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崩之为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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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松本乱菊不可置信地看着市丸银跟着源青离开了。
　　“可恶！”日番谷愤怒地挥刀，“那群混蛋！”
　　没有时间让松本乱菊足够去理清思路，她看向日番谷，“队长！”
　　日番谷努力压制住愤怒的情绪，找回了理智，沉声道：“其他的回去再说，先带他们回去吧。”
　　……
　　路过的死神们看到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竟然笑眯眯地跟在五番队的源
　　三席身后，都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源青缓缓减慢脚步和市丸银平行而走，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源青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恨我吗？”
　　“……不。”市丸银想了想，这么回答了源青。
　　他侧头看着少年的侧脸，从第一次看到他算起，已经一百多年了，少年还是当初那个月夜下的少年。只是，有些事他们都明白，却从来不曾明说过。他们都变了，崩玉也好，市丸银也好，或许，蓝染也是。而这之中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蓝染的最终目的。
　　“你没有错。”市丸银说道，“……蓝染队长，或许也没有错。”
　　“那么，是谁错了？”
　　因为他，有多少死神被夺走了灵魂，这全部都是因为崩玉。他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呢？他是不是……不应该存在呢？
　　“不知道，”市丸银慢悠悠地说着，“大概……谁都没有错。”只是他一如既往的笑容此刻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而又漫不经心。
　　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
　　什么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少年能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蓝染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一个小孩子。因为他，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为了力量，为了变得强大。
　　这件事，并没有谁对谁错。
　　“是吗。”
　　是这样吗？蓝染没有错，他也……没有错。
　　是……这样吗？
　　……
　　朽木露琪亚的刑期早就被四十六室提前，目前是处刑当日。就在处刑前几个小时，被关在监狱里的四个旅祸在某死神队长的帮助下成功越狱出逃。
　　露琪亚的处刑正式开始。
　　各番队队长以及副队长基本都已经到场了。没有人注意到原本是要代表五番队出席的源三席并没有来，代表五番队的是一个任职五席的死神队员。
　　地下议事堂
　　“青，你来了。”
　　源青走到蓝染旁边，蓝染的语气十分轻松，看起来他的心情十分不错，“我已经查到了浦原过去进行的研究了，并且找到了如何从魂魄中取
　　出崩玉的方法。浦原，真是个聪明的男人。”
　　蓝染的话语中透露着些许赞赏。
　　源青开口说道：“处刑被黑崎一护中断，银和东仙正在赶过来。”
　　蓝染笑着，抚着源青的脸，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很快，你就可以得到完整的力量了。然后我们将……”
　　——立于顶端。
　　“蓝染队长。”
　　市丸银和东仙也已经来了。
　　“那么，我们也该出发了。”
　　……
　　趁着尸魂界各队长与旅祸之间的内斗，蓝染等人的计划也开始施行。
　　“这……这是怎么回事……”
　　日番谷和松本惊愕地看着四十六室所有成员的尸体，尸体已经冰冷了，看来是被杀后已经过了好几天。
　　日番谷沉吟道，“既然如此，之前四十六室所发布的命令……”
　　“都是伪造的？！”松本惊愕接道。
　　日番谷沉重地点头。
　　“队长，那不是吉良吗？”松本指着前方闪过的身影。
　　日番谷皱眉，“我进去看看，松本，你去通知总队长。”
　　“队长，你小心。”
　　“啊。”
　　日番谷没想到雏森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雏森！什——蓝染？！”蓝染竟然没死！蓝染没死，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这一切，竟然都是蓝染编造的骗局？！
　　“蓝染队长……蓝染队长没死……太好了……”
　　“哧——”刀刺入肉体的声音。
　　雏森睁大了眼睛，“蓝、蓝染队长……？”
　　蓝染神情漠然地看着雏森，将刀抽出来。
　　“为、为什么……”雏森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染。
　　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蓝染队长……蓝染队长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做……这不是、这不是蓝染队长……这个冷漠地看着她的男人，不是那个温柔的对她笑的蓝染队长！
　　蓝染看着仍然不可置信，同时对自己进行安慰的雏森，残忍地打破她的幻想：“雏森，你知道吗，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说完他依然冷漠地看着雏森倒下去。
