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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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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人哆嗦一下,陪笑道:“好几年没过堂,”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几年。狱卒把门打开:“谁说要过堂,是有人要见你,”手一招:“出来出来!”

“什么人?”邱大人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他在这里还被称为邱县令,是别人对他的取笑,有人来见,要么是祸,要么就是喜。要是喜事,他自问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他熟悉的官员不多,有一个是忠武将军郭朴。给郭朴送了好几次信,郭朴不来,他慢慢就无指望。

想破脑袋,还会有谁来见自己?那只能是祸事一件。

邱大人很是害怕:“我不去,我就在这里呆着!”狱卒们笑骂:“贵人要见你,指不定你就要出去。”还有一个凑趣:“你老出去重新当官,记得好好照顾我们。”

不管他愿不愿意,把邱大人赶到一间房内,里面热气腾腾,有一大桶热水,旁边竹榻上,还有几件干净衣服。

这水对于几年没洗澡,只有放风时下雨才能洗洗的邱大人来说,实在是种诱惑重生之悠哉人生全文阅读。他愣在当地,看着那清澈到底,散发着热气的水,再看几件衣服全是旧的,那洗得发白的颜色,让人身上起无数毛虫,恨不能现在就换上它。

“快洗,不能耽误见贵人!”狱卒们把门重重一关,声音在外面还是催促:“快洗!”房里光线暗下来,也可以看到洗澡。

邱大人不是脱的衣服,他是撕的身上衣服。他曾经作个梦,梦见自己官复原职,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囚衣撕去!

现在美梦成真,邱大人撕的迫不及待!“哧啦”几声过,他嘴里怪叫一声,扑进热水里去。

两个狱卒在外面听着笑,谈论今年的秋雨:“一直下,没个完。”

“听说辽东打得不行,只怕要换人去。兄弟,你我这里混不到钱,要不要去拼一把?”

两个人自在说着话,算着时间回身敲击门催促:“好了!”邱大人从水里跳出来,见清水变成一盆浊水,他两行泪水流下来,只要见人不是让去死,怎么着他都肯答应。

这狱里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跟着狱卒往外去,见是走出大门,邱大人身子颤抖,泪水流得更凶。多少年不见外面时光,今天虽然秋雨灰蒙蒙,也算是见着了!

门外有车,是个青色布盖的普通马车。赶车的斗笠低垂,只手一指车上,等邱大人上去,独自赶着车离开。

透过车帘缝隙,邱大人见狱卒们陪笑点头又哈腰,他更打定主意,一去要从此不回!

马车行过,两边街道邱大人只看不够。他对京里不熟悉,上一回来是赶考,再一回来是被孙季辅锁拿归案,再没有出去。

他贪婪地看着外面,就是雨水冲刷地泥地也是好看的。见车行到一条街上,青砖皆宽。邱大人心里一格登,这是皇子府等?

见地面洁净,不仅是雨水冲洗而成。正门过去,边门上车径直进去,这是一座巍峨府第。上面的匾额也看到,是“钦赐宁王府第”。

宁王府!

邱大人心里迅速地转着,宁王见自己为何?要问什么?只能是旧事。马车停下,把正想心事的他颠了一下,赶车人道:“下车!”

乖乖下车的邱大人,接过一把油纸伞,感激涕零地哈哈腰,还想套句话:“大人,哈,不知道找罪官什么事?”

赶车人头也不回,只字不回。把邱大人带到宁王书房外,交给小厮们:“王爷要的人,赶快去回话。”

这里温暖明亮,处处茶香。邱大人只站在这里,就满面激动,好似到了福窝窝。院子里肃静,只有雨水轻打下来。

红廊尽头,一个衣角先飘过来,再就是一个人昂首挺胸,慢慢走过来。这个人面容俊美,年纪不到三十岁。头上金龙云纹冠,身上团龙常服。

不用别人招呼,邱大人远远跪下来:“罪官邱仁举,见过宁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宁王行过他身边,才丢下一句话:“带他进来。”

房中没有别人,只有面色阴沉的宁王。他双目如摄瞪着邱大人,慢慢腾腾问出来:“当年你为临城县令,忠武将军郭家,还有去驻扎数年的中郎将孙季辅,你都是认识的吧?”

