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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蝶杀人事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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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北汉子,在注意到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来喝馄饨,而且还长时间地占座,免不了要上去说两句。

妇女却答非所问:“现在几点了?现在几点了?”

只此一句,不再累述。

老板报了当时的时间,妇女便不再说话,然后低下头接着颤抖。

这时候即使再看不清形势的人也会知道,她受了极大的惊吓。

“现在几点了?”

过了约莫五分钟,妇女再一次问道,然后又低下头去,周而复始。

若干次之后,妇女舒了一口气,她对馄饨摊老板说:“时间到了,可以报警了!”

何妮一行以“报复”作为要挟,胁迫妇女在馄饨摊必须坐满半小时才能离开,否则——

“我知道你家在哪儿,我还知道你有个女儿在上大学!”何妮说,“你要相信,如果你不遵守规则,也别指望我们会以礼相待!”何妮拍了拍藏在口袋里的枪。

接到报警后,被缚的王健一行“获救”,驱车赶往青年旅馆。

形势不容乐观。

初步诊断,枪伤是肖海清的唯一创伤,但被击中肺部,血液循环和呼吸受到严重影响,被紧急送往医院,生死未卜。

根据现场子弹、弹壳、火药分布情况及法医报告分析,是近距离射击所致。确切地说,持枪人站在门口,与受害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子弹类型是警枪,上面的编号是王健最不想看到的,出自自己的那把枪。

按照弹道学痕迹判断,持枪人水平持枪射击,以此及子弹入口点可判断出,持枪人应与受害人身高相仿。

子弹穿过了肖海清的左肺叶,撞击到了身后的墙壁,崩落在床边。

在王健脑海的资料库里,肖海清168公分,何妮167,与其身高最接近。

以上所有的证据都把矛头指向何妮。

洪胜、何妮已经来到了现场,不知什么原因,何妮举枪射击了肖海清。

痕迹科的同事在紧急勘查现场,现场茶杯、电视遥控器上提取到了数枚指纹,亟待校验比对。

房间靠窗处,破碎的花瓶裂片散了一地,碎片表面、非棱角处沾有血迹,应是击打头部所致。

除此之外,床单凌乱,也同样沾有片状的血渍,疑似被击打者头部出血点染致。

就现场肉眼观察的情况而言,很明显,除了枪击之外,现场还发生了另一起搏斗。

但法医报告里,并没有提及肖海清除肺部中弹还有其他外伤。

“会不会忽略掉了?”葛飞问道。

“不可能的!”王健看了看地上的碎片,“按花瓶破碎程度及出血状况来看,这一击虽然造成颅内出血的可能性不大,但外表一定会有很明显的切口伤。不要说我们的法医,就算是个赤脚医生,也能分辨得出来,这是外力所致。

“基本可以肯定,除了肖海清之外,现场还有另一个受伤者!”

“难道有人闯入了她们的藏匿点,遭到了袭击?”葛飞问道。

“不一定,也许……也许是起了内讧。”

“何妮?——不太像!”葛飞很快就缓过神来,“——张静!”

“逻辑上是成立的,”王健想了一会儿,也同意此观点,“要知道肖海清可是‘被动逃犯’,在必要的时候,很有可能展开自救。她完全有动机给张静来上这么一下!

“或许……或许何妮就是为此开的枪?

“动机分析先放着,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王健看了看葛飞。

“医院!”葛飞也意识到了,有人受伤,自然要去医院。

“也不一定,这伤短时期内要不了人命,除了医院之外,最大的可能我认为是——小诊所!”王健转身,“通知各地区、街道警署,严格控制药店、私人诊所,哪怕是兽医,只要门口有红十字标志的,全部控制起来!谁会愿意在逃亡路上多了个满头鲜血的伤员,这等于是在自曝行踪!”

命令被传达下去!

窗外,青年旅店的大门外广场上,围了一些看热闹的群众,不多,但也不少,在警方拉起的警戒线外。

人群中,有个男人戴着帽子。

王健拉开窗帘往外望去,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扎眼,扎眼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或者穿着独树一帜,而是他老是盯着事发房间边上的窗户张望。

【2】

关于逃犯的最新进展,王健不想过多地惊动媒体。为了保护证人隐私,包括清洁女工在内的几个主要目击者,在初步问讯之后,被安排带回警局录详细口供。

警察出来的时候,人群里一阵骚动。大伙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这么大动静,基本也能猜测出是和“洪胜案”有关,大伙都往前挤,想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可那个“戴帽男”,却依然夹杂在人群中“不为所动”。

“看来这个人不像看热闹的。”王健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然后对葛飞说,“旅店其他房间和房客排查得如何了?”

“还在一楼进行!”

“隔壁房间呢?”

“已经进去过了,按前台小姐说,房客上午出门了,还没回来过,出于隐私,没有进行细致地搜索!”

“找人打开房门,再进去看看!”王健转过头接着朝那个男人望去。

未想此时,那男人却改变了视线,透过玻璃和王健撞了个正着!

