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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官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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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院子里小做安顿之后,张齐便出去叫了现成的酒菜,搬到院子里大家一同庆贺一下搬了新居。

康三元攥着甜酒杯子,屈指算来自己已经住过四座宅子了……当晚大家累极,吃过饭便都洗洗睡了,大夫和张齐霍顿都在楼下,康三元在楼上。

刚躺下外面便簌簌的下起了雪,康三元躺在柔软干燥的枕头上,十分庆幸自己搬来了这里,不然困在山里可就有的烦恼了。

康三元在小桃源与张齐等人共处的时间,已经大体了解了景年现在的状况:一是不再带兵了;二是还是个侯爷,封地以渝州为中心,延连万户;三是景家府第还是在京师,景年已经在封地之北,新造了府第,已近完工;四是皇上赐嫁的那个公主,不知怎么的后来就嫁到塞外去了,嫁的就是当初和景年打仗的那个莫儿墨国王,现在这位国王年年给清乾上岁贡……

然后张齐总结了一下发言道:“如今,侯爷就等着您生完孩子好完婚呐,一应的东西——大到宅子小到喜联,都已经预备妥当了,连媒人都找好了。另外还有一件,请客的喜帖早发出去了,朝里的王公贵族世家公卿们人手一份,咱清乾三品以上的官儿如今都等着这件喜事呐——”

康三元闻言忽然觉得有些腿软……

总之,搬到锦夜城之后,事事都更顺心了些,康三元也不再觉得无可释闷了,无事时常常站在二楼隔着窗帘瞧一瞧街景——街上是不能去的,张齐这一点不容她辩驳,另外这里也不比在小桃源或者渝州时,可以随意走出来见人。

锦夜城的良家女子,大概因为普遍比较富裕,大都足不出户,更不能直接的站在楼上到处观望,让街上陌生的男子窥见真面目。

所以,入乡随俗,康三元不得不端雅起来。只有关上大门,与张齐等人对坐时,才一切随意。

转眼搬到锦夜城已经过了十几天,除夕在望了,这期间康三元自己虽然不便去街上,但每日轮流派张齐和霍顿上街找吃的,基本上也做到了“吃遍三街六巷”了,康三元照镜子时觉得自己的脸庞又丰润了些……

现在章大夫每日晚饭后都替她把脉,习惯了康三元不避嫌的行事风格后,这位家学渊源礼数周到的大夫也就见怪不怪了,平日无事还常常告诉她一些养生之道。

另外,章大夫告诉康三元:她怀的是位公子。

康三元一心盼望的粉雕玉琢的小粉团落空,竟然是个小子!

从此她再胎教的时候,便将那些描写风花雪月、阳春盛夏景致的诗文去了,全部改成了励志、诡辩类的教材——不过,大概是以前读那些辞藻艳丽的诗句读多了,尽管康三元现在竭力纠正,仍然大势不可挽回。

这孩子出生以后,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一天一天的颠覆了康三元的想象……

这些是后话,先说现在,马上年关将近,康三元已经开始准备着选购年货了,她问张齐霍顿两人可愿意回自己家过年,两人都摇头,康三元才知道原来两人都是大家子出身,虽然不是当官做宰的人家,但也是富裕的大户,人丁兴旺少两个人倒也还过得去。张齐道:“像我们从军的,常有三五年不回家的,家里人也习惯了,待服完役一起回去也是一样的——”

康三元遂罢了,章大夫家在京城,他此来专为替康三元把脉的,想来叫他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康三元便用心准备过年之物,力求大家都过的高兴。

至于景年,他是家里的长子,应该在京里过吧,又要祭祖又要朝拜还要走亲访友的,定然不能来这里了。

康三元虽然不愿意这样想,但依然觉得自己挺像那些大家子置的外室……

景年秉承他一贯言而无信的行事风格,这一去京师就到了年关,康三元虽然知道他不会回来的,但真真到了大年夜,四五个人(康三元无法下厨,请了一个失了家口的妇人李嫂帮忙)围桌一坐,她还是觉得有些寂寥。

好在李嫂好手艺,尤其是炖的鱼汤肉羹,简直是美味至极,康三元将心情化为食欲之后,也就又活泼了起来,依着张齐的意思,还要叫几个唱曲儿的来,大家吃晚饭听听曲子作乐,康三元想从来没有年夜饭还要有人在边上唱曲的规矩,所以不许,张齐只好多买了许多花色各异的鞭炮,拿这个来助兴。

年夜饭中,霍顿也忍不住抱怨:“侯爷明明说年前一定回来,如何延误至今不见人来?”

