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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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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他是怕我遭受雷霆劫。心里涌起一丝暖意。对他报以感激的微笑,说道:“大人请安心听。因为具体原因我亦不知,所以不算泄露天机。”

“哼,你少自以为是。”他撇撇嘴,不屑一顾地说。

不愧是夏月凌的前世,说口是心非的话都是如出一辙的。看到他如此掩盖他的好心,我心情格外好,微笑着看着他,就是不说话。心里无比得意地说:看你能绷多久。

他满是惑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命令道:“你且说说。”

我点点头,将夏康峻那日说的点滴说说与他听。

他听完,也没多大惊讶,只略略沉思了片刻,平静地说:“对未来隐隐有所感。看到你和我的来世,便知晓必定是逃不脱,但又不得不逃。”

“什么?”我有些惊讶,一个神诋的嘴里说出此等话来。

他扯动嘴角,笑容在月光下更显苍白,用稍带落寞的语气说:“他有一句话说得对,你和他之间真的让我觉察了我千千万万年的岁月都是苍凉的。你们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我那份执著情感的虚幻、苍白与怯懦。”

“冥天。你——”我说不出话来,惊讶于他的坦白。

他看着我,苦涩地笑了笑。

“冥天,你有一丝喜欢她么?”我怯生生地问出这个问题,像初次表白怕被拒般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

冥天还是看着我,脸色凝重,眸光幽深,眉头紧皱。他沉思了良久,才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能。”

这三个字让我先前梗着的心豁然轻松。

他说的是“我不能”,而不是其他。他不能,因为作为冥神,他有自己肩负的使命,不能容许自己有丝毫的闪失,便不能去爱上一个可能是敌人棋子的女子。他决不容许三界六道毁于自己的一丝情动。

我疼惜地看着他。他微眯了眯眼,认真地看着我,问:“你不问原因吗?”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因为我仿若知晓了原因,却又仿若不知晓。”

冥天慢慢地转身,声音依旧落寞:“我和她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场合遇见,甚至可能是不同阵营。所以便只能负了她一片深情。”

夏月凌自从知晓我答应莲月的请求后,就一张臭脸,一言不发地坐在院里的躺椅上。

我讨好地亲亲他的嘴唇,他没反应;我讲我小时候的趣事,他也没反应;我说我不要他了,他还是没反应。

这男人生气起来,居然是油盐不进的状态。

我觉得浑身解数都用完了,再耗下去,我也没那脾气。看看天,也是晌午了,便去洗手羹汤。

做什么菜,他才喜欢吃?他平日什么口味?有哪些食物是他不吃的?

思来想去,才确定了菜式。开始炒菜,又在斟酌调料大约放多少。

我向来做饭炒菜都是大大咧咧,咸淡皆可。谁曾像此番这般?

好不容易做了四菜一汤。自己累得跟蜕了层皮似的。再看看夏月凌那家伙,竟还在那躺椅上。

我当即暗下决心:倘若以后能跟这个家伙在一起,我一定创造许多许多的机会给他锻炼,培养他对厨房的浓厚兴趣,提高他的厨艺。

洗了手,拈了咒语,将方桌悄无声息移到院内,将饭菜摆上桌。走到夏月凌身边,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还在生气。

却不料,他竟在躺椅上睡着了。头偏向一边,乌黑的秀发盖住了半边脸,睫毛覆下,呈一柄好看的小扇,呼吸均匀,带着淡淡的植物香。几片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落在他嘴唇上,让那唇线更加分明,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轻轻俯下身,嘴唇触碰他的唇,然后又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唇,之后又用手指轻触他小扇似的的睫毛。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与简单生活告别 

光洒落,将窗口的迷树照得碧绿,如同翠玉。夏月鬓厮磨,静静听着鸟雀们鸣声上下,硬是不让我起身。如此温存,倏忽间便是到了日上三竿。二人都饥肠辘辘,方起身,准备梳洗完毕,去逛春城。

