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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好可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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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记得，桃井曾在电话里哭着跟他说，现在篮球对青峰来说根本是一种折磨。黑子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用力打了拳一样，硬生生的疼。黑子记得很清楚，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恰恰是被青峰在球场上散发出的那种光芒所吸引，那个时候在青峰眼里篮球就是一切，只要打着篮球就能感受到那份快乐。所以当赤司说希望他能成为光芒背后的影子的时候，黑子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如果他的存在可以让青峰的光芒更加耀眼，他愿意一直当青峰的影子。可时至今日，桃井却告诉他，篮球对青峰已经成了一种折磨。
如果是站在征九郎的立场，黑子觉得自己应该幸灾乐祸的嘲笑青峰自作自受。可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的感情往往是复杂而矛盾的，并不是简单的一句“喜欢”或者“讨厌”能概括。直到现在，青峰也是黑子在篮球上的信仰和光，即使他真的很替征九郎不平，有段时间也对青峰恨得咬牙切齿，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青峰放弃篮球，更不希望他带着厌恶和痛苦的心情去打篮球。
想到这些，黑子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会想要认识火神。因为他在球场上打球的风格和最开始的青峰有一些相像。
呵…黑子自嘲的笑了笑，他始终还是没有办法放下青峰不管。
火神见黑子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刚才唐突的话惹他生气，他急忙跟黑子道歉道：“非常抱歉，我并不是故意这么说，只是你突然出现，所我才会以为你是…”
火神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最后干脆只是道歉，然后什么也没有再说。
黑子对火神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这个外表看起来凶狠的大个子还挺有礼貌。
“没关系，我并没有在意。”看到对方似乎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有些慌乱，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黑子主动朝着火神伸出手，“我很喜欢你打球的风格，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和我比一场吗？”
“OK。”提到篮球，火神又恢复了刚才那骨霸气，“不过在那之前，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我的的对手叫什么名字？”
“黑子哲也。”黑子也没有矫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作为奇迹的世代的第六人，他一直都是像影子一样的存在，所以他并不担心火神会认识自己。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听到黑子的名字，火神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为了确认，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火神的反应让黑子多了几分困惑，看他的样子像是认识自己，可他记忆里好像根本没有见过火神。
“黑子哲也。”黑子没有什么表情的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这次火神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
“所以你就是奇迹的世代之一了。”火神已经完全处于兴奋状态，这几天的对手都太弱，他正觉得无聊，“小九说你传球很厉害，基本没人能够拦下你的传球。他还说你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你才会的秘密招式，等一下你可以让我见识一下吗？”
火神的话带给黑子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口。可他又害怕这一切只是空欢喜一场，所以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后才开口：“请问，你刚才说的小九是指的赤司征九郎吗？”
“是啊。”火神一脸理所当然的答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然后他又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于是他又继续道：“我是火神大我，刚从美国回来，是小九在美国那边的好朋友。他跟我说你们奇迹的世代很厉害，所以我想亲自跟你们较量较量。”
说到这里的时候，火神的眉毛挑得极高，显然他对于奇迹的世代迟迟不出现这件事很不满意：“我说你们对于比你们强的人都不感兴趣吗？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是最强的？如果是我…”
“火神君。”黑子打断了火神的话，征九郎这几个月几乎是销声匿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即使是平时总是很淡定的黑子也变得激动起来，“征君他现在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火神被黑子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他有些困惑又有些奇怪的看着黑子，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他恢复情况很好啊，医生还说再过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恢复了就会回来了。”