景年为何还不回来,这里的人只有张齐知道,只是他不敢说,怕康三元担忧——景年回京倒无别事,不过是年关近了,家事虽有林夫人料理,但也不能全部张给她,另一个还要见见明泽,叫他放心,更要安排一下年关府中的事,提前会一会亲友等。

这一会就由不得他了,他因为和康三元耳鬓厮磨,同一个院子住了这么久,心情舒畅,因此被尚云摩王章明褚等几个要好的拉住,说:“得了佳人就忘了旧友,今日不能放过,趁着你如今还未娶,先同我们去霭香楼尽尽兴,明日再去城外打一回猎去,难得的大雪——”

于是,景年先在霭香楼醉卧了一夜,次日清早又匹马拉长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西山围猎。

人家说景年像玉尚书,其实是很有道理的,至少在打猎这种场合就看得出来——一进丛林就忘了情,不仅纵马狂追,强弓硬弩,且更置危险于不顾,什么悬崖小径,笔直的高坡,有他在就没有别人在前头的理——虽然这可以显出他马技好,但,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他便是在猎一只花豹时赶得太急了,只顾着射箭又忘了看脚下,没控好马,在一个巨大的鼠洞前踩了个空,连人带马从坡上滚下来,这次,是真正的带动剑伤发作了,不但发作了这个要命的剑伤,还在胳膊腿包括那张俊雅又清贵的玉脸上添了好几处新伤,整个人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躺在景府里养伤,一时轰动了京师,连明泽都亲来景府看他,待见到他的模样,放心之余,又似有遗憾之意,抚慰了一番便回宫了。

景年躺在榻上,听御医说这伤复发不是小事,要至少养个三五个月,不禁又急又后悔,尚云摩明褚等人来望了他几次,见他看见自己,都是一副毫不隐瞒的恼怒,便都纷纷忍着坏笑和声相劝。

景年再三的嘱咐大夫:脸上的伤一定不能留疤!

大夫很为难……——

好丑的孩子

景年人虽然在京城耽搁下了,但康三元这里的一举一动他可都没落下,并从京城源源不断的送了各色年货,先顺河再顺江而下,直达锦夜城。害的张齐霍顿两个顶着寒风,踩着大雪一次次的去接,只能在肚子里抱怨。

康三元听从章大夫的指导,产期越近越不敢每日躺着,天冷不能到院子里,便每日在饭前饭后在楼下暖的和阳春一般的厅堂里遛弯儿,不时看看景年从京里送来的好东西,以解烦闷。

现在,根据景年遥遥的指示,张齐等人已经将产婆、丫鬟、奶娘全部雇齐,都分配在楼下的若干个房间内待命,这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每天都很热闹。

康三元觉得这样坐着等待一件事的时光,太过于漫长和煎熬了,夜里天又长,于是她重操旧业,晚饭后无事时,又恢复了全家围炉夜话的习惯,有时候是她讲书,有时候是章大夫讲些宫里的旧事,末了,就一直是章大夫讲旧事了……

宫里的旧事,又是御医知道的,大多不仅神秘,且多带着些可怕和惊心。并且听知情人讲掌故,那传言和事实真相之间的差距,便总使人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此,康三元听着听着,心,便一节一节的下沉——天下的事,道理大体都差不多,宫里能有的事,平常的官宦人家自然也不缺,甚至连民间的小小的富户家里,那些事也是一样一样的……

