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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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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在月光下站了一会儿,我直觉他是在打量我,这实在有失公平,因我面向着月光,只怕他连我唇角的点心渣儿都能数得清,可我却只看得见他一张戒灵般的黑面孔。于是我向他的头顶上方一指,道:“你瞧!UFO!”那人下意识的抬头向上看,身后月光擦过来,露出他挺直的鼻尖和半边微微翘起的唇角。还好,五官俱备,不是妖。
  “看清了么?”他问我。
  诚实地摇摇头,我道:“可以确定不是牛头马面,但不敢保证不是青面獠牙。”
  黑影歪着头,双手环上胸前,不知是在想还是在笑,顿了一顿,道:“是岳小姐?”
  “嗯,月下的小姐。”我起身准备往回走,不想再跟这人多话,大晚上站在人家的墙头上跟未婚少女搭讪,非奸即盗(你才想起来啊?!)。
  还没有走出几步去,忽觉双手肘弯被两只大手轻轻捏住,后背上的汗毛刷地竖起,娇羞地齐齐喊着“主子你身后贴了个男人!”那巧克力般的声音果然响在耳畔,轻声带着笑意道:“岳小姐真是与众不同,不知明晚是否还能在此相见?”
  唔花前月下春衫薄,儿女心思两不知。我若含羞将他应,必被他人笑花痴。——出来了!好诗!(啥时候了)
  淡淡的男性气息拂在我的颈际,大手的温热透衣而入,我心中一跳,面上一红,耳侧一热,脚下一软,娇羞无力地向后踉跄了半步,准确无误地踩在身后男人的脚上,轻声道:“明儿我不在家,可去府衙大牢内等我,我请狱卒替你留个向阳的牢房。”
  男人轻笑:“定不负小姐深情厚意”说着竟然低头在我的脖颈上轻轻吹了口气,惹得我微微一阵颤栗,他又是一声轻笑,双手握住我的腰,将已经石化为塑像的我搬起来,从他的脚面上移开。
  这这男人竟然想将口水喷在我的身上?!我慢慢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肉身,转身望去,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唯见墙边嫩嫩的梧桐在月下摇着一树紫香紫香的花。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花香,我的双腿有些虚软,慢慢蹲身躺在草皮上,放松筋骨,伸展双臂,望向顶上夜空。来无影,去无踪,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老天,您还是让我回去罢,刀光剑影非我所欲,吃喝玩乐乃我所求啊!
  “好吗好吗?让我回去吧,老天哥哥!老天大爷!老天太祖爷!老天猿人?”我双手合什,情真真意切切地盯着上方,听得一个声音问道:“你要回哪里?”
  唔,这个声音“哥哥?”我坐起身转头望向身后,见岳清音负着手,偏下头来望着我。“哥哥何时回来的?可用了晚饭?”其实看得出来,他应该已经回来了一阵子了,而且洗过了澡,因他的发丝还有些潮湿,且从发丝的潮湿程度来看,他应当是在洗过澡后吃了饭才到后花园来的。
  当然,话还是要问的,以分散他对我躺在草地上这一不符合大家闺秀行为的注意力。
  “听说你今晚吃的是红焖肘子?”岳清音似笑非笑地不答反问。
  嗳?这年头连吃什么饭都有人八卦。
  “嗯,今天有些累。”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轻轻掸掸身上的草叶子,而后抬头望向岳清音:“哥哥你每日在衙门做事定然劳顿,千万多注意身体,早些歇息,妹妹先回房了”说着转身便要开溜,忽觉手腕处一暖,竟被他的大手握住,回头看他,见他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地道:“灵歌你不是从不吃荤么?”
  嗳嗳?这猪头老天,怎么可以让我穿在一个从不吃肉之人的身上?!
  “唔妹妹也甚觉奇怪,好像自从头被那酒坛子砸伤之后,身体就变得与以往不大相同了”我轻轻揉揉额角,将罪过推给酒坛子。
  岳清音松开我的手腕,却又一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皮儿看着我。
  这天龙朝的民风已经开放到这个程度了么?兄妹间也可以动手动脚?
