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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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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千织的父亲是中村青司这件事是从她自己嘴里听说的。听她说青司住在S町的一个叫角岛的小岛上,过着一种怪异的生活。失去了千织,在过了半年多也没法平静的悲伤和愤怒中,他像一个病人似的煎熬着,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去年秋天,当他得知她住在角岛的双亲惨死的消息后,他的思绪又无法镇定下来。可是那起事件会以这种形式帮助他解决自己强烈的愤怒,当时他当然也没有想到。
他常常考虑想以某种形式让害死千织的那六个男女知道自己的罪行。可是,他的想法不是简单地大声叱责几句“你们杀害了千织”就完事了。自己被他们夺去的是生命中无可替代的重要东西,是他们夺走的。
他希望的只是复仇。可是,他终于想明白,而且开始决定采用杀人这一手段进行复仇,是在得知舅舅巽昌章买下了十角馆的那一刻。
千织的父母家——角岛蓝屋,在那儿她的双亲发生的惨剧,以及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那座岛的他们这六个罪人。这副构图不能不煽起他的冲动,要以某种鲜明的色彩涂满、肃清他们的一切。
最初他打算在角岛把六个人都杀了之后,自己再自杀。可是那样的话,自己就会被当做和他们这些罪人一样的人被埋葬。自己应该做的是审判,是以复仇名义的审判。
想来想去,他制定出了这个计划。在岛上把六个人杀了,自己又能安全地活下去。
于是,在今年3月初,他充分预想到猎物们会自己落入陷阱之后,射出了复仇的第一箭。
“我舅舅买下了十角馆。如果你们想去的话,我可以去求求他。怎么样?”
正如预想的那样,他们轻易地就落入了圈套。
一旦决定了下来,他就积极地承担起准备的工作。综合六个人的情况和气象台的长期预报,讨论出发日期。
按计划,无论如何必须在天气晴朗、海面平稳的情况下出发。庆幸的是,据估计3月下旬天气不会有大的变化。依靠天气预报是个危险的赌博,可是如果到了要出发的那一天,有好几个条件不具备的话,那时再中止计划也是可以的。
就这样,日程决定在3月26日开始的一个星期。
他准备好寝具、食品和其他诸多的必需品。从同行那儿借来的寝具是六个人的。总之,他必须处处小心留意,对去岛上的那些人,要让他们觉得自己也一同去了,可对其他所有人,要使他们相信自己没去,去岛上的只有六个人。
他以中村青司的名字写了九封信,其目的有两个。
第一当然是“告发”。无论如何,他想向人诉说中村千织这个姑娘是被他们杀死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通过“死者寄来的信”这一充满魅力的诱饵,使江南孝明主动调查。
他也给中村红次郎寄了封以青司名义写的信。这也是估计到江南也许会调查到那儿而预先做的布置。他非常了解江南的性格。如果收到那种信,江南一定会调查来调查去,最后到自己这儿来商量。他是这么预想的。而且即便自己主动和他联系,怪信的四处出现也是非常好的借口。
文字打印机用的是大学研究室面向学生开放的那台。再用从超市买来的材料,做了两副那样的塑料板。
3月25日星期二——出发的前一天,在O市把九封信寄出去之后,他又出发前往S町,用安排好了的渔船把行李运到岛上去了。接着,他又回到S町,谎称去国东,把舅舅的车借来用。车后面的行李箱里放着带引擎的橡皮艇、装有压缩空气的钢瓶和补充燃料用的油瓶等。
橡皮艇是舅舅钓鱼时使用的,一直放在车库里面的库房内,他偷偷地把它拿了出来。舅舅只在夏天到秋天的这个季节使用橡皮艇,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事情会败露。
即便在白天,J岬角的背后附近也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他把橡皮艇和钢瓶藏在海岸附近的草丛里之后,又适当地挨了些时间,才开车回去把车还了。他对舅舅谎称今晚回到O市,明天再去国东。实际上,他是回了O市,可半夜又骑着摩托车,再次来到J岬角。
从O市到J岬角,白天开车去的话,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可是,晚上骑250cc的摩托车,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了。而且如果能熟练驾驶越野摩托车的话,还可以从大马路外的荒地和草丛里穿过。把摩托车放倒在海岸的杂树林中,在上面盖上个茶色的薄布,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了。