身为女人,生活在这个可以共夫的社会,命运都是不容乐观的。

尤其是她康三元,如今,景年已经在她左右前后的埋伏下了人手,将来,自己和这孩子的命运,就只有任他摆布了——想到此处,康三元有些夜不能寐了。

康三元院子里的新人:管饭食的李嫂、奶娘顾嫂、丫鬟青布、产婆赵婆婆、朱妈妈等人,俱没有见过主家的男人的模样,因此十分的好奇,闲谈时也常问张齐等人,这些人中也只有张齐肯分神回答一下她们这方面的疑问——

霍顿对于这些话多的女人们避之唯恐不及,更兼认为她们乱打听自家侯爷的尊容就是冒犯,因此从不敷衍。而章大夫有些年纪了,人又尊重,除了吃饭或者晚上康三元请他来聚谈,他平日一般不怎么出房门,只在自己房间里读书,写字,偶尔出来溜溜,自然也不会和丫鬟养娘之类的女人站在一处叽叽喳喳的说这些。

因此,这个院子里数张齐人缘最好。康三元已经注意到,水灵灵的丫鬟青布姑娘,每次见到张齐的身影,双眼都会亮亮的发光。康三元知道张齐霍顿这样的人是胡闹惯了的,杀人放火、眠花卧柳样样都来的的,因此颇为良善的想,要不要提醒一下青布,不要爱上张齐才好呢?

转而 又瞥见霍顿虽然对这些妇人们比较冷淡,但,似乎看青布的眼神还算得上温和,有那么一二瞬,甚至有些炽热。

康三元顿时不打算管这个闲事了——与其挥棒打鸳鸯,不如养神等看戏……

这样过了年,一展眼,又过了十五元宵佳节——元宵节锦夜城的繁华热闹可以用人山人海,琉璃世界来形容,但身体沉重的康三元也只能自己坐在二楼上,一个人下棋为乐——院子里除了霍顿,所有的人都散出去了,看花灯去了,连章大夫在诊脉之后,也放心的出了门,去看这个江城的元宵景致去了。

霍顿在楼下放烟花给康三元看。

烟花解不了康三元的寂寞,她看着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口气,内心嘶喊:“怎么还不生啊,怎么还不生啊啊~~~~~~~~”

低头看霍顿,霍顿在烟花之外站立,神情也有些寂寞——因为青布姑娘和张齐都去了街上。

康三元想起去年在银姐家过的那个年——那时候好像心情也很不舒爽来着,不过那时候还是有件惊奇的事的,就是景年在她南城区小院子的梧桐树下留下的那几个脚印子。

康三元当时确定了是他的脚印没什么反应,现在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之后,再想这件事,便忍不住满面含笑了,想:他还是记得来看我的啊——

可是,今年,如果他真像他嬉皮赖脸的说的那些话是一个心的话,那也不应该一去不回,连个信儿也没有——虽然有许多礼物,可是谁稀罕这些礼物呢!

所以,理了一遍思绪之后,康三元明白了自己的心——还是信不过景年。

不论柔情蜜意也好,既成事实也好,但,现实存在的差距和问题是实实在在的,不容人去忽略的,有这些现实的问题在,康三元觉得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前途不可预测——是她自己的前途不可预测……

康三元开始完全陷入了女人的患得患失、谨慎自私的盘算中,一心一意的替自己打起了算盘,当然,也替自己的儿子……

景年不写信,其实不能怪景年,他的两只胳膊现在还都包着呢……他又不肯叫别人代笔,这是由于他内心邪恶的想法导致的——他想,要给康三元写信,自然要写的柔情蜜意声情并茂,让康三元读了如在眼前嘛,但这种信,怎么好叫别人代笔,占了便宜去呢(他认为康三元读的是别人的笔迹,那个人就占了便宜……)。

那么如果只是写一封平常的信呢?——平常的信又太生硬了,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还不如不写,以免康三元看不出自己的真情来,还要枉生别的猜疑(他也算了解康三元的好猜疑……)。

