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孤独的水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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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勇气去掀开最开始的那一页，去看真正的真相，去看曾经的自我。”小鱼举到半空的酒瓶突然停住了，“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星云，我阿布罗迪自认跟你相交多年，也算是诸多黄金圣斗士中最最了解你内心的，可是，你这些话让我根本就捕捉不到任何的影踪。”

我没有回答小鱼的话，望着如血般的残阳，摇着头，恐怕，我的身世是无法对他们解释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找老头子，希望潘多拉不会反对与我一同离开吧。想到潘多拉，我没来由的心中一颤，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旋即甩了甩头，如果她反对同我一同离开，恐怕，我将不得不面对最痛苦的抉择。想到远在其他位面的老头子，泪水不自然的沿着眼角溜了出来，“老头子，等着我，最后的战役已经打响了，我们很快就要再见面了，我再也不要离开你身边了。”

晚风吹过，理了下有些乱了的长发，回头对小鱼说道：“去准备下吧，少喝点酒，宙斯那老家伙晚上肯定会有动作，估计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嘱咐大家千万小心，这场仗的对手可不是刚刚那些白痴，这一次，估计宙斯会投入手下的精锐力量，如果这一仗咱们胜了，天界估计就只有宙斯和赫拉这两只老怪物了，其他的敌人都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不会吧，诸神难道会放下他们引以为傲的荣耀而派主力来偷袭吗？”小鱼有些不解，我摇了摇头，“历史，永远是为胜利者服务的，只要他们赢了这场仗，那么，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赢的，所有人也只会耻笑我们的愚蠢而称赞他们的机智，作为宙斯这样伟大的英雄，他不会看不透的。”说完我扫视着战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双方都会不择手段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把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留在了圣域。刚刚阵亡的酒神和旅行者之神已经给了他们不择手段最好的借口。”

小鱼半信半疑的摇着头，“真搞不懂你的脑子里都有些什么，无所谓了，反正是你领兵，我就为你执行好了，放心，今晚所有的人都会小心的。”小鱼扔掉了酒瓶子，起身想走，我又喊住了他，“把明哨全都换成木头人，把所有哨岗全都变成暗哨，记得告诉他们，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气息和小宇宙，今晚他们的处境会非常危险，一定要主意安全。”

小鱼终于是摇着头走开了，我苦笑着望着天空，直到小鱼的身影消失，才说道：“既然跟来了，就出来吧，躲在暗处不觉得很难受吗？”我身后的视觉死角里缓缓走出了一道忧郁笼罩着的英丽身影，身上紫水晶打造的圣衣昭示着她的身份——曾经的蛇夫座白银圣斗士，现在的蛇夫座水晶圣斗士，莎尔拉！

“你知道我来了？这和平时的你可是很不一样。思索时的你感知力一般连小鱼都比不上的，而今天，可是连小鱼都没有发现我的啊。”“那不一样，这里是战场，作为最高统帅的我，必须为自己负责，今天，即使是沉思，感知范围也提高到了平时的3倍以上。”莎尔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似乎是想抚摸自己的脸庞吧，“你还真是奇怪啊，明明是第一次经历战争，可是你的表现，却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我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丽人，“你不也很奇怪吗？明知这里是战场还悄悄跟着来了，而且，战场之上关心的不是战争的胜负，而是作为统帅的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指挥，你不似是个战士，倒像是个战地记者。”

莎尔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来这里，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像个平常的战士那样战斗，我来这，只是为了欣赏下你独孤星云的指挥艺术，顺便看着点你这个爱乱跑有喜欢发呆的主帅，别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干掉。”看着俨然一副保镖兼幕僚架势的莎尔拉，我破天荒的想要笑，战场之上有这样的一个人随时躲在暗处看着我，倒是相当有趣的，只是，这样的玩笑现在却根本开不得啊。“别再到处乱跑了，你现在的实力虽然不惧怕任何天斗士，包括那些英雄们，但是，在真正的主神面前，你是走不过10回合的，如果你出事，我会担心的。”

莎尔拉突然浑身一颤，双眼有些迷离的望着我，好半天，她摇了摇头，“好了别说这些了，我想问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了下眉头，“你问的是哪些？”直直的对上了我的目光，莎尔拉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所有的，不管是你为小鱼布置的战斗方案，你对战局的推测，还有，你那些记忆的碎片。”在说道“记忆的碎片”几个字时，莎尔拉声音有了些明显一沉，却又透着坚定。

我长长的的叹了一口气，“关于我对于战场所有的把握，全都来自于对于人性的分析，宙斯自诩为神，高高的脱离了人类，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骨子里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人类，透着人类的气息。”说完，我又转回了身，重新望着天空，“我带来的战士，都是几经战乱，跟随我辗转于各大势力不变不移，又在这最后的时刻，决定为大地献身的勇者，能让他们少流血，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莎尔拉在我身后轻轻的点着头，“这些就是你给我的全部的答案吗？星云，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没有认真研究过任何的军事著作，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大规模的战争，你仅仅凭对人性的了解来指挥战争？行军打仗你指挥若定，挥洒自如，这绝对不是一个战场上的新手能够做到的，星云，你心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篇文字，难道，我真的没有权利去读吗？”