他把藏好的橡皮艇组装好,换上了简易潜水服。接着,在月光和J岬角无人灯塔的照射下,独自一人向着角岛驶去。
风不是那么大,可却非常冷。因为是晚上,视野也不好。因为以前借过几次,所以他非常熟悉橡皮艇的操作,可也许是身体不适的原因吧,这一路比预想的要艰难得多。
身体不舒服是因为从前几天开始一直断水造成的。为了后面的计划,这个断水是无论如何必需的。
从J岬角到角岛,大约30分钟。
到达的地方就是那个岩场。船必须隐藏在这儿。
首先把橡皮艇折好,用防水布把引擎包好,再用橡皮袋密封好,最后把钢瓶和密封好的引擎一起包好,牢牢地绑上带子。把它们沉入大的岩石之间,尽量避免被海浪冲击到的水中,再在上面放块石头,接着把绳子的一端连在岩石的角上。补充燃料用的油瓶藏在这边的岩阴处和J岬角的草丛里。
在明月下,他肩上垂着个大型的轻便灯,朝着十角馆走去。要确保大门左手的、漏雨的、没有家具的那个房间是自己用,睡觉的时候,使用白天运来的睡袋就行了。
就这样,捕捉罪人的陷阱准备就绪。
3
第二天,3月26日,六个人来到了岛上。
他们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周的时间内,不管岛上发生什么事,都没法和本土取得联系。可是,他们丝毫没有预感到有危险,完全沉浸在适度的冒险氛围中。
这天夜里,他以感冒为由,比大家都提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断水就是为了这个。
他知道轻度的脱水状况应该会引起非常类似感冒的症状。不能冒失地装病,因为还是得留意医学部学生坡的眼睛。相反,如果让他来诊断,证实自己身体不适的话,那谁都不会怀疑了。
趁着大厅里大家谈得热火朝天,他换上简易潜水服,带着装有必需品的轻便背包,偷偷从窗户溜到了外面。来到岩场,装好橡皮艇,又驶过夜晚的大海,来到J岬角。再从那儿骑摩托车赶往O市。
就这样,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大概是11点左右吧。身体到底是筋疲力尽了,可重要的还在后面呢。
他立刻给江南的房间打了电话。他要利用江南,作为自己的确在O市的证人。
那时电话没有通。可是,如果真像期待的那样,江南出去进行调查的话,应该会和他联系的。或者也许对方已经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这样的话,他肯定会问自己去哪儿了。这个借口早已准备妥当:就是那幅画。
作为六个人去岛上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在本土活动的证明,他事先已准备好了——那幅摩崖佛的画。不,正确地说,应该用复数形式,称为那些画吧。因为画总共有三幅。
在素描上薄薄地上色的阶段,用调色刀给整幅画反复上色的阶段,还有就是完成阶段。当然,这三幅画都是完全相同的构图。
去年秋天,因伤心至极,漫无目的地去了趟国东半岛,这是那里的山中景色。凭着那时的记忆,把季节换成早春,事先画好表示制作过程各个阶段的那些画。
把第一阶段的画放在画架上,一边看着寄给自己的那封信,一边等着江南和他联系。万一无法和他取得联系的话,必须碰见其他什么证人。他拼命想使自己发烧的头脑中翻滚的不安镇定下来。
快12点的时候,电话铃终于响了。
正像预想的那样,江南上钩了。听他说那一天他去了中村红次郎的家。可是,他在那儿认识的岛田洁这个男人的登场不能不使自己觉得有一些困惑。
他想没有比多个“证人”更好的事了。可是过度介入又让他觉得为难,他想只要把自己引入适度的侦探游戏就可以了。
幸运的是,他们两人关心的问题不是现在,而是渐渐转向了过去。至少好像不用担心他们会说要跟着那六个人到岛上去。为了尽量给他们留下自己在本上的印象,他提出“安乐椅侦探”一说,主动担当起那个角色。接着,他声称自己要去国东画画,约定第二天晚上再和他们联系。那时的想法——暗示他们试着拜访一下安心院的吉川政子,是想把他们俩的注意力尽量从现在的角岛转移开去。
两人走后,他稍稍小睡了一会儿。然后,在天亮前,再次骑摩托车来到J岬角,急急忙忙地开着绑在海岸上的橡皮艇回到角岛。
一回到十角馆,确认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后,他就把那些塑料板并排放在桌上。
(那些板子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他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将成为“被害人”吗?或者是因为一种奇妙的义务感,不预先宣判“刑罚”不公平?又或是打算进行更加异样的强烈的讽刺?