　　永远仰视着蓝染，看着蓝染的背影憧憬着他的人，是永远都不
　　会理解他的。
　　源青默默在心中嗤笑。
　　或许他是在笑雏森的傻，也或许——是在笑蓝染内里的冷漠。
　　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雏森第二次倒在自己面前——！！
　　“蓝——染——！！”
　　日番谷愤怒到极点，理智完全被愤怒压垮，他已经卐解出了大红莲冰轮丸冲向蓝染，蓝染手中的斩魄刀轻轻一挥，便瓦解了日番谷的卐解——并且还在日番谷身上划出一道巨大的血痕。
　　日番谷倒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蓝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伤口太深，一时让他有些失血过多，他说完便意识模糊了。
　　“蓝染队长下手真狠呢。”
　　“……”
　　市丸银感叹着，这时才和源青还有东仙要走了出来。
　　蓝染微笑：“走吧。”


☆、叛出

　　由于东仙的原因，转移出了一点小问题，导致恋次与露琪亚也转移了。不过正好，不用花时间去找他们了。
　　“蓝染……队长？”
　　两人看到原本死掉了的蓝染现在却出现在他们面前，感到十分惊讶。
　　“阿散井，你现在的行为真是非常不明智呢。还是将朽木交给我们比较好。”蓝染说道。
　　“……”恋次咬牙道，“非常抱歉，蓝染队长，我不能这么做……”
　　“那么……”
　　蓝染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周便响起了四番队副队长用缚道在向所有人传达着消息：原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仍然活着，他全灭了中央四十六室所有成员，并且自己利用四十六室的权利传达命令。现在起，全员将捉拿蓝染惣右介为首的反叛者。
　　话音刚落，来不及给恋次和露琪亚反应的机会，七番队的狛村队长已经出现，并且对蓝染展开了攻击。
　　“东仙！你为什么要背叛！”狛村对于东仙的背叛十分痛心。
　　“……”东仙沉默着没有任何解释。
　　狛村愤怒卐解，蓝染轻松便接下了狛村攻击过来的刀，并且只用舍弃咏唱的破道便重创狛村。
　　原本率先赶来的一护却被东仙一刀打倒在地，而市丸银也成功抓住了露琪亚。蓝染从市丸银手中接过露琪亚，这时几个旅祸也赶了过来。
　　见几个旅祸有前来阻止的念头，市丸银便放出了灵压去压制住他们，“劝几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哦。”
　　市丸银放出的灵压让旅祸几人已经无法承受而倒下了。
　　“朽木露琪亚，”蓝染看着手中被束缚着的露琪亚，见对方脸上呈现的惊异以及混乱等情绪，他的心情变得更好了：“从你在现世被找到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杀掉了所有四十六室的成员，并用镜花水月伪装成仍然在运作的样子。为了确实的抓住你，将逮捕你的责任交给了六番队的两人。为了让你远离人类，命令回收义骸并立刻销毁。”
　　蓝染顿了顿，接着道，“为了让你的魂魄完全蒸发，好从内部取出‘崩玉’，所以决定使用双极对你进行处刑。”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蓝染完全没有提到，为什么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出现之后，源青也会出现在现世。
　　“考虑到处刑有可能出现的失败性，从我在调查浦原喜助的研究中得出的结果，要
　　从魂魄中取出植入的异物质的方法只有两种……”蓝染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接着，他刺穿了露琪亚的胸膛。
　　“……”
　　——成功地取出了崩玉。
　　蓝染看着手中的崩玉，同样泛着蓝紫色的光芒，和源青是那么的相配。
　　蓝染看着露琪亚胸前的洞开始融合，“不会伤害魂魄吗，真是了不起的技术。”
　　“不过，你已经没有用了。”蓝染举起露琪亚，微笑道：“杀了她，银。”
　　“真没办法呐，”市丸银抽出斩魄刀，“射杀她——神枪。”
　　血液喷溅。
　　蓝染手中的露琪亚不见，伸长的神枪刺入蓝染身后侧抱着露琪亚的朽木白哉的身体里。
　　随后率先来克制住蓝染的是夜一和碎蜂，随后而来的是各队队长和副队长。夜一和碎蜂的刀分别处在蓝染的致命位置和脖颈处。
　　东仙和市丸银分别被桧佐木修兵和松本乱菊用斩魄刀架住了脖子。
　　“束手就擒吧，蓝染，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蓝染无声地嘲笑他们。
　　夜一皱眉道，“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理会夜一的问题，蓝染想着还没有出现的源青，有点不悦道：“要，这是怎么回事？”
　　东仙要额上冒出一些冷汗，“抱歉，蓝染大人，传送出了点问题。”
　　“你在急什么，蓝染。”
　　熟悉的声音传来，蓝染这才松开眉头，“不，我没有急，只是时间要到了。”他可不希望百年来的计划在这关键的时刻出了什么问题。
　　夜一忽然一惊，她快速向后跳开，提醒道：“碎蜂，快闪开！”
　　两人刚一闪开，便从天空落下一道金色反膜落到蓝染身上。
　　“源——？！”
　　“源三席——？！”
　　“源青——！”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夹杂着不可置信。他们知道以蓝染为首的反叛者还有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和九番队队长东仙要。却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五番队三席源青。
　　源青没有理他们，小小的抱怨了一句：“东仙怎么把我传送到流魂街去了。”害他跑到刑场这边来多花了几分钟。
　　“非常抱歉，蓝染大人，青大人。”东仙额上又是几滴冷汗。