  我睁大眼睛做天真烂漫貌望向这位行为古怪的哥哥,他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想法,略显冰凉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一时间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具尸体,被这位职业验尸官仔细检查着死因。
  岳清音终于拿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而后侧身仰起头望向天上明月,道:“明天是娘的忌日,爹公务繁忙,只怕不能去给娘烧纸了。你早点睡,一早我们就出城。”
  咦忌日么
  我轻声道:“哥哥,你怎么同妹妹开这样的玩笑?莫非近日哥哥劳累过度,因而记错了娘的忌日?”
  岳清音作恍然状地轻轻一拍自己额头,转过脸来对我似笑非笑地道:“为兄糊涂了,竟将娘的忌日都记错了,真是该打。”
  我淡淡笑道:“哥哥是过于劳累了,早些歇息吧,妹妹也要回房了。”说着我行了礼,转身离了后花园。
  直到走出园门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竟然全是汗——这个岳清音!他在试探我,他,他竟然看出了“我”已非原身幸好我多转了一下心思,若明天是老夫人的忌日的话,绿水青烟她们又怎么会只字未提?他方才用手摸我的脸颊,想必是在检查我是否带了人皮面具吧想至此我不禁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好可怕的人!
  岳清音既然已对我起疑,我往后须小心谨慎了。好不容易穿到这么优越的一个家庭,若被赶了出去我岂不是得饿死?虽然我的肉身确是岳灵歌无疑,不过古人都信鬼神,万一把我当成什么鬼狐精怪附体,再找个什么法海老和尚把我一钵打死,那我不是白穿了吗?
  所以,今后得避着这个岳清音了,说啥也得熬到把自己找个有钱人嫁掉为止!
  快步回至我的小跨院,让丫头们铺好床,大家熄灯睡下,一宿无话。
  次日起来洗漱梳妆,在院子里伸了伸胳膊拽了拽腿,算是运动了。原想到院外走走,呼吸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但是一想到岳清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浑身就有些发寒,为了避免撞见他,只好暂时先闷在自个儿院里。
  回至房中,几个丫头正做打扫,我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想找些消遣消磨时光。走到窗前的书架旁大略扫了一眼,见那位原主儿灵歌小姐看的都是些三从四德女经孝经之类的东西,难怪据说天天没个笑脸,这些破玩意儿把人都看忧郁了,危害匪浅。
  “白桥,把这些书拿去伙房烧了。”我一指书架子。
  “小姐,好端端的烧书做什么?”白桥诧异地望着我。
  “从今儿起,大家都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旧书旧思想统统要抛弃!”我在透窗而入的晨光下负手而立,光芒四射,圣歌响起,白鸽振翅,鲜花撒地,我就是拯救世人的圣母玛莉娅“红鲤,把窗前那鹦鹉笼子移到廊上去,它把便便甩我肩膀上了。”
  换过衣衫,我指派绿水道:“去问问看门的小三子,少爷是否已经出了门。”
  绿水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报曰:“少爷一早便去衙门了。”
  嗯,甚好,老虎总有离洞的时候,趁此机会“青烟,你去把祖谱拿来,今儿个无事,我想闲翻来看看。”趁可怕人物不在家,我得恶补恶补与岳府相关的东西,免得再露马脚。
  小丫环不疑有它,很快便从老爷书房将祖谱取了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岳家祖辈各成员的姓名生卒,见岳明皎的名字旁小小的缀了个岳方氏——就是岳灵歌与岳清音的娘,女人们在祖谱里是没有名字的,充其量只有个姓氏,卒于三年前九月初三。
  除此之外我还暗暗记下了岳家父子及岳灵歌的生辰:岳灵歌今年十七岁,岳清音二十岁——古代人果然早熟,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如此心计,险些将我这个被现代复杂环境熏染了N年的【哔——】岁女青年都拉下马来。
  仔细翻看了一遍祖谱,而后让青烟将其放回原处。看看窗外日已高升,满园繁花尽映眼底,郁郁清香随风入鼻,正是一派好春光。在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娱乐设施的古代,这些大家闺秀们究竟是怎么熬过日复一日单调无聊的日子的?虽说古代的空气好,风景比较原生态,但是没有火车飞机轮船,我也不能出远门去各地旅游,何况古代治安到底比不上现代,我一介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呕——),出门在外难免不会惹祸上身。
  嗳穷人有穷人的苦,富人有富人的忧,穷人女孩儿一辈子辛劳,富人女孩儿一辈子无聊。
  正想着要不要叫上绿青红白四个丫头凑一桌搓搓麻将的时候,便见白桥踏进门来,身后还带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道:“小姐,赵婶子来给您送做好的裙子了。”
  唔?嗯是了,有钱人家小姐一般很少在那些成衣店里现买衣服,多半是找手工好的裁缝量身订做。估摸着灵歌小姐死之前曾订过一套来着,如今做好了便由这位赵婶子送了来。
  “多谢赵婶,让您费心了。”我行礼相迎,“白桥,看茶。”
  “小姐不必张罗了,”赵婶子颤微微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且看看这裙子可有不合适之处?”
