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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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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朴肚子里暗笑,白天和凤鸾生的气,媚娘送信,杜知古胡言,方少夫人挑唆,到现在月满西楼,大少可以出一出气。

他勾住方二少肩头,附耳道:“粉头们全无情,不过咱们是找乐子,不乐为何?我就乐了她,装得一团真心。过几天又有别人,把她抛下来,以后再与我无干。”

方二少鼓掌说一声“妙!”没想起来这妙计他经常做一回。当时情浓,全是真心不是假装。过上几天又相中别人,有鬼扯住他的腿,他也抛下来会别人才对。

以前是无心,现在经郭朴点拨变成有意,方尝清又佩服到五体投地:“有你的,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既然是兄弟,方尝清有一个疑问,长久放在心里,借这个功夫问出来:“我一见你,净头白脸的,就知道是同乐的人。不过你半夜里总走,我不信你回家。”压低声音:“有好去处,你要带上我。敢是怕我不花钱,你借我的银子,不急着还就是。”

“我会久欠你的钱?”郭朴晒笑,这话说出去,没有一个人信郭大少会久借人钱不还。不过郭大少现在真的没钱,原本就没有打算很快还上。这笔钱,为什么不急着还,郭朴有他的道理。

方尝清今天觉得郭朴格调高,眼光高,是个会家子。他更心急:“别处哪里好,你不带我去,不是兄弟!”

“带带带,你真磨人,”郭朴嘻笑着答应下来,拖着他往厅上去:“走,这里我输你的一局,钱也花了,难道不乐完。”

两个人上厅去,媚娘见他们一同来,心里有鬼吓了一跳。见大少二少若无其事,媚娘放下心。方尝清今天晚上是她的恩客,她当然只兜搭他。

酒又一巡,月光越发的好看。团团如镜,又如银盘。郭朴等人起哄把方尝清两个人送到房中,外面戏插上门,回来继续饮酒。

杜知古早就打听清楚,这几个人全是京中有名官少,身上都有官职。就郭朴根基浅,有背景又有钱。见郭朴要喝,他竭力奉陪。最后大醉如了老鸨的愿,郭大少留下来过夜,不过是带着他的小厮寻一间房去睡。

睡到早上方尝清起来,这几个有余兴的人又起哄要见媚娘:“新承恩泽,更加娇媚吧?”让人去请,媚娘只不出来。方尝清嘻嘻,又被大家喝彩一回:“有手段!”大家出门,各自回家。

凤鸾不眠不休到半夜,胡思乱想到早上才睡。起来脸儿黄黄,懒得梳妆。当家的人总有事情要过问,起来晚了家人们事情直呈到房中。

郭朴大步走进来,手中马鞭子往桌子上一扔,“啪”重重落下,大马金刀坐下,带着谁再和我闹,老子不客气的神气吩咐丫头:“取衣服来。”

眼角瞄过,和凤鸾偷看的眼光碰到一处,两个人都让开。凤鸾容颜憔悴,郭朴心里一疼,再想她昨天晚上的话,八抬大轿把她抬进门,想了她三年,她不问清楚,要给别人让位置,郭朴再生气,不理她。

凤鸾更伤心,郭朴外面还有玩的去处,她能去对谁说?换了哪一个人在这种时候,问问自己,能做到知前因知后事,迅速冷静不生气,是个无事人,还能即刻运筹帷幄中?先问问自己。

她的伤心大于郭朴,女人多爱想,凤鸾也不例外。

外面玩了一夜,回来袖着马鞭子一扔,双手扶膝坐的神气,好似他多有理。凤鸾忍气低头,这种时候没有再往上去,又要不入有些人的眼。

两个女儿来,房里才有笑声。念姐儿笑得似初晨春花,依依贴过来:“父亲,听我念书!”郭朴心里软了,抱过念姐儿听她背子曰。二妹绕膝下,对着父亲比划:“看我这一脚,厉害吧?”