男人发现了王健,把头低了下去。

他有问题?!

“葛飞,”王健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朝前走了两步,确定已离开窗外那个男人的视野之后,加快脚步,“安排警力搜查隔壁房间,我们下楼去会会那个男人。记住,别打草惊蛇!”

“找两个帮手从正面靠近他!”下楼后王健说道。

人聚集得越来越多,很明显大伙都认为,这么多警察在场,安全毕竟还是能够保障的。

可谁知道呢?

“别让他知道我们正盯着他。”王健又嘱咐道。他们假装离开,他领着葛飞走向警车,此时必须离开现场,然后再绕到他的身后。这样才有可能在那么多群众中,尽可能减少意外地把他捕获。

王健的担忧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现在还有警枪流失在外。

一切似乎挺顺利。

只是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王健。

“我见过他,”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电视里他出来讲过话,好像是从省里来的,‘洪胜案’的头子!”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逃犯的事儿!抓着了吗?”另一个人回答道,“不是说举报奖金有十万吗?谁挣到这笔钱了?逃犯在哪呢,我怎么没见着?”

警车开出了人群,倒车镜里,王健看见那个男人偷偷地在看着他们的车,很明显,他也认出了自己!

“拐过去!”王健指了指不远处的路口。

车拐过路口后停了下来。

路边有个小山包,翻过去,就回到了青年旅馆的正门。好在王健他们不用换衣服,本身就穿着便衣。

从小路爬上不太高的山包顶后,那个男人还在人群中。原先安排好的两名警察正借着维持秩序,在慢慢靠近他。

“走,下去,小心点!”

人群仍在围观看热闹,王健他们下了山,穿过马路就要贴近那男人了。

眼看就在咫尺,可意外就在此时发生——

人群中有人回头,恰巧又是先前认出他的那个群众,“怎么又回来了?!”这个人叫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世界秘密。

王健心头一紧,那男人循声回头也看见了他,愣了一愣,随即撒腿就跑!

人群骚动起来,气氛紧张。

“小心他有武器,千万别伤着群众!”王健一边喊着,一边冲上前去。那男子认定方向,箭步冲出人群。

“拔枪!”王健又喊着,警察枪指向了那男人,“别跑!再跑开枪了!”

那男人却当做耳旁风,拼命奔逃在马路上!

“砰”的一声,警察冲天开枪示警。

那男人停了下来,双手高举,“别开枪!我投降!我投降!”

【3】

很多人进医院都会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的诱因除了疾病之外,还有被病人感染的沮丧心情。

和很多“铁面无私”的机构一样,有时候医院俨然是个“执行宣判的法院”。

一部分病入膏肓者有幸走出这座大门,或兴高采烈,或苟延残喘继续活在世上。

另一部分则运气欠佳,他们因各种恰如其分的理由,被死神这个判官把生命从此留在了红十字下。

当然还有为数众多的匆匆过客,他们受到的“惩罚”尽管甚微,但面对“判官的威严”,大都心有余悸。

这里更像是生死两界的驿站,世界上大部分的生离死别都是在医院完成的,这里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氛围。

这种氛围夹杂着亡者的魂灵、对死神的忌惮、福尔马林浸泡的尸骨脏器以及各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病菌,即使到处洒满了消毒水也无济于事,其气味只能变得更加凄凉。

正因如此,很多恐怖小说作家愿意用此地作为场景,虚构离奇的情节。

久而久之,惨白、惊悸、尸体、魂魄等恐怖小说的专有名词,伴着各式各样的惊悚故事,传到人们的耳中。总有些人开始偏执地惧怕这样的场所,比方说——宋波。

要不是危在旦夕,或许他是不愿意被送上手术台的。

在他眼里,医院,这个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最容易被剥夺生命。任何一个微小的伤口感染,或者庸医的自以为是,都有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

在自己的身体上划上一刀,再缝回去,从某种意义上说,并不仅仅属于科学范畴,更属于哲学范畴。能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往往靠的是运气。

死神是最大公无私的判官,从不收受贿赂,如果你违反了“命运”的法律,不要说有钱,就算人类最引以自豪的人类本身,也只不过是最卑微的族群。

好在这次宋波的运气不错,他睁开眼之后,看到了窗外的清晨。并不刺眼的阳光,带着久违的温暖,把他从冰冷中又带回了人间。

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这样很好!

紧接着,他又意识到必须离开。

而且——

就在现在!

【4】

我国医疗资源匮乏的状况,并没有得到显著地改善。一清早,从大堂挂号窗前排成的长龙,可以窥豹一斑。

导医台的小姐周围挤满了我们的兄弟姐妹,有些来自农村,天生木讷,城市里的基本常识他们也要刨根问底,另一些即使知道,但出于保险,也照常反复地提问一些看似弱智的问题,显然“上当受骗怕了”。

而且“问一问又不要钱”!

