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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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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临栖翻身上马,又是快意多多,对郭朴一字一句道:“你管得了自己就不错,还管别人?”郭朴拉住马缰不让他走,很是坚决:“让我见见!不然,”他坏坏地一笑:“你的小表妹,”虞临栖生气地道:“郭厚朴,你以后少嘴里胡沁,我们前帐揭开,以后这朋友,不再是了。”

“以后还处不一样,”郭朴跟着马跑几步,在后面喊:“我说,我下午去刑部,行个方便。”虞临栖不回话,只喝一声:“驾!”打马如飞般离去。郭朴在后面自言自语:“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真复杂。”

临安在后面心疼他:“公子,你就是要去,得先回家换换衣服。你手上的伤要包,再净个面吧。”

雅间里发生什么临安不知道,可是虞公子是个“阴”人,这是临安也知道的。受他提醒,郭朴一想也是,打马往家里去,本想在二门外换衣服。二妹是个乱跑的人,欢呼一声:“父亲回来了,”

喊过还不过来,转身往二门里去。郭朴只得进来,见凤鸾和陪杨英夫人坐着。郭朴浑身酒气还有,手上包着,凤鸾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了?”

杨英被抓走,凤鸾今天才知道。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卢家,担心虞家,担心郭朴也被抓走,见他狼狈回来,凤鸾马上泪水盈盈:“朴哥,你吃的什么苦?”

郭朴实在无心安慰妻子,对伤心欲绝的杨英夫人道:“我这就去看他,你别担心,他没有大事情,吃酒打架,过几天就出来。”

这个时候,凤鸾把郭朴手上包扎打开,见是一条鞭痕皮开肉绽,凤鸾又怕又疑,当着人不敢多问,让人送来外用的药,给郭朴敷上。

二妹在旁边瞪大眼睛,难得严肃一回,小脸儿绷着问父亲:“我打他去!”郭朴摸摸女儿的小脑袋:“有你这句话,父亲不疼了。”

“那是很疼的是吗?”念姐儿大几岁,会问这句话。郭朴混赖到凤鸾身上:“你母亲不轻手轻脚,弄疼父亲。”

凤鸾白眼儿他,又心疼他。顾不得陪杨夫人,请她自坐。送郭朴进房换衣净面,强按他睡一会儿,叮嘱下午再出去,郭朴要了几个香吻,老实睡下。

其实也睡不着,二妹在床前打扇,“呼呼”好似走风车。念姐儿打得轻轻,郭朴又心疼女儿手臂酸。

凤鸾送走杨夫人,见丫头们把郭朴包手的两条帕子洗干净晾出来,她走来看。刚才就闻到香气不一般,又看到一个字绣在上面。

现在细细地看,见这个字自己认识。这是“虞”,是虞临栖大人给朴哥来信,要为他重作冰人的那封信上,落款小印上有虞临栖三个字,凤鸾为“冰人”,所以认得清,记得住。

夏日近午时,院落中碧色沉沉。凤鸾面上堪比碧色,心里堪比沉沉。和虞大人在一处?朴哥昨天晚上才浓情蜜意地说,不让凤鸾受委屈。

由虞临栖要想到卢家,侯秀才见到卢姑娘就抛弃发妻,凤鸾心中痛恨之余,更把卢家和虞家当成一块心病。

悄步儿回来,见两个女儿一床头一床尾打扇笑语不停。凤鸾带笑问郭朴:“朴哥,刚才和谁吃酒打架?”

“你不认识。”郭朴说着,继续和女儿们玩笑:“手酸不酸,真能耐,打了这一会子。”凤鸾笑容不改,再问:“帕子上的字是哪一家的?”郭朴恍然大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虞家,我怕你听到不喜欢,这个虞家,不是你不喜欢的那个虞。虞家在京里人多呢,知道吗?”

☆、第三章,再遇叵测人

凤鸾亲眼见帕子绣“虞”字,对于郭朴的话半个字也不信。郭朴心里烦乱,装着头疼:“容我睡着,下午去见杨英。”扯长嗓门:“可怜他……”

从来是好心眼的凤鸾忍耐出去,在长廊里转了一圈,安排午饭喊郭朴和孩子们吃过,郭朴不顾日头毒辣,往刑部里去。

杨英昏昏沉沉从疼痛中醒来,见还是昨天那间牢户,狭窄没有窗户,只有一灯如豆。娘的,还给盏灯?