  我暗暗盯了这位赵婶子两眼:她的年岁应该说并不算老,可头发竟已花白,发丝略显凌乱,脸色也很苍白,双目浮肿,眼底布满血丝,神情竟带有悲戚之色。
  我一向不爱打听别人的私事,各人有各人的苦恼忧愁,总要经历,总要过去,都是劫数,都是因果。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能将它一步步走完。倘若每个人的忧苦我都要一一过问,那我还是转职做观音菩萨好了。
  于是装作没有察觉,接过白桥递过来的新裙子,展开了大致看了看,颜色还好,湖水绿,正适合春天穿,柔软轻爽,大约是“罗”一类的质料。式样依然是敞领广袖大裙摆,收腰处还有一根装饰用的绦子,是用金缕线搓成的细绳,打了个朴实干净的方结。可以说整件衣服的亮点就在这根绳子上,既无丝绸腰带的华丽亦无金玉腰带的厚重,清新自然,别有风格。
  看看觉得不错,我转身走至床边准备换上试试尺寸合不合适,才把身上衣服脱了,忽听得“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白桥几人的惊呼:“赵婶子——”

  衣裙·悬梁

  扭头看去,见那赵婶子不明所以的倒在了地上,几个丫环正手忙脚乱地去扶她。“小姐这可这可如何是好?”白桥六神无主地望着我。
  我身着小肚兜,甩着膀子走过去,一把捏在赵婶子的人中上,令绿水去端碗温水过来,赵婶子悠悠醒转,绿水喂她喝了几口水,这才显得清醒了些。
  事到如今,不问原因便显得不近人情了,我让白桥几个把赵婶子扶在椅子上坐了,趁她顺气儿的功夫我把自己衣服穿好,那件新衣也顾不上试了,坐到赵婶子对面,轻声问道:“赵婶,家里出事了么?”
  赵婶子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哑着嗓子道:“小姐我那闺女她她昨儿上吊自尽了”
  这我心中既惊且叹,生命如此脆弱,由生至此,竟比一朵花凋谢的过程还要令人措手不及。
  “明芳姑娘她”几个丫环乍闻此讯皆惊得以手掩口,绿水难以置信地道:“她前段时间还来找我们小姐玩儿,一切都好好儿的,怎么就”说着也跟着掉下泪来。
  赵婶子更是泣不成声地道:“前儿她还说要回娘家来住两日,谁知好端端的我那苦命的孩子”
  鼻子不禁也跟着发酸,我轻声道:“赵婶,今日该给明芳治丧的,您怎么还跑来给我送衣服呢!”
