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哈莉？！-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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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罗恩为自己默哀了一把：谁让自己正不巧地站在了珀西的旁边？

“我很遗憾，克劳奇先生情况不好，十分不好。自从世界杯赛后，他就一直不对劲儿。这并不奇怪——工作太辛苦了……后来我们又要筹备三强争霸赛，还要处理世界杯的后事——那个名叫斯基特的可恶女人到处散布谣言——唉，可怜的人，他正在安安静静地过一个圣诞节，他太需要休息了……”

罗恩努力忍笑，控制自己不要问他克劳奇先生是否还在称呼他“韦瑟比”的问题，努力地把一块牛排分解开来。

不过他突然想起哈利跟他提起过，克劳奇之前不太对劲。

于是他警惕起来，要知道，在这种特殊时期——不知道有什么人打算干掉哈利或者把她送给伏地魔的时候——不管什么细节都应该注意，赫敏是这么说的。

另一边，赫敏和克鲁姆聊得很开心，她甚至试着称呼他为威克多尔，教他怎样说自己的名字，克鲁姆则告诉她他们学校的一些事情，赫敏很惊奇，因为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兴高采烈。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打断他，“不要再泄露更多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伊戈尔，这样严守秘密……人们会以为你不欢迎别人去参观呢。”

“哎呀，邓布利多，”卡卡洛夫笑了，“我们都想保护自己的私人领地，是不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学校的秘密，我们为此感到——难道我们不应该保守这些秘密吗？”

“哦，我做梦也不敢断言我知道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伊戈尔。”邓布利多和善地说，“比如说吧，就在今天早晨，我上厕所时拐错了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布置精美的房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精致豪华的便壶。等我回去仔细调查时，却发现这个房间消失了。但我密切注意……它大概只在清晨五点半时才能进入，或者只在弦月时出现——也可能是在找厕所的人膀胱涨得特别满的时候。”

卡卡洛夫嘴角抽搐着走开了。

“扑哧——”

听到笑声，邓布利多转回头去，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靠在墙边的两位女生。

不，重点是其中一个。

一个穿着深色礼服黑发碧眼的女生，毫无疑问，她的名字叫哈利。波特——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让我们称呼她为哈莉。

那件礼服是西里斯前一天用猫头鹰快递过来的。黑色缎料短款裙，裙摆略蓬，形成许多褶皱，底边有一圈银绿色碎花纹。柔软的材料很修身，深黑的底色更是衬出了哈莉白皙的皮肤。

而那一向乱糟糟的黑发用了顺滑剂后也变得柔软起来，束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前额和耳边的碎发垂下来，化了淡妆的脸庞显得更加精致，额头上的伤疤不知用什么办法遮住了，几乎看不出一点痕迹。

若是认真打量一番，会发现果然还是那双明亮的绿眸最为吸引人，一直都是充满了光彩和感情。

看上去这样小巧动人的女孩子很难让人联想到哈利。也正因为如此，加上她又一直呆在角落，所以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晚上好，校长，”哈莉半抬起手，挥了挥，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哎呀，我们的勇士可不能躲在这里不参加舞会啊——这可不符合传统。”

“可是实际上也没有四个勇士的传统啊，”哈莉扬了扬眉毛，“对吧，卢娜？”

卢娜只是笑笑，没有作声。　她穿着一件银白色闪着很多鱼形鳞片的礼服——品味有点古怪，不过看上去很好玩（注意，主角审美观向）。

“好吧，你说得对，不过小心别被米勒娃看到，她可会大发脾气的，”邓布利多轻松地说道，“食物还不错吧？”

“我很喜欢这些匈牙利烩牛肉，口感很好，”哈莉盈盈一笑，“我刚才在和卢娜在外面玩呢，她终于教会我把那些烦人的骚扰虻驱逐出去了。”

“那做起来很难，而且保持的时间不久，”卢娜认真地说。

“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感觉你请的舞伴……也不太适合规则呢？”邓布利多促狭地笑笑。

“有什么关系，”哈莉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我也没有明确地说请卢娜跳舞——只是‘陪伴’而已，另一个方面，‘舞伴’也可以说是‘舞会上的伴侣’，又不一定是‘跳舞的伴侣’，所以，这完全没有违反规则……”

“哎哎，别再玩文字游戏了，”邓布利多假装认真地说，“这会伤了很多同学的心的。”

“哎，是吗？”

“是啊，”他继续装作严肃地点点头，“你让那些没有请到舞伴的男生女生该怎么办呢？”

哈莉耸耸肩。

卢娜不由笑了。

“事实上，”哈莉沉吟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们有个有趣的发现——我不巧在某个地图上看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名字——在这里我只看到了珀西，可是，巴蒂克劳奇先生呢？”

“还有——”卢娜用一种朦胧的声音说着，同时望着远处的人群，眼神迷蒙，“我们不曾看见穆迪教授。”

邓布利多有那么一瞬间收起了笑容，专注地看着哈莉。

哈莉眨了一下眼，很小声地说，“过几天我可以来校长室找您吗？”

