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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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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相比,我……)
小圆鼻子,长满雀斑的、像孩子一样红扑扑的脸,眼睛虽然大,可是反倒与其他器官不太和谐,总是不放心似的东张西望着。她也明白自己即便像阿加莎那样化妆,也是不相称的。胆小得连自己都讨厌了,还爱操心,因此有些反应迟钝……
每次都是这样。他们七个人集会的机会多,可其中只有阿加莎和自己两个女的。没办法,那件事总是缠绕在自己心头。
要没来就好了,奥希兹甚至那么想。
本来她不想来这座岛,因为她觉得那是冒犯。可是要她拒绝伙伴们热情的邀请,她的胆子还是太小了些。
“啊,奥希兹,好漂亮的戒指呀。”阿加莎盯着奥希兹左手的中指,“你以前一直戴着吗?”
“不。”奥希兹含糊地摇了摇头。
“是哪个好心人给你的吗?”
决定去岛上的时候,奥希兹不那么想了,那不是冒犯,那是悼念,是为了悼念死者才去岛上的,因此……
“你还是那样啊,奥希兹。”
“什么?”
“你总是把自己的心门紧闭着,我们已经认识两年了,可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并不是说那样不行,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是的。我有时候一读到会刊上刊登的你的作品,就会那么想。你呢,在自己写的小说中,是那么活泼,那么富有朝气,可是……”
“那是因为在梦中。”奥希兹避开了阿加莎的目光,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了笨拙的微笑,“我不知如何在现实中生活,因为我讨厌现实中的自己,不喜欢自己。”
“你说什么呢?”阿加莎笑道,拿手指点了点奥希兹被压扁的短发,“你不多一些自信是不行的。你很可爱的哟。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别老是低着头,要抬头挺胸嘛!”
“你人真好,阿加莎。”
“那我们快点收拾,吃午饭吧。怎么样?”
艾勒里、勒胡和范三个人还待在蓝屋废墟。坡自己一个人先朝着废墟对面的树林中走去了。
“喂,艾勒里,还有范,好不容易有七天时间,总之拜托了。”
如果说他的样子滑稽可笑,他大概不是出于本意吧——可是银框的圆眼镜里,勒胡的一双小眼睛在灼灼发光。
“不说100张,至少要50张吧?”勒胡又补充道。
“喂喂,勒胡,你开玩笑吧。”
“我是非常认真的哟,艾勒里。”
“可是,你突然那么一说,我们可根本没有那个准备,所以呢……是吧,范。”
“我也是这么想。”
“所以,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说嘛。我想比往年早一些,4月中旬之前就把下一期《死人岛》印出来。这样做是为了劝说入校的新生加入我们研究会,而且也可以作为我们推理小说研究会成立十周年的纪念特刊。我好不容易成为主编,也想好好干一干。第一件事,就是希望改掉会刊给人的喋喋不休的印象。”
文学部二年级学生勒胡从今年4月开始,就是推理小说研究会会刊《死人岛》的主编了。
“所以呢,勒胡,”说着,艾勒里从深紫色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新塞勒姆烟,拆开了封口。他是法学部三年级学生,也是《死人岛》的现任主编。“那个时候我曾怂恿过卡。内容暂且不说,因为他是我们研究会排名第一的多产作家,那家伙——范,对不起,借我个火。”
“难得和人顶撞吧,艾勒里。”
“才不是呢,是卡先顶我的哟。”
“那么说,卡前辈心情不大好吧。”勒胡说。
艾勒里扑哧一笑,吐出淡淡的烟雾。“那是有原因的吧!”
“什么原因呢?”