刑讯人凶神恶煞的嘴脸他还记得,怒声挥着皮鞭问:“军中死的校尉,真的是犯军纪?”

牢房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杨英苦笑一下,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过一天几次的刑讯。他吃力的往木门上看,再刑讯就是死人一条。

木门打开,进来的是郭朴。杨英不敢相信眼睛,张张嘴喉咙里只有嘶声,见郭朴丢个眼色,他闭上嘴。

狱卒在身后伸出头,小声道:“只能呆一会儿,”临安在外面陪笑,又塞过一张银票给他。里面杨英恰好在问,他身子不便,还强装大门儿:“大少,你为看老子花了多少钱?”狱卒忍不住一笑,这个人倒挺能熬刑。

他不肯离开,在外面盯着。郭朴背着他蹲身在杨英床前,和杨英手握住了手。杨英手指轻点,写出来三个字“问别的。”

“挺住。”郭朴写了这两个字,轻声道:“不必担心家人。”杨英一身是血,身上衣服打得稀烂,几道长长的鞭痕从他脖子直到胸前,点头都难。他再点着手指写着:“老子不开口,”下一句“神仙难下手”还没有写完,郭朴泪水潸然而下,忍泪点头。

床前小小油灯映出他的泪眸,杨英在这个当口儿还要开玩笑,喉咙里干得要出火,来了一句:“老子不是女人,”

木门响了一声,狱卒慌乱地道:“有人来了。”杨英嘶哑道:“走!”郭朴跺跺脚,狠狠心丢下他,出来狱卒赶快锁上门,引他们到一旁小房内,才放下吊着的心,再虎起脸:“大人,以后不能再来。”

郭朴袖子里又取出一张银票送上,上面写着“五百两”。他不顾官体,对着狱卒深施一礼:“多少照顾些儿,以后定当回报。”

接过银票,狱卒说了实话:“不瞒您说,这里关的全是大人,不一小心就官回原位。我们多不作践,是上面大人们……”

郭朴感激地道:“我知道。”再小心和他商议:“我让人送饭食来,可能行个方便给他?”狱卒为难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好。”

出了刑部门,郭朴翻身上马,急得临安在后面喊:“街上人多?”郭朴不管,他心里愤懑要策马狂奔才能舒服

仗着骑术精良直驰到大帅府外,郭朴又一次冷静下来。再一次在门人的诧异眼光中停下,他只能冷静。

大帅又能如何?能冲到刑部里去救人?还是上书皇上,说他报的军功经不起查?这些人敢滥用私刑,就在寻缝子。

公主府上门人再愣一回,郭将军又退回去,是往里面报还是不报?还没有报,见汤琛出来,这是大帅的整一个儿心腹,门人正要开口,汤琛沉稳地道:“我看到了。”

他匆匆上马,追着郭朴而去,在不远处追上郭朴,拍拍他:“找个地方去喝一杯。”路边有酒楼叫“迎宾”,楼上雅间内刚坐下,郭朴就红着眼睛拍案而起:“这是为什么?”

“等!”汤琛眸子深深,缓缓吐出来这一个字。郭朴半起的身子慢慢落座,忽然抱着头伏在案上,只觉得眼眶里酸涩,却难以挤出泪花。

汤琛轻声道:“厚朴,这不是耍孩子脾气的时候。你切记,你和虞临栖好了一场,不能白好?”郭朴痛苦地摇摇头:“我只想再揍他一顿!”汤琛回想大帅的话,果然又让表兄猜对了。廖大帅沉稳如战时:“去看看厚朴,免得这小子心里扭不过来。”

“你前程如锦,不要乱了自己前程。”汤琛得把廖大帅的话传到位,再道:“公主说,几时你家请女眷们,记得给卢家下贴子。”

郭朴瞪大眼睛:“什么?”他嘴唇嚅动几下:“我要不要去八抬大轿接?”汤琛呵呵笑着:“看看你,又孩子气了。”

“我不答应!”郭朴憋着气,把家里长辈抬出来:“我祖父说,不能再往卢家来往,我母亲说,不许和卢家走动。”

