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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妖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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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气急:“你……”

秦霄霜走进承欢,她拉着承欢的衣服讥讽:“刚才勾引人都不怕,这会子装什么假正经!不愧受过青楼红姑娘的指教,骨子里都是下贱!”

承欢见秦霄霜动手拉扯她的裙子,她悲愤得身子不停发颤,眼泪如雨点纷纷下坠。她转头看着韦绍其,韦绍其身上酒气还在,但眼里的疯狂褪了,此时他竟平稳地坐在花梨木椅上,如局外人看着这一切。

江梓萱梨花带雨地拽着韦绍其的袖子,悲怨地轻声问:“绍其,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韦绍其阴柔的俊脸,这刻如古井枯水般没有一丝纹动,他淡淡看着承欢,承欢泣不成声地说:“姑爷,您跟他们解释,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承欢没有勾引您。”

韦绍其眼里流露出一丝极淡的怜惜,但瞬间就变得淡漠,他平淡地说:“你们不都看到了吗?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形。”

默不作声的江一然沉痛地开了口:“承欢,漕帮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帮,帮主的夫人应是白玉无瑕的小姐!你的过去,伯伯知道不是你的错,但你来漕帮就要收敛本性,可你一再做出不合身份的事……你这样下去,彦驰迟早会被你害死!”

秦霄霜阴阴冷语:“江伯伯,您看承欢可怜,心疼她!可梓萱妹妹是您的亲生女儿,难道您就看着梓萱痛苦一辈子!再则,彦驰哥回家知道承欢做出这种事,那不是往彦驰哥心口捅刀子?”

奇)江梓萱听了红着眼睛狂叫:“承欢,你走!你走!这个家不容你这样的祸水!你现在就走!”

书)秦霄霜她们尖酸凉薄的话,让承欢如万箭穿心!这些狠毒的话比主人的鞭子凌虐一百倍!一千倍!主人的鞭子抽在皮肉上,只是皮肉的痛苦,可他们的话却如针扎在她的心上,让她肝肠寸断!她从未奢望过能得到爱!她们给了她一个梦幻般的亲情、一个泡影样的爱恋,可一转眼他们轻而易举粉碎了这些美梦,让她傻乎乎地抱着梦境跌入万丈深渊!她好傻!好傻!!傻得离开主人的庇护,傻得做着白日梦!

网)秦霄霜的丫鬟玉儿叉着腰,冷喝:“承欢,你端着小姐的架子,还不是一个奴!你自己本就是一个下贱的奴,还背地唆使主子,今日撵这个,明日赶那个!这会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撵你走!”

承欢捂着身上凌乱破碎的衣服,哽咽得往屋外走。

江梓萱看着悲痛欲绝的承欢,心里有一丝不忍,她低沉着声音说:“承欢,让云儿给你拿些银子和衣服。”

承欢没有停脚地往外走,她使劲挪动着碎步,颤颤巍巍到了后门,云儿赶上了抽泣的承欢,把一包银子和几件裙子递给承欢,承欢哭着拿了一条裙子套上,头也不回地出了江家的后门。

已是午夜,承欢站在空旷冷清的官道上瑟瑟发抖,她不知到哪里去,天下虽大却连一块属于她的瓦片都没有!她擦着满是泪水的眼,看着前面的路,路不知通向何方,路的尽头不知会有什么等着她,任她再害怕,任她孤单胆怯,她不得不往下走。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到了哪里,承欢柔嫩的小脚已疼得钻心,她靠在路边的槐树下,无神地看着四周。

夜,黑沉的夜,酝酿着无数的阴谋和危险的夜!它如地狱使者手中恐怖的罗网,铺天盖地罩下来,让人无力挣扎和反抗。

正当承欢挣扎着起身准备往前走,她身边无声无息落下四五个穿黑衣的人,这些勾魂使者的眼里冒着地狱的冷光,承欢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第057章】持泥金扇子的人

那几人也不答话,捂着承欢的嘴,把她带到了城外的僻静处,承欢惊恐万状地看着团团围住她的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抽出冒着寒光的匕首,往承欢的胸前刺去,承欢身不由己得软在地上,她哀哀地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说:“你也是赴黄泉路上的人,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生得太让男人动心了!只要你好好侍候我们哥几个,哥几个舒服了,不仅可以告诉你是谁想要你的命,还可以让你少受些痛苦就上路。”

蚀骨的悲哀让承欢的心翻江倒海的疼,她自小无爹无娘,小心翼翼跟着主人,从不敢乱说话,从不做逾越任何界限的事,活得如一只苟且偷生的蚂蚁!可如今她连苟延残息的机会都失去了,所有的人都憎恨讨厌她!她在这世上是多余的人!这世间唯一对她好的江彦驰,却也如水中花镜中月,一场虚幻而已!

