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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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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名舞勺之年的女童,温婉安详的侧面,被染得清透。
  靳恒几乎完全呆掉,搭在椅把上的手不知是惊还是激动在微微颤抖,并且疑惑不解着,自己 
的女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奚勍默默起身,背对着靳恒前行,这一次,内心再也没有发出低泣悲鸣,唇边逐渐抹开的, 
是一道破开云层的明朗笑容。
  已经明白,即使她不是靳沐娴,即使疼爱给的不是她,也没有关系。
  奚勍走到庭院,抬头望向无尽苍穹,星芒闪耀,映在她眼里一片璀璨绚丽。
  只要她默默守护、爱着他们就足够了。
  *******
  子时深夜,万籁俱静,偶尔有皎洁月光从琉璃瓦上悄然流滑。
  书房里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地亮着,仿若脆弱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燃灭殆尽。
  沈居之正孤坐书房,此刻桌案上放的并非书卷画帛,而是一柄青铜古剑,上面锈迹斑斑,显 
然已被尘封许久。
  这不是何等珍贵的传家宝物,但沈居之却懵懵看着它入神,忆起昔年四人意气风发的模样, 
那时他饱读诗书却不善武艺,时常被那三人笑话,直至十七岁生辰,他们共赠此剑当作礼物,以 
督促自己尽快学武。那时候虽年少轻狂,但彼此都是真情实意,而转眼于今,他们俱已身尊显贵 
,却是心散人离,再回不到曾初那番嬉笑打闹的场景。
  果真是光阴荏苒,往事一去不复返。
  窗外夜愈发深了,冷风瑟瑟,枝影乱摇,冥冥之中,仿佛夹杂着几缕叹也叹不尽的幽怨。
  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窗棂发出轻微响动,接着室内飘来一股似冰莲遍开的清雅熏香,净染 
周围空气,如波荡漾,久久不散。
  闻入这香,沈居之脸上本已木到发僵的肌肉上冷一抽动,表情却是平静的,仿佛他在这里已 
度过无数个春秋,此刻终于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你终于来了啊。”
  他深深长叹一声,手指抚过剑鞘上的铭文,眼底露出怀旧留恋之情,微弱烛光晃在他脸上, 
更添加几分悲戚憔悴。
  沈居之这才不舍地移开目,抬眼望向立在书案前,那浸润于虚柔光线中的白衣长影上。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下云剪轻罗的现代言情文:
《如果,声音不记得》
那段时光,她认为是最宝贵的
因为这是完全属于他和她之间
是他们的独家记忆
可这也是束缚她的根源
她不敢去接受他
她奢望不起也高攀不起
只因怕爱得太深
便伤的更深
怕最后会不堪回首
(喜欢的亲们就请撒上花花吧)