女儿们的欢笑声中,凤鸾的心慢慢软下来。女儿们让郭朴陪着用早饭,摆在廊下可见春花灿烂。凤鸾的心回到夫妻和睦时,有心对郭朴递个话儿,又怕他当着孩子们给自己下不来台;只等着,郭朴不理她。

孩子们在说话:“要游春?父亲带我们去。”郭朴含笑:“好。”孩子们再看凤鸾:“母亲也去,”凤鸾强打笑容:“母亲在家里,就不去了。”

两个女儿,念姐儿七周岁,二妹四周岁,平时父母恩爱,她们没有发现。

饭后郭朴去自己小书房,一个人生了一会儿气,中午要了饭菜自己吃,睡到近傍晚,出来去红芳阁。

问一声媚娘,郭大少坏笑:“我来贺喜,今天洞房第二天,新人成旧人,不过滋味更浓,我们来要酒喝?”

老鸨叹气:“你们这些少爷们,只知道乐,不管媚娘是个什么身子,今天一天没起来,我才回过方二少,改天再来。”

正说着话,杜知古来把郭朴一径拉走,乐颠颠对方二少佩服到五体投地:“今天晚上又有新人,让我来拉你。”

一连三个晚上,郭朴不在家里睡。凤鸾急了,她和郭朴曾经分开过三年。三年的日子,她怎么能忘?又不是没记性!也不是事情小!

每一天,如刀刻在凤鸾心上。她上次夫妻口角不肯离京,这一次当然不会就此出让。想了又想,得让郭朴留在家里。

想想三夜在外面住,指不定要花多少钱。方少夫人的话又出来:“我家那个伸手要钱,你不给他,他一样有钱用。”

郭朴额外也有俸禄之外的常例钱,凤鸾早就清楚。她颦眉碧窗下坐了一个下午,闷闷不乐最后弄明白。郭朴不是手里没有钱,上次来要几千两银子哪里去花?外面置宅子放个人,很是足够还花不完。

外面有个常去的地方,家里更不会回来?凤鸾觉得自己被逼走在悬崖边上,她不能退,退一步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个早上,郭朴回来。手中天天袖着马鞭子进来,还要故意扔上桌子“啪”地一声,喊人:“取衣服来换。”

他自进去解衣的时候,凤鸾捧着衣服进来。郭朴身子一僵,心里还是欣喜的。凤鸾天天不理他,他很有打人的心。

凤鸾怯怯,不敢抬眼睛,怕郭朴说不要自己换。垂着眼敛来给他解衣带,郭大少舒舒服服放下手不动,任由妻子服侍。

他个头儿高,凤鸾只到他颈下。鼻子闻到香气,郭朴不能再忍,抱起妻子往床上去,扯撒她衣服,人有点儿喘粗气。

凤鸾忍受他的粗手粗脚,不能忍受的时候,泪水滑落出来。郭朴看着更气,就更加地不轻手轻脚。

事毕后,身心舒坦地郭朴见到妻子身上红痕,犹豫一下,张开手臂把轻泣的凤鸾抱在怀里。凤鸾到了他怀里,那熟悉的温暖手臂,熟悉的肌肤味儿,让凤鸾心情如波涛汹涌而来。她拼命抱住郭朴,眼泪飞落,在郭朴面颊上、鼻子上、额头上……无处不亲。

似乎一松手,就怕郭朴走开不在。

郭朴很是心酸,轻轻拍着凤鸾的背,闭上眼眸,由着凤鸾亲自己。两个人各自发泄,沉沉睡去。

念姐儿来问母亲,见说和父亲睡下,她为二妹和自己准备早饭,再让管家打发家人用早饭,带着二妹去和褚先生学念书。

念到中午,二妹的独家拳法打了好几回,院子里鸟被她弹弓打惊好几回,郭朴和凤鸾才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解释,凤鸾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朴哥就解释她也不信。朴哥要是如实承认去了那些地方,凤鸾又不能听,她就不说。

郭朴更不解释,男人多不爱解释。再加上这事起因已经清楚,在方少夫人身上,郭大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方少夫人难过难过。

孩子们是事先交待过的,饭后就跟着父亲。念姐儿想想母亲说得对,父亲这里好几天没玩,这样可不好,她就跟在父亲身后。

二妹受母亲提醒,再加上她的弹弓又坏了,不要别人修,只要父亲,是第二个跟屁虫:“给我修弹弓,还要一把好刀。”