  赵婶子擦擦泪,道:“我那老头子说,答应了客人何时交货,就必须何时交货,这是谢家衣坊一直以来定下的规矩,因而打发老妇将小姐的衣服送来了。老妇不便久留,这就这就回去了”说着起身便要告辞。
  我连忙拦住,道:“婶子且慢行一步,我与明芳姐姐相交一场,如今她我必得前去她灵前上柱香才是!白桥,去让人备轿,我和赵婶一同回去。”
  白桥领命而去,我换了套素色衣衫,带上绿水青烟陪同赵婶子出门上了轿。从丫环们和赵婶子的口中已经得知,这位谢明芳姑娘生前同岳灵歌关系应当不错,她爹是裁缝,而且手艺很好,从这两个女孩儿的相熟度来看,岳灵歌想必时常从他家订做衣服。而以谢明芳一介布衣之女能同官家小姐成为朋友加上谢家衣坊的诚信准则,可以推知这衣坊的规模应该不小,再看赵婶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式样朴素,料子却都是上品,因此又可以揣测,谢家衣坊在上流社会中当是有些名声,除了岳灵歌之外,估计还有别的官家或富户子女从他那里订做衣衫。
  再由方才赵婶子说的话能够得知,这位谢明芳姑娘已经嫁作人妇,年岁该比我略长,是以需称呼她一声姐姐。既已嫁了人,毫无前兆地上吊死了,八成跟婚姻有关系,两口子闹别扭吵架,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也是有的。叹只叹古代女子命苦,倘若能出去看看世界,开阔一下心胸,必不能为了一时负气而枉费了性命。
  灵堂设在谢家,莫非谢明芳的老公是入赘的?府门外已经挂了白色灯笼,门口站了几个腰缠麻绳、头扎白巾的小厮,迎着前来吊唁的宾客。
  跨进门去,前方吊着白花白幡的正堂传来隐隐的哭声,堂门口立着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麻衣,神情悲戚,抬眼乍见我和赵婶子好像吓了一大跳,连忙迎上前来,道:“竟劳驾岳小姐前来为拙荆吊唁,真是惶恐之至!”
  唔,他就是谢明芳的丈夫。我正待仔细打量他一番,却见他垂下头去,躬身将我让进正堂。
  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想是因为这谢明芳是上吊而死,传出去影响不好,是以谢家只通知了自家亲属,就连我,若是不问赵婶子,只怕她也不想主动告诉我的。
  上了香,强挤了数滴眼泪——不是我冷血,从小独立惯了,一向极少哭,何况我与谢明芳本就素不相识,心中只是唏嘘,却做不到感从心发、泪如泉涌。
  吊唁毕,被负责待客的丫环引至后厅喝茶。因怕遇见岳灵歌的熟人露出马脚,我借口要看看谢明芳生前所住房间以追忆故友,让丫环引路将我带离了后厅。
  谢明芳的卧房在后园,一边往那边走我一边问引路的丫环:“你们姑娘昨天是何时没的?”
  丫环抽泣着道:“昨天下午。昨儿姑娘还说去探望岳小姐您,后来说是您未在府中,便回来了谁想,谁想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姑娘就呜呜呜”
  昨儿昨儿我被死人缠住,一整天都没在府中。怎么在家留守的白桥和红鲤谁也没跟我说及此事?哦,是了,谢明芳想是问了守门的家丁,知道我不在便没进府,直接回家了。
  她找我有事么?难道是想向我做最后的道别?这我忽感自责,要是我昨天在府中的话,一定会好好开导她,悲剧就不会发生
  叹口气,我又问那丫环:“你可知明芳姐姐究竟是为了何事想不开?”
  丫环先向左右张望了张望,才低声道:“听姑爷说,姑娘是因为与他成亲两年皆未产下一儿半女,心中郁结。为此事姑爷也曾劝过姑娘几回,可是可是姑娘偏偏想不开”
  嗳嗳!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一行说一行就到了谢明芳的卧房前,房门紧闭,一个小丫环正坐在门前台矶上抹眼泪,抬眼见了我,连忙起身行礼道:“岳小姐,您来了”
  见这情形估摸着她是谢明芳的贴身小丫头,因此对我比较熟悉。我点点头,轻声道:“节哀顺便。可否,将明芳姐姐的房门打开,我想进去看看。”
  小丫环明白我的心思,转身将门开了,忽然不知为什么又悲从中来,掩面而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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