这是这暑假黑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原本还有一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全部消失不见。对于把这个好消息带给自己的火神的好感度也不断提升。黑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深吸一口气，然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火神君，可以告诉我征君他在哪个医院治疗吗？”
“不就是在…”火神在脱口而出的瞬间猛然想起征九郎的叮嘱，所以在最后一刻他很及时的闭上了自己的嘴，但显然他很不会说谎，所以干脆知道对黑子道，“小九不让我说。反正最多两个月他就回来了，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
黑子看火神的样子就明白自己不敢再怎么追问他都不可能会回答，对于征九郎死活不肯让他们知道他的下落这件事黑子有一些难过，但转念想想换成自己说不定也会做同样的事情。而且征九郎的手臂能够完全恢复这个好消息一经足够黑子高兴了。
“黑子君，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黑子很诚恳的跟火神道谢。
“这种事情无所谓啦。”火神已经按捺不住的想要和黑子比试比试，“还是赶紧开始打篮球吧。”
黑子也没拒绝，两人就正式开始one on one的对决。火神想，征九郎既然把黑子夸得那么厉害，这应该是一场他所期待的势均力敌的比赛。可让火神大跌眼镜的是，黑子无论是运球还是过人甚至防守都低于普通人水平。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征九郎骗他的话，那就是黑子在耍他。在连续三轮轻松灌篮后，火神彻底被惹恼了，他把篮球用力往地上一丢，扯着黑子的衣服几乎把黑子整个人提了起来：“黑子，你是看不上我还是怎么的？敢不敢给我认真一点。”
面对凶神恶煞的火神，黑子脸上并没有半点害怕，他湛蓝的眸子无辜的对着火神眨了眨，脸上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面瘫模样：“我并没有小看火神君，而且我刚才一直都很认真。”
黑子这话完全就是火上浇油，火神就只差头上没有冒烟了，他松开扯着黑子衣领的手，打算一个人离开。经过和黑子的比赛后，火神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征九郎的话。如果奇迹的世代都像黑子这样的话，自己也没兴趣和他们较量。
“火神君，请等一下。”看火神要离开，黑子突然叫住他。
火神本来就因为和预想中有落差而心情超级不快，听到黑子叫他，他转过身直接黑着脸看着黑子，声音更是比平时要大：“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对跟你比赛一点兴趣也没有。”
“火神君刚才不是说想和奇迹的世代较量一下吗？”黑子无视火神的怒火走到他跟前，他的表情很淡定，对于自己被小看他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我想征君应该也跟你提到过，奇迹的世代的王牌吧？”
“你是说青峰大辉？”火神反问道。
听到火神说出青峰的名字的时候，黑子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讶。他其实也不敢肯定征九郎会不会再和其他人提起青峰，毕竟青峰对征九郎的伤害毋庸置疑。赤司说的没错，征九郎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恨一个人。既然征九郎自己都不在意了，那他又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火神君想不想跟青峰君较量一下呢？”为了刺激到火神，让他没有办法拒绝，黑子非常实话实说道，“请恕我直言，现在的你并不是青峰君的对手。”
本来因为黑子而对奇迹的世代失望了的火神听到黑子的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重新燃起了斗志：“我是不是他的对手要等比过之后才知道。黑子，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火神已经开始欲欲跃试了。
黑子见火神因为能够和强者比赛眼睛都亮了起来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的跟火神说了声对不起。黑子承认，他确实是想利用火神刺激一下青峰，他希望青峰在见到火神以后能重新找回曾经喜欢篮球的那份激情。
“不用那么麻烦。”黑子指了指手机对火神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跟火神示意了一下，黑子就走到旁边打电话了。他打的当然不是青峰的手机，自从发生了征九郎的事情后，他就没有主动联系过青峰。和平常一样，黑子直接打了电话给五月。他让五月把青峰带到他和火神现在所在的街头篮球场，为了确保青峰一定会过来，黑子还特意提醒桃井，如果他不愿意过来就跟他说这边有征九郎的消息。
青峰嘴巴上虽然不说，但明眼人都知道，青峰对征九郎的事情一直充满了歉意。所以就算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知道征九郎消息的机会。提到征九郎，青峰就会出现。这一点黑子还是很有自信。
挂了电话在等待青峰到来的这段期间，黑子和火神坐在球场边上的台阶上闲聊起来。火神的态度虽然称不上好，但良好的家教还是让他很有礼貌的回答了黑子提出的问题。在知道火神和自己会进入同一所高校的时候，黑子就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计划了。
大概聊了十分钟，青峰在桃井的拉扯下不情不愿的来到他们身边。自全国大赛结束后，青峰对球场就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情绪，他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去碰篮球。也不知道是被诅咒了还是中了该死的梦魇，他只要一碰篮球就会想到征九郎每次跟自己挑战时的眼神，亮晶晶的好像是在发光。那个时候，在征九郎眼里，全世界仿佛就只有他青峰大辉一个。青峰以前重来都不知道，他竟然可以把一个人的眼神记得如此清楚。他觉得不会再出现这么一个人，能够随时随地的和自己挑战却又不会让自己厌倦。已经逐渐厌恶篮球的青峰之所以没有像赤司和黄濑那样直接放弃篮球是因为他还在等待着，等着那个医生口中所谓的奇迹，等着那个叫征九郎的家伙回来，然后继续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向他发出挑战。
“哲，你找我出来做什么？”青峰掏了掏耳朵，有些心不在焉道，“如果要打篮球的话，我完全没兴趣。”