☆、第十二章 ,卖当

宁王殿下问郭家和孙季辅,邱大人热泪盈眶。(百度搜索:燃痕小说网RanHen。;看小说最快更新)舒殢殩獍郭家,一直对自己不加以援手,只在邱大人被抓往京中的时候给了一百两银子,又安置了邱夫人,当然不是在上房,是寻了几间房。后来邱夫人紧随入京,来探监时把这事说过。

这算是袖手旁观和校花合租的日子。

孙季辅,是捉拿邱大人进京的人。盗匪案件与邱大人无关,但后来审出来邱大人的贪污官司,孙将军当时用了刑。

把邱大人送到牢里去的人,邱大人怎么能忘记?

书房里迸出几声哀嚎!

小厮们在外面各司其职,听到这声音,迅速拔剑的拔剑,抡刀的抡刀。走门的,去窗户下面堵着的全就位。

颜师道等人也急步出来。

书房中帘子高打起来,宁王殿下坐着似没事人,甚至有胸有成竹般的轻松。他面前跪伏着邱大人,哀嚎正在痛哭流涕:“罪官我,是屈打成招!”

他泣不成声,身上虽然才洗过,也散发有味儿。宁王不易觉察地看看紫檀座镶金嵌玉的铜香炉,有眼色的小厮进来一个,多放一把香。

“王爷,罪官我是二十七年前的进士,当时无钱选官,选到临城当县令。这县令一当就是二十多年,不敢说苦劳多,也收过地方上送礼。”邱大人打算一拼,头在地上碰得极响,颜师道听得惊心,真怕他碰穿头。

这个人一死,王爷的事情就做不起来。

宁王含笑吩咐:“你起来慢慢地说。”让人给邱大人送上热茶一碗。小厮嫌他脏,拿了一个最普通的茶碗给他。

手捧热茶,邱大人热泪滚滚。头半天还在狱里脏乱臭热,下半天就在皇子府中还有个座儿。几年狱中的日子让他即刻清醒,含泪欠身道:“王爷要知道,罪官知无不言。”

“我来问你,郭家是怎么一回事?”宁王抛了一个不小的话题出来,邱大人初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揣摩宁王的面色道:“郭家是生意人,求我办事,收过他家银子,”

宁王侧着面庞,听得很认真。把郭朴的成长史听完,宁王再问:“他娶三个妻子是怎么回事?”邱大人心里一跳,他曾想过郭朴为妻子周氏不来营救自己,可要真的那样,郭家还会照料自己妻子?

虞大人持的是宁王小印,但邱大人多长了心眼。这几年的遭遇,他不能不多个心眼。宁王要是问这些,他自然会问。

拆散人夫妻不是美事,宁王不问,邱大人只看着他面色不提。把周氏怎么嫁到郭家的事说一遍,这中间曹氏被遂,汪氏被休,邱大人都只说他知道的。

宁王悠然:“听起来他是个倒霉人,娶三个两个不好,对了,听说现在的妻子和他分别过,又是怎么一回事?”

邱大人眸子底处聚光,脑子转得飞快,定定看着宁王。宁王对这一件事的关切,可由他微往前倾的身子来看出。

因为关切,邱大人愣住。试探地问:“王爷,她不是就那么走了三年?”宁王皱眉,看得邱大人心里一沉,宁王冷淡许多:“她怎么走的,是什么原因?又是怎么找回来?”

可怜的邱大人对于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

郭朴到顾家迎亲,邱大人被孙季辅捉拿。他期期艾艾心里冰凉:“王爷,就是那么走了,您……”宁王往后面坐坐,开始冷若冰霜:“亏你还是一县之令,走了人,你都不知道!”

邱大人脑子“嗡”地一声,好似鼓跋锣击开了道场。他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回答一句:“听说与人有私情!”