承欢见那几个猥琐的男人开始宽衣解带,她无神地说:“我不问了,你们杀了我吧!”

问也是死,不问也是死,既是这般痛苦的生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心就不会痛了!死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死了就可以在天堂找爹娘了!

这几个男子放声狂笑,他们的笑声如夜枭般恐怖刺耳!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饿狼扑食般压住承欢,承欢使劲挣扎,却如羔羊般无力!她哭着尖叫:“放开我!求求您放开我!”

那男人更加放肆,如蒲扇的大手扯开了承欢外面的裙子,露出了里面早已凌乱破碎的衣服。那男人愣了一愣,随即淫笑:“原来刚被人玩过!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下重手,你要是不听话,我折断你的手和脚,让你痛得死去活来受哥几个的折磨!”

承欢头一次露出不怕死的神态,她吐了一口唾沫到那男人脸上,她明白迟早会惨死在他们手里,她现在只求速死!

那男子擦着脸上的唾沫,脸色狰狞地拽起承欢落地的青丝,他如蒲扇的大手毫不怜惜就是重重一掌,承欢痛得从嗓子眼冒出凄厉的惨叫。

这时一阵马蹄声不急不缓而来,承欢不顾一切的大叫:“救命!救命!”

络腮胡子冷笑:“你叫也白叫,谁敢管爷的好事,爷就要谁的命!”

马蹄声止住了,一个穿紫色锦袍的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地上披头散发的承欢,承欢眼里露出乞求,她哀声说:“公子,救我!”

那紫衣人淡淡一笑,慵懒磁性的声音响起:“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世上没几个人值得我救!你若是有什么宝物让我动心,那到可以考虑!”

有什么宝物让他动心?承欢看那男子骑着一匹四蹄踏雪的乌骓马,看那男人在夜风中飘动的紫色云锦衣裾,她黯淡得闭了嘴,她什么也没有,怎会有这男子动心的宝物!

那男子淡然一笑,踏着马蹄声而去。承欢麻木地闭上眼,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如菜板上的鱼肉听任宰之,清淡的月光映照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哀伤痛楚。

络腮胡子色笑着撕扯着承欢破碎的裙子,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断了的琴弦,带着悲凉的冷煞。

马蹄声折又返回,紫衣男子不羁的声音随即响起:“女人,我从不无缘无故救人,你没有稀世宝贝,用你的命代替如何?”

承欢缓缓睁开红肿的双眼,看着这个暧昧的男人。

这男子清越的声音徐徐传来:“做我的奴,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同意我就带你走,不过我只征求你一次意见,以后做奴就要懂得顺从和听话。”

不等承欢回应,络腮胡子怒急狂笑:“小子,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既是这么想见阎王,那哥几个现在就成全你!”

络腮胡子话音刚落,他的同党立刻欺身到紫衣男子面前,看他们沉重的身手,竟是蕴含着深厚内力的练家子。

紫衣男子淡漠一笑,优雅地看着承欢,那几个男人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他们愤怒咆哮着扑向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把泥金折扇,络腮胡子立刻变得面无人色,惊恐万分地说:“大风起兮云飞扬,您是斜阳公子风飞扬?”

紫衣男子嫌恶地轻扫几个黑衣人一眼,淡然道:“我的名讳也是你们几个鼠辈叫得的?”

他不等那几个人从恐慌中反映过来,手中的泥金扇子于风云变幻之际,点在那几人死穴上,顷刻那几人七窍流血而亡。

风飞扬把玩着折扇,看着地底如羔羊的承欢,懒懒道:“奴儿,过来!”