郭朴心里很是受用,又在心里骂凤鸾笨。三天过去,才想到要孩子们缠着自己。他睡了一上午,中午不再睡。看着念姐儿睡下,带着二妹修弹弓。

暮色西沉晚霞浮上,郭朴把孩子们送回房,要对凤鸾陪笑,他还不肯。要不笑,夫妻重新和睦,又怕冷到凤鸾。挤出一个笑来,借着孩子们说话:“父亲有事,你们和母亲早睡。”

走到院子里回身又看,见台阶上已有月华,凤鸾身在月华中,垂头轻轻行了一礼送他。郭朴笑嘻嘻,笑得很是自如,不管凤鸾看到看不到,对她摆摆手,转身出来,南吉在外面等着他,主仆上马,来找方尝清。

春风下的夜晚,有人说美得像情人的手。舒服在打在身上,像无处不在摩挲。郭朴身子发痒,只想着回去和凤鸾早早入睡。想到上午凤鸾雪白身上的红印,郭朴笑得不无得意。

几个人会合,方尝清在前:“走,去雅丽院,新来的一个都说好,我们要占头筹。”大摇大摆从红芳阁门前走,大茶壶先出来打躬作揖:“我的爷们,你们几天都不来我们这里,”再带着神秘凑近方尝清:“媚娘新承雨露,这几天里更好,今天打扮的,别提多美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呐。”

“改天改天,”方尝清得郭朴这“高人指点”,心里哪还有媚娘。他兴兴头头要会新人,取出散碎银子赏给大茶壶:“告诉她等我,我明儿来。”

大少嘴里说“改天”,是不知道哪一天。说“明儿来”,明儿去哪里他自己还不知道。大茶壶接过银子,还是扯住不放。老鸨闻讯出来,带气过来:“我说方二少,这京里可没有这样的规矩,是我这里姑娘不侍候好,您老说一声,这才一夜就丢下,您怎么忍心?”对里面喊:“让媚娘出来接客。”

郭朴不说话,旁边的人要起哄,全是浪荡子,只图新鲜不爱旧人:“走了走了,还玩不玩?”

“不是说雅丽院更好,这名字多好,又雅又丽,方二少留下,我们去拔头筹。”

等到媚娘急急奔出,见一行人已经隐入人堆里。老鸨气得骂:“哪有这样无情意的人,一夜就丢下来。”回身迁怒媚娘,劈面给她一个巴掌,骂道:“不会侍候的东西,我今年长见识,侍候一夜把人弄走不再来的,你是头一个!”

媚娘手捂着嘴还不敢狠哭,只是泪落不止。问她自己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她也不知道。

玩的一行人在雅丽院呆到半夜,郭朴对方尝清使个眼色,两个人推醉出来,命小厮牵马,郭朴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月色如莲华,皎洁在地上。这莲花似银白,似晕黄,风中吹来不知名的花香,让人想起来大朵大朵洁白花在开放。

方尝清事先得到郭朴叮嘱,为见更好的人,不敢多用酒。平时这个时候,他要么在红销帐中,要么醉得不省人事回家去。

今天偶然得赏月色,只觉得风清月朗,说一句:“好!”又对郭朴翘大拇指:“难怪你平时夜半出来,这样一逛,可以益寿百年。”

郭朴笑着看他,事先交待过他,方尝清今天打扮得好。民间有句俗话,要想俏,一身孝。方尝清今天一袭雪白长衫,里外全薰过香,又喷了香。就此还怕不足够香,又带了一个放香的香荷包。

薰的茉莉香,喷的玫瑰香,香荷包里是龙涎香。郭大少生意人家出身,鼻子一闻就知道,心里早就笑个不停。

整一个大个儿香荷包新鲜出炉。

南吉牵马,方尝兴的小厮跟着,七转八转到一处民居民巷,方尝兴更乐:“这更好,”侧身问郭朴:“是哪一家的闺秀?”

娼妓人家能住这等地方?

这是一家才搬入京中的暗娼,一般不迎门卖笑,自有手段让子弟们引富人来。郭朴花了点儿钱,才打听到这里,郭大少不鼓的荷包,因此又缩水不少。

事先来交待过,有一个上等人家子弟往这里来,还特意交待:“要是侍候得好,小娘子终身有靠。”

静夜里格外注意听门声,见门轻叩响,开门的妈妈先心里称赞,这等斯文人不会错到哪里去。街头上鲁汉敲门,哪里会这样?