汤琛圆滑地道:“他们不是不在?你不乐意,让你妻子出面就是。”郭朴忽然没了声音,只有他不忿的一双眼睛在这里。

他心里憋闷无从发泄,从酒楼上下来,去滕家找滕思明,说是还没有回京。再拖着步子想去何文忠家,又怕自己泄露出来。

外面磨蹭到月上高空,凤鸾才听人回话:“公子回来。”念姐儿和二妹才洗过,摆出凉榻在院子里等父亲。见说回来,二妹先要去找郭朴。

去了一回不乐意回来:“父亲说累了,要喝酒,让我回来。”凤鸾让人安排酒菜给他,哄着女儿们睡着,自己往书房里来看郭朴。

隔得不过一个亭子,窗外见郭朴对月饮酒,眉头锁着,似有不悦。他想着明天还要去见虞临栖,就烦得不能自己。

凤鸾不喜欢的人,一个卢家,一个虞家,身为丈夫为妻子添烦忧,郭朴无办法安生进来对凤鸾说。

闷酒再下去一杯,想到明天还要去见虞临栖,郭朴恨不能找个人打一架。这不是朋友交好中忽然断掉,再重接旧缘。

原本不想处的一个人,又要去接近。郭朴觉得自己当奸细本事一定不行,他只想溥衍虞临栖这一回。

无意中往窗外看,见亭中有人影子翘首往这边看,却是凤鸾。郭朴丢下荷花盏,惊觉自己在颓废。

旁边有铜镜自照,镜中人满面酒气,就是自己也不爱看。毫不犹豫郭朴站起来,当年病中也没有这样过,天大的事情自己不能这样。

走出来见凤鸾还在那里看着,模样儿有几分痴痴。郭朴带笑过去,放轻松取笑她:“我晚进去一会儿,你就这样。”

凤鸾低头弄衣带,直到郭朴到身边才问他:“是什么心事?”那紧锁眉头的样子,分明是有心事。

“没有,我今天外面酒吃得不痛快,回去房里吃酒怕女儿们闹我。”郭朴给出这样一个理由,和凤鸾往房中去。

凤鸾欲问又止,把郭朴的心事重重留在心上。第二天郭朴出去,凤鸾把管家喊来问他:“公子这几天支多少银子在身上?”

“初来的时候说会朋友,要了五百两银子在身上。昨天说有急用,支了一千两银子在身上。”管家知道公子和少夫人并无互相隐瞒的事,如实地回凤鸾。

成亲后,郭朴是不管家,要银子就帐房里取,要么问凤鸾要。他手脚从小就大,家里又有,凤鸾从来不管他。可昨天那忧愁,再加上郭朴说卢家时的叹气声,凤鸾多问几句。

让管家出去,见临安飞奔回来:“公子让取三百两银子。”凤鸾沉下脸,房中站着几个丫头,打发出去,只有临安,凤鸾问他:“公子前天会的什么人?”

“这个……”临安跟久郭朴,知道少夫人最讨厌的就是虞家和卢家。他支支吾吾地道,凤鸾再问:“是见的虞公子?今天要银子也是往虞家去?”

临安涨得脸通红,不说一个字出来。凤鸾再逼得狠,临安双膝地上一跪:“请少夫人自己问公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杨将军关着呢,要钱打点,公子这两天多支了钱,全是为的他。”

这话也没有说错,郭朴去见虞临栖,全为的杨英。

拿这忠仆没有办法,凤鸾放他去了,又不放心叮嘱他:“别对公子说我问你话。”临安咧嘴一笑:“知道了。”出门抹一把头上吓出来的汗水,自语道:“这件事赶快结束才好。”

过几天公主府上带女儿拜过,转眼就是荷花节。廖帅大捷,据说宫中有借荷花节庆捷的意思。宫门大开,这一天晚上金武不禁,离宫门近的两处海子,开放玩乐。

对女眷们来说,都喜欢。凤鸾早早给女儿们打扮好,郭朴都莞尔:“活似三个荷花仙子。”依郭朴的话不敢很打扮,凤鸾用的是玉白和蓝两晕色宫缎如意纹罗衣,只带几点金钗和金簪,她主要还是为女儿们收拾。

念姐儿就要七周岁,肯定京里定亲事,给她如意月裙,穿一件银纹绣红萏的上衣。二妹小,打扮成粉妆玉琢。脸上搽了一层粉,头发挽得光溜溜,插上香木红宝石簪,带着小小香荷包,郭朴大乐抱起二妹:“成了乖女儿。”