算是懒起,夏月凌去打清水与我梳洗。洗脸漱口,便要绑马尾。夏月凌却是抢过梳子,拉着我坐到床边梳妆镜前。

二人看着镜中的自己,又从镜中看看彼此。他一笑,伏在身,在我耳边说:“莲儿真好看。”

我脸上一热,偏过头推开他,白他一眼,说:“梳子还我,磨磨蹭蹭的,我都快饿成扁了。”说着,伸手去夺梳子,他却眼明手快闪到一边,然后无比献媚地笑着说:“让为夫为娘子梳头画眉。”

我瞟他一眼,很大牌地勾勾手指,说:“爱妃,过来替朕梳头,朕准了。”

他竭力忍住笑,过来,掐了掐我的脸,宠溺地说:“你呀。”然后专注地为我梳理青丝,用一支桃木的发钗将青丝绾成垂云髻,松松的,却自有一种柔美,我略显英气的脸型瞬间呈现了婀娜柔和。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也着我,笑得天真。然后他抬起我的脸,仔细端详,打开梳妆盒,拿起眉笔,寥寥几笔。便笑道:“莲儿,成了。”

我再次端详子中,不得不承认夏月凌这厮的审美能力太强眉技术超赞。镜中的我,眉毛微勾,长眉入鬓,更衬托出我笑如弯月的眼睛的柔美,再加之先前的垂云髻造型竟将我以前身上那种不羁的英气瞬间隐藏。

只几笔,就让有了女儿家柔媚的神情与气质。我讶异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站在我身后笑,轻声说:“莲儿真美。”

我甚是喜欢,但听他这话,却假意垮了脸,没好气地说:“原来你喜欢温温柔柔的样打扮我,是在抗议吗?”

他倒真是了。忙抱住我。委屈地说:“我没那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打扮更适合你。莲儿。可别想多了。月凌喜欢地是莲儿论莲儿做何种打扮。无论莲儿什么样子。月凌都喜欢。”

他一脸严肃地。就差没有赌咒发誓了。我看着这样地夏月凌。心里一暖。看这样子。他真地紧张我。

“傻瓜。没怪你。”我站起身。打开箱子。挑了柔美地粉色春衫、碧绿套裙兀自穿上。然后对他笑道:“我这套如何?”

他惊讶地看着我:“这套与你地妆容浑然天成。”

我一笑。故意忽视他眼中地惑。盈盈一拜说:“晓莲多谢夫君夸奖。”边说边往外面走。看着春色尚好。又是日光明媚。便吟诵道:“如此良辰美景春和景明。最好就是牵个帅哥。手一甩一甩地去逛街。”

夏月凌三两步窜出来。搂住我地腰说:“原来莲儿如此在乎月凌。”

他怎么又突然说这种话了?我恶寒丛生,看着一脸得意的他惑地问:“夏先生,此话怎讲?”

他无比得意地笑道:“莲儿打扮一下,竟是如此风华绝代。然,莲儿平时打扮如同男子,尽量掩饰光华必是为了为夫考虑,免得招蜂引蝶。所以儿,你对月凌真好。”

我满头黑线夏月凌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这种牵强的道理,他都能讲出来。我耸耸肩示恶寒丛生。

他却将我抱起,御风而行,在我耳边,轻声说:“莲儿,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你对为夫的好。为夫知道的。”

这人的论调简直让我受不了。我近乎央求地说:“夏大爷,我对你非常好,求求你别再说了,行么?我肚子饿死了。”

“好。不说,藏在心里。”他笑得华丽丽。此刻,我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打劫的劫匪,最后没有打劫成功,居然哭爹喊娘地将自己的银子给了肥羊。

…………………………………---………………………………………首次使用分界线--…………---……………………………………………………………………---

春城无处不飞花。春日尤甚,城内绿化面积之大,是天商其余各大城市无法比拟的,也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可以说整个春城城市便是一片森林。而人们则是在林家往来穿梭。

四月春城,樱花已谢,桃花正艳丽,梨花粉白。风一来,飘飘满城。

夏月凌在飞花里按落御风诀,落在春城北市,牵着我逛了逛,找了家小饭馆,要了两菜一汤。等饭菜的当口,便听得店里几人在议论苏澈与莲月的大婚。

其中一个年轻书生敲敲折扇,待众人鸦雀无声,他便压低声音问:“你们可知,当今皇上要娶之皇后乃妖精,真正花神已经被害了?”