“莎尔拉，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去读过我内心的人，即使是潘多拉，也只是读出了关于你的一些文字，却没有看到我内心的最深处。”我望着天空，长长的叹着气，“可惜，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曾经的选择，你我都无力更改，如果再来一次，恐怕你我也都还是坚守着自己的现在的选择吧，这是我们的坚持啊。”

听到这话，莎尔拉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我绝对会放下那不中用的坚持，绝对不会让那颗并不真正懂你，仅仅是关心你的心来抚慰你的孤独，我已经后悔的够多了，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对不要再后悔。”听着莎尔拉坚决的回答，我苦笑着，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如今的一切已经都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你我都已经改变不了了，记忆的碎片，这场大战之后，我会给你个结果的。”

残阳如血，映着沉默的人们，平静中，静待着这夜晚，这注定不会平静的夜晚……

第十章　夜伏

天界。

宙斯房间里已经点起了灯，火光映着宙斯有些冰冷的脸庞，赫拉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爱人，希望给他有些冰冷的心带来些温暖。随着大门的打开，外面走进了一个英俊的男子，头戴插翎的盔甲，臂上套着皮护袖，手持的铜矛咄咄逼人。其人，正是战神阿瑞斯！

“你来了，我最善战的孩子，世人所敬畏的战神，阿瑞斯啊。”宙斯的声音无比的温柔，却又带着几分疲惫，赫赫威名的神王宙斯此刻出奇的虚弱和苍老，让人不禁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曾经纵横三界不可一世的英雄，而是一个垂暮老人。

“是的，父亲，我阿瑞斯应您的召唤来了。”阿瑞斯单膝跪地，低下了头，“为了那只卑微的爬虫让您操心了，我明天一早就率军出战，尽我战神之职，将反叛者消灭，为您分忧。”宙斯轻轻摇了摇头，“阿瑞斯，我的儿子，你的战心让我欣慰，但是，你还是犯着曾经的错误，战斗，除了力量，还要依靠头脑。”阿瑞斯眉头皱的紧紧地，作为战神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关于头脑的问题，而此刻说他的居然是他的父亲，实在是让他没有办法。

“阿瑞斯啊，你现在就出击！把我的卫队，咱们天界最精锐的部队全都带上，趁着这些愚蠢的人类庆祝胜利的时候打垮他们，为你的兄弟报仇，让他们见识下我们众神的智慧！”听到宙斯的安排，阿瑞斯的眉毛瞬间就拧成了麻花，“父神，您难道是要我率军去偷袭那些卑微的人类吗？父亲，我拒绝这样做，作为诸神的我的荣耀不允许我这样做，这样，即使我们赢得了战争，却也无法获得我们应有的荣耀，我们应该在正面的战场是彻彻底底的击溃这些反叛者，这样才对的起我们众神的荣光。”

宙斯苦恼的摇着头，阿瑞斯战斗力虽然强悍，但是实在是让人无奈，他实在是太愚蠢了。“阿瑞斯，你认为我实在无视众神的荣耀吗？你以为我们的对手还仅仅是卑微的人类吗？愚蠢！”跪立在宙斯身前的阿瑞斯身体突然一震，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神居然就这样直接的骂自己“愚蠢”，阿瑞斯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掉了。然而，宙斯随后的话给他狠狠地泼了盆凉水。“我们此次的对手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类了，他是一个堕落了的神，一个拥有强大本源力量的神！”阿瑞斯猛地站了起来，甚至忘了这是在宙斯面前，“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有本源力量？”话音还没落，阿瑞斯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个嘴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是神，是拥有本源力量的神！这场战争，不是我奥林匹斯神族之间的游戏，而是不同体系的神族之间的争霸战！”阿瑞斯傻傻的站在那，完全愣住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看着脑子已经完全当机的阿瑞斯，宙斯苦恼的摇着头，无奈，只好再给他加把火了，“阿瑞斯，你们是否还认为赫尔墨斯和狄奥尼索斯只不过又一次轮回了？”看着阿瑞斯有些怔怔的眼睛，宙斯知道，天界众人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们错了，大错特错，这世上，再也没有赫尔墨斯和狄奥尼索斯了，他们的本源已经消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怎…怎么可能？他…他居然拥有熄灭本源的力量？”阿瑞斯这回彻底老实了，即使再愚蠢他也可以想得到，这场战斗已经不是开玩笑的了，一旦战败，就将永不入轮回，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你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峻性了吗，我的孩子？”宙斯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了，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蓦的，阿瑞斯身上的气息变了，刚刚的傲气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浑身上下透着冰冷的杀气，双眼似乎有些迷离，却又含着浓重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看着他的变化，宙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们的战神阿瑞斯。去吧，我的孩子，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你死去的兄弟，来重塑我奥林匹斯神族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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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奥林匹斯山脚下，圣域营地。

