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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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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奚勍并没回首,只有些意外今日来访的客人竟与她有关。
  “咦,姐姐在逗鱼,真是好兴致。”
  苏雨楦提起荷莲纱裙绕过小亭,像暮中翩飞的彩蝶,朝她盈盈走来。
  奚勍侧眸过去,看得出对方今天有经过一番精心妆扮,尤其当看到自己时,那一对眉梢几乎 
喜扬成月牙,似乎之前那个在冯府寿宴上暗地嫉妒嘲讽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她。
  奚勍停下手中动作,不愠不火地回应一声:“苏小姐。”
  苏雨楦被莹怜领路上前,一脸欢喜道:“爹爹正跟兰公子谈生意,我听说姐姐人在后花园, 
特意来打个招呼。”
  她一副金兰姐妹的热络样子,让莹怜一旁见了都暗自生厌,而奚勍则心底冷笑——
  需谈什么生意,要将她也带上么?
  那一声“姐姐”和“打个招呼”,听去热切实则另具深意,不必多说,奚勍很快明白苏公今 
日是为何而来,没料到她与祁容刚刚新婚一个月,那些人就已迫不及的等给对方添侧室了。
  奚勍细睫微微一颤,纳妾,或许对古代男子来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她奚勍毕竟来自现代 
,是万万接受不了这种一夫一妻多妾制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她却也十分相信祁容。
  苏雨楦开始从旁跟奚勍叽叽喳喳地聊起园内景致,言辞间甚为亲热,完全感受不到她是兰府 
客人,倒真像府上的第二位女主人。
  “姐姐,那片园地怎么空出来一块?”
  苏雨楦指着斜前方问。
  奚勍扫过一眼:“那里刚植入梅花树种,待到花期才会盛开。”
  “哦……”苏雨楦点点头,随后有意无意添上句,“希望到时候,我能跟姐姐在此一起赏梅 
了。”
  奚勍微勾唇角,笑而不语。
  “勍儿……”
  不久,一道温柔优雅的声音由她们身后传来,苏雨楦虽没搞懂对方这个称呼,但一见是祁容 
来了,急忙温驯地行上一礼。
  祁容从苏雨楦身旁视若无睹地走过,目光却宛若月辉般轻洒向奚勍,径直来到她跟前道:“ 
勍儿,散完步了?”
  手中的玉瓷碗很快被他夺过递给莹怜,祁容揽上她的腰道:“之前我在云绣庄选的几匹新布 
料已经送来,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完就往前移开步子,可奚勍一动不动,并轻轻唤一声:“容……”
  祁容顺她视线瞅去,似乎才注意到边上还站着位客人,浅笑如风地打声招呼:“苏小姐。”
  因刚刚被对方明显忽略掉,苏雨楦面色有些发青,直至祁容将目光投射过来,才改换笑脸想 
要回上句,却又被他突然打断——
  “令尊找在下谈的事已经谈完,苏小姐怎么还在这里呢?”
  他语调中颇含疑惑,同时扫向莹怜:“莹怜,还不快去为苏小姐带路?”
  莹怜一愣,随即明白到对方意思,心下一阵偷乐,便马上将一句话还来不及表达的苏雨楦请 
了出去。
  待人走后,奚勍才从他怀中脱离开,直步朝前走着。
  “勍儿……”祁容见状,忙从旁跟上。
  “听说前段日子……苏公的儿子因为在赌坊输红眼,竟跟陆远伯之子大打出手,结果险些闹 
出人命。而得罪的人既是伯爵之子,苏公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几番登门赔礼认错,可陆远伯 
就是不接受,还派人私下砸了苏公的几家玉石店,这样闹上一段日子,又找不出证据,让他们苏 
家的店门生意都冷清不少。”
  祁容听奚勍徐徐讲完,丝毫不觉惊讶,反而意味深长地笑着:“你知道了……”
  奚勍眸光幽闪,尽管她已嫁入兰府,但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去门里查看情况,一些发生在帝 
都的大小事自然就流入耳中,故扬起唇角:“如今生意上受到陆远伯压制,苏公肯定要想办法, 
若能与兰家联手少去这桩大麻烦,即使让女儿委屈做个侧室,也是值得的。”
  祁容听完忽然停住脚步,拉住她雪白柔荑道:“勍儿,你生气了?”
