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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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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人取笑着:“你在这里说什么相信不相信?”桂枝抬头一看是长平,日头下面的长平骑在高头大马上,笑得很是灿烂。

这里离周家铺子很近,来安来给周忠送什么。长平跟着郭朴眼里认识人不少,被迫把来安这个人也记在心上。他在马上坐得高,一眼见到来安,忙打断桂枝的话,装模作样地问:“你在这里,兰枝在哪里?”

桂枝语塞,兰枝也出来了。家里郭朴面前只要凤鸾,再者要长平或临安。兰枝盯着七巧,桂枝盯着五巧,只要这两个人去哪里,就可以寻到生意。

见长平问,怕他看出来端睨,桂枝故作欢天喜地再说褚敬斋:“那褚先生呀,”几步外,来安见到长平就停下脚步,面上装着不经意对着墙壁站着,人是耳朵支着在听。

长平忍笑,提高声音又打断桂枝的话:“我问你兰枝在哪里,半天不见她,她渴不渴饿不饿,你见到她记得说,我给她放着好点心。”

桂枝愣愣地:“有我的吗?”长平笑着道:“和她一样,喊声好哥哥,就给你。”桂枝一下子转不过来,兰枝喊长平哥哥?

正在发愣,长平冲她一笑:“妹妹,哥哥要办事去,等哥哥回来。”打马沿街而去,只留下身后的桂枝和来安。

来安一个箭步冲过来,有要把桂枝揉碎的意思:“兰枝和他这样亲密?”那吃人的眼光吓到桂枝,她后退一步:“我,我要回去了。”

转身就走,不管身后来安如何。一直到家里,桂枝带着疑问来见凤鸾。郭朴在床上睡着,看上去还是虚弱,不过高热退了下去。

他睁开眼,从铜镜里见到凤鸾和桂枝小声说话,门帘子半卷起落在凤鸾身上肩头。

“凤鸾,”郭朴慢慢喊一声,觉得力气一点一点在流失。他忽然很想涕泪交流,战场上的将军沦落到说一句话就没有力气,让人怎么能不想哭?

凤鸾赶快就过来,微笑看他:“你醒了?”往外面喊:“临安,给公子取吃的来。”窗户外又出现褚敬斋的身影,还带着鬼鬼祟祟,手中一碗滚烫的药汁子送上,再陪上褚先生鲜花一样的笑脸:“少夫人,药好了。”

临安端小饭桌子进来,见到道:“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儿进来。”褚敬斋绷起嘴唇,以示自己以前被得罪过。

“你这个人真是的,老爷子没有说什么,夫人也没有说什么,”临安这样说过他,放下饭桌子,再接过药碗给凤鸾。

照例凤鸾先喝两口,再给郭朴喝。药汁送来全是滚烫的,这方便凤鸾一小勺一小勺喂给郭朴。喂到最后,也就全成凉的。

凤鸾先喝的全滚烫,她小心地沿着药碗边儿“吸溜”一口,再“吸溜”一口,郭朴笑起来:“你……”

下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只能感动的对凤鸾笑着。小小银勺带着药汁到嘴边,再加上凤鸾关切的眼神和一声柔和:“不苦,你喝药了。”

郭朴老实喝下去,舔一舔舌头耍赖地道:“苦,”凤鸾柔声细语哄着他:“你乖了,”郭朴忍无可忍抗议:“这话怎么能对我说。”

眼角见到临安在一边笑,郭朴佯怒与他:“你出去。”临安弯下腰点点,再走出来一个人伏案笑。

窗外绿意浓重,是春天草长莺飞的大好季节。公子的病一好,这春天才是春天。

此时春光明媚在房中,郭朴又带上坏笑,凤鸾满面通红又扭捏上来。郭朴低声道:“不亲我就不喝了,”他绷一绷脸,以示自己这话很重要。

小银勺停在半空中,郭朴笑意盎然看着凤鸾怎么回。凤鸾慢吞吞地道:“你不喝,以后要亲也亲不到。”

说过面泛红霞,迎上郭朴虚弱无力的笑声。

笑了两声后,停一停,喘了一会儿又笑出来一声接着喘。喘息中,郭朴有气无力地道:“你说得对!为了亲凤鸾,要好起来。”