【第058章】命运又一次轮回

承欢从地底爬起,低头走到风飞扬马前。

“奴,抬起头,让主人看看你。”

承欢垂着下眼脸抬起头,风飞扬用折扇挑起承欢的下巴,承欢头发蓬乱,面目被打得红肿如桃。

风飞扬‘啧啧’摇头,轻叹:“怎么这么丑?我这次亏大了,收了这么丑的一个奴!”

承欢仰着头没有说话,奴!她生来就为奴,几经周折仍是逃不脱为奴的命运!为了让她成为一个听话的奴,她不知挨过楚离多少的鞭子,身上所有的棱角都被楚离修理得干干净净,如今成为这男人的奴,不知他会怎么训导她。

风飞扬收了折扇,慵懒地说:“奴,把衣服脱了,做了我的奴,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不喜欢你身上有我之外的东西。”

承欢缓缓脱衣,她清淡若水,柔弱若水,改变若水。

风飞扬见承欢白皙的身子散发如珍珠般的光芒,他狭长的眸子有着赞许,他淡淡说:“身子到还看得过去,看来你也不是一无可取,你现在跪下磕头叫主人。”

承欢顺从地跪下,头伏在地底缓缓地磕着头,轻声叫着主人。

风飞扬见承欢没有反抗,没有诧异,只是温顺得不停磕头,他奇道:“咦!不错!你到还知道做奴的规矩,明白主人没喊停,就必须按主人的吩咐做下去。好了,你可以不用磕头了,爬到马背上面来,主人带你回家。”

承欢慢慢走到马下,她抓着马鞍,为难得看着高大的乌骓马。风飞扬长手一捞,承欢已到了他怀里,他脱下紫色云锦袍子递给承欢,说:“奴,主人的衣服可从未给她人穿过,要不是看在你还干净,身上很香,主人是不会这么大方的!”

承欢扣着锦袍的带子,轻声道谢:“奴谢谢主人。”

这时,远处传来风头鹦鹉的鸣叫声,承欢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她的心也如黑夜一样沉!她的命运从未由她主宰过,哪怕轮回她仍是下贱的奴。她的身上虽没有印上奴的标志,但她的灵魂深处却烙着奴的印记,无论何时何地,都有无形或是有形的人和事,提醒她不能是有思想的人,只能是没有感觉的木偶奴。

风飞扬轻扬马鞭,四蹄若雪的乌骓马飞起地底的尘土,承欢不经意回头看着地下破碎的珠络华裙,内心泛起阵阵酸痛,凛凛夜风,断肠的人竟在天涯之外。

乌骓马走了一二个时辰,承欢默默没有说话,风飞扬也未言语,凤头鹦鹉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着。乌骓马轻车熟路跑到一处灯火辉煌的客栈,一位着银色织锦袍子的翩翩佳公子,如玉树临风般立在客栈正门,他明眸皓齿的脸上竟有逼人的英气。

承欢看着这位神仙玉骨的男人竟呆住了。主人三郎是英俊的,但有着中年男人的内敛沧桑。彦驰是俊朗的,但江湖的历练让他锐利深邃。姑爷是风流倜傥的,但神采里有着阴柔。风飞扬是慵懒高贵的,但不羁的性情让人难以琢磨。而眼前的男子却是那么完美,既有男人的洒脱又有女人的温润如玉,让人忍不住迷乱!

风飞扬暧昧地捏着承欢小巧的尖颚,轻嘲:“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吧?你可知当着主人的面,忘情地看着别的男人,可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过!”

【第059章】男人的断袖之癖

承欢立刻垂下眼睑噤若寒蝉,那美男子粲然一笑,倾国倾城之姿让潘安都逊色不少。随即他悠扬中性的声音响起:“飞扬,看你把这小丫头吓得脸都白了!不知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丫头,她柔弱得还真让人怜惜。”

风飞扬飞身下马,长手顺手一带把承欢也扶下马,承欢低着头站在风飞扬身后。风飞扬紫衣锦袍太过飘逸宽长,承欢小心提着袍子怕弄污了风飞扬的锦衣,风飞扬喜怒不定让承欢惊恐。即已沦为奴,只有乖巧少犯错,才可以少受处罚,自她离开雪园受江彦驰小心呵护,她已多时没挨过鞭子抽打了,她怕这身皮囊养娇贵了,禁不起为奴的酷刑。