“可怜的卡前辈就在最近试图搭话来亲近阿加莎,好像被断然拒绝了。”
“阿加莎女士?嘿,卡前辈蛮有勇气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出气,这次又去招惹奥希兹,可好像又被拒绝了。”
“追奥希兹?”范紧锁眉头。
“明白了,前辈当然不开心啦。”
“那样的话,是不可能开心的。拒绝自己的两个人就和自己在同一屋檐下。”
“是呀,所以勒胡,你如果不想办法,是请不动卡写稿的。”
正在这时,只见阿加莎从十角馆走了过来。她一穿过那个黑松形成的弓形,就站住了,朝着三个人拼命地摆手。
“吃午饭吧。——坡和卡呢?你们不在一块儿吗?”
这是一条从十角馆的屋后通往松树林的小道。
原想沿着这条小路,从松树林穿过去,看看东岸的悬崖峭壁。可是越往里走,路变得越窄,而且道路曲曲折折,走了不到50米就失去了方向感。
这是一个阴森森的树林。
树木间长着高大茂密的大叶竹,你每向前迈一步,它都蹭着你衣服,发出沙沙的响声。有好几次脚都被它绊住了,差点摔倒。
想回头不往前走了,可那也窝火。这么座小岛,怎么会迷路回不去呢?
夹克衫里穿了件黑色毛衣,高高的毛衣领都把喉咙周围裹出了汗,变得湿漉漉的。就在不快感达到顶点的时候,卡终于走出了那片树林。
已经来到了悬崖上。宽阔的大海让人眼前一亮。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对着海站着——是坡。
“嗯?啊,是卡吗?”
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卡,立刻又转过身朝向大海。
“这是岛的北岸。那好像是猫岛。”他指着看起来就在眼前的一个小小的岛说。
这是个可以说只有岩礁大小的岛。圆圆拱起的地面上,勉勉强强地长着一些矮矮的灌木。正如其名,猫岛看上去就像一只黑色的猫蹲坐在海面上。
卡向岛望去,不屑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卡?你好像相当不高兴嘛。”
“嗯,我想要是不来这个鬼地方就好了。”卡皱着眉头骂道,“去年这儿发生了那种事,我并不觉得有趣,可是想着也许会有些刺激才来的。但一想到要和那些人相处一周时间,心里就不痛快。”
卡和艾勒里一样,是法学部三年级学生。可是,他曾因考试落榜补习了一年,所以年龄和高一年级的坡一样大。
卡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身材适中,可是因为骨架子大,脖子短,又有些驼背,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要矮些。
“你怎么了?一个人在这个地方?”
“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就来到这了。”
坡的浓眉下,原本就小的一双眼睛显得更小了,腰间挂着一个像药盒一样的烟盒,还是白桦制成的工艺品。他从里面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把烟盒递给了卡。
“你到底带了多少盒。这么经常给别人递烟,而且你自己还是个烟鬼吧?”
“我乐意,这是医学部的风气。”
“你抽的还是云雀吗?这不是知识分子抽的烟。”虽然这么说,卡还是接受了坡的邀请,取出了一支,“可是,要是和艾勒里这小子的薄荷樟脑比的话……”
“是的,卡。你什么都要和艾勒里较劲,这样不好,会越来越没意思的。即便那家伙主动挑衅,你也只要巧妙地、开玩笑似的支吾过去就行了。”
卡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不高兴地把脸背过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
坡向来不生气,他默默地、很知足似的点燃了香烟。
不一会儿,卡把抽到一半的云雀烟扔向了大海。然后,坐在身边的岩石上,从夹克衫里拿出了一个装有威士忌的袖珍瓶,粗鲁地打开瓶盖,咕咚一下就喝了一口。
“你大白天就喝酒吗?”
“多管闲事了吧。”
“你真差劲。”坡的语气稍稍严厉了些,“难道你不应该稍微克制一些吗?不仅仅因为是白天……”
“啊,你难道还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吗?”
“我要是知道的话……”
“我们就是不知道嘛。那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即使你一直放不下,一切也不会重新开始的。”卡斜视着表情严肃、缄口不语的坡,一仰脖又喝了一口。
“没意思的不仅是艾勒里。说来无人岛,可那些讨厌的女人也一起来了。”卡又说。
“虽说是无人岛,可我们并不是来玩生存游戏的吧?”