凤鸾很想羞涩,却抿着嘴儿一笑。

从窗外看他们俩个人,一个人睡着,眸子却目不转睛盯着凤鸾;另一个人坐着喂药,面上不时红一下,再红上一下。

等药碗的褚先生扒着窗户看呆住。

隔了一天的晚霞下,郭夫人从外面回来。房中刚坐下,就命人:“喊汪氏来。”伴在她身边的曹氏柔声来劝:“母亲不必生气,或许是不小心。”

“这太不小心了!”郭夫人手搭在黄花梨面五足方几上,手指上带着的红玉戒指微发光泽。她放下手时,红玉戒指与几面碰了一下,显示出她内心的怒气。

雪梅跟曹氏过来,她好奇地往外面看。不多一会儿,见到汪氏春风满面扶着七巧过来,上堂就扬声笑语:“母亲今天回来得早。”

外面天色不过是黄昏,天边或浓或淡的丝丝红霞犹在,好似一卷上好的云裳。机灵如汪氏者,浑身上下处处是关窍。她一面笑语,一面心中嘀咕,难得有一天郭夫人回来,不把自己喊上。

郭夫人也没说让她坐,直截了当地问:“云南的老客去看别的铺子是怎么回事?”汪氏胸有成竹,面上光彩一丝儿也没有走样:“母亲听我说,他说历年都是看我们家的货,今年多看两家。我看他有些大样,就说放他自在一天,明天要去见他。”

“砰!”地一声,郭夫人怒容满面,重重拍在几上。汪氏吓了一跳,七巧也吓了一跳。这两个人的心虚与别人不同,是越心虚越能沉住气的人,面上反而更镇定。

“母亲不要生气,是我怠慢了他,我现在就套车去见他。”汪氏心里很不舒服,不过是个几千两银子的客人,就一点儿也不放松。

郭夫人见她低头认错,收起一半怒容,还有一半在面上,语重心长地道:“你们还小,这点见识没有不怪你。你要知道这一个客人回去,会带来不少远路的客人。”

汪氏心里懊恼,嘴上却道:“是,是,”郭夫人换成笑吟吟,慈爱地看一眼曹氏:“幸好曹氏发现得早,不然,什么凤记就抢走了人。”

又皱眉:“这凤记是哪里出来的!”

震惊压住汪氏的同时,她又疑又惊飞起一眼看曹氏。曹氏不为所动微微一笑,对郭夫人躬身道:“母亲夸奖,这是我应该做的。”

郭夫人微微而笑,曹氏再对汪氏含笑:“姐姐,我回头看了你见过的客人,看到你漏了一个,幸好我说得及时,没有酿成大错。”

“多谢妹妹帮忙,”汪氏转眼就是笑靥如花,过来手扶一扶郭夫人的茶碗还温热,收回手带笑再赔罪:“是我年纪小,弄错事情。”

郭夫人这时候是含笑,右手拉着曹氏,左手拉住汪氏,一左一右宛如亲生地看着她们俩:“你们俩儿互相找补着,这就周全了,我也放心。”

汪氏笑容满面,曹氏满面春风,齐齐娇声道:“是。”

“夫人请换衣服,”梅香送上衣服,郭夫人换过,对两个儿媳妇道:“走,随我去看朴哥。”未到郭朴房中,听到里面笑语声,当然是凤鸾的。

郭夫人开心异常:“看看,凤鸾又在逗朴哥喜欢。”里面传出来郭朴一句话,虽然语声还弱,却字字清晰。

挑起的门帘里大家走进来,郭朴先说一句:“母亲来了。”笑得面庞喜悦的凤鸾回身来行礼,郭夫人心花怒放扶起她,携着凤鸾的手对郭朴喜滋滋:“你们在说什么,让我也笑笑。”

郭朴笑问凤鸾:“你说。”这两个字说得喘而又喘,曹氏心中很喜欢,汪氏皱一皱眉。

郭夫人要和儿子说话,别人先退出来。汪氏回到房中继续皱眉,七巧小心地来问她:“怎么办?夫人发现了。”

又悄声骂曹氏:“她要不是有意,怎么会知道?”

