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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佳人如玩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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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还不是想报仇的时候,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恢复身体。男人用手心罩住头部,手心生出残火般微弱的温熙感,指尖也好象包笼在淡淡的光膜中。楚狂人闭目合眼,将十指浸入这柔弱的微温,静溢之间,纷纭的昔日回忆竟如遥远的流云浮现在心头。

* * *

经过如此整整一天地恢复,虽然已经能行动了,但是身体仍虚弱不堪,外面的世界经过了天亮又经过天黑,自己如今身处高速路下的一条河流边上,四周是低矮与杂乱的青草,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自己完全是凭本能离开了车祸现场。至于如何到了这里已是完全没有了记忆。

虽然两天没有进食了,但男人并不感到特别的需要,相反另一种特别的饥饿此刻却以势不可挡的惨无人道的方式袭上身来。他此刻需要一个女人,一个生机勃勃,感情澎湃的强有力的女人,方能疗伤如今能量极度流逝与虚弱的他。以女人为食物的他,被此刻体内如此饥不可耐地需要弄的凄惶不安。

然而,现在身处不知名的地方,到那里去找女人?最后虽然想到联络梁孝琪或者韩彩英,但是手机却又不知道掉到了何处,无须翻遍口袋,一摸即知。

满怀着饥饿感,他蹒跚着走上高速路,期望能遇上一个便车或者一个女人。

事实令他失望不已,在如此黑暗的高速路上,自然没有一个人会为一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停车。

就在他以为今晚不会如愿的时候,一辆刚才急驶而过的红色小车歪歪斜斜地撞上了前面的护栏停了下来。男人带着疑问走到跟前,车头已经被撞的凹陷进去了,费劲地拉开变形了的车门,一个巨大的充气气囊呈现在驾驶座位上,司机的脑袋深陷在气囊之中。

男人继续拖着受伤还未痊愈的身子,将司机的身子从车子里拖了出来,原来是个女人,可是还未看清楚脸,就闻到一股子熏人的酒气冲人鼻子。

忍着这股子酒臭,楚狂人将这个醉的不醒人事的女子拖到高速路下,心想虽然是个醉鬼,和自己一向的品位有不小的差距,但非常时刻有总比没有好,只好拿来将就用一下了。

就在楚狂人抓起女人的头发,将其脸部贴近时,女人的喉头一阵涌动,面部表情突然紧张扭曲,男人心知不妙,扭头躲开,一股子熏鼻的呕吐物尽数喷泄在男人的衣裤上。

暗呼倒霉的楚狂人郁闷到了极点,忍着全身的伤痛,将全身衣物褪下,趁着夜色在小河全身洗净,再上岸来揪住这个醉鬼的头发,将其拖到水边,把那张妆化的惨不忍睹的脸按在水里,连呛了她几口水,令其再次吐了个一塌糊涂,直至彻底吐净胃里的污物,再将其全身上下整个剥净丢在水里,上上下下洗个清洁溜溜的。至于其年龄大小,皮肤的手感与光滑程度,乳房的丰满与否,大腿的弹性等等,几尽虚脱与郁闷的男人毫无印象

如此折腾下来,男人几乎耗尽了仅剩的一点力气,先前还势不可挡的饥饿感如今竟消失的一无声息。

两个人并排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仰望头顶的月光,一个酣然熟睡,一个虚弱的无力再能动弹丝毫。

第三十一章

 黑暗犹如巨大的动物静悄悄黑黝黝地伏在我们的身边。头顶的月光是这暗夜唯一的缺口。

当感觉到一个微凉的女人身躯在自己上面时,男人费力挣扎地想要将其推开,然而不行,腹部与胸口疼的不行,即便有再强的恢复能力,也不能在这短段几小时之内完全复原,而疼痛感与身体的虚弱更是无力挣扎的原由。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女人嘴里发出年轻而又暴力的韩式骂语,一记钩拳重重地挥在男人受伤的额角上,几乎等于专业水准的拳法与力道,让男人还未清醒的意识再度迷糊起来,湿漉漉的青草与泥土的潮气味,混杂着女人身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酒味,男人感到一股子无法排遣的委屈与郁闷再度涌上心头,现实真是给他开了个玩笑,他现在竟被这个醉酒的女孩强奸着,而自己却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疼的不能睁开。