  奚勍没回头,任他拉着:“苏公在帝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苏 
家半壁财势,他日再慢慢掌控吞并所有,对你兰玖容而言,又岂会错过这个机会呢?”
  身形一转,被他拉入身前。
  “勍儿,你说这番话可是真心?”
  拂过额前发丝,祁容直视她的眼道。
  奚勍凉凉一笑:“不然呢,故意放苏雨楦前来找我……是你想看我哪种反应呢?”
  祁容神情晃过诧异,随后笑着将她拥进怀里:“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
  奚勍闷一耸肩,只听祁容继续道:“就算要吞并苏家,我也有的是办法,但绝不会因此让你 
受半分委屈……况且今日我只想让你知道,今生我有一个勍儿,就足够了……”
  紧紧搂着她,祁容毫不犹豫说出口,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心脏揪绞般的窒息疼痛,仿佛梦到最 
美时,终被残酷的现实吞没。
  若是将来……他真能做到这一点吗?
  还是所剩时间,让他根本来不及去验证?
  微凉的身体猛烈一抖,忍不住呛咳起来,同时感觉对方那双纤细的手,正环上他的腰身抚上 
后背,开始一下一下,无言而轻轻地拍捶着。
  一股暖意悄然弥散心田,祁容继而将她搂得更紧,并于心底狠狠念着——
  无论如何,今生,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
  盛夏来临时,便到了帝都一年一度的河灯节。
  夜幕初降,大街小巷中就已人群密集,仿佛被一条巨大火红的游龙围绕,几乎每个人手中都 
提着由红纸蜡烛等各种材料制成的莲灯,一起放入河中随波逐流,合手祈愿求福,一时河畔漂浮 
着无数绚丽夺目的红光,倒映无边天穹,呈现一派繁华若梦的辉煌景象。
  满街灯火横天,人群涌动,祁容牵着奚勍的手情意绵绵地漫步其中,二人皆穿锦缎白衣,一 
个宛若银巅之雪,漫溢出的清雅华贵气质让众人为之震慑,自行惭愧中,更衬其高不可攀。而一 
个宛若冰山寒梅,双眸犹似琼雪清潭,顾盼之间,自显冷傲凛然,只叫人不可直视,万不敢亵渎 

  这样一对天仙般的人物行走在人群里,顿时胜过那满河辉煌,祁容替奚勍提着一盏麒麟献瑞 
图纹的莲灯,印照下,那张冰雪绝伦的面容飘拂着绮丽柔情,恍若月影朦胧时倾洒而泻的一场惊 
叹幻觉。
  原本奚勍不想让他有太多走动,一起乘画舫放河灯就可以了,但祁容却坚持要与她两个人沿 
街行走,因为河畔下游是玉女湖,传闻女子在此放莲花灯,只要一秉虔诚,许下的愿望就一定会 
灵验。其实奚勍对许愿这种事一向不放在心上,可无奈祁容坚持,也就依了他。
  “勍儿,一会儿到了玉女湖,有没有想好许什么愿望?”
  岸边一色灯火飘闪过他的脸,眼波里流转着溺人温柔。
  奚勍低头想了想,觉得为他跟家人祈祈福就好,可抬头却见祁容目光熠熠,似乎在格外期盼 
着什么。
  奚勍心绪一转,微笑开口:“愿望只能藏在心里,说出来就不灵了。”
  祁容一愣,随后眼底也漾起一缕笑意:“说的是,那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二人准备拐上虹月桥,奚勍则笑着从祁容脸上收回视线,望向前方一片朦迷旖旎的红光,心 
渐沉醉间,一抹飘忽的蓝点却意外闯入了眼帘……
  那样熟悉而又难以忘怀的……
  待望定望清后,奚勍停住脚步。 
  

  ☆、戳情

  拥挤的人群中;一男一女正并肩行走着。
  “难得今天这么热闹;你就不能笑一下?”
