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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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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见此满意地笑了笑,亦是和待张绣一样把贾诩领入座位后自己方才入座。然后曹操扭头看看了眼前的众将,发现于禁竟然没在,不由脸色微沉问道:“有人报于禁造反,可是实情?”

乐进一愣,出列为之辩解:“我亲见文则在阵前指挥兵士挖沟建渠直至天明,是哪个造谣文则造反?”

落后他一步的李典亦是出列,声音平稳地说道:“主公,昨夜中军火起,文则与典未得军令,不敢擅离。然青州兵趁火气势乱,逃窜劫财。文则为正军纪,故而杀一儆百。”

曹操听了捋着胡子,沉默不语。正在此时有人来报于禁来见。

曹操捋胡子的手一顿:“传!”

片刻后一身尘土的于禁单膝跪在曹操案前被问:“文则因何屠青州士卒?”得,曹操连直接把造反这词掀过去了。

于禁辩也不辩直接回答:“青州士卒趁势作乱,抢劫乡里,大失民望,故禁杀之。”

曹操挑挑眉:“那闻孤之令,又为何不立即来见?”

于禁简单八个字解释:“沟渠未竣。恐敌突围。”

曹操满意地笑了,走下坐席扶起于禁:“文则任谤任劳,可媲美古之名将!赏金器一副,待回都后,孤自上奏天子表封文则为益寿亭侯。”

于禁脸色不变的谢了赏,安静地又走向李典身边自己位置。

曹操则看看帐下众人以后,摆摆手:“既然无事就都散了吧。夏侯渊、曹昂留下。”

夏侯渊曹昂一听,心里俱是“咯噔”一声,夏侯渊想的是,这是要问张绣的事还是要问贾诩的事?亦或者他袭取宛城的事?曹昂则想的是如何才能在自己父亲这里打着马虎眼,把蔡威的事说圆乎呢?

正在俩被留下的人脑子转圈各自思索的时候,刚出临时议事厅的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然后就是乐进声音气急败坏地传来:“你疯了,典韦?那是主公刚招的文和先生!”

典韦气呼呼地回道:“俺当然知道他是贾诩!俺揍的就是他!你们别拉着俺!”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文和,乃到了许都还有个郭奉孝在等着乃呢!我为你鞠一同情泪。

蔡威,乃在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乃手下则么竟是些歪才呢?

法正,妹纸们有没有想起来?有木有想到红袖是去跟法正汇合了呢?

明天回许都。我赶在最后一刻更出来了,*我吗?评论吧

114、乌龙之后回许都

里头曹操听到喧哗以后赶紧打发人出去瞧瞧怎么回事。结果他派出的亲兵刚一出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弄蒙了:

左边乐进和李典一边一个使劲抓着不断挣扎的典韦。典韦却眼睛冒火,满是不善地盯着贾诩,嘴里嚷嚷着:“之前奉孝不让俺动你,俺忍了。现在你是主公的人,俺虽然不能杀你砍你,揍你一顿出出气却是不妨事的。”说着典韦又抬脚踢了踢,看样子很有趁人不注意挣开束缚再给贾诩一下子的冲动。右边张绣和曹洪扶着被打得踉跄了几步的贾诩,面有担忧。而贾诩则一头雾水,一边抚着左肋不住轻咳,一边满是不解瞧着典韦:颍川浪子郭奉孝?这怎么还有他的事啊?中间站着的于禁、许诸很艰难的隔开二人,许诸手上还险险地架住典韦的拳头。估计要是他不挡着这一下,碗口大的拳头落在贾诩身上,饶是贾诩出身西凉身手不错,也得被这一拳头砸够呛。

亲兵一个激灵跑下台阶:“诸位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主公就在里头,诸位有什么解不开的还请到里头回话。”

典韦一听挣开乐进李典,狠狠瞪了眼贾诩:“进去说就进去说。”说完自己率先一步踏上台阶,回了议事厅。他身后跟着进来的乐进等人被典韦突如其来的举动闹得摸不着头脑,浑然不知到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让典韦对贾诩那么大怨气,非得揍上一顿才算完。倒是张绣毕竟跟贾诩相处时间最长,虽然眼下贾诩要离开宛城去许都,但仍旧忍不住小声担忧道:“先生,您之前是不是开罪过他?那你到许都会不会……”

贾诩微睁大眼睛苦笑着摇摇头:他自己还蒙着呢,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的罪过曹操身边这位保镖头子了。

结果到了议事厅,曹操沉着脸刚问典韦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典韦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满脸悲愤地指着贾诩理直气壮地控诉:“他曾经欺负俺妹子!俺教训他就是为妹子出口恶气!”