汪氏叹气:“现在还不能说她是有意,她要是有意,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母亲,让母亲发现凤记。这个凤记,怎么只和咱们抢生意。”

“这一定是家里的人,”七巧这样说,弄得汪氏也影影绰绰有疑心。

此时曹氏在房中在咬牙,悄声对雪梅道:“咱们要快些,那个人眼看着要好,动作越快越好。”雪梅回她:“少夫人只管放心,咱们走的时候一定带上腊梅一起。只是我奇怪夫人今天,为什么当着汪氏的面,把您揭出来。”

以雪梅的心思是这样想的:“家里老太爷管人叫一个狠,哪一个家人不好,只管直接回他,他发落的时候从不说是哪一个人说的。”

“傻丫头,一个废人要娶三个,你想一想是怎么回事?”曹氏冷笑,笑容阴冷有几分恻人:“郭家就是打这个主意,让我挑汪氏的错,让汪氏不敢怠慢;汪氏再挑的错,我也不敢不尽心。”

雪梅恍然大悟:“那这样,还有人愿意做事情?”曹氏幽幽道:“怎么没有,你看铺子宅子和大门上的宁远将军府第匾额,愿意的人还是很多。”

玉兰树上绽放出雪白的花蕾,白灿灿如一片银绢。曹氏对花思念程育康洒泪,五表弟在京里肯定要吃苦。

他就有再多的银子,以民告官先要吃上板子。还有腊梅人在柴房,一天天离死不远。曹氏把泪水抹干,眸子里坚定无比。

一定要走,要去京里把五表弟安然带走。一个弱女子要怎么才能做到,曹氏不管,她只有一个心思,去到京里救程育康,不仅是她的表弟,还是她心爱的人。

冷静的曹氏下这样的决定很难,出现这样一件事,她反而心里亮堂,知道自己的心思中,一直有自己的五表弟。

主仆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离开,不让丫头们发现的收拾细软等物。玉兰花大放的这一天,郭家大门上回来一行车马。

为首的人是郭有银,他面有疲惫却神采奕奕。跳下马车就招呼身后马上下来的人:“滕将军,请请,这就是寒舍。”

滕将军是一个肌肤微黑,中等个头的人,他笑看这“寒舍”。两扇大门都宽阔,门头上有“宁远将军府第”六个大字。

门内一般有影墙,影墙上缠着盛开着的迎春花。在京里见过大人们府第的郭有银解释道:“我们图着有花热闹,比光着要好看。”

滕将军一笑:“果然好看。”主人让客往里面去,来到郭朴房外,见一个年纪极小,容貌丰润的少妇迎出来,廊下行礼:“请。”

“这是哪一位弟妹?”滕为洵忍不住笑,郭朴一娶三个,光看少夫人就要分不清。凤鸾面上一红,郭有银满面笑容:“这是周氏。”

滕为洵笑着进来,门帘子初打,第一眼就看到雕刻精美的大床上,睡着的那个人。这一刻,滕为洵陡然心酸了。

几年前见到的意气风发之人,一下子成了骨头一把。听郭朴虚弱地道:“滕兄,”滕为洵几步走过来,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握住郭朴的手,泪水迅速弥漫他的眼睛,“吧嗒吧嗒”往下掉,他颤声喊了一声军中人人喊的名字:“郭大少。”

郭朴本来不想哭,见他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样落下,也泪落了:“兄弟,”饮泣一声,再流泪道:“兄弟我如今是个废人。”

“不!你不要这样说。”滕为洵和郭朴私交不多,是他的兄弟滕思明与郭朴交好。从京里跑这一趟是为着滕思明,这一会儿亲眼见到郭朴的样子,滕为洵大为同情之心。

战场上死不足惜,这样不死不活最熬人。

滕为洵忘了郭朴的伤病,用力摇了摇郭朴的手:“你会好!”郭朴痛呼一声,才把滕为洵提醒。

这样的一幕,看得郭有银又流泪。

回来是要说好事情,不能总在伤心上徘徊。郭有银让滕为洵坐下,对郭朴劈哩啪啦说起来:“京里官司结了,那小畜生你猜躲在哪里,亏他能躲,装成乞丐躲在破庙里。”

说到这里对滕为洵感激地看上一眼,郭朴顺着父亲的眼光看去,心中明白是滕为洵出了不少力。他正感激地看着,郭有银又接下去痛快地道:“把他逮住上了一遍刑就什么都招了,你猜怎么着?”