“当然，可以，”他很慢地回答，然后随后又转身和其他人说话去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过一会儿，邓布利多又快步返回来了，身后，麦格教授正用疑惑的目光朝这边望了几眼。

“来吧，美丽的女士，这么好的一个晚上可不能浪费，”他伸出手来，牵住了哈莉的手，露出一个微笑，“来吧，抱歉了，洛夫古德小姐，借你的‘舞伴’用一会儿。”

“不客气，”卢娜愉快地回答。

邓布利多牵引着她走向人多的地方。

这下，旁人开始注意到哈莉了，尽管他们无一例外地被吸引了目光，可他们无论如何也完全想不起这到底是哪位同学——似乎很眼熟？很眼熟？——但到底是谁？

哈莉虽然并不特别乐意，但没有拒绝，任校长牵着她走向她能够猜到的方向，小声地说了一句，“不，我并不想跳舞……”

“不行，”邓布利多回头看了一眼，正色，“我可不能让我们的勇士孤零零的一个人，更何况，我也不能让人失望，所以哈利，今天你必须找个适合的人跳完开场舞才行。”

哈莉不再吭声，视线转向前方，不出意料，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位于舞池旁边的中间地带，毫无疑问那里只可能是我们万众瞩目的勇士们。

芙蓉穿着银灰色的绸缎长袍，显得特别迷人。她的舞伴是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长罗杰。戴维斯，不过她似乎对此并不满意，偶尔瞄一眼身旁的塞德里克，抿起嘴唇。

克鲁姆他们也刚来到这边，他小心翼翼地托着赫敏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小声地说些什么，一大堆女生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瞪着赫敏，后者倒是淡定自若，毫不在意。

“差不多到时间了，”秋张望了一眼礼堂中央的挂钟，回过头来冲塞德里克微微一笑，“那么，我先去找我的舞伴了，不然他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

“不好意思耽搁你这么多时间了，”塞德里克彬彬有礼地说，“非常感谢。”

“迪戈里先生，”邓布利多愉快地提高声音，打了个招呼，“瞧，让你久等了，我总算把你的舞伴请过来了！”

说着，他顺势把哈莉拉上了前面，然后打了个哈哈，迅速溜走了（太快了吧！）。

哈莉庆幸自己的鞋跟并不是很高，但走起路来还是有点不习惯，只能小心翼翼地去适应了。

塞德里克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哈莉，握住她的手，随即眼睛一亮。

“晚上好，”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瞬间让他原本就帅气的脸庞更加闪亮了起来，“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既然我有答应，那么肯定还是考虑来的。”哈莉摆出一副正经脸，“好吧，我承认我当时说错了话。”

“不必介意，”塞德里克托起她的手，轻轻一吻，然后放下，看着她重新露出温婉可人的笑容，补充了一句，“我想说，你的声音很好听。”

哈莉没接话。说到这个声音的问题，一直是她很在意的问题，因为是男生，就算没到变声期，声音也不能太柔软——就算用混淆咒的帮助——哈莉一直习惯了用中性的声音说话，为了能够及时转变回来，也稍微练习了一段时间，才能恰到好处地表现成一个标准的女生。

她低下头，让额前的碎发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理会周围的目光。

事实上，她走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越来越引起别人的关注了，很多人无比好奇地探头，低声议论，企图找出这位“幸运地成为勇士舞伴”的女生到底是谁。

很漂亮，身材也不错，娇小动人的样子……等等，我们学校有这样一个人吗？

而且，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像是个孩子，大概是低年级的没错……喂，没搞错吧，我们学校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

芙蓉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瞪着哈莉，满脸的不悦。赫敏刚刚结束和克鲁姆的交谈，转过头来，惊喜地一笑，随即狡黠地眨眨眼，用口型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大家给予了热烈掌声。

灯熄灭了。

哈莉能够感觉对方握紧了自己的手，皮肤上传来微热的温度，很舒适。他的手很温暖，嘴唇留下的也是暖洋洋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一到冬天，手就会特别冰凉，大概是血液循环不好，归根到底，应该是体质的问题。

“跟上我的脚步就好，我会注意的，”塞德里克低而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哈莉“嗯”了一声，同时也在心里暗暗说，我也会注意“不踩错位置”的。

音乐响起，柔和的灯光照在舞池中心。

哈莉尽量放松，跟着舞伴的节奏，心里迅速回想着舞步，偶尔听听对方几近无声的提醒。

——啊，真是太好了！哈莉在心里泪流满面地想，居然第一次没有踩到别人的脚，我该痛哭流涕地感谢一下梅林吗？

尽管心里很颓废，但是她还是能够保持面上的微笑。余光一扫，看到罗恩那张炯炯有神的脸在嘴角抽搐，乔治和弗雷德肩搭肩，带着微妙的笑容。

……

“罗恩，那是谁？”帕瓦蒂注意到他的呆滞，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好不容易才把他拽回神来，“很漂亮，是不是？”