所以思来想去,只好“以物表相思”,不停 的给康三元寄好东西了。

若干年后,通航南北的京机运河上流传着这样的一个故事:XX年前的那个年关前后,这运河上曾发生过几次罕见的大拥堵,那时节,隔不了一天就能看到挂着贴着“镇国侯府”字样的大红灯笼的货船从河面上经过,开的又快,船又大,有时候还是好几只。别人家的船为了给它让路,常常堵成一片,连江连岸的,几个时辰都解不开。啧啧,有时候一天能看到几条这样的货船呐,据说是镇国侯给他的小情人送年货的,年货哪有送这么些的吆,啧啧……

其实景年给康三元送的年货也不多,大多是随时想起来的好东西,比如有一次,就是专门封了应景的富贵花——牡丹,连花带盆的用棉布罩子包好了,放在船上,文火熏养着,等到了锦夜城张齐抱回家的时候,那富贵牡丹正好怒放——正好摆在厅上过新年。

牡丹花容易得,难得的品种好;品种也还罢了,更难得的是牡丹花恰好在新春这一天怒放——

这主要是船上的花匠火候掌握的好——景年说了,如果送到了锦夜城花儿不是恰好开,就叫花匠不要回来了,可怜小花匠生在京师长在京师,刚娶的小媳妇还没亲热几天呐,自然不敢错一天……

康三元的预产期是正月二十一,这信儿章大夫把准了之后,早就修书一封命张齐着人飞马送回京师了。

信到京师的时候,正是正月十五,景年也刚开始拆脸上的绷带,手脚尤其是胸腹处的还都不能动,吃饭也还得人喂着。

他一听近侍念完信,肚子里掐指一算,便急的饭也不要吃了,这就命人叫大夫来拆绷带,他要南下。林夫人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留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就挂心成了这般,想来一定是非等闲之辈了,便也不多说,只劝他先听听大夫怎么说。

其时恰好张方等人在侧,知道景年之伤的严重性,便纷纷相劝,景年自是不肯听——他一边咕咚一声迈下床来,一边挑眉睁眼的道:“你们哪里知道三元的性子,如果我再去晚一步,等她生完了孩子,身体也养结实了,保不住又去哪里躲起来了,到那时再找可就更难了!府里的喜帖都发出去了,可拖延不起——”

一边也顾不上等御医来了,自己用嘴扯着就开始解绷带。慌得旁边的侍从忙忙的上前帮忙——等御医来了时,景年已经拆完绷带,换了出门的衣裳坐在厅上自己端着碗喝茶了,一边满脸不耐的等着打点轿马的人收拾好。

御医看看无法,只得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比如:不可纵马狂奔,不能过于颠簸劳累了等语,又再三的叮嘱他胸口那块绷带一定要等到了日子再拆。

景年摸了摸胸腹处那个鼓鼓的包,虽然嫌弃它有碍自己华美的仪表,但还是决定先凑合一下再说吧——如今,自己可不是一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还有三元母子呢,做事情不能太任性了……

这样,一番忙乱之后,景年也不拜别亲友,只辞了林夫人,趁着天黑,便在京城漫天的烟花中,乘着四轮马车,带着随从、银票、草药包什么的,雪沫横飞的南下了……

而此时的康三元,正在自家小楼上看烟花,盘算怎么离开景年——与景年所猜测的一样。

十五一过,康三元这个新院子里便一片紧张的气氛,康三元行走坐卧都有产婆并青布看护服侍,一举一动都有人在后面张着,生怕出什么差错——张齐已经在背地里给众人上过课了,说:侯爷说了,夫人和小侯爷母子平安我们大家才都平安,侯爷回来自会有重赏。不过,如若出一点半星的差错,咱们大家一样,都没得活!各人粉身碎骨那是小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诸位看着办吧……

威胁,向来是景年张齐辈的所长,这些本就没见过大阵仗的小妇人们具被张齐的话震慑住。于是每日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服侍着,弄得康三元也紧张了起来。

康三元没有生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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