风飞扬扫一眼低头的承欢,懒懒问那美男子:“湘君,房间可收拾好?这一路我可累了,我想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林湘君嫣然笑道:“飞扬,不用你吩咐,回龙阁日日替你打扫得一尘不染,无论你何时来,都和你的望海精舍一样舒适。”

风飞扬暧昧得笑着摸林湘君的俊脸说:“湘君,这么会讨我喜欢,我到真要考虑娶你回斜阳岛了。”

承欢听了风飞扬的话暗暗吓了一跳,她微微抬头窥视风飞扬和林湘君,只见林湘君捂住风飞扬的手,脸色潮红,眼神爱慕流转,承欢当即惊得面无人色!风飞扬喜欢男人。

风飞扬斜视着承欢,承欢把头低得更下了。

风飞扬搂着林湘君进到客栈里面,英气的林湘君竟如娇羞女子,温柔得靠在风飞扬怀里,承欢身上的鸡皮疙瘩越冒越多。

走近流云客栈,让承欢也惊叹。客栈虽没有江家府邸气势宏伟壮观,但极尽奢华精致之能事。院里繁花似锦,道旁宽大树木错落有致,树叶的颜色不是单一的绿,而是深浅不一的颜色,如泼如五彩颜料。院内客房傍水而建,客房之间环水为池,叠石高超,理水精美,馆桥飞渡。

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门楣上书:回龙阁。

门廊数位眉目清秀的侍女早已恭候在旁。进到里间,轻纱幔帐重重,微风吹过微微摇曳;床榻,几案、椅凳、橱柜、屏风,铺红叠翠华丽精美,如美人面妆浓淡相宜,这里到不似客栈,竟如一个旖旎的温柔乡。

客房的柔美奢华让承欢都为之恍惚,但她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低眉敛了恍惚的神色,回复到沉静如水的性情。

林湘君轻轻瞧一眼承欢,问风飞扬:“飞扬,给这丫头安排在云水居可好?”

风飞扬慵懒地说:“湘君,她不是小姐,不用特地安排房间,她只是我的一个私奴,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女奴。”

承欢听了这话把头垂得更下了。林湘君眼波流转,轻抬修长细指捏住承欢的下巴,承欢如扇长睫掩不住她无助柔弱的眼光,她实在害怕眼前两个怪异的男人,她好怕!

林湘君松了手,暧昧得说:“飞扬,你这奴可是个少见的美人。”

风飞扬好笑:“湘君,你看尽天下美女,这般丑妇竟也算得上美色?”

林湘君正色道:“名扬天下的斜阳公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这身锦袍什么时候穿在奴身上过?不要说是奴,就是名满江湖的美人,也未必能得到你的垂青,更何况穿你的衣服!飞扬,你也是花月老手,阅尽了无数极品美色,你怎会看走眼?”

风飞扬微微一愣,但他立刻现出风流不羁的神态,他轻浮得搂着林湘君,说:“湘君,你到是大胆不少!竟敢揣摩我的心思?”

林湘君满脸的英气化作小女儿态,承欢见状暗暗后退到角落里。她在雪园见过主人三郎搂着媚娘和锦衣的神态,怕是他们下一步就要上床颠鸾倒凤,虽然她侍候过主人三郎和女人的欢娱,但要她在旁看着两个男人爱之交合,她会恶心受不了。

【第060章】如梦幻般的诱导

正当承欢想着如何回避,风飞扬轻声吩咐:“奴,过来替主人洗浴。”

承欢一个冷噤,但多年训练出来的顺从,还是让她走到风飞扬面前,替风飞扬宽衣。

风飞扬轻扬下巴,示意林湘君退出去,林湘君敛了如潮春色,带了侍女退出回龙阁。

宽衣后的风飞扬泡在热气腾腾的香柏木澡堂里,他扫一眼承欢身上的袍子,承欢颤抖地褪下袍子,也下到池子里。她慢慢挪到风飞扬跟前,跪在水里心慌地替风飞扬擦拭身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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