导医小姐笑容可掬,一一作答,偶尔脸露厌烦,就像落入池塘的雪花,瞬间即逝。用“虚情假意”来形容她们显然是不妥的,至于从她们的表现,就断定我们的世风日“上”,那也是言过其实。

人头攒动中,一个身影分外熟悉,是李明,原刑警队长,他在消失了N久之后,又回到了人们的视野。这次,或许他带着足以“咸鱼翻身”的信息,又回到了“洪胜案”中。

他径自来到了电梯口,挤了进去,按到了6楼——宋波所在的那个楼层。

电梯里一如既往地挤满了人。最后上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拎着与她体型不符的硕大的包,超重的警铃滴滴嘟嘟地响起来。

电梯里有人开玩笑:“差一点,人能上,包留下!”

大伙笑了。

小姑娘涨红了脸。

“你先上吧。”李明退了出来。

“谢谢!”小姑娘说。

隔壁电梯缓缓而下,显示楼层的数字红灯就像某次倒计时,从大到小,期间在3楼的位置停了停,然后一泄到了底层。

李明走了进去。

挤满后,电梯启动了。由于这段时间的操劳,李明疲乏得很,电梯运行时的超重让他感到眩晕。

几乎每一层都停,电梯里的乘客新旧交替,但越来越少,很多门外的病人或护士,在电梯门打开之后,仰头望了望电梯的指示灯,只是站在门口,并不进来。

电梯到六楼的时候,就剩下李明一人了,毕竟这是重症监护室,来往的人不多。

走廊的尽头是宋波的病房,病房门口的长凳上,应该坐着一名值班的警察,此时他却不在。李明的眉头皱了皱。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明加快了脚步。

越是靠近,这种不祥的预感就越是明显。这种挠心的感觉可不太好,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越是期盼,结局却越是不尽如人意。

李明一路小跑起来,到了病房门口,开门,果真如此——

宋波失踪了!

“人呢?!”李明在走廊里愤怒地叫了起来。

他焦急地四处张望,窗外,医院绿地间的小路上,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那是宋波!

身后,电梯旁的安全门“扑通”一声。

警觉的李明愣了愣,刚刚那个电梯里提包的小姑娘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他。

“别走!”李明说道。

小姑娘“哧溜”一下又钻进了门里。

李明追了上去,打开安全门,不料里面却出来个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听声音,那女孩奔跑着已经下楼去了。

越来越远!

【5】

在逃离医院的路上,宋波有种解脱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心理,可并不能减轻他术后伤口的疼痛。

他的脑袋像被人踢过一样晕沉。刘娜为他准备的帽子有点小,紧紧地箍在头上,就像戴上了铁箍。宋波跑两步,不得不停下来歇歇喘口气。

其他的衣裤鞋袜还算合身,宋波低头望了望自己的一身行头,有点像送快递的业务员。灰色的长袖T恤,蓝色直筒牛仔裤,配一双白色的旅游鞋。但这总比医院的病号服要适合逃亡得多。

刚刚,那个小女孩送来了这身替换的行头,还有刘娜的口信。

一切比想象的要顺利得多。小女孩进来的时候,值班的民警居然去了厕所!否则还不知道刘娜交代那小姑娘要用什么样的计谋,才能引开警察。

小姑娘还说宋波一定要看到她安全下楼,才能去约定的地点与刘娜见面。当然,前提是宋波先行一步,在医院对面的路边悄悄地观望。

直到宋波看见气喘吁吁跑出医院大堂的小姑娘,他才明白过来,刘娜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防止警察识破并且采取跟踪。

小女孩“安全”地出了医院。

现在,轮到宋波去见刘娜了。

约定地点不远,但也不算太近。宋波摸了摸口袋,刘娜并没有给他准备钱。不要说出租车,就算坐公交的硬币也没有。时值上班早高峰,即使大街上混杂着“变态杀手”这样的混世魔王,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也只有在这样的时段,户外才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宋波夹杂在人群中,必须步行前往目的地。

他沿着墙角走,尽量避开人们的视线。但仍是心理作祟,心虚的人总会感觉被众人瞩目。实际上谁会在忙碌的早上注意一个打扮得像快递员的男人,除非还有其他!

宋波往前走着,突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心头一紧,回过头去,是个女人。

“你没事吧?”那女人说。很明显,她被宋波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我是想提醒你,你的后脑勺正在流血!”

由于紧张和之前的奔跑,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口子。鲜血染红了裹在头上的纱布,宋波摸了摸衣领,黏黏糊糊的,那里湿了一片。

“没事,没事!”宋波慌乱起来,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现场。女人的好奇已经引来了路人的旁观,大家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宋波,要知道“非常时期”,每个人的警惕性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

“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女人出于好意继续建议着。

“是的,我知道,我……我现在正是去往医院的路上!”宋波编织了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言,很快就被女人发现了破绽。“可医院在那边!”女人转过身,指了指后方,“你走反了!”

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

“是吗?”他没有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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