此时的营地里是如此的安静，让人难以置信，似乎整个营地里的人都已经沉沉睡去了，其实也难怪，毕竟经历了一整天的大战，虽然敌人不是很强，但毕竟战斗时间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而众人又受星云教导，深知“猛虎搏兔尤尽全力”的道理，战斗逼全力以赴，大战过后众人必然感到了疲劳。

就在这片安静当中，阿瑞斯带着宙斯手下的精锐卫队，收敛气息，缓缓的靠近了熟睡中的营地，准备用接下来的雷霆一击，将会给独孤星云一个惨痛的教训，用他们的鲜血来捍卫众神的荣光。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阿瑞斯掷出了他无往不利的长矛，圣域营地的哨岗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空有蛮力而不知战法的家伙们，战争的菜鸟们，今夜，就让我用你们的鲜血，给你们好好上一课吧。”

阿瑞斯挥了挥手，众人鱼贯而入冲进了圣域营地，仅仅是瞬间，就已经到了中军大帐门前，阿瑞斯心里没由来的一跳，“这样子，似乎不大对啊？”就在阿瑞斯发愣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天斗士已经伸手掀开了大帐的门帘。“小心！”阿瑞斯突生警觉，可惜已经晚了，一支长矛已经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胸口。“糟糕，中计了，快撤退！”

忽的，营地周围泛起了灿烂的光华，向着中间的准备撤退的阿瑞斯等众人拢了过去，众人无心欣赏这光华，因为这根本就是死亡的光线交织成的网络，躲闪不及的天斗士纷纷被这光线绞成了碎片，一时间天斗士死伤无数，阿瑞斯大喝一声，以小宇宙支撑起了一个防护罩，希望能够挡住这轮攻击，尽量的减小损失。然而，好不容易将护盾支撑了起来以后，突如其来的一支冰矛却直接贯穿了护盾，格挡不及之下，冰矛直接插入了他的肩头，瞬间化作了一道白烟钻进了他的体内。

一口鲜血吐出，阿瑞斯痛苦的跪在了地上，随着他的跪倒，护盾土崩瓦解，虽然天斗士们有样学样想要支起护盾防御，却终究实力不济，纷纷遭到绞杀。阿瑞斯脸色铁青，却被体内到处乱窜的那道寒气折腾的根本动不了，愤怒之下，嘴角丝丝血迹不断地渗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

终于，光华散尽，阿瑞斯身边只有寥寥数人还站立着，却也已经是遍体鳞伤，几乎无力再战了，而阿瑞斯已经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到来。“世人曾言战神阿瑞斯勇武有余却缺乏谋略，如今看来，倒是冤枉了你啊，阿瑞斯，重新回到对等战场上的你不愧为一个良将，可惜，你终是计输一筹，我早就已经料到你今晚会来，你们此行，注定是有来无回。”随着话音，我缓缓的从夜幕中走了出来，站到了阿瑞斯的面前，身后，还跟着撒加和小鱼。

“独孤星云！”阿瑞斯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你这样的战争菜鸟居然有如此算计，如此的布置，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啊。”看着阿瑞斯不甘的眼神，我冷冷的笑着，“阿瑞斯，我知道你不甘，以你之力，起初肯定是想在正面战场上彻底的击败我们吧，因为起初，我们在你眼中，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敌人。”看着阿瑞斯阴晴不定的脸色，我知道我说中了，“宙斯改变了你的看法，你终于承认了我们的力量，把我们放在了同一个层面上，正视我们，把我们看作了敌人。”轻轻梳理了下有些乱了的头发，“你虽然试图找回当年战的感觉，可惜，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你彻底的失去了战的能力。”

阿瑞斯挣扎着站了起来，“你居然如此透析诸神，今日之败，固然啊！”看着悲恸不已的阿瑞斯，我淡淡的一笑，现在的他，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了，也是时候给他个了断了。缓缓走向站立尤且不稳的阿瑞斯，我抬起了手臂，他身后仅余的几名天斗士似乎想阻拦，却被阿瑞斯挡了下来，“回去，通告父神我的死讯，同时告诉父神小心，我们面对的，是一双透析世间万物的眼，我们对付菜鸟的那些所谓的计谋，根本无处藏身。”几人挣扎了下，终于还是转身飞快的离去了。

就在几名天斗士刚刚动身的时候，我的攻击也到了，作为战神的阿瑞斯致死也没有倒下，就这样站着化作了尘埃，飘散在天地间……望着离去的天斗士的背影，我苦笑着摇着头，“阿瑞斯啊，你始终还是太过天真啊，你认为，他们可能离开吗……”

夜，还在；战，已定……

第十一章　黎明前的夜话

天界，死一般的沉寂……

宙斯双手支撑着脸颊，神情异常痛苦。赫拉轻抚着爱人的背脊，无奈的叹着气。刚刚，两个人都分明的感觉到了阿瑞斯的本源消失了，也就是说，他们，失去了他们最善战的儿子，古之战神，永远成为了历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