肌肤接触之下,凭着经验,女孩的年龄应该在20岁左右或许还要小些,可能和经常健身或者受过专业的训练有关,女孩的身躯与动作非常有力,但由于缺乏经验或者酒醉未醒的原因,在男人身上折腾了一气,却不得要领,性急之下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的,却弄的男人疼痛不堪,腹部的伤口估计又裂开了,能感觉到血渗出来的疼痛。

阳*被女孩不得其法地捉在手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勃起,只能让楚狂人感到冰凉凉地刺痛感,更惟恐急噪如此的女孩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无奈,他只能闭眼强打精神道,“用嘴。”

正因为酒劲上来而被情欲搅动的不耐烦的女孩听到男人的声音,一楞之下,停止了手中的粗暴动作,透过散乱在胸际的长发,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隐藏在发丝下微露着迷乱与狂热,但接下来便又是一句洋骂,“FUCK YOU!”,而男人则再次捂着被重击的鼻梁痛苦不堪。

所幸的是,骂归骂揍归揍,女孩停止了手中的暴力,转而还是换以嘴接纳了男人那根饱受摧残的阳*。虽唇与舌的动作生硬而不熟练,但毕竟她是在认真地尝试,裹着男根的嘴里偶尔还会发出几声不习惯的干呕,甚至是迅速分泌的不雅观的唾液声,但是与刚才相较毕竟已有着天壤之别,她的唇与舌尖以各种力度、各种角度、各种动势品味着、吮吸着、刺激着,男人很快便勃起了,不在控制且无法阻止

当初次将如此粗长滚烫的硬物纳入体内时,即便是已经被酒精与情欲迷失本性的女孩也仍然发出了痛楚的呻吟,不过,她很快就沉浸到疯狂的交欢之了,既无视快感也无关感情的交欢,那是本能的需求,仿佛在尽一切的速度渴望抵达其生理的最终极点。骑跨在男人的身上,仿佛月夜之下一只发情的美丽母兽,而这个偏冷的夜晚,在这片鲜明得不可思议的黑色之中,躺着闭目合眼,茫然无措的年轻衰弱的男子。

当最后欢畅的临界点过后,女孩便再次一动不动趴在男人赤裸的身子上,仿佛刚才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如死去了一般酣然睡去,清冷的空气里混杂着少女身体分泌的汗液味道,异常怪异。

一切平静下来,等那根未泄的阳*也逐渐由硬变软,退出女孩湿软的下体,男人默然睁开眼睛,久久瞪视着头顶白如头骨的月亮,仿佛个体已被这世界尘化了一般,静待天亮。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在将睡的依旧不醒人事的女孩掀到一边后,男人悉悉嗦嗦地穿戴整齐,那件西装外套因昨晚洗过还是湿的,只得暂时穿上衬衣,即便上面还留有血迹。

女孩的睡相非常不雅观,光洁的身子上沾有些许草沫与泥屑,如此赤身裸体地躺着像极了清早青菜叶子上的一条光溜溜的虫子,而她脱掉的衣服看上去比她本身还像她。骄傲的蔷薇绣花的黑色长大衣,及膝的长鞋以及有涂鸦图案的薄薄的小背心,一如像跟谁较劲似地扭歪着丢在草丛里,而几步之远,两根黑色长腿丝袜却因粉色小花的点缀而不显得平凡沉闷。

在搜遍了女人的衣物之后,男人不免失望,没有手机和钱袋,肯定是丢在昨晚出事的车子里了,寻遍全身也只找到几枚硬币。

在挣扎着离开这一片狼籍地之前,男人回头最后看了看那依旧睡着的女子,看上去她几乎能就此睡死过去也不一定。

走上高速路后,男人远远地就发觉车祸现场已经停有一辆交警车子,一个穿有制服模样的男子正对着对讲机说些什么,估计是在汇报情况,看样子是不能指望再走近车子了,更别提找什么手机和钱了,楚狂人只能再次离开大路,沿着附近的一条乡村公路继续前进,指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