恐怕那是包含这一切的、自己的畸形心理所造成的。
第二天晚上,他比第一天还早的时候就回自己房间去了。离开大厅的时候,和卡发生了一点小纠纷,可还是设法过去了。
因为缺水的缘故,身体虚脱得厉害。溜出房间前,他把阿加莎给他服药用的水瓶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第三天以后,不打算回本土了。必须补充水分,尽快使身体恢复过来。
从角岛到O市,比前一天晚上要辛苦得多,艰难得多。中途好几次都想放弃,自己瘦弱的身体内,怎么会积蓄那么大的力量,现在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回到房间,总之,要拼命补充水分。江南和岛田来了,开始讨论角岛事件之后,他还一个劲地喝了好多杯红茶。
他计划从第二天开始不再回到O市,所以在大略演完自己的角色后,必须尽量对两人说的话持否定态度。他宣称并再三肯定地说自己要从这件事中退出来,就是为了保证第二天以后,他们不会和他联系。
可是,那时对岛田说了很严厉的话——那些都是他的真心话。特别是当他知道岛田想调查千织的出生问题的时候,他相当气愤。
和前一天一样,黎明时分他回到了岛上。一回到十角馆,他先在黑暗中镇定了一会儿。
4
第一个被害人选择奥希兹是有几个理由的。
首先对她有某种同情。如果早早地死了的话,就不会经历后面的混乱和恐惧了。
奥希兹——她和千织是好朋友。胆小似的低着头的她,总觉得什么地方和千织有些相似。恐怕她并不是积极地害死千织的人,一定是单纯的旁观者。可是,尽管这样,也不能只把她排除在复仇对象之外。
还有一个大的理由是在奥希兹左手的中指上发现了那个金戒指。
以前从没见过奥希兹戴戒指,正因为这样,才发现的。那也许是自己曾经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千织的那个戒指。
奥希兹和千织是好朋友。千织葬礼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哭肿了。大概她是作为遗物,而接受了千织的那个戒指。
她和千织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也许她知道角岛是千织的故乡这件事。或者她也可能察觉到了自己和千织的关系。
在那个戒指的里侧,刻着自己和千织的姓名首字母,KM…CN。即便她没有直接从千织的口中知道这些,在她死后,奥希兹很有可能看见戒指上刻的文字。→文·冇·人·冇·书·冇·屋←这么说来,如果岛上真的开始发生杀人事件的话,她难道不是有极大的可能性,猜想到杀人动机和凶手的真正面目吗?