  ☆、寻命

  垂顺的衣袖被夜风吹拂;若云一样舒展;他周身罩着一圈淡淡朦胧的流光;静静伫立原地;仿佛 
月光折射所形成的一道清虚幻影。
  沈居之微微睁大眼,盯向那张陌生而有些恍惚的脸;胸口突然难控地涌起激潮;汹涌翻滚。
  “是,是你吗……”
  他有些神志不清地叫着,声音低若蚊呐。
  祁容没有回答;表情亦如深潭死水,一双沉静的眼映着他;却流露不出丝毫心绪。
  沈居之脸上透出寻求答案的躁热急切,目光死死盯住他;几乎要烙进眼底。
  即使眼前人静立不动,那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风华,那独立云端的清逸从容,也无法被任何 
事物所遮盖掩藏……这股气质,绝非普通人可以拥有。
  是他,一定是他……
  这多年来的沉重悔恨,一直纠缠心头无数次的恶梦根源……
  如今,终于寻来了……
  祁容迈前一步,从阴影中走出,雪一样的容颜更显晶莹清晰,望着对方,墨玉瞳眸的周边浅 
绕一圈金色华芒,正在孤寂而压抑地闪动。
  沈居之看入,一时连灵魂都好像被吸走,只剩□心俱颤。
  对,就是那缕金泽,那妖冶而不同于凡人的颜色,却成为美丽中最致命的缺口,让他由天坠 
地,由万般尊贵跌至深火地狱,彻底颠覆了他的命运。
  对方的反应令祁容忽然低头,耸肩笑了笑,抬指慢慢拂过自己的眼,擦过长睫,似乎很想触 
上那缕改变他命运的金色。可当手指再次垂落时,却透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哀苍凉。
  只因改变的,并非他一人命运。
  就因为拥有这样一双眼,因为自己,最后害死了母亲。
  所以心底是恨的,宁愿堵上性命也要将它抹灭,而那些加注在他身上痛苦的人,终有一日, 
会都一一讨回来!
  “你果然……还活着啊。”
  那不是充满惊怖慌骇的声音,而是含尽无限轻然,仿佛遭受梦魇的长期折磨后,此刻终于得 
到一丝喘息。
  自从上次听完华颜的话,沈居之就已想明事情始末,包括尚清、高景颐的死,以及其它细枝 
末节。
  曾经罪孽,终究到了该偿还的时候……
  他们几个,任谁都无法逃脱……
  想到此,内心反而像卸下沉重包袱,变得轻松释怀了。
  “你清楚我是谁,也知道我会来了。”
  祁容面上无绪,淡淡道:“所以这几日你借抱恙之由不去早朝,将家人偷偷安置别处,然后 
每晚都在这里等我吗?”
  沈居之这才神色一慌,没料到自己所做任何事,竟都无法逃脱对方的眼。
  他深深低下头道:“当年……我们蒙受太后恩惠提拔,一步步青云直上,才得以有今时今日 
的地位。而那件冤案,却是我们因利欲熏心,与太后合谋陷害了玉贵妃……这也是,我今生唯一 
犯下的一件错事。”
  就如同在心底扎了根般,使他二十年来无时无刻不活在悔痛悲愤之中,几乎夜夜难寐。
  而今他的出现,也代表将一切了断的时候。
  沈居之随之拿起书案上的古剑,将其缓缓拔出,“哐啷”一声响,剑鞘沉重落地,舌尖喉咙 
仿佛已尝到血的甜腥味。
  对于他的举动,祁容丝毫不显诧异,也不做丝毫阻拦,只平淡道:“你在我面前,准备自行 
了断么?”
  沈居之眼中霎时闪起一道耀亮的光芒,宛若陨星乍现。
  深知他今夜前来,就是为取自己性命。而这条命,其实他早已活累活够。
  “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这笔账欠下二十年,早就该来偿还了,今日死在你面前,亦 
是心甘情愿,但我只求你……”他握住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目光却如灼炬般视向祁容,含着坚定 
、恳求,“只求你放过我的妻儿,放过冯仪那两个人,曾经错事我愿意一人承担,只求你放过他 
们……”
  祁容静静听完,眼神虚缈,好像深不见底的空洞,那么了无生气。
  他没有回答,只是过了不久,唇角,终于抹开一丝祥和安逸的笑。
  看到那笑,沈居之一时心中激动酸咽,连眼眶都温热,终于不再有任何遗憾地执起剑,抹向 
自己脖颈。
  刹时,一蓬鲜血飞洒,仿佛带走所有堆积成的沉重压闷,身体轻若鸿毛。
  手上依然紧紧握住那柄剑,握住以往回忆,四人曾经嬉笑打闹的情景正不断浮现过脑海,如 
今才知,什么名声权贵,都抵不过那时的无忧畅怀。
  恍若回到最初,他眉角舒展开一抹解脱的笑,那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悔恨纠结,如今终于随着 
生命的流逝而消失……
  沈居之倒在地上,流淌出的血液染着寒意,带给他最后几丝清醒。
  直至视线渐渐模糊时,耳边才传来一道声音,却是压抑低迷,犹如夜幕隐隐闪动的幽火,透 
出一丝诡谲。
  祁容蹲□,撩了撩他的鬓发,不紧不慢道:“当初就因为一句谬言,夺取了数十条无辜性命 
,想想那个时候,又有谁替她,替他们想过呢?今日你以一条命,就想叫我放过他们所有,难道 
你以为,一切会有这么简单,这么容易么?”
  他说完最后一句,嗤嗤地轻笑。
  而那一刻,沈居之豁然睁大眼,却是一片回光返照的清明。
  他极其痛苦地咳出血,大片大片鲜红染满嘴角周围,而握住剑柄的手,却不知因为什么,正 
抑制不住地颤抖。
  沈居之睁着眼,好像死都不肯闭合,直至耗尽最后力量,双瞳才终于变得涣散无光,四肢渐 
渐僵硬冰冷下来……
  夜风从窗外刮来,吹灭了那盏微弱的烛火,当一切步入黑暗,也代表了某个生命的终结。
  ********
  继冯仪之子被刺杀之后,沈居之又被发现在书房自杀,一时京都再掀风波,隐隐中似乎有股 
山雨欲来的逼压之势,朝野上下风声鹤唳。
  因冯衍的死,靳恒与冯仪心中都已互存芥蒂,如今安居在各自府上对对方都是不理不问,连 
平时出入都开始加紧周身戒备。
  而靳恒近来心绪烦躁,毕竟与冯仪翻脸闹僵后,沈居之的死也令他陷入一阵悲痛中。不过这 
段时间奚勍却是极为孝顺乖巧,白天都亲自下厨熬药,服侍靳氏喝下,然后趁她精神足时,陪同 
在院中散步谈天,一起指导侍婢莳花弄草,母女相处得十分融洽。
  同时奚勍果真如她所答应的那样,没再踏出靳府一步,这是在家丁所能跟随留意的范围内。 
当然,即使他们看不到的时候,奚勍也确实安心呆在寝居里,这段日子,她好像真的抛却外界一 
切,只专心做靳府上的乖女儿。
  而靳恒看到她这种改变,内心当真是欣慰至极,特别在他下朝后,喝着奚勍亲手为自己用花 
瓣煮过的茶水,那时地心情,简直如她当年出生时一般欢喜,连眉头凝聚的烦躁都瞬间消散无踪 