“哼,就算不是,我也不想和阿加莎那样傲慢的女人待在一起,而且还有一个奥希兹。不知为什么,这一两年,我们七个人就好像是‘好友小队’似的,所以我不便明说,可是那种阴郁、毫无优点而因此自我意识过剩的女人……”
“你说话太刻薄了吧?噢,我想起来了,你和奥希兹是儿时的伙伴吧?”
坡默默地把烟头踩灭了,然后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手表。“已经一点半了,再不回去的话,就错过午饭了。”
“吃饭前,我先说一下。”说话的是艾勒里,他爱漂亮,才戴着一副奢侈的金边眼镜,“下一届主编有话要对大家说。”
十角形的桌子上,午饭都已经准备好了,熏猪肉、鸡蛋,再加上简单的色拉、法国面包和咖啡。
“这个——吃饭的时候,怎么说呢?我就稍微说几句吧。”勒胡拘谨地说着,然后讨好似的故意咳嗽了一声,“说起来呢,来这个十角馆是今年新年会的时候提出的建议。那时当然谁都没有考虑实现的可能性什么的。可是后来,因为这栋房子交到了范的舅舅的手上,所以范就特意邀请大家来玩。”
“并不是邀请哟。我只是说要是想去的话,可以拜托我舅舅帮忙。”
“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你舅舅在S町做不动产生意,而且是个有才干的事业家,他打算把这次到手的这座角岛,在不久的将来改造成面向青年人的休闲岛。是那样吧,范?”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可是……”
“总之,我们想来体验一下,才会有今天这样大家聚在这儿的一幕。而且范从一大早就在帮各位做准备,我们首先对此表示感谢。非常感谢。”勒胡对着范深深地鞠了个躬。
“那么我们下面就进入正题吧!”
“怎么都行,可鸡蛋和咖啡凉了……”阿加莎插了句嘴。
“马上就吃,好不容易做好的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请诸位边吃边听我说吧!
“嗯,聚集在这儿的都是承蒙已经毕业的前辈们相信诸位的才能,而把名作家的名字移交给了各位,也就是说我们研究会的主要创作阵营都在这儿了……”
在K大学推理小说研究会里,会员们这样互相称呼对方的绰号,是从研究会成立那时就一直沿袭下来的一种习惯。
十年前组成这个研究会的成员们因为推理小说迷天生的稚气,给当时人数不多的所有会员都取了绰号,是根据欧美著名推理小说家的名字取的。后来,随着每年会员人数的增加,名作家的名字就不够用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大家想出了“名字继承”这个办法。也就是说,拥有作家名的会员在毕业的时候,把自己的名字移交给他选择的后辈。
亲自选定自己的后继人,要以在会刊的活跃情况为基准进行。因此,现在这些拥有绰号的人,当然也就成为研究会的首脑级人物,而且每当有什么事,他们聚在一起的机会很多这也是一个事实。
“这么强有力的成员,从今天开始要在这座无人岛上毫无杂念地共同生活一周。我们不能浪费这段时间。”勒胡笑嘻嘻地环视了一圈,“稿纸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了4月份的会刊,拜托大家在这次旅行期间无论如何要写一篇。”
“什么?”阿加莎提高了嗓门叫道。
“怪不得呢,我还很奇怪,只有勒胡一个人行李很重似的。原来你心里打这个主意呢。”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阿加莎前辈和奥希兹,也请你们多多关照。”
勒胡略微地低了一下头,摸着自己的圆脸蛋,嘿嘿地笑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戴着眼镜的福神。桌子周围的一圈人,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笑容。
“也许大家写的都是‘孤岛连环杀人’,勒胡,要是那样的话,怎么办?”坡说。
勒胡用力地把胸一挺,“那时,我就以这个题目出一本特集。倒不如,我们一开始就那么决定吧。我是那么希望的。原本我们会刊的名字——《死人岛》,就是根据那位克里斯蒂女士第一部作品的原名得来的吧?”