　　反正源青也来了，就没有必要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蓝染道，“没关系。”
　　天空开始出现裂缝，缓缓有大虚从裂缝中伸出头来，纷纷从裂缝中探出头来。接着又出现三道反膜分别落到市丸银，东仙要和源青身上。
　　“真可惜了呢，”已经被反膜包围住的市丸银微微侧过头看向身后的松本，“再见了，乱菊。”
　　“——对不起。”
　　“……！”银……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道歉……？
　　源青淡淡地看了市丸银一眼，自己的小心思又一次被对方看到，他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只对少年回以一个抱歉的微笑。
　　几个副队长还想攻击，被总队长阻止，反膜内的人是无法被任何攻击到的。
　　露琪亚看着缓缓上升的源青，有些无法相信。
　　“为什么……源……”
　　为什么源会背叛尸魂界……在她看来，就算源不曾对他们敞开过心扉，却也是个好伙伴。她不明白为什么源会选择和蓝染他们一同背叛尸魂界。
　　但是她没有想过，源青——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过尸魂界。
　　一护勉强地撑起身子，最终和他还是敌人么。
　　“和虚联手，这究竟是为什么？”浮竹看着上方的蓝染。
　　蓝染在高处俯视着浮竹：“为了更高的境界。”
　　“你堕落了吗，蓝染！”
　　“浮竹，是你太傲慢了。没有人是一开始就站在天上的，不论是你，还是我，就连神也是。”
　　蓝染抬手取下眼镜，将额前的头发向后拢，王者的气息浑然天成，没错，这样锋芒毕露的蓝染才是真正的他。
　　这才是源青所喜爱的、所选择的、所支持的、所臣服的人——
　　就是这个王者般的男人——蓝染惣右介！
　　“但天之王座难以容忍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蓝染捏碎眼镜，看向源青的眼底浮现温柔的笑意，“青，从今以后，将由我立于顶端。”像是宣誓一般。
　　源青竟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来肯定蓝染的言论，蓝染的笑意变得更深。
　　众死神都唏嘘不已。
　　“再见了，诸位死神。还有，旅祸的少年。以人类而言，你真的很有趣。”蓝染看着一护接着道，“你果然没有浪费青的期待。”
　　源青也微笑了一下，只是仍然有些可惜：“黑崎一护，你很让我满意。让我……看了一场满意的好戏。只可惜，”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并没有成功地‘救出’露琪亚。”
　　因此才会让他们成功夺得崩玉。不过，这也不是黑崎一护的错，崩玉之于蓝染，是势在必得。黑崎一护再强大，也无法与蓝染匹敌。
　　“……”一护睁大了眼看着源青。至今为止对方对自己的两次救助，竟然全部都只是为了消遣而已吗？他无法理解对方的思想和用意。但是，他没有说错……虽然他现在还不了解被抢走的“崩玉”有什么用，但是当他眼睁睁地看着露琪亚被蓝染刺穿胸膛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
　　天空中的裂缝缓缓合拢，消失不见。
　　


☆、虚圈

　　“真是令人不爽的气息呢。”市丸银看着前方遥遥无边的白色沙漠，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黑色夜空，苍白的弦月挂在天空中，透露着一股凄凉感。
　　“……”源青和东仙不发表意见。
　　蓝染轻笑了一下，“银，不必着急。”等他们统治了虚圈之后，便可以改变这一切。
　　路上解决了一些自不量力的虚，很快，他们便找到了虚圈的王宫——虚夜宫。接着，他们瞬间秒杀了虚夜宫的各等级的虚，直至虚夜宫的原主人拜勒岗愤怒出现。
　　拜勒岗不愧是能够统治虚圈的王，虽然比起其他的虚，还算有两下子，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再强，也始终只是虚而已。他最终败在蓝染的镜花水月之下。
　　蓝染知道对方仍然不会放弃想要取他性命的念头，相反以这个为条件将拜勒岗收为手下，如果拜勒岗能有那个取蓝染性命的能力的话。
　　收服拜勒岗之后，蓝染成为了虚夜宫新的王，统治着整个虚圈。在蓝染的管理下，虚夜宫进行了一大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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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将夺来的崩玉从怀里拿出来，放在了圆柱形的平台上，崩玉中流转着的光芒像琉璃一般美丽。
　　蓝染看向身旁的源青，“过段时间，你便可以融合这崩玉的力量了。”
　　那个时候的源青，不，是崩玉，将进化成最完整的崩玉，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他不再是由蓝染创造出的半成品，和这崩玉融合之后……他将成为独一无二的唯一的——崩玉！
　　源青点点头道，“试验，也该开始了吧。”
　　蓝染淡淡应了声，“辛苦了，青。那么，就让银和要去……”
　　源青摇头表示没关系，“我也一起去吧。”
　　蓝染稍显惊讶，轻抚了抚源青的头，“青，不用着急。”
　　源青撇开与蓝染对视的目光，“抱歉。稍微……有点着急了。”
　　蓝染安慰性地抚了抚他的脸，“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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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
　　前方不远处的豹子看着他，浑身散发着戾气，对着他发出凶猛的嘶吼。
　　源青面无表情淡定地看着那只豹子。