  几日后,祁容登门造访,靳恒得知消息立即亲自迎前,一改往日的严肃态度,好似对待亲子 
般笑着将他迎进客厅。
  待祁容坐下后,靳恒忙派侍婢端茶倒水,糕点奉上,皆是名茶名点,祁容一见,反倒不好意 
思起来:“在下突兀造访,实在给大人添麻烦了。”
  今日他一袭雪缎长衣,身上虽没佩戴任何奢华饰物,却透着一股风清淡雅,让人看去只觉像 
在欣赏一副优美画卷。
  那高贵从容的气韵自生形成,连靳恒看了也不禁在心底暗暗称赞。论财势,他是王孙贵胄都 
想拉拢争夺的对象,论相貌,他是名门望族眼中最合适的夫婿人选。难怪当初兰玖容刚回到帝都 
,消息就立即从每个人耳边传开,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靳恒径自想完,赶忙笑道:“公子客气,上次一事,老夫还未曾来得及感谢。”
  祁容目光轻晃一下,面露不解。
  靳恒解释说:“寿宴上公子暗中相助,此事老夫已从小女口中得知,当时多亏公子出言作证 
,令小女洗去嫌疑,免遭贼人陷害。”
  祁容闻言立即回应:“大人不知,上回兰某言行多有鲁莽,今日前来,正是来向大人致歉的 
。”
  靳恒忙摆摆手:“若说鲁莽,其实该怪老夫没有将小女看管好,让她竟到处惹出事端。”
  提到奚勍,祁容嘴角一展温柔:“令千金身怀武艺,气质独特,对人更是坦然相待,这一点 
,倒是别府千金们所不及之处。”
  “哦?”听他口中夸赞,靳恒双眼乍一亮,随即问道,“听公子语气,似乎之前早已与小女 
相识?”
  祁容放下手中茶盏,颔首承认道:“不瞒大人,在下与令千金在明城时,曾有过一面之缘。 