他话音落地,众将皆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除了夏侯渊面无表情,仿佛早就知道,曹昂微皱着眉,若有所思。其余诸人脸色都变得极其精彩,投注到贾诩身上的目光更是五花八门,有困惑不解的,有恍然大悟的,有同情怜悯的,有鄙视疏远的,当然还有无动于衷的。而视线中心的贾诩闻言更是连苦笑都笑不出了:之前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出典韦揍他是因为这个理由,他还以为是因为胡车儿盗戟之事让典韦有怨在心,伺机发泄呢。没想到自己挨揍的真正原因却是……活那么大岁数,他生平还是头一回被人指责欺负了良家妇女,被人家兄长找上门来呢!这都哪儿跟哪儿,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比他还纠结的却是曹操了:典韦他妹子是郭嘉他老婆啊。这女人如何他不甚清楚,只依稀觉得是个外在温婉,内在坚韧的女子。虽出身寒门庶族,才情素养与大家闺秀比不遑多让。只是这么一个自幼是长在颍川的女子,怎么会被贾诩欺负了去?这里头别有什么猫腻吧?

曹操这里还在沉吟,那边张绣就忍不住开口替贾诩辩驳:

“典韦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文和先生这些年一直待在宛城,何来欺负令妹一说?”

典韦瞟了眼贾诩:“是先帝时期。俺妹子出行时候。”

张绣噎住。贾诩表情更僵,看着典韦:“典将军,贾诩此一生从未有过欺男霸女,欺辱令妹之事,从何而起?”

典韦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你还不认?俺妹子还能诬陷你?贾诩贾文和欺负她是她亲口告诉俺的。她一个后宅女子,若不是曾被欺负,哪里会记你记的那么清楚?”

这下贾诩噎了:他现在算是体会什么叫百口莫辩了。

倒是曹操还不糊涂,手指敲着桌案偏头问典韦:“你刚才在殿外说奉孝不让你动文和先生?”

典韦老实巴交地点头。

“你没问他为何?”

典韦老实巴交地摇头:“问了也白问,他肯定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曹操眼角一抽,揉着额角轻叹一声:“那等回去你到奉孝府上好好问问,看他如何作答。在没有得到答案以前,不许再对文和先生失礼。”

典韦眨眨眼睛看看曹操又看看贾诩,转头对着贾诩认真说道:“俺觉得不用了。文和先生现在是主公的人,反正俺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知不知道缘由无所谓了。”言下之意竟是:以后都在主公帐下了,今日我已经打你出气,以后就不会再找你麻烦。咱们今后碰到事就公事公办,不徇私情。

贾诩听完只觉一口闷气涌上心头,吞不下,呼不出,分外憋屈。反观曹操也被典韦这大神经的言辞弄得一愣,轻咳一声才把视线偏向贾诩。贾诩一对上曹操眼睛不由又是一阵胸闷:他毕竟跟典韦不一样。之前算计过曹操,如今又新降曹操,和典韦起冲突,在曹操私心里会向着谁傻子都知道。况且典韦说完话,曹操直接没表态把选择权给了他,这明显的暗示他能看不懂?真是个会“和稀泥”的主公!打就是打了,他不忍还能怎样?