* * *

已经过了三天,依然没有楚狂人的消息,韩彩英通过熟人了解到警方事后并未将男人作为怀疑对象,因为事件发生时电梯里以及几个重要部位的监视器均已遭到破坏,甚至整幢电视台大楼的监视系统均也已被人以不起眼的方法修正过,各个关键部位的监视角度都被有意地改动,所以非但楚狂人没有出现在事件的录象里,就是两名黑衣女子也不曾出现在任何监视录象中,可以想见这是一起计划周密的刺杀行动,凶手不只是单独行动,在警方或者安全部门内部一定还有其同伙,所以事件发生后,调查的重点暂时集中在调查内奸与最近几日出入境的乘客身上。当调查到梁孝琪与楚狂人的入境情况时,均被两个女人以一些理由为男人的失踪做了合理解释。

但是随着时间的拖长,男人的失踪终究要暴露出来,所以女人们都很着急。最初,韩彩英建议对楚狂人的失踪向警方报警,但是被梁孝琪阻止了,因为男人的护照和身份证都是假的,一旦报警又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由此还将牵扯到在中国的天忌和龙组甚至中韩两国的安全部门的协作。对此身为外交世家出身的梁孝琪深知其厉害关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报警,而所有这一切都必须要先通知天忌,她相信只有他才具有解决这一切的能力。

在完成了一天的通告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怀着内疚的心情,韩彩英再次拨通了梁孝琪的电话,但是从这个已经几日几夜没有合眼的女人无力的声音中,得到的依旧是男人行踪不明的消息。

拉开窗帘,眺望天边的几颗残星,女孩将头顶盘起的长发放下,以双手食指指腹轻轻指压闭着的眼睛,恍惚间竟有失去平衡之感,而脚下的地面不过仅仅是悬浮于宇宙一隅的一块石头,以整个宇宙观之,只消一点点力的变化,就将裹着我们被风吹得了无踪影。

从未有过的渺小感,从未有过的孤独感,从未有过的为一个男人的牵挂感,让女孩回想起最初相见的镜头。那个迎面走来的慵懒而冷漠的男人,嘴角含着轻薄的线条,眉间冷峭的神情,无一不带着的讥讽与洞穿了世间爱与狠的觉悟,走过来的每一个步伐与镜头都渗透了绝望。而女孩的心,再次为之顷刻四溅为细小的心尘,堕落为无怨无悔的疼痛。

“你究竟在哪里?”静立在窗前的女孩,空洞洞的美丽大眼睛在发着揪心的问。

第三十二章

 次日午后,当韩彩英还在片场时,休憩时突然发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一向不接陌生电话的她,忽然有着奇怪的感觉,这组号码并不特别,看来不过是用路边的公用电话拨来的,与以往的骚扰电话并无不同之处,然而却令她有一份忧心憧憧之感,仿佛是一个错过将不再来的命运,一个与其一生都将紧密联系的契机。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呢?

“嘀铃铃,嘀铃铃 。。。 。。。”,电话突然再次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同样的号码。女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她避开众人,把电话拿到耳边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女孩以手捂住机子,轻声问道。

“是我,”电话里是淡然而无力的男声。

一瞬间,韩彩英全身凝然不动,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止了。好了,透过电话终于接通了。这不是错觉,楚狂人出现了。

“你现在在哪里?”女孩进而以手抱着电话,生怕一个疏忽,将造成对方再次失踪似的。

“这个嘛,你等一下,“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用着蹩脚的韩语向周围的人打听位置。经过一翻来回解释,男人终于说清楚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你别急,我会马上过来的,“女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个男人处境不是太妙啊。

“这个,你能带点现金来吗?”电话里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的电话我用完了最后的硬币。”