“嗯？嗯？——哦哦，是啊是啊，”罗恩忙不迭地点头，“真没想到。”

“你认识她吗？”帕瓦蒂满心疑惑，“我怎么觉得我没见过呢？到底是谁呢？感觉又好像有点眼熟……”

“诶嘿嘿，”乔治干笑，“的确眼熟啊！”

“非常，”弗雷德附和。

安吉丽娜摸摸下巴，“奇怪，看模样好像比迪戈里低年级……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

“如果是学校的话，一定见过才对，”艾丽娅绞尽脑汁地回想，“可为什么我没有印象呢？”

凯蒂叹了一声，“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啊啊啊，弗雷德，你真的不认识她？”

双胞胎对视一眼，耸耸肩，笑而不语。

罗恩想了想，决定还是往后退一点，免得被亮瞎眼，同时听到身边男生女生们的声音。

“啊啊，超羡慕啊！”

“到底是谁啊？”

“该死的，迪戈里真幸运……”

“所以说哪里找来的舞伴啊？！”

……

由于早在数分钟之前，他们就听到了麦格教授的“咆哮”，大概也认定“哈利。波特”是不出现在舞会上的了，所以无一例外地忘记了最后一种可能性，而且居然也完全没想到这方面上来……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一曲终，加入舞池的人越来越多，哈莉完成了“目标”，决定果断“功成身退”。

舞池边，塞德里克松开了她的手，露齿一笑，“慢走。”

哈莉绕开人群，终于艰难地来到门旁，正巧碰上同样刚从人群中钻出来的卢娜。

“怎么啦？”

卢娜理了理裙子，看上去不很高兴地轻啧一声，“被一个很烦的人缠上了……我一点都不想跳舞……”

“谁？”

“不记得，”她平静地说，“好像叫芬什么克斯什么的……我想我大概能稍微体会一下你的感觉了，虽然只有一个人。”

“……”哈莉耸耸肩，“那么，我们出去吧？”

“也许，在这样的晚上，散散步是个好选择，”卢娜微微一笑，“你需要换下衣服吗？”

哈莉关上门，瞬间隔离了礼堂里的喧嚣。她扯了扯头发上的头饰，“要不，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去一下旁边的盥洗室整理一下。”

卢娜略微点点头。

事实证明，哈莉的换装速度的确很快，五分钟之后，她穿着男款的深绿色礼服回来了，头发恢复了以往的长度，依旧是那种零碎的凌乱，脸上的妆洗掉了，额头上的伤痕若隐若现。

看上去确乎是一个清秀的少年。

“混淆咒真好用，”卢娜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对啊，”再次成为“哈利”，声音还是以前那种温润的少年音，“要说之前研究临时解除这个咒语，还花费了西里斯好一阵工夫呢。”

“那么，走吧，”卢娜歪头一笑。

“披上吧，免得着凉，”哈利举起手，递上一件外套，“这种裙子太薄了。”

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前面不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

她们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

“等舞会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溜出来了，我们得趁现在好好欣赏一下风景才行，”卢娜一本正经地说，“你不冷吧？”

“不，”哈利愉快地一笑。

“如果冻着就不好了……”她若有所思地说，“我猜测，迪戈里会难过的。”

“唔？”

“我听见你们说话了，因为那时候太多骚扰虻了，我不得不躲开，爬到树上去……”卢娜诚实地说，“真糟糕，是不是？——不过你现在好多了，我是说，如果你接下来认认真真把那本书上的内容学会的，基本上就不会再有骚扰虻了。”

“哦，那本书真是谢谢了，我很喜欢，”哈利由衷地说。

她们把花园逛了个遍，期间发现了许多有趣的植物——那是以前她们从未见过的。

于是一路各种研究，卢娜甚至不顾自己穿着裙子就想踩着灌丛爬到支架上去仔细看看一种奇怪的像触手一样的花。

估摸着来到花园里的人会越来越多——主要是情侣，她们决定趁早走出去。

不太幸运地，接下来，她们三番两次被“阻拦”了，先是撞见卡卡洛夫和斯内普的交谈，接着有在喷泉边上看到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的“亲切交流”，甚至还有芙蓉和罗杰的亲密＇哔——＇……

“糟糕了呢，”卢娜对于海格那番话，这样评价，“万一被其他人听到的话。”

“那就死惨了，”哈利转过身来，看向驯鹿背上飞过的一只甲虫，“不过人们应该知道如何对待他人的隐私的，对不对？”

汤姆推开花丛里冒了出来，抖了抖黑发上的花瓣，伸手拈住那只试图飞离的甲虫，“我带她来散步的，不巧路过这里而已。”

“……”

“你之前叫我盯着她的，”汤姆耸耸肩，“所以我一发现她来到学校就过来了。”

“……那真是麻烦你了。”

少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负责了？有前途。

“好吧，我们要回去了，再见吧，好好玩，”哈利挥了挥手，转身拉起卢娜。

“等一下，”汤姆把甲虫塞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