听的众人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说:“陈秀才……,你这是要株连九族的。我们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此人拱手作个揖,跌跌撞撞跑出了饭馆,其余众人也是一并要跑。

这书生见所有人都要做鸟兽状逃跑,他情急之下,抓了一个死死不放,问:“你也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花神转世,自然以花为体,何须那莲淑妃的身子?这林家定是想宠贯三宫使的坏。”

那被陈秀才抓住的中年人在听完此番言论后,一个白眼,昏了过去。

陈秀才觉得沮丧,便往我们这桌走来,向我和夏月凌施礼道:“小人陈如画,不知可否跟二人同桌而坐。”

我对此人并未好感因为夏月凌没说话,我也

只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二位想必不是本地人吧?也是来观皇上与皇后的大婚之礼的?”他脸皮够厚,在我二人无人理他的情况下,竟能够自己找寻突破口。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此人目光精锐,倒不是书生。他见我看他,便笑道:“二位服饰质量全是商都的料子与式样,所以鄙人大胆推测了。”

“想说什么,赶快说要妨碍我和我夫人用餐。”夏月凌不看他一眼,语气冷冽。

他自顾自地坐下来,压低声音说:“你们可知这花神皇后被害之事?据说跟这只手遮天的林家很有关系。”

夏月凌眼神一,用无形之手掐住他的脖子,冷言道:“你这条狗的水准还真差,云家难道没人了么?”

他脸色陡然变了身抖厉害,语气发颤都狡辩:“我听不懂,听不…懂,你说什么。”

夏月凌冷哼声,手一挥,将他抛出去饭馆去。

“弄哪里去了?”生怕他犯错误,慌忙问道。

“要是在我的时空,这等,早让他灰飞烟灭了。”夏月凌冷冷地说,蹙了蹙眉又说:“这云家做事还真是大手笔。”

我一头雾,隐隐觉得是云家在行动,却断然猜不出这始末。便问:“月凌此话怎讲?”

“云家开始布局陈秀才此等蠢人是一把把利剑啊。”夏月凌摇头叹息。

我有些纳闷,此等猥琐不堪的人也是利剑?夏月凌看出我心思,说:“此等人往往能最快最大限度地将事情传达给百姓。在百姓心中先打下薄薄的阴影,之后再动用别人,在这个阴影上使劲渲染。所谓,三人成虎,威力不可小觑。”

是啊里之堤毁于蚁穴。云家这招着实来得潜移默化,来得够恶毒。而莲月,注定了避无可避。至于冥天,即使是神诋,也无法掩悠悠众口。莲月的悲剧竟是从诞生时分就注定的。冥天拒绝她。苏澈爱护她是爱护后来,当社会的局面已无法控制时苏澈选择了江山。在她死后,苏澈才发现她对自己的重要则不会用一支箭结束自己。

“我们是观看历史的人,不可参与其中。所以想了,吃点东西。”夏月凌安边慰我,边

为我夹菜。

我饿得前胸后背,也是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二人吃完,又逛了逛其余几大市场,感受到了春城的柔美与富饶。此等琐碎,此处不提。

却说,已而夕阳在山尖,整个春城点燃了炮仗,礼炮声响彻云霄。人头攒动,都争相要一睹帝后二人的容颜,见识一下皇家婚礼。

我与夏月凌找了个观礼的好位置,只呆了片刻,林俊亲率的林家军竟整齐划一而来,将众人往后赶了丈许。

我疼惜地看着他。他微眯了眯眼,认真地看着我,问:“你不问原因吗?”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因为我仿若知晓了原因,却又仿若不知晓。”