瞧,这就是谋士跟武夫的思维区别,贾诩做一个谋臣,做事懂得谋定而后动,也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会有局势分析,利弊权衡。但典韦就是典型武人思维:不管是当年为刘成报仇还是后来在张邈处杀人逃窜,他都讲究恩必还,仇必报。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考虑自己这些举动会有啥影响?所以贾诩碰上典韦,还真的是他倒霉,挨揍也是白挨。

于是贾诩几乎是满腹郁闷,忍着牙疼回复曹操:“主公放心,到许都后,诩会跟登门至奉孝先生府上,开解误会。”

曹操笑着点了点头:“那就算劳烦文和了。”说完曹操静静地袖起手,转脸看向夏侯渊,刚才他一直想问宛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仗打的虽然赢了,但他这个主帅却稀里糊涂的,实在憋闷。本来想签退众人私下询问,但刚才典韦提到郭嘉,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妙才,你可有什么话要对孤说?”

夏侯渊长叹一声,心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全说了吧。于是跨步到曹操桌案前跪地请罪:“末将未得主帅令,擅自领兵袭取宛城,有违军纪,请主公降罪。”

“擅自领兵虽是过,然攻克宛城解主帅之危,亦为一功。功过相抵。宛城之战夏侯渊不赏不罚。不过孤想知道的却是尔等缘何在那般情形下如此把握时机,恰到好处袭取宛城?难道妙才手下皆衣不解甲,枕戈待旦不成?”

夏侯渊微抬起头看看曹操终于咬牙说道:“自半月前张绣将军在城中城外有兵马调动伊始,末将便一直令营中将士衣不解甲,随时戒备。”

曹操皱皱眉,示意夏侯渊起来后,支着桌案向前探了探身子:“只是这些?那典韦醉酒俘虏胡车儿是怎么回事?中军起火你直取宛城是怎么回事?文则困敌营寨是怎么回事?”

夏侯渊瞧了眼典韦,发现典韦也低着头,一副完全没听出此种机锋模样,不由轻叹一声:心眼儿直也没啥坏处,碰到这事曹操就知道不问典韦而是问他。天知道他这边这些事都是由典韦传话的呀。

夏侯渊很无奈,垂着眸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主公,这个说来话长。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还得到许都以后听奉孝仔细分说。末将知道的只是皮毛。”得,这位也是个滑头,解释不清就直接把事情推郭嘉身上,反正这是他惹的,让他自己跟主公说去吧。

曹操闻言吸了口气:奉孝?又是奉孝?前头典韦打贾诩就有他的事,怎么取宛城还有他的事?他一个在许都养病的人不好好休息,怎么净在宛城折腾事儿?

“妙才,把你知道的详细说来。”

“奉孝说宛城之战,看似容易,实则变数颇多。故而不论昼夜只要人在宛城,全军皆不可掉以轻心。凡有可变隐忧,皆要慎重堤防。切记:物有反常,必有妖异。那日末将在……咳……之后,发现宛城有兵马调动,去劝主公,主公并未上心遂暗自留心,提防事变。然昨日之时,仍旧事由突然,在袭营开始后手下将士也曾慌乱一阵。中军辕门帅帐附近,若非典君曾被告诫慎饮,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曹操眯了眯眼睛,转看向典韦。典韦倒是知事,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道:“来前奉孝不是病了吗?妹子估计是被吓到了,所以要俺戒酒。后来奉孝又说不需戒酒,还得好好留意谁会请俺喝酒,留着以后有大用。对了,他还要俺保证不能喝醉,说是性命攸关。俺想也是,这毕竟关系到妹子,不能随意玩笑。虽然俺不知道他到底琢磨些什么,但等昨天胡车儿请酒俺照办就是了。”

曹操听完眼皮突突直跳,这个郭奉孝,他到底在想什么?我身边的副帅、保镖都被他提醒,他却独独没有提醒我?他可知道昨天曹昂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曹操脸色不由变幻几番,一旁贾诩看着微微挑了挑眉,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曹昂也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侯渊见曹操脸色不对,狠瞪了典韦一眼:你个不会说话的,真是越说越不清楚,难怪当年奉孝成亲你被人家管家拦外头,你嘴巴真不是一般的拙啊。

“主公,袭取宛城一事奉孝曾有说道过。若中军有乱,可趁机分兵,遣一稳妥老成者领军一路驰援主公,另一路直接南进,趁城中守备空虚,兵进宛城。”夏侯渊这话算是说了一半,但曹操却明白他没说的另一半是什么了。郭嘉是有说攻城、救援的事,且救援要老成持重者。可曹操他们都明白,夏侯渊作为曹昂的长辈,这个时候派曹昂去可谓用心良苦,曹昂阵前历练,若不经阵仗怎来历练之说?让他领兵,既让他全父子之情又让他全忠孝之义,真可谓两得。可谁也没想到曹昂这小子会脱离大队,自己只带亲卫就敢赶赴前线救父呢。而对这一点,你还不能说他做的不对,为人子者,难道不应该吗?