青峰正想开口问征九郎的事情，火神就沉不住气的站了起来：“今天要跟你挑战的不是黑子是我！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小九说的那么厉害。”
“小九？”青峰的眉头完全皱成一团，他非常有气势的朝着火神走了过去，“你见过征九郎？他有跟你提起我？他说了我什么？还有，他现在在哪里？”
青峰每问一个问题就朝着火神逼近一步，火神本来已经够高，但青峰站在他面前还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黑子面无表情的在旁边煽风点火：“火神是征君在美国治疗时认识的好朋友。征君对火神君的球技是赞赏有加，他觉得火神君不比青峰君差，甚至还有可能在比赛中赢下青峰君。”
火神莫名其妙的看着黑子，这和之前说的根本完全不一样。不过他也不是会去在意这些的人，他只想和比自己要厉害的人好好比一场。
青峰的眉头都拧成一条线，和刚才的漫不经心不同，他的气场完全发生了改变，嘴角更是露出一个狂妄又不屑一顾的微笑。在青峰眼里，能赢他的只有他自己，他压根没有把火神放在眼里。可黑子刚才的话，先不管真假都让他很不舒服。
这家伙为什么会和征九郎有来往？他和征九郎是什么关系？征九郎凭什么说他能赢过自己？青峰越想脸色越黑，然后他用食指指了指火神，挑衅道：“既然把你夸得这么厉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火神也很不爽青峰用这种“瞧不上”的眼神盯着他，他很火大的回应道：“谁怕谁。”
黑子看着吵吵囔囔走到球场中间的两人，嘴角勾起了一个真的很难察觉的弧度。激将法虽然老套，有时候却意外的有用。
当然征九郎在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黑子看着站在球场上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的青峰，明明这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情况，可他的蓝眸中却还是流露出小小的隐忧。青峰君大概没有发现，他对征九郎的在意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这不管是对征九郎还是对青峰都不能算是一件好事。可黑子发现，自己竟无力去阻止这种改变。
征九郎在各方面虽然都很不靠谱，但在和篮球有关的事情上还是值得信任。青峰虽然很肯定火神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没有太过轻敌，那认真的眼神自全国大赛后就没在他脸上出现过。站在黑子旁边的桃井看到青峰这久违的模样时，差点就没忍住哭了出来。
青峰和火神的比赛还算激烈，比赛的结果就像是征九郎和黑子说的那样，现在的火神并不是青峰的对手。输给青峰以后，火神虽然也有不甘心，但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开心或者失落的神情。他看上去似乎还很高兴，一直追在青峰身后，让他答应下次继续和自己one on one，还很有自信的保证下次一定赢他。看到火神这个样子，青峰莫名的一阵烦躁。明明是自己完胜，他的心情却完全没有变好。现在更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
“你还太弱了。”青峰冷眼看着火神，“不管比多少次你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对现在的你没兴趣。”
扔下这话，青峰没有再看一眼火神就离开了球场。
在和黑子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黑子，但最后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青峰大辉，下次我一定赢你。”火神对着青峰的背影大声吼道。
对于火神的宣战宣言，青峰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桃井从背后追上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阿大，你不觉得火神君跟以前的你很像吗？”
“吵死了。”桃井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峰打断，“五月，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桃井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青峰这个样子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正是因为和自己很像，所以才讨厌。
球场上，火神张开四肢仰躺着，刚才体力的透支让他不停喘着气，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着。他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黑子，兴奋的问道：“黑子，奇迹的世代都像青峰那样厉害吗？”
黑子点了点头。
火神又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他一脸向往和期待的开口：“真想快点和他们所有人都交手。”
黑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一些严肃起来，他看着火神的眼睛像是透过他在看着谁一样：“火神君，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黑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黑子的话，火神立刻站起身，他不解又奇怪的看着黑子，不懂黑子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奇迹的世代其他人都已经放弃了篮球。”黑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办法看出他此时的心情。
“为什么？”火神是真急了，他越来越不明白奇迹的世代的逻辑，“明明打球那么厉害，为什么要放弃？”
黑子并没有直接回答火神的问题，而是继续道：“刚才才和火神君1v1完的青峰君虽然并没有放弃篮球，但他对篮球也已经失去兴趣。火神君下次再找1V1；他肯定不会再出来。”
“黑子，你是想说他瞧不上我吗？”火神的拳头握得很紧，“不要太小看人，虽然刚才我输了，但下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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