冥天慢慢地转身,声音依旧落寞:“我和她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场合遇见,甚至可能是不同阵营。所以便只能负了她一片深情。”

“若她不是敌人的棋子,你会任由她嫁给别人吗?”我轻轻地问,觉得万分紧张,仿若我是那莲月一般。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冥天又恢复成冷峻的神诋。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说:“她跟我说过,她仿若天地存在,她便存在了。只是要不断沉睡,她说她醒了三次,见到你三次,第一次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山,第二次,我猜想该是昆仑之巅,你与紫陨决战之时,封印你们的那团迷雾,第三次便是净河岸,尔后她为你化作了蓝莲花。所以,我猜想她该是某种神器。”

冥天没有讶异,也没有回答,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动,语气平静地说:“你不该说出来,你知道,即使你不是敌人的棋子,本大人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我讶异他的话语。还未回答,却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知道。”

这叹息是莲月的声音,我大惊。陡然绣林里刮起一阵风,雾气汹涌,绣林使劲摇曳,仿若一场极度悲情的舞蹈,看得我泪流满面。

尔后,风渐止,大雾散去。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忽然不知自己来此地的目的。

冥天轻轻地转过来,在我面上一抚,我清明了些,怔怔地看着他。

“没想到,她竟不死心,在你身上放咒,又因你们实为同一体,就连我起初也看不出来。”冥天抬起手替我擦眼泪,我本能地躲开,他的手悬在那里,甚是尴尬。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此番是蓝晓莲问冥神大人,你当真不后悔今日之决定?”

他亦平静地看着我,说:“我已经害了雪莹。不能再搭上另一个。跟着苏澈,是她最好的归宿。我会守护她的幸福。”

我的心如茶叶遇见水,慢慢舒展开来。近乎执拗的莲月并不是没有在冥天心中留痕迹,相反,或者从她化作莲花开始,已经留在了他心中。他终究不是无情者,终究,这孤寂冷傲的男子还是跌入了爱情,只是结局不是期待的那一种罢了。

我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晓莲多谢大人救我家夫君,亦多谢大人此番与我赏月。晓莲就此别过。”

他转身背着我,挥挥手,说:“你走吧。”

正文 第一章 模棱两可的身份 

光线渐收,四下里嘶嘶的凉意往薄薄的春衫里钻。微弱的声音:“小忧,到了。”“谁?”我沉声喝道,猛然睁开眼。

眼前是墨黑的夜,借着微弱的天光,可看到静默的城市,没有一点灯火。仿若一座死城。

“怎了?”夏月凌握紧我的手,撑起结界。

“有个分不出男女的声音跟我说到了。”我狐疑地拈起明目咒,四处瞧瞧,也没瞧见有人影。同时,发现身处于一个园子,园子里梅花吐蕊,暗香浮动。

夏月凌牵着我往面前的一排厢房走去,漫不经心地说:“大约说话的是你手中的昆仑镜的镜灵,你没发觉无论昊天塔,还是昆仑镜,都能随意地跟你心意相通吗?”

我一怔,问:“难道听不到?”

夏月凌摇摇头,说:“昊天塔、仑镜这些都是上古排名靠前的神器。除非它们认定的主人,或同类才能听见它们的话语。”

它们的主人同类?我很有自知之明,也根据莲月的说法以及昊天塔那小子模棱两可的话语,我断定我应该是它们的同类。只是不知自己是属于哪一个。便趁机问问昆仑镜是否认识我。

于是我拿起镜子,问:“镜镜子,刚才是你跟我说话吗?”

“嗯。”镜闪了一下,气若游丝。

“那我啊?”我赶忙问。看这镜子地模样。好像要睡着了。之前听莲月说过。神器地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睡过去虽然主人召唤依然能够靠本能发挥威力。但只是一件冷冰冰地武器。下一次醒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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