撑着胳膊看着勒胡的艾勒里和旁边的范低声说:
“哎呀,下届主编可不好对付。”
5
他们在岛上的第一天顺利地过去了。
除了勒胡要大家写稿子外,没有特别约束大家的规矩。本来他们就不是聚在一起干这干那的团体,所以空闲时间都是各自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于是傍晚——
“怎么了,艾勒里。一个人玩扑克牌?”
阿加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白色衬衫和黑色皮裤的鲜明反衬下,绑着长头发的黄色头巾显得格外鲜艳。
“最近,虽然稍微对此入迷了点,可要自称扑克迷还差了些。”艾勒里吧嗒吧嗒地弹着手里的牌,微笑着说。
“你说入迷?是从扑克牌占卜开始的吧。”
“怎么会呢?我对那不感兴趣哟。”艾勒里在十角形的桌子上,灵活地摆弄着牌,“提到扑克牌,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神奇?”阿加莎瞬间瞠目结舌,可立刻就笑道,“哈哈哈,那么说,艾勒里,你比较好那个吗?”
“好那个?”
“是的,就是喜欢拿大话唬人的习惯呀!”
“习惯?用词有些过了吧!”
“哎呀,是吗?”阿加莎爽朗地笑了,“那么,艾勒里,你表演给我看吧。我还没看过魔术呢。”
“推理小说迷,对魔术不感兴趣的人倒是少见。”
“并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不太有机会。喂,你就表演给我看看吧。”
“OK。那么你来这,坐在那儿。”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十角馆的大厅里笼罩着淡淡的夜色。阿加莎在桌子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等她坐下来,艾勒里把牌归拢好放在桌上,然后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另一副牌。
“那么,准备好了吗?这儿有红和蓝底色不一样的两副牌。你用其中的一副,我用另一副。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
“我要蓝色。”阿加莎立刻回答道。
“好的,那么,这副蓝色的牌,你来拿着。”艾勒里从桌子上方把那副蓝色的牌递了过去,“首先,检查检查牌上有没有做什么记号,然后你可以任意洗牌,我也会好好地洗我的这副红牌。会吗?”
“没问题,这的确是副普通的扑克牌。美国生产的吗?”
“背面图案是骑自行车的天使吧,是美国最流行使用的商标。”艾勒里把自己小心翼翼洗好的牌放在桌上,“我们把牌换一下吧。你把蓝牌给我,我把红牌给你。——OK,接着往下玩可以吗?你从中挑一张喜欢的牌,把牌记住,我也从你刚洗的牌中挑一张牌记住。”
“挑一张喜欢的?”
“是的。——记住了吗?那么把那张牌放在那副牌的最上面。是那样的。然后,像我一样切一次牌,这样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就调了个个儿。嗯,好的。这样重复两三次。”
“这样可以了吗?”
“OK,行了。那么接下来,再交换一次牌……”
阿加莎的手中又再次拿着蓝色的牌。艾勒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好了吗?刚才我们干了些什么呢?当然就是从洗得乱七八糟的两副牌中,分别挑一张喜欢的并记住,再放回去重新洗牌吧。”
“是的,没错。”
“那么,阿加莎,你能否从那副牌中找到你刚才记住的那张牌,把它扣在桌上呢?我从这副牌中找到我记住的那张牌。”
不一会儿,桌上放着抽出来的蓝红两张牌。艾勒里吸了一口气,命令阿加莎把两张牌翻过来。
“什么?真的吗?”阿加莎吃惊地说。两张牌的种类和数字完全一样。
“是红心4吗?”艾勒里高兴地笑道,“不觉得我相当聪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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