所以首先要杀奥希兹,不得不那么做。
他偷偷来到大厅,直接朝奥希兹的房间走去。那六个人当然都不知道,他从舅舅那儿预先拿到了十角馆房门的备用钥匙。用备用钥匙进入了奥希兹的房间后,他小心地不吵醒她,迅速地把绳子绕在了她脖子上,使出了全身的劲。
奥希兹的眼珠子像要迸出来似的,睁开了眼睛,嘴巴也扭曲变形了。微微震动的手脚、眼看着变紫的脸……不久她就气绝身亡了。他把她的尸体整理好是因为他觉得她非常可怜。
他想从尸体的手指上把戒指取下来。他当然想自己拿着千织的遗物,同时也害怕如果谁发现了戒指上的首字母,从那儿进行推论的话,就糟了。可是,也许是不习惯岛上的环境吧,奥希兹的手指浮肿得非常厉害,戒指怎么也摘不下来。
如果摘不下来的话,也就看不到里面的首字母。不,不能把千织和自己的珍贵回忆扔在那儿。
他决定采取强硬手段。那就是把整个手都砍下来。
如果只砍下中指的话,那儿的戒指非常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而且砍下左手这个行为,正好是对去年蓝屋事件的“模拟”。他期待着这种符合产生出一种效果。也就是说,把后来岛田洁说的“青司的影子”暗示给岛上的同伴。
作为凶器之一,他准备好了的刀,费尽苦心,才把尸体的手砍了下来。他暂时把这只手埋在了房后。打算等一切结束之后,再挖出来,把戒指取走。
为了留下外面入侵者的可能性,他把窗户上的窗栓都拔了下来,房门也没锁上。接着,是最后的一项工作。他从厨房的抽屉里,取出写有“第一个被害人”的板子,贴在了奥希兹的房门上。
在阿加莎的口红上抹氢氰酸,是在之前的一天——来岛上的第二天、27日的下午。虽然已经出现了那些板子,可是他们的警戒心还很弱,所以有机会偷偷溜进房间。
他预想如果快的话,在发现奥希兹尸体的前后,就会有相应的结果显现出来。可是因为是匆匆忙忙抹的,只在看见的一支口红上抹上了毒药,所以这颗“定时炸弹”爆炸得竟是意想不到的晚。
接下来用的是那个十一角形的杯子。
那个奇妙的杯子是他在大伙来岛上的那天晚上发现的。碰巧自己用的是那个杯子,他想这个可以利用一下。
第二天早上,他在摆那些板子的时候,顺便偷偷地把那个杯子拿回到自己房间。因为橱柜上还有好几个多余的杯子,可以从里面拿一个来代替。
使用的毒药是从理学部的实验室里偷来的,是氢氰酸和亚砷酸。他决定在杯子上抹无臭的亚砷酸。接着,在第三天晚饭前,瞅准被笼罩在惊慌氛围中的众人的一个空隙,把有毒的杯子换成了放在厨房操作台上的六个杯子之一。
如果因这六分之一的概率,这个十一角形的杯子轮到自己用的话,默默地不喝就可以了。可是没那个必要,卡成了“第二个被害人”。眼前出现的卡的死亡,那是比奥希兹的死更真实、更恐怖。自己正在做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这种认识使他的心发疼。可是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必须用尽所有的力气,冷静而大胆地完成剩下的事情。
天亮前,终于散场了。他等着大家都睡着了,把准备好了的另一副板子里的“第二个被害人”贴在了卡的房门上。而且从卡的尸体上把左手砍了下来,扔进了浴室。他要使对蓝屋事件的“模拟”具有连续性,稍稍掩饰砍奥希兹手的理由。
之后,他向蓝屋废墟走去。
他留意到了卡倒下之前,艾勒里说的话——“蓝屋难道没有地下室吗?”
他从舅舅那儿得知蓝屋的地下室还留着。他把和其他行李一起用渔船运来的装有灯油的罐子混在一堆破烂里,藏在那儿了。
艾勒里好像想到可能有什么人藏在那儿,他似乎会去调查。
他用松叶扫干净地下室的地板,做出有人的迹象,而且把从坡钓鱼箱里偷来的天蚕丝扯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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