胡诌的这句话,宁王反而露出笑容:“哦,是与哪个有私情?”邱大人扑通跪倒:“王爷,您救救罪官,罪官愿为您肝脑涂地,下辈子也愿当牛做马!这周氏离开,依下官想必有私情,是哪一个,倒不知道倾世狂妃:废材四小姐最新章节。”

他一面说,一面看宁王的神色,越看心里越寒。宁王殿下竟然不知道?虞大人拿的是他的小印,上面写着……。邱大人身子摇摇晃晃,差一点儿晕过去。

那上面写着:“持此小印者一切便宜行事!”行的什么事,没说是为郭将军而去。

邱大人这个时候,还敢多攀扯虞临栖?他本着官场的,我不说话,你难下手的原则。把心惊暗暗放在肚子里。

宁王只是一笑,露出好看的一点儿牙齿,衬在他的嘴唇上。他许许再问:“那孙季辅呢?”邱大人咬牙切齿:“从他打着驻扎的旗号到了以后,弄得民怨人恨。无人能管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众官员全不放在眼里,又,”

忽然眼睛一亮:“又以权势压人,强娶一名妾室友,”临城和顾家庄有两、三天的距离,邱大人听说是顾家庄土生土长的女子,他还不知道是周氏凤鸾。

宁王殿下知道,他费了周折把邱大人提来问,要弄清楚的就是周氏其人。

邱大人把孙季辅有的没有的罪状全说出来,又罗织许多道听途说。宁王听得津津有味,又问当时附近官员们是哪些人,邱大人一一说过,宁王只过耳边,就能记得。

邱大人长跪不起,口口声声地求宁王:“愿为王爷门下一鹰犬,王爷,下官是冤枉的!”小厮们在外面撇嘴,王爷门下倒要这样的鹰,这样的犬?

宁王安慰他:“在我这里吃顿干净饭,你是服刑的犯人,我不能提你在府中过夜,你放心,是冤枉的,有说话的地方。”

小厮们来把邱大人领走,宁王沉下面容:“取我的贴子,请乔原质来。”当年郭朴老家那一方的太守乔原质,去年回到京里,现任吏部侍郎。

乔原质住在新买的园子里,正在看秋雨。见宁王请去用酒,一半儿喜欢一半儿谨慎。和来人过来,已是黄昏。

小戏台旁宁王见了乔原质,呵呵笑道:“夏天热,不敢邀你们来玩。这秋雨绵绵,我弄了一班小戏子准备孝敬宫里娘娘,都说乔公有诗才,请来一同鉴赏。”

人不多,几个清客几个官员,都和乔原质认识。纷纷称乔老:“乔老见过多少好戏,今天一定指正。”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起来,大家坐得很开。唱到一半停下来醒酒,月色从树叶中扫下来,宁王让乔原质去看新装的亭子。

珊瑚为顶,八宝为装饰的亭子,四面悬着各色锦缎。乔原质夸了几句,宁王微微而笑。能和皇子们单独亲近,乔原质有些飘飘然时,宁王随意地问出来:“你在任上时,可有什么笑话听?”

他面庞隐在月色阴影中,略作一个提示:“前天宫里见到孙季辅,他以前说娶个妾,可娶了?”乔原质面不改色:“这个倒不知道,”宁王轻笑:“现在还有人说,孙将军在的几年里,处处太平。就是他走以后,也盗匪不多。我一向欣赏他,他相中的妾,一定是好的?”

“回殿下,孙将军回京后,他的妾也不在,下官我对于这些俚语并不多听,”乔原质这样说,宁王有些受顶撞。他哦上一声没有说话,乔原质是搅尽脑汁状,寻出来一个乡俗故事:“有个娶小女婿的……”

他自己笑得哈哈不停,宁王只是淡淡一笑,这个老滑头!

离开宁王府,乔原质在轿子里擦汗。秋雨带凉意,怎么还频频有汗!好巧不巧的,轿旁走过孙季辅,乔原质张张嘴要说什么,又闭上嘴没说。

还是不说的好,装装糊涂,什么事都会过去。

秋雨稍停的时候,风更转冷的时候,京里人人早早穿上棉衣最强执法。临安在冻得哆嗦人的城门口,用自己犀利的眸子不住看进城的人。

他坐在离城门口最近的茶馆里,也最靠外。见一骑飞奔过来时,临安箭一般的飞出去:“张校尉!”

奈何骑马的人没听到,茶馆掌柜的到出来:“小爷,茶钱?”临安不耐瞪他一眼,小二在茶馆里开口:“掌柜的,茶钱在这里!”