郭有银咬牙切齿:“和曹氏有奸情!”郭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一片伤心和难过。再就是当着滕为洵的面,他面上无光面上发烧。

那快涨成猪肝色的面庞,滕为洵很是了然。他掏心掏肺地道:“咱们自己兄弟,没有笑话这一说。”郭朴心中,这才提起对曹氏的一片痛恨。

病人不难堪,一辈子可能不好,也老老面皮过得去。当初娶三个妻子为出气,现在这“气”丢到京里去。他艰难地问道:“卢家怎么说?”

“卢大人后来就没冒头。”滕为洵年纪稍长老成得多,劝解道:“我特地来一回,为兄弟你解决这件事情,再者,我要来劝一劝你,与卢家的事,能解开就解开吧。”

郭朴嘴唇哆嗦个不停,看得滕为洵很不忍心。将心比心再想一想郭朴此时的境况,滕为洵叹气道:“我也莽撞了,你要记恨,就恨着吧。”

“先处置那贱人!”郭朴哆嗦来哆嗦去,最后冒出来这样一句。郭有银回来就心突突只想抓曹氏,得了儿子这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去。

到了外面廊下站定,凤鸾过来见礼,郭有银对她露一露笑脸:“你照顾朴哥辛苦。”平时往来的信中,郭老爷子和郭夫人都要夸一夸凤鸾的相伴。

凤鸾才回一句:“是我应当应分的。”就打一个寒噤。公公的笑脸已经不见,日头底下看上去有几分狰狞,理也不理自己,断喝一声:“请夫人回来,让曹氏回来。”

这个时候,郭老爷子急步进门,见到儿子站在廊下威风凛凛,郭老爷子心中一宽,知道事情已了,哈哈大笑:“儿子,你今天很中我意。”一个性子绵软的人,今天好似要咬人。

没到一刻钟,郭夫人带着曹氏和汪氏一起进来,刚进院门对丈夫投去希冀思念的眼光,郭有银大喝一声:“捆了这个贱人!”

他的手,笔直指着曹氏。曹氏猝不及防被按倒,家人们用的是手指粗的麻绳捆上她,她才急急呼一声:“我有何罪?”

☆、第七十七章,好心眼儿的凤鸾

忽然起变故,凤鸾吓得后退好几步撞到门板上“啪”地一声;而素来胆子壮的汪氏“妈呀”尖叫了一声,是惊魂未定!

院中桃花大放,薄薄的粉红色有如蝉翼。在春风中,给地上带来数点嫣红落花。嫣红落花旁,石子路上还有几点红色,是曹氏面上的胭脂碰擦在上面。

她一边面庞按在地上,看上去有些扭曲,人虽然明白,却还垂死挣扎:“为什么这样对我!”郭有银冷笑,一直老实和气的这个人冷笑。走进两步,袖子取出一个东西抖开,原本想心平气和说一句话,话到嘴边成了大骂:“贱人,吃里扒外,不守妇道的贱人!”

他气得什么也不会说,只会说这几句。

曹氏不用看公公手中的状纸,也明白程育康吃了大亏。她心一横,大呼道:“污我罪名,要有证有据,要定我罪名,找我父母来!”

“贱人,你还敢嘴硬!”郭有银气得太狠,素来温和的他重重几脚踢去,不分轻重地踢在曹氏面上,曹氏呜咽几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凤鸾和汪氏都惊恐万状,两个人本能地互相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她们怎么会互相去看,不知道,反正本能地去寻找对方的眼睛,对视上一眼,发现对方都在害怕。

外面的呼声传到房中,靴声囊囊出来滕为洵。汪氏又惊吓一下,随即涌上心头的不是喜悦,而是一句话,曹氏完了。

这个微黑面庞的将军走出来,光看上去就是英武过人,带着武人的魁梧体魄。他轻蔑地看一眼按在地上花零叶乱的年青妇人,双手抬起往上一拱:“诬告郭将军的案子由秦王殿下密折直呈皇上,又捉到当事人程育康,大刑之下已经招供,他是你的奸夫,受你挑唆,去京中诬告!”

明如晨星的眸子带着寒光在曹氏面上一转,滕为洵压根儿不仔细打量,倒是曹氏心中寒了又寒,嘶声狂问:“他呢,人在哪里?”

两个家人按着她,也阻止不了曹氏的扭动。见她出这样的丑态,郭有银气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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