门打开,一脸笑,见外面出现一个特大号香饽饽。这香饽饽头上有金簪,簪上有宝石。再看腰间,玉带水头儿不错,下系碧玉佩。

只这么一看,就是一个有钱子弟们。

☆、第九章,一心只求私房钱,鸾凤鸾悍卫

月下见佳人,固然心喜;月下见财主,也一样心喜。开门的妈妈满面春风,再看在他身边站的郭朴,普通绸衣,一般有玉佩。

开门第一眼的衡量,雪娘的母亲王婆子取中的是方尝清。方大人为今天晚上抢郭朴风头准备又准备,而郭朴则是随便一件半旧衣裳。

又有事先交待的话,方大人入选。

而方大人,则为这小院迷醉。雪白的不知名花卉,飘着异香沿墙而上。月光如流水,分明不会动,却缓缓游转着。

此情此景,必有佳人!

一个雪白衣衫的少女,是个少女,她没有做妇人装扮。而且一袭白衣,上面绣着黄花红花兰花紫花,还可以见到底色是白衣。

那白盈生生,只是入人眼。虽然有或干黄花红花兰花紫花,那雪白更显眼。

暗娼弄成这种模样,方二少彻底迷醉。见少女微抬起面庞,月色轻轻似抚摸在她面上,汗毛细茸茸的,居然还没有开脸。

郭朴觉得自己银子花得太值,要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和凤鸾闹别扭无处发泄,找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出气。

少女宛转低声说着什么,郭朴没有听到。他也不需要听到,因为他就此走人,人人皆大欢喜。

方尝兴不再需要他,方二少急步上前挽住少女的手。她既然是小家碧玉模样,方二少不做粗鲁人。

两个人轻声细语入帘栊,方二少不担心身后的郭朴。大少是个知趣人,会知道怎么做?

王婆子见到一对人眼对眼,在后面出力系住郭朴,殷勤地问:“有酒,有江南才来的好菜,喝几杯去?”手指的是别处。

郭朴知情又识趣:“我别处去。”带着南吉出来上马,在马上回身看小院,他含笑夸奖南吉:“办得好!”

南吉被夸得红着面庞:“奴才敢不尽心尽力。”主仆两个人打马回来,算算时辰,才只二更一刻。

郭家的帘栊内,凤鸾还没有歇息。她心里似乎有什么系着,只是不睡,又不时往外面看。郭朴身影才上院门,凤鸾轻奔出来。

轻柔月色洒在凤鸾身上,她是家常的水绿色旧衣,面庞微仰着很有希冀,郭朴轻轻笑着,外面再好的女人,也不如凤鸾一分。

夫妻在月色下重归于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月如轻烟,薰染上他们的心。郭朴不顾什么,搂住凤鸾先亲了一口。

丫头们知趣地避开,闪入两边廊下。郭朴和凤鸾含笑携手入房中,放下门帘的那一时,凤鸾低低的吩咐声传来:“打水来。”

水送上去,凤鸾不要别人。她亲自给郭朴擦拭面庞,闻闻他衣上香气,微嘟着嘴拧身子不依,郭朴不解释,只是柔声地笑:“来,我们去换衣服。”

其实是脱衣服。

月华从窗户而入,凤鸾刚才看月色,窗棂半开没有关。主人入房,丫头们没有过来没人照顾。月色肆无忌惮地照进来,在床前洒下片片银辉。

春夜如梦,梦醒时依然美好。郭朴懒懒散散,本来想睡个懒觉。二妹在窗外叫起来:“父亲,起来练武。”

郭朴无奈起来,披衣先出来对小女儿虎着脸:“你成天就知道这个,你怎么不是个男孩子?”二妹嘻嘻笑,反正是不怕他。扯着父亲到兵器场旁,二妹吃力抱过郭朴的重剑,郭朴忍不住要笑:“好,力气又长了!”

再教训她:“打人可不是本事!”二妹眼珠子转着问:“学功夫不是为打人?”她欢天喜地:“我知道了,是为防人。”

郭朴又要笑:“是防身,不是防人。”他疼爱地拍拍二妹的头,好言好语:“出门做客不许乱打人,打人怎么样?”

“就不教了,要学姐姐去念书。”对于爱动的二妹来说,像姐姐那样坐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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