曹操轻敲着桌案,心里一阵热乎一阵凉意,恨不得立马提了郭嘉到眼前仔细查问究竟。但看看厅中众将,又忍下一番冲动,袖手往后,不言不语把目光扫向众人那意思分明就是:还有人有事啊?要是没事的话就都别再这儿杵着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于是接收到信号的众人都很识相的退出议事厅,单留下了还没交代完问题的夏侯渊和还没交代问题的曹昂。

曹操看着走远的众人,转问夏侯渊:“除了这些,还有吗?”

夏侯渊眨眼头瞟了瞟曹操表情,声音低低地说:“有。奉孝曾说文则,子廉稳妥善守之人,必会被主公安排入偏师。但若中军有失,子廉会遣将驰入中军,文则应会在不触动军令情况下助人困敌。”

曹操听完刷的一下转过头,定定地看了夏侯渊好久,把自家弟弟看的发毛时忽然朗声大笑:“好!好一个困敌之策!好一个枕戈待旦!好一个运筹帷幄的郭奉孝!”

夏侯渊被他笑得后背发寒,一时琢磨不透曹操这话说的是真这么想的夸溢之言,还是怒极而笑,反话正说?

曹操笑完以后眯起眼睛看着许都方向:“妙才,着令三军:今日休整,明日拔营回师。”

夏侯渊一愣,旋即点头应诺,快步走出议事厅去传令三军。

厅中只剩下曹操父子。曹操看着儿子目露复杂,沉吟良久才声音微哑地发问:“昂儿,你……那日如何脱险的?”

曹昂眨眨眼,最终还是把蔡威的事告诉曹操,只是隐瞒了蔡威和他下棋交易的那部分,但对蔡威如何处理王文之事倒是说得详详细细。

曹操听完捋着胡子:“这么说,他不愿来许都?”

“是。孩儿曾开口试探过,他未等孩儿把话说完便已经转移话题。”

曹操面有遗憾:“哎,这么一个人才,投于刘景升倒是可惜了。蔡威……蔡威?既然他不想暴露,那‘蔡威’可是他真实身份?”

曹昂肯定的点点头:“之前孩儿也曾怀疑过,因为此人看上去颇为面善,却想不起再哪里见过。刚才听典君言及蔡夫人孩儿才想到:蔡威的长相和蔡夫人倒是有七分相似。应当是血脉至亲。,看年龄,蔡威或许是蔡夫人胞弟。”

曹操眼一亮:“哦?这么说来他与许都还是有些联系的喽。那昂儿,你们可曾有过什么协约之类?”

曹昂眼一闪,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这个不能说,他答应过蔡威这个要绝对保密,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暴露他分毫。

曹操见此,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儿子,也没有多做勉强:“罢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觉得蔡威救了你,又安然无恙放你回来,若不是与你有旧便是与你有求。如果两者皆无,就只能是你们之间有何互利协议存在。算了,你不说也没什么。回去许都,多去奉孝府上走走吧。”

曹昂愣了愣,随即了悟:宛城之战也好,蔡威的事情也好,多去军师祭酒府上走动些总是能有好处的。或许父亲这是让他向奉孝先生学习什么?

却说宛城这里一切平息,第三日正式拔寨回师。回师途被几个高层心里惦记的郭嘉郭奉孝先生这阵子过的却不怎么好。他在胃病彻底平稳下来以后,终于忍不住在老婆极度不赞成的态度下顶着蔡妩的炎炎怒火在饭桌上开了一坛酒。可惜酒刚开封,他还没来得及品尝,他身边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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