  “呃……”靳恒显然吃了一惊,不禁小心翼翼观察下祁容的神色,暗想不是因她闯祸才结识 
的吧?不过看对方一脸淡静如月的表情,这道想法才被慢慢隐去。
  接着二人又先后客套热络了一番,祁容倒是心细,刻意避开冯、沈两家的事不谈,只跟靳恒 
说些生意琐事,以及在邬国的所见所闻。
  之后祁容举杯喝口茶,润了润喉咙道:“上次一别,不知令千金近况如何了?”
  他淡淡关怀的话语,令靳恒心头一跳,其实他正在暗中猜测对方对女儿的心思,如今他既肯 
亲口询问,则表示对女儿还是颇为在意的,一时心底窃喜不已。
  “多谢公子担心,近来拙荆身体不适,小女一直在旁照拂。原本公子前来是想叫她亲自向公 
子致谢的,只是现在……”靳恒话音一顿,面上竟露为难之色。
  祁容看着他的表情,眉间掠过一丝阴暗,但转瞬变为温和,漫声道:“令千金现在多有不便 
吗?”
  “这倒不是。”靳恒赶忙回答,“只是她的师兄,今日也刚巧前来探望她。”
  

  ☆、套心

  庭院、小池、石阶……暖风拂满面;花香醉心头。
  春阳下桃瓣莹莹如玉;紧密相簇;透过花枝间的缝隙;可瞧见两道人影在青石小径上并肩前行 

  风轻轻拂来,裙裾轻轻摇动;她一身素白衣裳;仿若漂浮在花间的一片轻盈薄雪,此刻细长眼 
睫低垂,正同身旁男子默默说着什么。
  粉红花瓣被墨蓝衣肩擦过;如雨般簇簇而落,偶尔几片眷恋地栖在他双肩上;淡淡桃香与松木 
香混合一起,愈发独特清新;直引人想吸个不停。长长的乌发被缎带高束,微风下散出一股绸绢 
般的轻软质感,他侧过头来,一双眸犹如明澈柔静的池水,安静注视着女子的一举一动,俊逸绝 
伦的脸容上挂着一抹单纯温浅的笑,在阳光照射下恍若透明一般。
  走到拐角处,细长柔脆的花枝斜出横逸,挡在素衣女子面前,他忙将其轻轻抬起,让她从自 
己的臂弯下穿行而过,随后再松手慢慢跟上。
  二人在桃柳庭院一路漫步,最后来到凉亭里的石凳处坐下。
  听对方说完事情经过,他俊朗的眉逐渐敛起凝重,以致清明的褐眸也如蒙上阴云,忧浓重重 

  他眉头紧皱,一语不发显然陷入深思中,反倒女子一脸静然,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这件事,难保不与朝廷有关……”聂玉凡沉吟半晌才道出一句。他口中所指,自然是冯衍 
被人刺杀的事,刚刚拜见完靳夫人,奚勍已在路上将事情经过向他叙述了一遍。
  奚勍听完,眸中逝过一缕流光,晶华似雪。
  其实玉凡说的这一点她也想到,当初若对方只单纯想取冯衍性命,又何必大费周折地引她前 
来,更要在寿宴上闹得众人皆晓……所以目的到今日已越发清晰了,冯仪与靳恒贵为重臣,又关 
系密切,以致有人欲从中挑拨,为地是分离两方势力。
  聂玉凡一本正经道:“我虽不懂那些朝野政事,但也明白其中的暗流汹涌,争权夺位,早听 
闻现下轩帝平庸昏聩,群臣多有不满,难免里面会藏有野心勃勃之人。”
  而一提朝廷,二人几乎同时联想到上次偷袭夜殇门的幕后之人。
  “小娴,这段日子帝都颇不安稳,我们还是小心谨慎地好。”聂玉凡从旁关忧提醒。
  奚勍眸色即敛,没想到连玉凡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人气息,正开始逐步笼罩住帝都。
  “近来我会留在府里,门中的事要你跟纪琴多费心。”她稍后落下一句。
  聂玉凡不免愣了愣:“是靳大人他……”
  奚勍摇头,眼里酝着纯粹的平淡安和:“你知道的,即使他想强留也无法将我留住。是现在 
……我真的想呆在他们身边,况且……”光线下,她微微眯起眼,“对方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冯 
府作乱行凶,我只担心这魔爪,有朝一日会伸到本府上来……”所以,她要时时刻刻留在他们身 
边,随时保护他们。
  奚勍说完,玉颜上平静亦如湖镜,也清新明丽得一览无余。
  望入这样的她,聂玉凡表情有瞬刻惊诧,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把繁重枷锁终于从她心头卸下 
,掸去阴霾灰尘,从而获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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