一枚小银角子早被抛在茶食中间,掌柜的就没有看出来。他怕得罪客人,正哈腰陪笑时,临安飞身上马,快快的追出去。

街上人不少,临安很快截住张校尉,和他咬一通耳朵,张校尉跟着他后面走。没多久到了忠武将军府,不走大门直奔后门而去。

张校尉不禁纳闷,送钱的来要从后门进?郭将军最近在京里貌似大发。

后门上也有人,几个衣紫衣皂衣蓝的小公子摩拳擦掌,七嘴八舌:“喊一嗓子试试?”这是一个蓝衣的小公子。

旁边一个衣皂的小公子慢慢腾腾:“她大名叫什么来者?”

“叫多撕书,你嗓门儿大,喊一声撕书的来了,就成!”衣紫的小公子临安认识,是汾阳王小王爷程知节。

见到临安带人过来,小公子齐齐松一口气:“这奴才来了,叫什么?”临安鼓着嘴笑:“小爷们倒不记得我?”

程知节大模大样吩咐:“临安,给小爷喊二妹出来!”他眼睛一瞪,很有王爷气势。

临安不软不硬的回他:“小王爷,我家公子说,男女授受不亲。”张校尉马上吓了一跳,下一步几个小公子身法敏捷,一起跳过来:“我们是小孩子!”

“可我家二姑娘已经长大,”临安毫不相让,大家互相瞪瞪眼,临安去叫后门。门初开时,冷不防后面有一声喊:“多撕书,出来打架!”

他们只是喊,却并不进去。眼睁睁看着临安坏笑着引张校尉进去,大家沮丧:“咱们不要她,再去找一个会打架的女孩子去!”

“会打架的女孩子只有这一个!”程知节上了马,给他牵马的家人是个大人,从来忍不住要笑,小王爷见天儿来一回,弄不出来郭二姑娘。

郭二姑娘在郭大姑娘房里,要是从正门去看,可以见到不少车轿停着。今天郭大姑娘请客,请她在京里认识的客人。

清一色小姑娘,最大的不过八岁,最小的只有六岁。齐家的姑娘是姐妹两个人一起来,奚家的姑娘是嫡姐庶妹一起来,还有别人家里的,客人一共五位,外加一屋子丫头婆子。

念姐儿房里是才换的家什,大荷叶式的桌子皆红漆,上面摆着翡翠荷叶盘子。

姑娘们实在太小,要有心眼儿也不多。

奚家的嫡三姑娘叹了一口气,抚着翡翠荷叶盘子道:“到底是你母亲,要是我母亲,虽然我是亲生的,也不舍得给我摆。”

她都这样说,两个妹妹更不敢说话。又怕不附合回去她要恼,挤出来一句话:“母亲最疼的还是三姐姐。”

“当然最疼我,只是还不给我摆。”奚三姑娘傲气十足,在别人眼里总有尴尬。念姐儿笑眯眯:“我母亲最疼二妹,以后有了弟弟,要最疼弟弟。”

大家都看过来:“不是最疼你,你要是长女?”念姐儿爱娇的微嘟一嘟嘴,再展颜笑:“没有二妹的时候最疼我。”

奚三姑娘说了一句:“最疼你母亲,才最疼你们。”她自以为这句话说得得意,不想窗户外面有人。

小北风刮着竹叶儿动,郭朴在关闭严实的后窗户上,听着小姑娘们说话,心里不是滋味炼仙。怎么这么说话?

就这几位客人,还是凤鸾不顾有孕,亲自去请长阳小侯夫人帮着定下来,全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说来说去:“你父亲疼你母亲……”

这还是孩子们吗?

以前羡慕京里孩子们知道得多,郭朴现在就不羡慕。

长廊转角蹑手蹑脚走来临安,对着郭朴作个手势,郭朴悄无声息退出女儿窗下,往书房里来见张校尉。

张校尉自军中来,有要紧的信要送,另外是给郭朴来送钱。一整叠子银票送过来,郭朴斯文的命临安:“带他用酒饭,赏他!”

银票是多少,郭朴没有细数。他粗看看,也有上万两。刚往抽屉里收好上了锁,外面南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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