  纪琴撇撇嘴;有些小抱怨。
  走在旁的男子听完;唇边勉强扯出一道弧度,可那看去极浅的笑;却僵硬得像被碎片粘合上; 
稍稍一触,就七零八落的又恢复成那副无绪表情。
  因为今天是河灯节,纪琴不若往年那样呆在门里;竟也盼着去玉女湖放灯许愿,而想到聂玉 
凡或许还为之前的事心情不好;所以通过书信硬是将他叫来。
  可现在一见,却让纪琴诧异不已;只因对方那一双眼,就如同被搅碎神智抽去了灵魂,已经 
变得无尽死寂,空洞无比,整个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近乎行尸走肉。
  不由想着,曾经那明朗如阳,面挂微笑的男子,究竟哪里去了?
  纪琴虽一阵心疼,却不曾向他追问什么,望着旁边河灯队的热闹表演,一时掩不住好奇,跑 
过去驻足观望。
  聂玉凡没有跟去,只静静站在原地等着,耳边喧哗不断,却也引不起他丝毫注意。
  目光盯向地面,形形色色的路人恍若灯影从眼角晃过,不知何时起,那颗几乎死去的心脏, 
蓦然加紧跳动起来……
  像感应到什么,他目光开始顺着地面往前慢慢扫去,前方,一角白衣翻扬着飘入眼里,那样 
鲜明而强烈,尽管是短短瞬间,却仿佛占据了世上所有颜色,周遭一切只剩下这抹单调的白,被 
无法忽视地烙印心底,却又刺目得几乎要滴下泪来。
  聂玉凡抬起头,灯火明灭间,终于望见不远处有位佳人,正隔过几重人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看着她,深深看着她……
  死寂的双眸中,依稀荡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涟漪。
  祁容见奚勍突然停下,不禁迷惑地顺她视线望去,却意外看到夹杂在人群中的聂玉凡,目光 
正呆呆停滞在他身旁人的身上。
  美若雪月的笑容从脸上骤时消失,一抹阴黯继而漫延长睫,祁容微微眯眼,见二人目光在半 
空交织许久,闷抑一口气,也不顾奚勍反应,拉紧她的手就朝对方跟前走去。
  聂玉凡猛然一惊,发现两个人往自己这方行来,一时竟有些紧张无措的想尽快消匿在人群里 
,可当扫过那对紧紧相牵的双手,呼吸震痛下,连带身体也失去控制,十分僵硬地定在原地。
  “咦,聂公子。”祁容温雅彬彬地走上前,显得格外欣喜,“真巧,竟在这里碰见了。”
  聂玉凡抿动唇角,却是无言,稍后那道清越声响起,挑痛神经的同时,更像碎裂开的山石, 
一块块沉积湮埋着脆弱的心魂。
  “玉凡……”
  奚勍轻唤一声,尔后黛眉微蹙,虽说意外会在这里遇见他,但这种感觉很快就化成欲言又止 
的担忧,与眼前人许久未见,如今的他竟全然不复往昔的清朗明耀,好像所有神采都被残风侵蚀 
吞走,此刻,是一种说不出的落魄颓然。
  怎么会这样……她指尖轻微一抖,这丝担心,很快传递到祁容掌中。
  聂玉凡几乎是小心翼翼抬起眼看她,可目光又深刻得像将那张容颜永远镌于心底。面前的女 
子,仍然是那般清冷绝俗的,可与以前相比,却又有了微妙变化,是变得更加清美绝艳了。以前 
时常披散的一头青丝,现在已被发簪挽起,眼波流转间,寒冽摄魄,同时还多出几许柔如水、媚 
如丝的美感,那是不同以往,自骨骼深处所散发出的……初熟风韵。
  终究,还是别人的了。
  聂玉凡怆然一笑,慢慢撇过头,此刻大脑已有种晕眩的痛。
  “嗯……好巧……”
  半晌,他启唇逸出一声。
  “玉凡,你怎么也在……”
  奚勍话到一半,忽瞧旁边走来一名女子,细瞧之下不禁错愕,忙垂睫遮住清冽的眸,身子贴 
近祁容怀中。
  对于奚勍的反应,祁容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极其自然地揽住她的腰,不免好奇究竟是何人, 
能令她一下变得如此紧张。
  纪琴看完热闹回来,却见聂玉凡在与人对话,目光扫视过去,一袭白衣锦服的男子最先映入 
