杉忙起身招呼她坐了,谭永宜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扫了一眼茶几下的报纸,见骆羽杉似乎没有什么其他表不,心里暗暗放下了吊起的担心口以为她还没有看到,便笑道:“崇平给了我电话,事情我知道了。不过,不知道父亲他们会不会有意见”骆羽杉递过水杯给她淡淡一笑“只是在赵女士忙不过来的时候去一次两次,平时不需要的。用的还是我母亲的姓氏,学生们也应该不会知道我是谁吧。再说,大帅府的人就一定要盖着藏着?谭老二可是风头劲的很啊谭永宜见她似乎有点不豫的样子,以为自己问得多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又闲聊了几句,看她精神也不是太好,于是起身告辞,走时顺手拿走了报纸今天的报纸我还没看,羽杉看完了,借走看看好不好?”骆羽杉心里顿时明了她的来意,一笑点头有些感动于她的好心好意,于是殷勤地送到了楼下。
  看着窗下盛开的一稞篆莉,谭永宜欲言又止,过了一会终于说道:“羽杉,老二他,以前的确有时候沾花惹草,但却从来没有对谁动过真心口对你,我们看的清楚,他,是真的喜欢。前枚情况复杂,消息也不尽真实,若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要相信他”骆羽杉阅言有些感动地看了看谭永宜,接着微低了视线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大姐“谢谢您。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不会编听偏信。谢谢大姐。”谭永宜紧抿着唇点了点头,告辞转身离去。
  此后几天,报上连续登载宁曹之战的胜利消息,终于,便是全数俘虏了北军总指挥部高级将领的消息。凌州城内一片喜庆,到处彩旗飘舞,张灯结彩,各行各业纷纷派出劳军代表给驻军送去慰问品。谭嗣庆也高调地在报纸上发表慰问前线将士的讲话。作为谭少轩夫人的骆羽杉也似乎水涨船高成了众人吹捧的对象,四姨娘见了便笑得异常娇媚“老二这次可是给老爷子和二少夫人长脸啦,这仗打得,真是精彩呢。谭老二打胜仗和我有什么关系”骆羽杉笑了笑没有吭声。此后为了避免众人的无谓吹棒,便尽量不到外面走动,每日只是在房里读书看报而已。
  过了几日,接到赵其璧的电话,骆羽杉便在下午按时到了博济,为一个班新开解剖学。这是骆羽杉的专业,所以从人休基本结构讲起,讲得既通俗易懂又简单明了。学生们听得吸引,对这个年轻美丽,气质高雅的辛先生也很是尊敬和有礼。
  上完裸后赵其璧笑着致谢,两人朝办公室走去,正好碰见赵其玉陪了聂崇平走进来于是大家打了招呼,相互问候了。
  聂崇平是来送贷款合同的,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赵其璧道如果二位没什么要紧事,我请崇平和羽杉用餐便饭可好”
  二人相视一笑聂崇平道听说大姐这里的家常菜做的好,我们就不客气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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