“好的,”韩彩英连忙答到。

“还有吃的,”电话里男人有气无力地说,“不好意思,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

听罢此话,女孩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面上那一对形状姣好的酒窝显得沉静、清冽而有张力。

Don’t Cry,孤独的人,最开心的便是在人群中发现另外一个孤独的人。

* * *

虽然还是午后,但是高速路两边的风景仍呈现出蓝幽幽的夕辉的颜色,戴着墨镜驾车行驶出来的女孩,心境上感觉是在去某个特殊的地点回收某个被这世界被遗弃的人似的,有一份使命感。

要找到男人在电话里所讲述的地点,还是费了一点时间和精神。从一个不起眼的路口驶下高速,10分钟之后,如电话里所说的,某个小村外面,从车窗里看去,男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满头散乱粗硬的短发桀骜不驯地竖立着,掉了扣子的白衬衫只扣了一半,几天没有款洗的脸颊和疲倦迷茫的眼神,看样子在这几天遭受了什么重创似的,不过抬眼打量来车时隐约露出嘴角边的牙,竟仍活脱脱地像是一只白牙森森的狼。

取掉墨镜,女孩走下车子,将手中的食品袋交到男人手中,后者点头笑了一下,既不是为致谢,也不是为这食物,感觉只是为了她能来此一趟,只为了他那个电话能来到这里致谢。笑的单纯,笑的仍像极了一只白牙森森的狼。

接过食物与水,男人狼吞虎咽地吃着,连饼干屑沾在嘴角,矿泉水滴湿了下巴与衬衫也不顾,当然更没有多余的时间打量几眼女孩。看来真是饿坏了。

吃罢,男人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眼光看着女孩。

“哦,这个拿着,”被这么看着,女孩才想起来还有东西,“是50万韩元,你看够不,这里还有个卡,帐上还有钱,密码什么的是  ”

“够了够了,卡之类的就不用了,”男人接过钱后推辞道,“个人有点私事,需要一个月时间来着。”

“你就准备这么走?”女孩感觉男人离去的意思,连忙道,“这衣服上还有血,你总得换一身吧?”她指着男人衬衫领子和胸前残留的血迹,聪明如她当然没有问原因。

“上车吧,我先带你去换一身衣服再走也不迟?”拉开车门,等男人上车,女孩单独做主了,即便是面带令人无法拒绝的微笑,其实是小心翼翼地在男人心里构筑自己的形象。

个性率真的她,全身上下是军棉布的休闲套衫与裤子,对于身高达到1。72的身材来说既帅气洒脱又掩饰了自己过于傲人的胸围,她知道有些男人并不喜欢女人过于夸耀这方面。

*    *     *

此时我愿我已离去,再也不能应付下去, 。。。 。。。”

车子飞驰在笔直流畅的高速路上,车窗外的风景林林落落地仿佛电影胶片般一格格从眼中滑逝而过。

男人上车后,默默注视着窗外的风景,偶尔抬眼看看头顶的镜子,里面女孩纤瘦分明的脸庞,性感的鼻梁从清冽洞彻的一对大眼睛中间挺拔而出,和其他女孩有着不一样的动人味道。

“听点什么?”女孩感觉到男人注视的目光,车内的气氛有些异样。

“随意。”

女孩按下PLAY键,车载音乐随即响起,一股如末世主义者般冷漠疏离的声音流淌而出,残破悲伤的鼓点,阴郁唯美的吉他,蠢蠢欲动的主唱男声,让人有一丝快意的抓狂。

“这是什么?”男人被这音乐所吸引。

“摇滚乐,”女孩说。出生韩国,但是自小在美国读书,虽然成年后又独自回到韩国发展,但是少年时期生长的环境还是给她留下了印迹,摇滚即是其一。

“摇滚乐?”男人似懂非懂地重复道,“他们唱些什么?”

“Joy Division,快乐分裂,一个摇滚乐队,意思就是爱会将我们分开,又有什么能使我们在一起?呵呵,如果你活着,这样的音乐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女孩自嘲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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