眼帘,玉冠束发,身姿清长,衣袂翩卷时宛若云中仙,再看那张脸容,似白璧切磋似精玉琢磨, 
一种无可言喻的美,几乎到了叫人痴怨的地步,心醉却也心碎。
  这个人……
  纪琴渐渐睁大眼,记忆里,那绚丽夺目的光晕,那绝美飘摇的身姿,那华丽雪白与夜幕交织 
出的旷世美丽……与眼前这个人,完全重叠。
  当时一道银针,却将她从死亡边缘救出,后来才知,原来他是兰家家主,兰玖容。
  纪琴心中涌现一丝激荡,不晓今日竟能在此相遇,但紧接注意到一名女子正被他搂于怀中, 
低垂睫,柔姿楚楚,尽管仅是侧面,但已觉容颜清艳,绝非普通女子可以相较。
  第一眼看她时,纪琴忽然有股说不出的异样熟识感,之后猛地想起,前段日子兰府迎娶了靳 
家千金……
  靳家千金,靳沐娴……
  浮光往事一晃脑海,随即心中顿窜恨意,纪琴不由目瞪向她。
  祁容心绪稍一转,暗付对方应是夜殇门的人,否则奚勍也不会做出这种反应,然而即便如此 
……
  渐渐沉暗的瞳眸映着聂玉凡,他笑了笑:“我们正要去玉女湖,聂公子也是吗?”
  聂玉凡没回答,而纪琴发觉对方温和的眸光投来,心口怦跳,替其回答:“是……”
  祁容不由多看她几眼,笑意愈深:“那刚好同路呢……”接着牵起奚勍的手,声音不轻不重 
道,“夫人,我们走吧。”
  聂玉凡听见,睫毛轻轻一颤。
  纪琴从后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有些堵闷道:“聂哥哥,我们也上桥吧。”
  在外面,她通常是这么称呼对方,至于他与兰玖容相识这一点,纪琴倒不觉奇怪,因为上回 
门主坠崖,就是两方联手一起搜山寻人,所以他们在那时就该见过面。
  行上月虹桥时,纪琴与聂玉凡跟在后,聂玉凡一直目视地面,木然失魂的走着,而纪琴也无 
心欣赏桥河两岸的风景,目光直直落在前方二人的身影上,发现每当人群拥挤时,兰玖容都会轻 
揽佳人的身子从旁避过,动作温柔且小心翼翼,生怕怀中人受到一丁点伤害。
  纪琴冷一咬唇,想不明白那个靳沐娴究竟有哪点好。
  到了玉女湖,女子们纤媚柔柳似的香影在岸边飘朦隐现,与湖上浮动的成百上千盏莲花灯融 
合成景,宫娥齐舞翩跹一般美妙似幻。
  聂玉凡静静站在远处的桥栏上,俊逸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被月光流闪萦绕着,更透出死样 
寂静,仿佛失去线控的人偶,木怔、僵死,万念俱灰……只是那眸光,仍有些不受控制的一点点 
移向湖畔边,在香袖佳影中,寻觅那魂牵梦萦的素白丽影……
  “聂公子。”
  一道煞眼雪白突然截住他的视线,祁容出现在对方眼前,优雅含笑:“上回兰某大婚之日, 
聂公子怎那么快就离去了呢?”
  聂玉凡敛回眸光,双目又变得黯然无神。
  见他一副落魄模样,祁容微展眉,心底犹自惬笑,但出口话语仍十分真挚平易:“之前听拙 
荆讲,聂兄身上好像受了伤,不知是……”
  聂玉凡只平静点点头,听到那声称呼,褐瞳越发涣散了。
  祁容显得忧急:“那究竟是伤到哪里?严不严重?”
  在对方关切的注视下,聂玉凡终于缓缓开口:“有劳公子记挂……伤势已经痊愈,没有大碍 
了。”
  祁容这才放心:“那就好,近来帝都似乎颇不安稳,聂兄可要多加留意哪……”随后声音顿 
了顿,“聂兄与拙荆同出师门,日后若有闲暇,请时常来敝府做客,相信拙荆一定会高兴的。”
  “小……”聂玉凡有些愣愣看向他,话到一半又生硬咽回去,最后心头泛起一阵浓烈苦涩, 
简直,比喝黄连还要苦。
  “……夫人她,最近还好吗……”
  祁容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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