二妹双手抱住父亲脖子,同他小嘴儿巴巴:“二妹最乖。”念姐儿笑逐颜开:“二妹今天很乖,没有撕我的书。”二妹从父亲怀里伸长身子,伸长舌头:“哎哎哎,”给姐姐一个鬼脸。

郭朴沉下脸:“又不乖了,”二妹缩回身子,见父亲不喜欢,小手在他面颊抚几抚,对他道:“笑。”

当父亲的笑了,是被逗笑的。他抱着二妹,凤鸾扯着念姐儿往外走,再打量郭朴神情,昨天还忧愁一回,要说什么没有说,今天又喜笑颜开。凤鸾心中石头落下半分,幸好还有女儿。

“凤鸾,念姐儿的事情你多看看,二妹就算了,”郭朴在前面这样说,凤鸾略有不悦,嘟起嘴:“念姐儿才不愁,她多乖巧听话,二妹的要看看。”

郭朴让步的笑笑:“好,都依你。”出门坐上车往宫里来,郭朴被女儿们拉着陪坐车,在车里说给凤鸾听:“这不算进宫,是贵妃的恩典,对皇上进言,御花园里景致好,与民同乐更好。今天去的地方,不过只在宫门处,离宫里还远。”

扫一眼凤鸾的垂襟正坐,郭朴笑容满面:“你不必拘着。”他又温柔体贴,凤鸾呼一口气擦头上的汗:“和我想的一样,要是进宫,怎么你不让我打扮?”

车离皇宫有两条街的时候,郭朴眼神异样一下,时时注意他的凤鸾跟着去看,见一辆马车也一般,上面没有镶珠也没有镶玉,车前两盏灯笼,因月华上来而燃起,上书几个字:“御兄大夫卢府。”

凤鸾装着没多看一眼,只打量郭朴的若有所思。

车往宫门,宫门巍峨。二妹欢喜的道:“好大的房子。”郭朴哈地一声笑:“这是皇宫。”二妹虽然小,也知道皇宫这两个字的威严性,小舌头轻卷一卷出来在唇边,再缩回去缩着头笑露出几颗小虎牙。

凤鸾总觉得孩子的言行与她有安,笑眯眯歉疚一笑,接过二妹在手里:“别闹父亲了,父亲今天晚上有事情。”半带疑问半带小心问郭朴:“你要见谁?”

“谁在见谁,”郭朴随着这句话,心思又跑开到虞临栖身上。对凤鸾讨好地笑笑:“你带着女儿们好好相人,不要走得太远。”他露出一口白牙:“能看得见我的地方就好。”

凤鸾心中温暖,温柔地看着郭朴:“是。”郭朴接下来长叹一声,凤鸾心中一紧,不能不问:“又有心事?”

郭朴先怪问:“怎么叫又有心事?”凤鸾得了说话的机会,含笑解释:“这几天你喝了好几次闷酒,我想你有心事。”

“还不是杨将军,乱说话。”郭朴先推到杨英身上,再轻叹一声,叹得凤鸾心头再紧缩一下,想想不问她不放心,小心翼翼问:“还说没有心事?”

见妻子有几分可怜询问的眼神,郭朴笑眯眯:“也算吧,是有件心事,不好对你说。”凤鸾心里道:“来了,”揣着小心故意笑得很和气亲切:“对我说说,我或许也有主意。”

要是虞家,以后要当官,理一理也罢;是卢家,凤鸾理直气壮地想,男女不是有别?郭朴的话出来:“我在想,也许遇到虞大人。”

他明亮的眸子放在凤鸾面上,凤鸾忍得很苦,才能不紧不慢,用不当一回事儿的口吻说出来,还要装出很体贴:“总要说话才是。”

“还是我妻贤惠,”郭朴索性把话再深一些:“家里为我请客,他……。”凤鸾虎地一下子沉下脸,双眸沉沉,脑子里转不过来:“是虞大人要你对我这样说?”

郭朴吓了一跳,只提虞临栖就要伤到凤鸾,他忙息事宁人:“我就是多问问,这不是先问你。”这就把卢家不提,打定主意换个时间再提。

宫门内珠灯夹道,翠径香风。凤鸾才下车,何文忠夫人派丫头来请:“我们夫人在芍药亭上候着。”

女眷见女眷都喜欢,凤鸾回眸对郭朴一笑,带着女儿辞行,不管郭朴说的,要在他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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